《[初代]虚影之下》清梦归回

5、第四章

　　阳光倾洒在这位于圣域最高处上的宫殿，归来的水瓶座战士恭敬的单膝跪地，明眸的女神伫立在窗边，俯视着下方那和平安宁充满欢声笑语的小镇。
　　久久，才像是刚发现阿刻忒亚斯的到来，持杖回归那摆在大殿正前方的座椅上，面上带着浅笑启唇问道：“欢迎回来，阿刻忒亚斯，吾有一个疑问。”
　　“大人是有什么问题？我等必定会为大人分忧。”
　　“汝认为你现在是什么样的存在？汝所担负着的责任又是什么？”
　　听完雅典娜的问题，阿刻忒亚斯有点疑惑一闪而过，不解女神为什么会询问他这个问题，但还是用最初的那时，从神明手中结果这身金色圣甲时的誓言，回答道：“我是伟大的、睿智的智慧与战争的雅典娜女神座下的水瓶座圣斗士阿刻忒亚斯，守护大地的和平与安宁是我的责任与义务，为此奉上生命也在所不惜。”
　　“就这样吗？”
　　似是疑问，又似是在讽刺。
　　阿刻忒亚斯保持着下跪的姿势，毫无波澜的语气回复到：“是的，属下的回答就是这些。”
　　“算了，阿刻忒亚斯你退下。”
　　“遵命。”
　　见人离去，见厚重的石门关上，雅典娜发出一声叹息，却又面怀笑意的询问这空无一人大厅，至少看上去是并无第二人的存在。
　　“这可真是个糟糕的回答，你觉得呢？”
　　黑雾逐渐勾勒出模糊人型，硬生生的给这金碧辉煌的大殿沾染上不详之色，与高高在上的女神格外默契度语气语调，压的低低的声音又衬得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氛。
　　“的确是这样的，再造品始终不能与正品媲美，他的结局也就那样了。”
　　再造品，是在说谁？
　　不、不对，这座圣域又有多少战士可以算是普普通通的存在呢？
　　但“再造品”这三字，让沉眠于梦境之中的人，没缘的一阵心慌。
　　“说的也是……今天我去大伯那里了。”
　　“那位大人的意向如何。”
　　那本就是陌生的神明，还在继续交谈。
　　“当然是同意，还告诉我，早些年前我那些战士中，有个人与他的进行了一次交易，也不算最差的结果。”
　　女神的大伯……不就是那个！一定是那位啊！！
　　地底世界冥界的无冕之王——哈迪斯！
　　“这不是挺好的吗？看来是不会辜负雅典娜你的一片心意。”
　　是谁，到底是谁？！
　　“是啊，也就这样了，但是背叛者这种不乖的孩子，总是要给点惩罚才是，况且，那种东西有一位就够了。”
　　分开还能理解的词语，此时会聚成句就让人听得明白，又不能让胡成一团浆的大脑理解其意。
　　“拿到的确，冥土之躯固然好，但终究不属于大地，说起来那惩罚不是早就给了吗？”
　　冥土之躯……！
　　“嘘，说起来明天是斐朗希斯获得圣衣的日子，我没记错吧？”
　　“是的，还差狮子座的圣衣没有人继承，不过候补者在前几日被萨丘忒勒寻找回来了。”
　　女神侧头看眼外面的天空，将留在胸前的长发捞起别在耳后，十分满意的笑着发出感慨：“啊，只剩狮子座了吗？那就离一个将长达很久很久的故事开端不远了。”
　　——
　　“斐朗希斯、斐朗希斯——”
　　耳边总有人在呢喃自己的名字，斐朗希斯被吵得不耐烦用手拍向发生处，被扼住手腕后张开双眼。
　　半是不耐，半是察觉到自己背后被冷汗所浸湿，极力想把打扰自己睡眠的人驱逐开来，惯用嚣张跋扈的神情盯着对方。
　　抽出手腕，不但是脸上，斐朗希斯连动作还是语气都充满驱赶意思。
　　“喂，波吕丢刻斯你叫醒我干什么啊！”
　　前来叫醒人的波吕丢刻斯也没说话，但斐朗希斯很迷的从他脸上，感受到了很久很久一起能感受到的那种情感。
　　是什么来着，纵容？
　　噢，这真是要命了，波吕丢刻斯这家伙脑子真的是无药可救到返璞归真？刚好摸索到了新招式，似乎很适合在现在露出这一脸让自己反胃态度的人身上试试。
　　斐朗希斯想到如此，很是干脆的开始思考要不要不出声就来试试新招。
　　说起来还要给招式取名？
　　这种东西果然是招式一，招式二这种就够了吧，取这么多冠冕堂皇也最多迷惑迷惑下听力，又不是些让人眼不能直视的招数。
　　说真的，招式名还真没几个人认真取，就算是摩羯座卡普奈斯，取得招数名都是那种跟个咒语似的。
　　保持着谜之宠溺状态的波吕丢刻斯似乎察觉到了斐朗希斯的恶意，不急不缓的却又带有独特的轻快之感：“斐朗希斯，要睡还是回天蝎宫睡比较好。”
　　“嘁，我在哪休息你怎么又管起来了？”睡眠不足又似乎还做了个噩梦的斐朗希斯当场“呸呸呸”了几声。
　　眼明手快的将斐朗希斯发间的落叶取出，波吕丢刻斯也知道这次话题还是聊不起来，只能轻声细语安抚着：“这不是没人来帮我监督你，所以说我又来捡起我的责任。”
　　人都死了当然没人了啊！
　　想了想最近的，而且又被再三叮嘱到耳朵都能背下那些不要和波吕丢刻斯再提那个人。
　　斐朗希斯被这答案噎住，只能啧了一声不说话了，盯着波吕丢刻斯那张良久，感觉这人似乎和前些日一见，似乎有所不同。
　　似乎……
　　“感觉你好像变回了以前的你？”作为依赖自己直觉的人耿直的发声询问，并且侧头流露出了少许好奇神情。
　　虽然以前波吕丢刻斯那副模样真容易引起不适，但也比那位来到圣域后的转变，是他喜欢多了，至少绝对真实，而不是那种缺少了什么的模样。
　　听见斐朗希斯那话，波吕丢刻斯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呆滞，随后有变回那副笑盈盈的模样，斐朗希斯不满的再次叫唤声他的名字。
　　“波吕丢刻斯。”
　　“嗯，怎么了？”
　　“波吕丢刻斯，我比你想象中还要了解你，而且，我比你想象中的要强。”收敛起自己的不耐，斐朗希斯满脸就只剩下认真。
　　近乎是被他所照顾到至今，直到另一位拥有“双子座”宿命的人来到时，才摆脱了波吕丢刻斯的无声照顾与守护。
　　尽管在这世之前的记忆都很模糊，但总能迷迷糊糊的感受，到那或许不是一种适合现在状况的关系，谁也无法绝对的能保护着许多人，这是无法被守护的宝藏。
　　如果用动物来代指波吕丢刻斯的话，斐朗希斯总想到的是龙，因为他就觉得龙这种小气却又傻里傻气的家伙很适合波吕丢刻斯，要是说的话，他还有其他的人，都是波吕丢刻斯名为“——”的宝藏。
　　斐朗希斯天生的直觉开始倾诉着无声无息的黑暗已经蔓延，如今的圣域，和平安宁只是假象。
　　相对无言，风拂过卷起落叶，在树荫下时间那一刹那仿佛凝固，波吕丢刻斯发现了斐朗希斯脸上的神情，却又和没有察觉似的，波吕丢刻斯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带着不变的溺宠之意，双眼却转过去看向蓝天。
　　“是吗？斐朗希斯拥有很强的力量这种事真是让人开心，好了，教皇叫我过去，还有明天早上记得早点去训练场——”
　　“我知道，不过不就是获得圣衣而已，没必要总是叮嘱，你们好几个最近都和说这句话。”
　　快速的打断波吕丢刻斯的话，斐朗希斯侧头看着草地伸出脚尖狠狠踩下扭转弄出汁液，总之现在斐朗希斯是不想看见这个家伙。
　　“哈哈，谁让你总是让我们担心。”笑出了声
　　这才算是真正开心了起来，另一位人是真正的开始嫌弃起说出这话的人，明明前段时间这人比斐朗希斯他自己还令人担心和小心翼翼的照顾。
　　“……你快走，你在和我磨蹭可是要来不及，还有你不管了，那家伙管，那家伙不在了你又开始管，怎么你这星座的使命是一个兼顾两份吗？那什么活着的人继承死去的人的遗愿？”
　　“大概，就是这样的吧？我们和他，可是密不可分的存在啊——那就等会见，晚餐记得来一起吃，难得大家都在，而且狮子座的候补也找到了，萨丘忒勒他已经带人在回来的路上。”
　　“这样吗？唔……算了，没办法了，十二黄金圣斗士战士这种大麻烦事终于发生，噢，虽然还有个是刚拎回来的候补，好了好了，等会我会记得去。”
　　斐朗希斯拾起藏在身边的包裹，拍拍上面的灰，接下来却露出因修炼出的细长血红指甲，面对波吕丢刻斯几个地方比划着，眼露凶光。
　　和斐朗希斯有过几次的波吕丢刻斯，知晓他那些攻击手段，双手举过头顶意示自己认输，随后就划开空间离去。
　　斐朗希斯不禁瘪嘴，直直的躺下下准备继续自己被打断的休息，但翻来覆去却是睡不着。
　　“是——”
　　从山的另一边骤然传来，被吵到躺都躺不住的斐朗希斯起来，跑到一个可以看见那训练场时，那整齐划一的训练声已经停止，少年们那热情活力的声音尤其引人瞩目。
　　斐朗希斯突然有些羡慕。
　　梦想这个词离斐朗希斯很远，他一直都知道，他从出生起命运就已经被规定好了未来。
　　唯一的反抗…在明天也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