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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误入杀人窟 ...

  •   坐在上一次的位置,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一个熟悉的角落。那个女生,又出现了,坐在她对面的却不是上一个男生。由于隔得太远,我听不见他们的谈话,但是,我听见了隔壁桌的谈话。

      男:“我的大宝贝,每次跟我闹脾气都挑这个地方和好,你男朋友我就这么小气吗?下次我们去吃海鲜烧烤多好。”
      女:“我偏不要,你有那些钱,不如多给我买些漂亮衣服,省的天天看某些狐狸精。”
      男:“我的心里可只有你这个宝贝。”
      女:“是吗?瞧见那桌没有,就那女的,我们每次来她都和不同的男的在这里。要你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也像她那样,气死你。”
      男:“宝贝,这种缺德减寿咱不做,我要那样你就找个安分守己的人幸福一辈子给我看。”

      难道这一切只是一个骗局,可我只是个小人物,既不能拯救世界,又不能消灭渣男。
      所以有时候说,无知是种福气。前后歇了有半个小时,是该回包间了。我起身往回走,经过厕所的时候眼镜男还在厕所门口抽烟,那副不良少年的形象我实在看不出来他对于死亡有多大的领悟。
      好歹也是认识一场,我与他打了声招呼。
      他淡漠的回应一下,又埋头抽烟。浓浓的烟味,夹杂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随着我的走近变得浓烈。径直走进包间里,包间依然酒气冲天,烟气弥漫。
      我之前印象深刻的妖娆女人此刻坐在我的位置上,手不安分的挽着我的邻桌,一个沉默且神秘的人,沉默是一种蛰伏。
      没办法,我只好坐妖娆女人的位置了,反正现在是互动时间,也是被洗脑的时间。九个人,去厕所两人,剩下的人成群的聚在一起,探讨着一些有关神论的反常事。
      我才进来,没有人拉我去他们讨论的圈子,我无聊的坐着,踢着脚下的啤酒瓶。这样漫不经心的踢酒瓶子的后果就是我终于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我把酒瓶子踢到了沉默男的脚边,并成功的脑补了一句“女人,你很好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沉默男不沉默了,他低头附在妖娆女人耳边说了句话,我就看见妖娆女人脸色难看的离开了他身边,转而来到我身边,恶狠狠地踢了下我屁股下的板凳,我很有风度的把位置还给了她,继而坐回自己的位置。
      刚坐热板凳,沉默男就蹭过来,神秘地说:“想不想知道我给她说了什么?”还意指了一下妖娆女人。我摇头,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相信缘分吗?”
      “你对我一见钟情了。”他自信的说出这句话。我笑了笑,不再搭理他。
      之后我成功的攻进邪教小分队,听他们胡吹。说了好些神经兮兮的话后,我饿了。站起来重新拿了双筷子,刚要动筷,边上的沉默男阻止了我。他像对那个妖娆女人一样,附在我耳边说了句话。
      现在我的脸色一定很差,这种事情太尴尬了。他对我说:“你的大腿好像在流血”他好像根本不懂女人的生理期,而我却在心里大喊不妙,姨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来。
      我放下筷子,故作镇定。小声对他说:“你可以把外套借我用用吗?”我猛眨双眼,自以为是在放电,沉默男问我:“怎么,流血会导致面部抽筋吗?”
      尽管他这样说,但还是把搭在板凳上的运动外套递给了我,还很贴心的说:“你最好还是去医院消消毒,外套最多能包扎一下,不顶用。”
      他那认真的脸一点破绽都没有,他真是一个极品。因为这事,我短暂的离开了一会。
      回来后听见一个人神秘的说,“我这有个爆炸新闻,你们想知道吗?”“是什么?快说快说。”……众人八卦的回应,而我心里想的是这些人花样可真多。可我还是没忍住好奇凑了过去。

      他点了点头:“是这样的,之前的李胖子,他家在B省,这里是A省A市,那小眼镜说他回家了,这么远的距离,A市没有这么地道的司机。”
      B市确实离A市挺远的,我点头示意他继续。他也冲我点了点头:“我之前一直不肯透露自己的行业,就是因为和你们这些人比起,我就是个粗人。我祖祖辈辈都是杀猪的,全靠养猪过日子的。我看那小眼镜一定是说谎了,他刚走进包间,那一股血锈味真是烟都遮不住。”
      众人开口起哄,“你说你这人,大家都是因为缘分而走在一起,就你是杀猪的,还不允许人家是养鸡的了”,“就是,我们只是来找些安慰,又不是来打探别人隐私的,瞧你那样。”
      众人的指责让他不再开口,可能他也意识到了这样不对。
      如此,聚会也要告一段落了,我也呆着无趣了。我拿起放边上的摄影机,笑着说:“大家一起合个影吧。我工作那边有急事,我得先走了。”
      吵杂的聊天声渐渐安静下来,推搡着站成一排。由于没有摄影支架,我将摄影机放在桌子上,调了个十秒自动摄影,拉着边上的沉默男跑进队伍末尾,拍下了这张值得纪念的照片。

      随后我便走了,没想到刚才那个杀猪男居然也要走了,想着就一起走得了。
      我也是个胆大的,杀猪男名叫彭友友,他邀请我去他的铺子看看。
      猪肉铺有啥好看的,我心里想。结果没想到我还是去了,他说:“你可能不知道,我经常看你拍的照片。”
      没想到我已经这么出名了,他从包里掏出一本养猪宝典放在我面前,我有点挂不住脸:“我从来没拍过猪。”他将本子翻到最后一页,指给我看:“不是的,是搞笑栏目。”
      我拍了拍额头,在这个行业,我别提多敬业,明明是技术摄影,却总被人认为是搞笑栏目的摄影师,这种不经本人允许使用我的作品,还不尊重我的作品,真是让人有些生气。
      他大概看出了我的窘迫,开脱说:“你拍的都很幽默,我很喜欢看。”
      我摆了摆手,说:“停,别说了。你这铺子位置在哪呀,怎么下车后还要走这么久。”
      他回我:“快了快了,就前面左拐右拐就到了。”结果真的不是左拐右拐就到了,而是拐了好几个路口才看见一个挂着花帘子的小铺子。

      走进铺子,左右打量了一下,阴暗潮湿,不像是常有人来,挂着的肉有些干,看起来就像放了好长时间,杀猪刀上却有着血液凝固的血块,空气中浓浓的腥味。
      我把包放下来,小幅度的掏出藏在包里的小相机,可能我的手有些抖,也意识到被人的伪装所欺骗,但还有些理智,我一边摸索着打开录像功能,一边对他说:“你这铺子位置有点偏了,要我帮你宣传一下吗?”
      可能是回到熟悉的地方,他突然就用双手捂住脸,带着哭腔,可面上被手半遮住的嘴角又微微上扬,说:“不用了,我这生意早就做不下去了,可怜我死去的老爹,留下来的家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传下去。你认为呢?”放下双手,他那张面带愁容的脸仿佛我刚看见的都是幻觉。
      没等我开口回他,就有人从外面进来了,是一个老妇人,她看见我有些惊讶,等看见后面的彭友友后又变得愤怒和悲哀。
      彭友友显然没料到会有人来,而我假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表,对彭友友说:“天晚了,我也该走了,不耽误你生意了。”
      “你不能走,你不能走!”他的情绪变得激动,我快速把包跨在肩上,提脚就跑,彭友友想也没想就扑了过来。
      我被扑倒在地上,他胡乱的用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的瞪着我,边瞪边说:“不行,说好的,要活的,不能杀你,不能杀你。”
      我双手拼劲的想把他的手拽下来,可被掐的喘不上气,使不上力,只能用力拍打他的手,我快要被掐死了,我看向老妇人,嘴里对她说:“求你,救我,救救我!”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拿起边上的菜板,我心里还在庆幸,结果菜板砸在了我的头上,我不幸的晕倒了。

      等我醒来,手脚被绑的死死地,头晕眼花,我眯着眼,接受着光明和黑暗。
      四周全是人,不过都死了,我很怕,包被他们拿走了,手机也没留下,大姨妈疼,脑袋疼,浑身都难受,我突然想哭,人都是怕死的,我也不意外。
      我真想抽自己耳光子,叫你轻信他人。
      我不知道我晕了有多久,在这呆了又有多久,反正心大的我怕到极致后,反而没那么怕了。
      我想数清到底多少人遇害,可数不清,好多都是零零散散的肢体,我只能心里祷告:“各位大哥大姐,不是我害死的你们,千万不要这种时候找我玩!”

      没一会,彭友友进来了,不过他并没理我,转身去了不远处的小桌子上,往自己的胳膊上注射毒品。
      后来老妇人也进来了,她看着彭友友不停抹泪。再后来我也哭了,我还是怕死的。
      我的哭泣声引起老妇人的注意力。她走过来,随地坐下,我眼看着她压在了一截手指上,泛黑的血水一下被挤了出来,好恶心。
      她冲我露出难看的笑容,像魔鬼一般,对我说:“友友呀,他不懂事,从小被我和他爹宠大,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不懂事,哪里知道他早就走上邪魔歪道。他根本就没人性了,可他是我的孩子,我放不下他。哪知后来这事被他爹知道了,他爹死活要他去公安局自首,友友不去,他爹就对他动了手,然后友友就……”
      话说到这,老妇人没说了,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彭友友,他趴在桌上,时不时抽搐两下。我问老妇人:“他杀了你老公,对吗?”
      老妇人摇了摇头:“他爹是被友友害死的,友友把他爹买到了一个研究院,做人体研究,活生生的被人害死的。友友是有错,可我想他爹一定不愿意看他受苦的。”
      我哑口无言:“你给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是帮凶,我没有活路。”
      老妇人再也没理我,我想她才是真正的恶魔,用爱来作为自己嗜血的借口。
      哪知接下来,我就看着彭友友熟练的走到我面前,拎起一具还算完好的尸体,在我面前,像杀猪一样挂在钩子上,解刨分离,黑色的血被彭友友的大力甩得到处都是。
      而我表现越害怕,他越开心。
      他越来越兴奋,我的脑袋越来越痛,之前头上的伤口没有处理,多半感染了,对于彭友友血腥暴力的举动,我认为闭上眼不听不看要更好。
      当然,这其中我多次被彭友友用脚踹,疼得睁开眼,又见眼前一片狼藉,不由得更痛苦的闭上眼。
      没一会彭友友就清醒了,他坐在一边,一口一口的抽着烟。
      就在我多次绝望时,我听见密密的脚步声,脚步声没让这对母子提起警惕,反而她们面上皆露兴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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