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Chapter 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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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日的前一天很闷热，乌云压得很低，但是一直没有下雨。Junny给自己化上精致的妆容，在镜子面前看了很久。今天就是她被停职的最后一天了，说得好听一点，就是她假期的最后一天了。明天开始，她可就没时间这么细致地把自己画得漂漂亮亮的去见James了，好好珍惜。
她早上刚从Rachael家回来，向她这个八卦的发小坦白了自己传说中神秘的男朋友。
“由于种种原因，我还是没法带他来见你。不过，我能告诉你他是谁，你肯定认识他。”
“喔，这么厉害，我还认识呢……谁？”
“不久前还上了新闻的，网络上也很红的，Winter Soldier。尽管他不喜欢这个称呼。”
“什么？你再说一遍？”
“James Buchanan Barnes.”
Rachael White小姐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用力地拍了拍Junny的脑门，表示她根本不信。
“你神经病吧你，Jun！哎，算了，我现在真的都懒得管你了。”
Junny老早就猜到她肯定不信，翻着白眼吸着杯子里的冰果汁。
走进复仇者大厦的时候，大家都聚得挺齐，除了Wanda和幻视，其他人都坐在公共区的沙发上打扑克牌。不过似乎大多数人在游戏里没有收获太多快乐，Sam和Clint愁眉苦脸地瘫坐着，Natasha也一脸不爽。Junny很是新奇，看着James自信地坐在Scott对面，先跟他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然后走到观战的Steve身旁。
“哎，这是什么情况？”
“Barnes赢走了Clint的小甜饼，Sam印满大胸女的杂志，Natasha的……”Tony在一旁插嘴，看他的样子是跃跃欲试。
“Wait，”Junny及时打断Tony，抓住了他的话里的某些字眼，“他要Sam的那些黄色杂志干什么？”
Tony当然没觉得这是个什么问题，只是专注地观察James的出牌战术，“哎呀，Barnes好歹是个男人……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没有我Tony Stark赢不了的人！”
Steve笑着站到James身边，表情甚是自豪，“Bucky七十几年前就已经是布鲁克林的老千了，Tony，你可能还真的赢不了他。”
后来Peter也来了，这个家伙总是喜欢一下课就往这跑，也不知道这里到底藏了什么特别能吸引他的东西。
当然了，故事的最后，就是强大的James从Tony手里赢来了一套新的公寓，这个大富豪坐在James面前的时候就夸下海口，只要他能赢过自己，就给他一套新的公寓，地点任选。虽然一套公寓的钱对Tony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但是输了牌的Tony还是闷闷不乐，一直思索着自己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
“放心吧，Stark，我不会真的要你的公寓的。我有能力养活Junny和自己。”
Junny好笑地哼了一声，“得了吧，从我认识你以来，就一直都是我在养活你，Mr. Barnes。不过，Mr. Stark，我想我们还是拒绝你的好意吧，我对这个男人未来的工作能力完全有信心。”
James听完勾起嘴角走到她身边，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还顺便偷了一个吻。Tony痛苦地嚎叫，表示再也受不了这腻歪的俩人了。
“我Tony Stark答应的事可绝对不会食言，这公寓必须给Barnes，我再也受不了你们这些可怕的情侣了，这栋楼里已经有一对幻视和Wanda了，Steve，你最好以后也给我搬出去，我可受不了你们这些就只会秀恩爱的人……话说，今天Sharon怎么没来？”
Steve耸了耸肩，“她最近好像挺忙的，神盾局总是要她回去开会……她短信都没时间跟我发了。”
“明天就是审判日了，最近忙一点也算是……正常。”Natasha走到吧台边喝了一杯冰的苏打水，插了一句话。
Tony似乎这才想起来明天是审判日，看来他对他想要的结果胸有成竹，“我等会儿再去和律师谈谈，总之你们完全不需要担心。进去，说话，听话，出来，无罪。完美，就是这么个流程。”
James其实还是有点不安，毕竟这也涉及到自己曾经做过的不堪的事。他皱着眉看向Steve，Steve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一切都会顺利的。
Clint在旁边嚷嚷着自己很快就可以回家的时候，Tony也过来让James放心，“Barnes，为你辩护的是全球最著名的律师，代表你出庭的是你跨越两个世纪的好兄弟美国队长，报道这个事情的记者大概是你漂亮的女朋友，所以……”
“噢不，明天不会是我去报道的，明天是我复职的第一天，我的Boss不会让我跑这条线的。”Junny抬起手来打断大富豪的话，听完这话James似乎还有点失落，这让她觉得有点遗憾，“不过，我无论在哪都在支持着你们啊，Super heroes。”
Steve温和地露出笑容，就像一个邻居家亲切友好的大哥哥，“Bucky，总之过了明天，你就可以有新的生活了，过去很多事情并不怪你，你那时候没有选择。但是你现在有权利选择未来。”
James抿着嘴点了点头。
“By the way，Buck，我真的希望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我前段时间跟你说的事，关于……加入复仇者的事。”
话音刚落，Sam等人在一旁很配合地吹着口哨表示欢迎。Junny没说什么，只是用信任的眼神看向James。她私心里是并不想他加入的，那太危险，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身上的担子太重了（尽管她知道他完全有能力克服这些问题）。但是她也必须承认，对于他这样一个经历过很多难以描述的过去的人，也许这是一个让他开始新生活的方式。如果他选择加入，她也还是会支持他的。
James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事情我想还是先放一放吧，我现在只想好好地陪着Junny。”
听了这话大家一顿瞎起哄，闹得Junny内心窃喜，在旁边偷笑，“真的？”
“嗯，就是Steve来找我我也不理他，只跟你在一起。”
“又开始了。”Sam痛苦地捂住了双眼，Tony寻思着自己要早日把Pepper给追回来，Scott撇了撇嘴走开了，就连Natasha都翻了个白眼。
队长也很无奈，用眼神无声地斥责发小为了女人抛弃自己的行为，表示自己很无辜。
Junny看着大家的反映，挑了挑眉，然后踮起脚尖，蜻蜓点水一般吻过James的嘴唇，“那我就等着那一天了，你为了我把自己的发小彻底无视的那一天，什么事情都不做就只陪着我的那一天。”
Junny自己也没想到，那一天的到来，她未来里等了那么多年。
“Fighting，Uncle Steve.我们明天可都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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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最虐心的事情，就是“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失而又复得，得而再复失”的循环。很遗憾，James和他的挚友Steve就是这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James和他未来的新娘Junny也是这样。
那一天早晨，警车、押送车停在复仇者大厦的楼下，Tony穿着黑色的西装三件套，一边仔细地整理他的袖口，一边对大厦里其他的人说：“不用担心，只要有我Tony Stark在，事情就一定能办成。”
然后James看着Steve给他们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还专门朝他眨了眨眼睛，接着跟着Tony走出了大楼，坐上了那个让人讨厌的押送车。
James皱了皱眉，他不喜欢那个押送车，很不喜欢，一直不喜欢。
终于一行警车都走远了，Natasha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大家一起上楼去，准备看电视里相关的新闻。
“James，虽然法庭里面发生的事情我们等会儿没法看到，不过Tony会解决一切问题的。”
Junny那天早上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去电视台的路上翻手机看新闻，因为她在审判结果出来之前不想知道任何相关的信息，她怕这会扰乱她的心志。前一天她就已经和Tony说好了，只要审判结果出来了，Tony就会打电话来告诉她消息。
在此之前她不想听到任何有关这次审判的声音，连James的电话和短信她都不想管，否则她会不安的。今天这条线不是她去跑的，要是她一整天都因为这些声音惴惴不安，她根本就没办法进行今天的工作了。
但是很可惜，事与愿违。
到电视台之后，她第一时间就是先去跟那个之前翻脸了的PD报到。PD确实没给她好脸色看，但也没为难她，这让Junny颇为吃惊。关于之前导致她被停职的那件事儿，她这两个月来也没那个闲心去关注事件的后续，现在也懒得问。
Junny在PD没好气的一句“去干你的活儿吧”之后推开玻璃门走出他的办公室。台里的记者们都很忙，要么忙着接电话，要么忙着翻资料，她也习惯了这些景象，只是两个月以后重新回到这种氛围中感觉颇为奇妙。她低下头轻轻地笑，顺路弯下腰去绑紧自己帆布鞋的鞋带。
突然之间，台里的电话一阵乱响，响彻整栋CNN的大楼。大概是有一个同事第一个结束了通话，大喊了一句“美国队长中枪倒下了”，刹那间整层楼一片混乱，身边好几个记者从Junny身边风一样的跑过，PD推开玻璃门就往演播室赶。
作为一个记者，作为一个这个时候应该毫不犹豫地拿起电话、手机、摄像机、相机，等待着Boss的下一步指使的记者，Junny在听到“美国队长中枪倒下了”这句话的瞬间，头脑一片空白。
美国队长不可能会倒下，他只是去接受审判的，他只是代表那些被通缉的复仇者们，让世界知道他们的真实想法、真正目的，他怎么会，又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倒下。
又有好几个人从她身边跑过，其中一个莽撞地碰撞到她的肩膀，那个冲击感让她终于清醒过来。Junny看见这些人都在往休息室跑，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先了解清楚情况，而休息室就有能帮助她的电视机，现在应该所有的频道都在播放这个惊人的新闻。
休息室里有很多人，但是却出奇的有秩序和安静，除了电视机的声音，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大家神情既惊讶又严肃，一个个都皱着眉专注地盯着屏幕看。
她顺着大家的视线看向电视屏幕。
Steve走下押送车，一步一步地走上通往纽约联邦法院的台阶，他的背影高大而落寞，就是这样一个背影的主人，每日都在守护着他的国家。
但是突然枪声响起，Captain America中枪了。
在那一声枪声过后，枪林弹雨袭来。尖叫、逃跑、惊恐……这些全部都展现在镜头里。而那个中了枪的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迅速地重新站起来，大声呼喊着疏散群众。镜头在剧烈地摇晃，不安、恐惧，这些气息浓浓地遍布了整个过程。
Junny的视线一直努力地在追踪着那个金黄色头发的人，但是太困难了，不过她还是勉强做到了。然后她看到，似乎是有谁近距离就在他面前，在一片混乱中，这一次，他真的倒下了。
事发当时的画面就在这个时候结束了。
她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沉默着走出房间，掏出手机打电话。她打给James，没有人接听；她打给Tony，也是一直忙音的状态。她嘴里嘟囔着怎么办，一直不停地在拨那两个电话，但是就像一个玩笑，电话那头除了“嘟嘟”的声音，就没有别的了。
突然她听到休息室里传来她很熟悉的声音。
“……纽约联邦法院外发生枪战，美国队长Steven Rogers在此次枪战中被一身份未确定的人近距离击中，现已确定身亡。据悉，其遗体已被神盾局收回。在枪战中，美国队长在中枪的情况下仍第一时间疏散群众，但最终仍旧牺牲。枪战发生原因目前还在进一步调查。”
是Owen，她亲手带出来的实习生。
Junny想也没想就拨通了他的电话。
意料之外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Owen听上去有些气喘吁吁，大概是现场仍旧一片混乱，他也忙得不可开交。以往，她只要和他打电话就少不了调侃，但是今天她没有这个心情和时间，直接单刀直入。
“你不是第一个问我现场情况的人了，老大。”他深呼吸一口，平缓自己急促的呼吸，“现在具体的情况我们记者也很难搞清楚，能接收到的信息太少了……信源很局限，也很官方。我看见美国队长倒地不起以后，Tony Stark冲出去追捕那个第一个开枪的人，但是结果如何没有人清楚。”
“他现在在哪？”
“不知道，太……”
Owen的声音突然中断了，但是Junny知道通话没有中断。她听到电话那头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有突如其来的嘈杂，好像只是被什么人抢走了话筒。大概四五秒过后，那一边传来了声音，这一次，声音的主人大概是最能清楚的知道事情真相的人。
“我在这，Angel。”
是Tony。
“什么情况？那个第一个开枪的人是谁？Uncle James现在怎么样了？复……”
“Angel, Listen to me.”Tony打断了她无数个想要问出的问句，沉沉地叹了口气。Junny感觉到那边突然安静了，猜测到他一定是找到了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说。
“Friday刚刚告诉我，复仇者大厦发生了一起大战。挑事的不是什么大反派，是James Barnes。他消失了。”Junny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表示惊讶，Tony就加重了语气，“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有两件，其中一件就是赶紧回大厦，把你能想到的他会去的地方都告诉他们。”
她感觉到自己在颤抖，但是她拼尽全力劝说自己抑制自己所有的情绪，因为现在她没有时间让情绪左右自己。
“第二件是什么？”
电话那一头沉默了大概有5秒钟，Junny差点就以为Tony也遭遇不测了。一直到她又重复了一次那个问题，声音才重新传来。
“我抓到的那个人是朗姆洛，交叉骨。但是真正近距离朝Steve开枪的人，没有人看清。我们只能确定，是九头蛇要置Steve于死地，而且是谋划周密地。”
她紧紧地攥着自己衬衫的衣摆，感觉到了愤怒、伤痛、恐惧、无助、孤独等等的情绪混合在一起，正在自己的脚下蠢蠢欲动。
“现在全世界知道这个事情的记者只有你。”Tony低头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我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可能是唯一能够真正报道好这件事的记者，并且，现在你是唯一一个可以让那一群复仇者们被原谅的人。不能是你的徒弟，不能是你的同事，不能是你的上司，只能是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Junny走到电视台的落地玻璃窗边，看着高楼下来往穿梭的车辆和人流，看着玻璃上映出来的自己的影子，好一会儿以后才应了话。
“我知道该怎么做这件只有我能做的事，你们放心。”
她正要挂电话的时候，Tony又一次叫她。
“还有一件事情，绝对不能报出去，只有神盾局、复仇者大厦里的那群人还有你我知道就够了。”
她在那一刻感觉发生的一切都或许有转机，但是她并不持乐观态度。
“Steve的遗体，神盾局没有收回。His body disappeared.”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Chapter 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