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剪刀手与星二代》不思量

3、拉关系

　　方兰生将车停进车库，车钥匙一拔，关上车库门，拉着欧阳少恭就由车库内门进了屋。
　　“二姐，我回来了”
　　内门进来后向上走了半层，就到了方家大宅的厅堂，方家二姐方如沁正在厅内看着绣样，方兰生见了就一声极响亮的叫唤，方家二姐却也着实吓了一跳。
　　“方！兰！生！你还知道回来！”方如沁心中一跳，猛地站起来，叉着腰就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临近时那惯用的右手也已经举了起来，作势就要向着方兰生的耳朵拧下去了，方兰生呢？已然为了躲避魔爪而缩起身体了。可方如沁一抬眼竟见欧阳家的小少爷正站在后面，正有些尴尬的看着这一幕呢，赶忙放下手臂，招呼了起来。
　　“少恭来了，快进来，没想到少恭竟是跟小兰一起回来的。”
　　欧阳少恭换回往常模样，谦逊有礼地回道，“今日才到琴川，如何都得回家收拾一番，幸好路上偶遇小兰，搭了他的车，才能早些来拜见方二姐”
　　“少恭你难得回来，就别再为这破孩子说情了。”
　　“二姐，你这是干嘛，这是事实啊！”
　　“我与少恭有事相商，兰生你别在这杵着了，且去找你姐夫，看看收拾得如何了。”方如沁转向兰生后，原本柔和的眉目都凌厉起来，看着这个弟弟，心里的怒气是止不住的往外溢出。
　　“方二姐，两年未见，您还是一点儿都没变啊。”欧阳少恭缓缓地说道，方兰生偷眼看了他一眼，欧阳少恭弯了弯嘴角，也示意小兰走开。
　　“做什么还非得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不能让我听的？呿，我还不屑听呢，哼。”方兰生三步两步跑去找姐夫了，倒也忘了自己累了。
　　“少恭，你回来，我们自然是高兴的，可怎么如此突然？你电话中所说的为难的事是什么？”方如沁给欧阳少恭让了坐，又奉上一杯香茶，缓缓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琴川电视台请我回来拍一部纪录片，台里热播的电视剧是丰济出品，翻云与德生馆都在筹备自己投资的新戏，如今我这部片子就凄凉了许多，一是这三件家都不会倾力投资于我。二来，纪录片向来不好卖，而且这次台里有优先放映权，这资金恐怕是拉到了。”
　　“少恭这真是自立了，一人分担这导演和制片人两角，实在是让我钦佩。钱的事，少恭不用担心，影视的事，方家本就不是行内人，赚钱与不赚钱又有什么关系。”方如沁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轻轻的笑了起来，“少恭，你可听过这样一句话，‘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就都不是事。’你这事儿对于我来说，真不是个事，就冲你多年来对兰生看顾颇佳，就是让我拿出金山、银山来，只要我能拿得出手，就绝不会有一丝犹豫。”
　　欧阳少恭何等聪明，自然对方如沁的小心思一清二楚，“小兰与我自幼相识，情同手足，别说过去，就是今后我也不会弃他于不顾。”
　　“呵，兰生是几生修来的福分，竟能得少恭这样的朋友啊。对了，少恭，我接下来这话你可不要想我吝啬啊，我是想既然电视台要了放映权，那也应该给你资金吧，别被他们骗了，该要钱的时候就要张嘴要，下次若是我帮不上忙了，你不就要吃亏了吗。”
　　“是，也是我的幸运，有方二姐这么个美丽的姐姐照顾我。”
　　此后，方如沁又同欧阳少恭聊了许久，见闻有之，商机有之，虽然两人只是几年未见，但之间还是隔了些什么，谈话也就少了那么一些世交好友的情谊。
　　方如沁将接风宴办成了家宴模样，菜肴是寻常人家能吃到的饭菜。不过方如沁的心思也都用在了这些菜上，饭菜汤羹皆是琴川才有的味道，她想着欧阳少恭远途归来，故乡的味道想来才应是最让他怀念的吧。
　　“我送少恭回去。”酒足饭饱后，方兰生拿了车钥匙打算送欧阳少恭回家。
　　“兰生，开车慢点。”方如沁跟着送两人，又是嘱托方兰生一番。
　　“二姐真是，每次都要说我，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她亲弟弟。”方兰生一边开着车一边嘟囔着，坐在副驾的欧阳少恭听闻此话先是轻笑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方二姐对小兰已是极好了。”
　　欧阳少恭说了这一翻话后，脑中有一闪念，小兰会如何回答？印象中小兰毛毛躁躁的，定然会以话反驳，其言大抵也不过是，‘那是少恭你没看到’‘二姐每天都说我，怎么会对我好’之类的吧。
　　没曾想，方兰生并未说什么，仍是开着车，欧阳少恭转过头去看他，难道他没听到？这怎么可能，车内不大，也无其他声音干扰，怎会没听到……
　　“小兰，明日可能休息了？”
　　“还得去台里，说到这儿，少恭，我今天住你家吧。”
　　“怎么？是发生何事了？”
　　“没发生什么，只是明日二姐见我还去工作，二姐她一定又会让我辞了工作，继承家业，我就是不想。”欧阳少恭看着这小小青年的侧脸，已经渐渐的脱去了少年的稚气，可是……小兰这样的孩子就该放他出去，碰一碰壁、磨一磨棱角，反倒是对他好，至少能够比现在更懂得珍惜一些。
　　“留你一宿也没什么，可带了换洗衣服？”
　　“有的，因为加班，车里常备着的。”
　　“到了之后记得同你二姐说一声。”
　　“嗯。”
　　第二日晨，欧阳少恭起的很晚，他熬了一夜，写了计划和脚本，凌晨才睡下，这一觉醒来已是正午，方兰生已经从他家去了电视台，欧阳少恭并不急，打电话约了周台长的秘书，约好了送计划书的时间后，才慢悠悠的出了门。
　　方兰生这日被扣在综艺组，剪着昨天刚录制好的《放弃吧！夏先》，这档节目请的南海的大咖主持人夏之梧，‘夏先’是南海特有的敬称，放到这样的节目里，却显得滑稽多了。
　　这一期节目与平常没有什么不同，宣传、游戏、聊天、宣传，一切就如往期的形式一样，只是嘉宾的轮换而已。当然，如果这里面没有昨天那一撞之人，自然就与以往的素材没什么不同。然而方兰生的素材里，偏偏就有那个不讨喜的人。
　　方兰生一边剪着素材，一边看着那个讨人厌，懵懵然地就将素材粗剪了一遍，方兰生摸摸脑袋嘟囔着，“不好，完全当成片看了，剪的肯定有问题，难道要重新剪一遍？哦买噶，四个小时啊！”
　　“啊！真是讨人厌的家伙！方兰生！你究竟在干什么啊！”
　　剪辑部里面传来怒吼声很正常，就像平时大家都不说话，埋头苦干一样，时不常的冒出一两句愤怒、懊恼的抱怨声真的没什么好值得稀奇的。所以方兰生发泄完了，还是要拿着鼠标、敲着键盘赶工。
　　如此一天就又是过了，方兰生的日子可以说是单一的，剪啊剪的就是一天，但其中乐趣却是别人不能理解的，亲人也未见能够比旁人多几分理解的可能，方家二姐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总之，至今方家人都不相信，像方兰生这样闲不住的性格，能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干活！
　　反观欧阳少恭，今天是去了不少地方，但收获甚微，其中最有意义的事恐怕只能算是遇见了前辈的高徒了，其中一个还是他已经关注了四年的百里屠苏。他们正在拍一部戏，他也就不便多做打扰，趁着换场的间隙聊上几句而已。
　　演技、师承如何他没来得及看清楚，不过倒是就这几句，欧阳少恭还是感觉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那是前辈身上的凌然贵气，放在这两个青年身上，却显得沉闷了些，但谁又能说这不是件好事呢？娱乐圈中总是谦逊有礼、三思后行的人混的最开。才能？这圈子里恐怕最不缺的就是这东西吧。
　　欧阳少恭给了那两人一人一个剧本，说了些邀请出演的话，又互留了联系方式后，欧阳少恭便走了。
　　那剧本正是他写了许多年的那一个，只是这剧本修了改、改了修的，当初初稿的影子早已不复见了。但是，恐怕到它作为电影投放到市场前，欧阳少恭仍是会孜孜不倦地进行修改，因为这本剧本的重要已经近乎于他的生命了。
　　这样重要的东西，却轻易地给了两个都没有名气的小演员身上，也学有些人会觉得委实浪费了。可欧阳少恭想到的却不是这些，之所以会给，大部分是冲着百里屠苏去的，而另一小部分，是顾及紫胤的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