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助的传奇物语》三月遥

3、那就祝王叔叔鸡年大吉吧

　　第二章

　　我定定的看着鼬，鼬的眼睛很大，很亮，是纯纯的黑色，写轮眼还没开的年纪，他的眼睛颜色是这样纯粹，深得仿佛要让人沉浸其中。他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如果能开眼，那一定是七彩琉璃眼的级别。

　　我嫉妒吗？我嫉妒这样的他吗？我会嫉妒我的弟弟吗？

　　“……啊。”意识到沉默的时间有点久，我张了张嘴，尝试着打开尴尬的局面，“不会。呃……不会啊，别听你樱阿姨瞎说，我是你哥哥啊，我怎么可能嫉妒你……”我的声音越说越小，手慢慢抓紧了衣角，把宇智波一族祖传紧身连体衣生生拽成了塑身衣。

　　“……总之就是不会。”多说无益，我迅速下了结论。这是一个我不愿意去思考的问题。

　　“……”鼬沉默了。

　　他大大的眼睛垂了下去，他的睫毛那么长，以后又铁定会开炫彩琉璃666写轮眼，又有着善良的内心和坚定的信念……这样的配置，简直就是一个汤姆苏一边陶醉地照着镜子，一边吃面条一边后滚翻，才能想出来这样一个无与伦比的不要脸的美丽的设置。

　　沉默在我们二人之间弥漫开来，鼬可能是觉得休息够了，也可能是觉得尴尬，他起身看了看地球仪，决定再去练一练。

　　“等会儿，别练了。”我扔掉乐百氏，叫住他，“哥给你烤几个羊肉串吧。”

　　我喝了一口白酒，喷出一团火，随身拿出辣椒孜然胡椒面，做起了平日无比熟练的事儿。

　　翌日，我们回到了宇智波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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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的成果怎么样啊。”宇智波富爹喝着82年的五粮液，头也不抬地问我。

　　“挺好的，现在大概已经能一拳打到本初子午线了。”

　　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从一个幼小屌助成长为了小屌助。12岁的这年，我以忍者学校第一的成绩毕了业，跟鸣人和小樱风华正茂，意气风发，恰同学少年地执行着下忍的任务，也时时刻刻不忘努力修行。我是觉得自己越来越屌，虽然和父亲之间，我们仍然重复着这样的对话。

　　鼬已经7岁了，在忍者学校读一年级。成绩好，长得帅，再加上脸上若隐若现的迷之法令纹，让一班里一堆女生像是八大行星一样围着他转，仿佛迷你太阳系。

　　所以，当我机械式地回答着父亲的提问，显得十分心不在焉。弟弟鼬的进步很快，做哥哥的我本来是很高兴，但是我却又不那么高兴。

　　我的心情很纠结，嫉妒和羡慕，开心和快乐，难过和不舍，反正各种奇妙的，难以言述的感情混在一起，就像是八爪鱼一样紧紧地缠在我的心脏上，那触手冰冷湿润，勒得人很不舒服。

　　“哼……”我爹摇了摇杯子，语气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欣喜：“那还真是得提醒那小子点儿，别不小心别把黄赤交角打没了…”

　　爹总是这样，他的脑子里似乎总在筹谋着各种统治太阳系M78星云三体星系等等的伟业，反正我是不太能理解：“……呃。那，父亲。您要没事儿子就先去修行了。”

　　“今天，不用修行了！”父亲大手一挥，“今天我们有一个重要的聚会。你现在就去学校，把鼬接回来，他也要出席。”

　　“鼬？他到出席家族聚会的年纪了吗？”我急着问，因为我7岁的时候还只是负责在后厨帮族人烤羊肉串。

　　“他与你不同，他……”我爹沉吟片刻，眼神中难得出现了一丝犹豫——这是他在提鼬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

　　“那孩子太聪明，早慧…必然也要承担责任。家族的希望…虽然我……”父亲低声，好似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我听，我分不清他的意思，但最后一句话我听懂了。

　　“……总之，他与你，是不同的。”

　　我找鼬的时候，他在学校的操场上踢草皮，没什么表情，显得很无聊的样子。我冲他挥挥手，他注意到什么似的抬头，看到我的时候，眉毛往上一挑。

　　他高兴地跑了过来。

　　“哥哥！你到这儿来做什么？隔壁宇智波王叔叔的猫又丢了？”

　　“呃……不是。你王叔……猫倒是没丢。”我说，“嗯。……今天要聚会，父亲要你也去。”

　　“我？我可以吗？”鼬惊了一下，“我还不够资格……”

　　“够了够了，咱爸都担心你把黄赤交角打没了……”我苦笑着，冲他摆摆手，“假我都帮你请好了，你直接背书包回家就行。我在校门口等你。”

　　鼬却没动，他看着我。他那双眼睛阳光下像是闪耀的黑色矿石，亮亮的，却盯得人发毛。

　　“怎么了，番茄蹭脸上了？”我慌张的去摸。

　　“……哥哥，你会因此生我的气吗？”

　　他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真是让我好尴尬的。我张嘴张了半天，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个“啊？”

　　“…没事了，我这就去收拾忍具。”鼬笑了，那种不似孩童般清的眼神只停留了一瞬间，现在的他看起来又是一个7、8岁的孩子：“哥哥等会儿我。”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鼬从来都不像是我的弟弟。但也不能这么说，他又太像是我的弟弟了。

　　因为他实在是，实在是，太了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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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第一次带着鼬去参加聚会。宇智波一族的聚会总是伴随着庄严，肃穆，冷峻等各种必要的形容词，却也伴随着有病，脑抽，互看不顺眼，一天不装逼不舒服斯基等不必要的形容词。

　　进了族里那充满了历史气息的办事大厅，那里供奉着我们的祖先宇智波斑。斑爷在宇智波一族中拥有者不可动摇的地位，虽然他的子孙并不是全部同意他当初的观点，不过大部分都算比较认同他。当初宇智波一族立起了斑爷的雕像，木叶方面似乎还对此颇有微词。

　　宇智波一族和木叶并不交好，这我是知道的。

　　鼬突然握紧了我的手。

　　“怎么了？想大便吗？”我低头看向他，少年鼬并不理会我，只是呆呆地看着斑爷的雕像愣神，似乎被什么所吸引。“哥哥……他是，”

　　“他是斑啊，宇智波斑。你们教科书应该学过吧，”我补充道，但又觉得有点不妥，毕竟斑爷在教科书上是以反面形象登场的，毕竟我也是上过学的，这点还是清楚。

　　说这话的功夫，迎面走来了几位长老级的人物，我急忙直起腰，恭恭敬敬地向他们问好，全然没有听见鼬低声说的几句：

　　“……那…并不是，”鼬说，“他的眼神…应当更加愤怒…与悲哀。”

　　“哎呀哎呀屌助，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我们家这口子就爱吃你烤得串，特香…”来人年纪跟我爸爸相近，他是一族里没开写轮眼的少数人之一，却也因此活得更加接地气，不像那些开眼看世界的人那么难以接近，因此我对他还算有好感。正当我想要虚伪地表示我烤的肉并不好吃啦呵呵的时候，他一低头，瞄见了我弟弟：“我的妈呀，这不是小鼬吗，你都长这么大啦？”

　　我垂下头，看到鼬一怔，随后笑容温和：“您好……”

　　“叫王叔。”我紧了紧他的手。

　　“王叔…”鼬说着，“祝王叔鸡年大吉…”

　　“那我也祝您大吉吧。”虽然搞不懂鼬为什么会人格崩坏蹦出来这么一句，但我同样恭恭敬敬地展现了我们兄弟二人尊老爱幼的宇智波民族传统美德。

　　“哎哟哎哟的小嘴儿甜的，出来之前跟你哥哥吃了多少甜丸子呀，等咱们开完会我再给你拿些你回去吃…”隔壁王叔更激动了，他没开眼，平凡的不能再平凡，在这个思想闭塞的一族里不被允许生育，理由自然是为了保持血统纯净如水晶。因此，他虽然到了同宇智波我爸一样的年纪，却膝下无子枕边无人，就在我家附近开了个小甜食店，很多小孩子都喜欢去他那里买零食。

　　想来他是太过寂寞才会这样做的吧？我心有动容，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不同于我跟隔壁王叔这样毫无营养的寒暄，宇智波一族聚餐之前的寒暄一般都是充满了强烈的目的性的。他们有的互相攀比着谁家孩子又进了暗部戴上了鸡的面具仿佛一只鸡，有的则互相抱怨木叶又抬高了这边的物价，十里八里不见便宜物件儿，想出门买个菜都得带点儿兵粮丸。我看着这一切，已经觉得很无聊；只是这一切对于鼬来说还是新奇的，他张望着四周，似乎将大人们说的话都入耳入心。

　　我突然有点后悔带他来这里。

　　等到大家寒暄装逼够了，族长柱个拐颤颤巍巍地登上了主位，他旁边自然坐着我爹。

　　“大家…静一静。”他说，“我们现在要说的是……是关乎宇智波一族命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