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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四百年前 ...

  •   八戒把宝贝交给华藏时,师父没有想象中的欣喜或是怎样,只是默默收下,最近八戒觉得有点看不懂师父了,但他没空深入寻思这个,近来妖怪像是联合起来大波大波的搞袭击,连晚上睡觉的时间都赔进去了。

      这会怕是数量最多,攻势最猛的一次,八戒横举钉耙奋力一推,挡下四五个妖怪的刀枪兵刃,也有身轻敏捷的妖怪跳直八戒身后,悟净眼见不好,月牙铲直抵妖怪后脑,血花四溅,妖群并不为所动,攻击不减。
      “白马,你带师父先走!”八戒朝驮着师父在妖群中闪避的白马大喊,面对妖怪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势华藏狼狈紧紧抱住马颈,白马听后纵身一跃狂奔而去。

      白马速度似箭,不一会就甩脱了妖怪的围追堵截。来到一处河边,华藏以是劳顿不堪,下马汲水。白马一面护着师父一面躲避妖怪的攻击也是累了,不过歇一口的功夫,正在三步外捧水的师父瞬间被卷起螺旋状的水波吞没,一眨眼就消失无踪。
      白马怒急化出人身执剑横扫水面,激起千层浪。

      “龙神息怒~”河神颤颤巍巍现身。
      “你小小河妖胆敢卷去我师父。”语气平缓却森冷至极,吓的对方连扑带跪。
      “小神不敢!此事与小人无关啊!”
      白龙冷静下来想想这哆嗦直磕头的小小河神也断不敢胡为,水界敢触他逆鳞的还能有谁。

      化作小龙遁入水中,白龙追到了东海龙宫,毫不客气仗剑打了进来,龙王敖宽现身。
      “三太子这次到访所为何事啊?”
      “废话少说,这次我不和你客气,快交出师父免得我动手。”语气一贯冷静却隐隐透着急促。
      “三太子稍安勿躁,令师确在我处,你要动手不怕伤及于他?”
      “你威胁我?”
      “三太子还欠我一个人情,不还我一个面子吗?”
      又做了一个借步说话‘请’的手势,白龙对这表哥的花招已经是腻烦至极了,每次敖宽都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却总是乐此不疲,仿佛这就是他人生最大乐趣了。
      白龙强压怒意往椅子上一坐。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三太子如此高傲之人为何甘于做匹人间畜生,供人驱使”龙王讪笑,于他身旁落座。
      “与你无关。”
      白龙从未觉有何羞耻反心怀感激菩萨能给他这个赎罪的机会。

      十多年前,他被罚于鹰愁涧中接近四百年光景,涧水狭小鱼虾不足以为食,有时会吃些到涧边喝水的鸟兽,某日他卷下了一匹在河边喝水的白马吞入腹中。隐约听见人声:“白马~白马~你跑哪去了~~”
      他透过薄薄水面看见一小和尚寻来,瞬间怔住。记忆中那人最后凄楚一笑与之重叠,四百年的思念近在咫尺,强制跃出水面的冲动他隐去龙身游梭于小和尚的脚边,细细端详。一模一样的好看眉眼稍显稚嫩,似乎未受过世俗磨砺一派天真无邪,不担心自己反而担心马儿跑了无人照料,看实在寻不到了只能放弃,弱小的身子走的步履艰难,却不曾泄气。
      白龙隐在水里一路跟随,仿佛时光回到了四百年前,果然你转世了还是要做和尚还是要取经吗?白龙苦笑,若你生生世世轮回数载都只是为此,我定助你达成所愿。
      白龙诚心祈求,终是感动了观世音菩萨。
      “敖闰,你与取经人之事……害其取经未成,人间又等四百年,罪业深重罚困于此八百年,若想赎罪只可化作任人骑行的白马,不可于唐僧面前显露真身或让其知晓身份,否则魂识俱灭,你可愿意。”
      “弟子愿意!”白龙叩首。

      思绪回归现实,此时救出师父才是要紧,白龙明白敖宽的目标只是自己,师父只是要挟他的砝码。
      “敖闰啊,为兄虽然年少轻狂做过错事,后来后悔了弥补过了,你也不肯原谅为兄给为兄一个好脸吗?”
      “表哥明里暗里非要置我于死地,后来也不见得做过什么好事。”白龙白了敖宽一眼。“我没工夫陪你耗着,要怎样你才肯交出我师父。”
      熬宽凑其耳边低语:“继续上次未完之事……”
      白龙面色铁青,怒目而视:“无耻下流之辈!”
      敖宽微笑反手一挥,墙面上水镜显出形象,茫茫海水中央有一个固体气泡,白龙定睛望去,正是师父困于气泡之中!
      “你!”白龙气急立身,手指座中人。敖宽挑了挑眉道:
      “我随时可以让气泡破碎,别妄想能来得及救出他,当然你知道要做些什么来阻止我。”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即使赔了心上人的命?”

      白龙咬牙僵持了片刻,捏紧的拳放松了下来,一手杵于敖宽椅座把手上,一手揪起他的龙袍前襟,居高临下狠狠吻了上去。敖宽嘴上吃痛内心却极致满足,追寻了几百年的猎物到手的滋味比初登宝座更能让他全身血液沸腾,敖宽按上白龙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白龙任由敖宽反身将他压制于椅中,根本没理会其在他脸上颈上接近啃咬式的肆虐,他眼睛一刻不离盯住屏幕上困于球内无措的人。
      突然,球体出现扭曲变形。
      “敖宽!怎么回事”白龙猛推开龙王。
      敖宽正痴迷中踉跄回头看向水镜,满眼疑惑道: “我没有……难道是六…”
      来不及说完,下一秒球体怦然崩裂
      白龙怒吼:“在哪里!!!!!!!”
      “正南偏北八百里外!”。
      快如电光白龙化龙狂冲而去。

      华藏意识到球体破裂的瞬间,就被冰冷刺骨的海水给吞没了,腥咸的海水灌进他的耳鼻喉,巨大的水压仿佛要将他压扁。弥留之际反而感觉不到痛苦,世界变得缓慢而安静,迷蒙中一条美丽的不可思议的白龙向他涌来。
      悟空……是你吗……
      ‘抓住我的龙鬃!’
      一个声音进入他的脑中,他试着抓住贴于臂间的龙鬃,可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忽觉一团热流包裹的珠子涌入口中,涣散的意识重新得到聚集,感觉正被人拥吻着。
      ‘含着龙珠你就可以呼吸了’
      脑海又进入一个熟悉的声音,溺水的痛苦瞬间褪去,他仿佛飘荡于空中,努力张开了眼帘,看见这张面容一阵莫名巨大的悲楚涌出眼眶:

      ‘敖闰……’

      —————四百年前————
      小白龙遭东海表哥暗算,真元耗损严重,无力维持真身化为一条白色鲤鱼藏于江中,却不慎被渔人捞起拿到集市上卖。
      一个十来岁模样的小和尚路过,看见木桶里这条小白鱼很是特别,似是在摇尾乞怜求他搭救,趁渔人不注意将它藏于怀中,鱼身寒性极重,冻伤了自己,在后腰留下了一个暗紫色的印记。
      小和尚将小白鱼带回放入寺庙后山的水潭之中,白龙听寺庙里的人叫他‘画觉’
      画觉犯了不盗戒向佛祖忏悔,称只要能救小白鱼一命就算死后下石磨地狱也是值得的,白龙非常感动便在后山深潭中养伤,日日与前来挑水的画觉玩耍嬉闹,小和尚见他似是有灵性能听懂人语,有何心事便向小白鱼诉说。
      有一天小和尚没来,第二天也没来,小白鱼等啊等一直没有来,日日夜夜思念他,等了五年,始终没有来。
      真元龙珠终于修复,小白龙可以幻化离开了。他急忙飞去寺庙,却看见小和尚好生坐于寺中诵经念佛,本是担忧的心变成了怨,他认为小和尚定然是抛弃遗忘了他,气冲冲化龙飞走了。山后飞出了白龙,小庙出了名,香火日益旺盛,渐渐的兴盛起来,每年盂兰盆会都要施粥,布施十方的贫苦人士。
      白龙还是想念画觉,于是化成人形混入盂兰盆会。
      几年过去了,画觉以长成了十七八岁俊秀儒雅的少年僧人,耐心温柔的对待周围等待施粥的贫苦人,看见小白龙呆呆望着他却不上前讨食,就捧着吃食向他走过来。
      拉起他的手,将一笼冒着热气的素蒸饺放在他的手上,饺子面皮掺了杂粮,微微泛黄,在他手上展开了圈,像后山池中盛开的睡莲。
      小白龙抬头看小和尚,他笑得还是跟从前一样好看,心止不住的狂跳起来,他按住画觉要收回的手,说:
      "小师傅,你填饱了我的肚子,可我的心还空荡荡的怎办?”
      画觉愕然抬眼细看青年,只见他虽衣着破旧,却掩不住明眸皓齿间飞扬的神采,俊美非凡贵气天成。这样的人,谁又掏空了他的心呢?小和尚擅动妄念一下子霞飞双颊,急急地抽回手低头合十诵念佛号。
      可恶的小白龙却又问:“小师傅,出家人犯了不盗戒是什么罪过。”
      小和尚脑中闪电一样掠过了后山的小白鱼,低声言道:“那自然是要下石磨地狱的。”
      小白龙又问,“那认了新欢就忘记旧友呢?”
      小和尚心中对小白鱼的思念再也压制不住,声音中带了哽咽:
      “你……你是小白鱼?”

      原来寺庙的人发现画觉时常到后山对一条白鱼自言自语,这鱼儿外形似鱼非鱼又懂人语,认定其是鱼精,非要画觉发誓再不去见白鱼,并封锁了入后山深潭之路。
      梗怀多年的心结解开,白龙满心欢喜不愿再离开小和尚了。
      此后四五年战乱,画觉辗转多处,研习大小乘经论及各家学说,白龙亦跟随于他,机缘巧合下,画觉发愿西行求法取经。
      启程前黎明,画觉仰望着西方天空中嵌着的几颗残星道:
      “敖闰,此次西行路途遥远你还是要跟着我吗?”
      “说过多少遍了。”白龙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道:
      “我会跟着你等到你爱上我。”
      “执迷不悟。”画觉微微一笑转身而去。

      这样一前一后,相敬如宾的两个人开始了他们的旅程。
      偶尔说个笑,偶尔一起避个雨,偶尔一起吃顿好斋,碰到妖怪了白龙挺身保护,历经艰险躲过多少生死关头,斗转星移漫漫西行十多载,画觉已经三十多岁了,他们终到西天灵山脚下。

      绕山几周除了木林乱草和一古旧破败的寺庙外只是空山一座,鸟叫蝉鸣更显寂寥,远远见一老和尚在庙门外扫地,画觉连忙上前行礼。
      “这位长老,我等是东土而来的取经人,敢问此处可是佛祖灵山圣地。”
      老和尚缓缓停下手中动作,定眼细看两人后又扫起了随处可见的枯枝败叶。
      见老和尚闷声不理睬,白龙微愠正欲发作被画觉拉下。
      老和尚抬眉一瞥“你们回去吧”
      画觉合掌鞠礼:“我们遥遥行了五万多里而来,诚心求经还望圣僧指点”
      “老衲只是这灵山脚下一扫地僧,数百年里取经人我已经见过无数,其中不乏得道高僧或是修行千年的仙人精怪,在此苦候百年且尚无一人得取真经,你这样还未参禅证悟三业未净的小僧……”老和尚闭眼摇头连连。
      闻言画觉怔住了,白龙见他脸色惨白对老和尚愤愤道:
      “画觉自小出家精勤修佛,诸善奉行,净心持戒,岂容你胡说八道。”
      老和尚听了哈哈一笑:“尔等若是不信,这山中有一莲花池水,若是进入禅定境界,身没池中必安然无恙。”
      果然于山中寻到一莲池,画觉单脚浸入后即感刺痛,不拉衣袍狠心双腿迈入后立觉水过之处万针齐刺般痛苦难当,忍不住惨叫,白龙连忙将他一把抱出,只见他皮肤微红却无伤痕。

      “不要急,慢慢来”
      画觉一语不发挣脱后欲再次投入水中,被白龙扯住。
      “冷静点!那老和尚的话未必可信,我们再找找其他的路。”
      画觉仿佛魔怔一般充耳不闻自顾自为,白龙只能紧紧按住他,这样六神无主的画觉是白龙从未见过的,他一贯清冷淡漠智慧沉着,此刻却如换了个人般,看来老和尚的话对他打击巨大。
      山风吹起梢叶唆唆作响,白龙隐隐不安。

      后来他们在破庙中暂居,老和尚此后再无见过,一个月来画觉日日夜夜念经打坐几乎无片刻歇息,三天两头就去莲池试水结果却让人沮丧,白龙劝说没用,无奈只好用真气维持他身体不跨,就这样持续了近一年。

      这日黄昏,白龙带吃食回来未见画觉,忙去莲池寻找却不见人影,白龙涌起强烈的不安,化龙跃入池内,水深四五米,下去即见画觉沉于池底。上来时人是深度昏迷命悬一线了,
      白龙将本元龙珠渡进画觉冰凉口内,片刻后怀中人渐渐转醒,颤抖的心终于得松缓,怒气便上来了。
      “你想死吗?我告诉你,你死千百次我都会把你救活的!”
      画觉举着虚弱的手拭去白龙眼角的泪:
      “……我只是痛晕了过去……”
      白龙心疼不已抱紧他:“不要逞强啊,不要扔下我……”
      画觉微微抿笑应了。

      此后画觉有了些许的改变,去莲池的次数少了,日夜除了打坐念经外就是发呆,有时一呆就是几个时辰。一番寒来暑往,秋雨过后夜里枯凉,画觉拢了拢衣襟眺望着山下渐起的灯火。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那条河里亮起了很多星火”
      白龙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火星疏疏密密、浩浩茫茫沿着漆黑的河面缓缓东流。
      “哦,是人们在放河灯”
      “这是到了中秋还是中元呢。”
      “管是什么呢,这么热闹我们也去看看”
      “也好”
      山下,一路盏盏河灯漂过,人潮聚集在岸边,不时小孩子跑过童谣流转:‘放河灯,放河灯,盏盏灯光遂我心;放河灯,放河灯,愿我亲人早托生……’
      形似莲花的灯火在河上随着流水起伏移动,不知道落定到何方,远处寺院的梵音隐隐传来。
      画觉望了眼岸边的客栈:“敖闰,你跟着我一直都是风餐露宿,今天既然来了就在此处坐坐吧。”
      果然带他下山转换下心情也是极好了,白龙满心欢喜,入座叫了一桌斋菜。
      “想来我们相遇也是在这盂兰盆节呢”画觉淡淡笑说,
      窗外星星点点的火光灯光映在他脸上分外的好看,白龙望着出神,他不知道自己在画觉眼里亦是如此。
      “知道吗,当年师父说你这小白鱼是妖怪不准我去见你,我就一直心心念着小白鱼化身来找我,你终于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
      “然后呢?”见他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白龙追问,画觉只是笑笑又看向河岸。
      “人们都在寄托对亲人的缅怀之情,你出来了这么久都不想回家看看吗?”
      “今天难得你会说这么多的话,这是第一次问起我的事来吧。”白龙开怀畅饮一杯酒,笑容熠熠生辉。
      “我上有两位兄长,自己在外闲散惯了,这二十年对我们龙族来说也只是沧海一粟。”
      “那就好……”
      “好什么啊,对了,你怎么在喝酒。”白龙忽然发现小和尚拿着放一边的空酒杯自斟自酌起来。
      “曾经见师兄弟们偷偷藏来喝,还道是什么味,原来是这般苦涩。”
      “那就别喝了。”白龙夺过杯子,画觉却抢先一步拿起酒壶就灌。
      “你是不想取经了?!”白龙把酒壶打落。
      “莲花出淤泥,须生烦恼出,悟得即菩提,可是没成佛前怎能真的做到无欲无求,不能自度何以取经度人,守这些清规戒律有何用。”
      “不要气馁,你能行的。”
      “成佛成仙之人都尚不可得,我又何德何能。”
      “你被那老和尚的谬言迷惑到了!相信自己,嗯?”白龙弯身用力扶着画觉的肩膀,双眸透出坚定的目光,画觉却是迷离垂目的状态。
      “不,他说的对,三业清净佛出世,三业不净佛灭度……”
      望着人喃喃说些听不懂的话,白龙扶起他:
      “你醉了,先在客房休息一会吧。”

      把画觉安放于榻上,人因为酒精作用面色潮红,衣襟在搬扶过程中敞开了些许,露出雪白的脖颈和弧线优美的锁骨,感觉分外的……诱人,想到这个词白龙困窘得别过头欲转身离开,不想却被画觉扯住,侧倒于床中。
      白龙怔住了,望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贴近自己,唇压过来轻柔相叠。
      “执迷不悟的人是我……”画觉轻声道。

      白龙彻底反应过来登时脑中一炸,再不能忍将苦恋了二十年的人紧紧搂住,吻狂如雨下。
      “知我因何三业不净吗?”画觉捧着白龙的脸笑得凄楚。
      “不要说了,若我是的你的心魔,那一切就由我来承担吧。”
      白龙吻得极认真,深深浅浅,时而激烈时而柔和,画觉倚坐在白龙身上任他予求予取,喘息与呻吟交错,风月情浓缠绵恻隐。

      深夜,画觉自白龙臂腕中轻轻起身,踽踽独行至河边,只有三三两两的河灯随着清冷的河风摆动,火光渐暗,一会灭了一盏,一会又灭了一盏……
      画觉手持一盏莲花灯放入河中,望着中心跳动的小小火焰,直到被水浪打翻熄灭,水中出现一红发妖怪手持月牙铲:
      “何人叫我。”
      “你就是这河妖”
      画觉轻描淡写道:
      “你吃人吗?”
      “吃”
      “吃不吃和尚?”
      “照吃不误。”
      “取经人要吃吗?”
      “当然要吃。”
      “那好,据说吃了我可以长生不老,若我还有来世,你护我取经可好。”
      “一言为定。”
      画觉轻轻一笑缓缓迈入河中,直到被漆黑的水面吞没。

      白龙转醒不见怀中人追寻而去,由河中鱼儿得知始末……
      在浩浩无光的江河中,一个白影缓缓伏下身,随后自颤抖的身躯迸发出凄厉的哭吼,你就是用这决绝的方式与我再不相见吗!

      后白龙于如来座前求请免去画觉魂魄受业火之苦,担下全部罪责,自罚于曾经作为小白鱼时住过的寺庙后山,深潭水中八百年。

      ——————————————————
      时至今日在水中又救起了华藏,这情景与当日莲花池底何其相似,白龙让昏睡的华藏卧于岸边。

      “没想到你还能想起我。”白龙眼中含笑温柔万千。
      “但还是忘了的好,不要再背负这段往事了。”
      掌心轻抚华藏脑门,光芒涌现。
      “虽然我的意识就快消散了,但白马还是会驮你走下去,这次,不要再放弃了……”

      海鸟掠过天际,华藏听见呼唤声悠悠转醒,看见自己身处海边,八戒还有悟净围着他,不远处白马发出短促的鼻音,轻轻晃动着头颈。
      “我这是到了哪……”
      “师父你与我们走散后被妖怪卷到东海来了,是白龙托河神让我们来寻你的。”
      “白龙是……哦,你曾经说过的朋友。“华藏摸摸混沌的脑袋”我隐约是看见一条白龙来救我,真是谢谢他了。”

      徒弟们搀起师父飞出东海,东海海底敖宽目睹了一切后仿佛全身力气被抽空,颓坐于地。
      他瞪着始作俑者六耳猕猴,无比悲愤道:
      “你知道敖闰会因此魂识俱灭的事!并以此设计利用了我!”
      “是啊,但你能拿我如何呢?”
      一声长笑后六耳猕猴缓缓隐去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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