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逆天行道》冻青

3、第三章 （笑傲江湖）

　　　　好半天，夏时才回过神“我叫夏时。”

　　“夏大哥！”令狐冲眼角弯弯，嗓音清脆。

　　互相说完姓名，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不少。令狐冲兴致勃勃地跟夏时说着自己下山以来的见闻，甚至后来提到了不少师门的事情。翻过鱼肉微焦的一面，他换过话题：“夏大哥是哪里人？如若无事可否跟小弟回去游玩？”

　　夏时略微想想，摇头说“还是下次有机会再去拜访吧，我还想去江湖上闯荡。”

　　令狐冲有些失望“夏大哥一定要记得去看我，华山的景色真的很不错。不过，夏大哥一定要留意那些阴险小人，切莫被他们坑骗。像是刚才那帮败类，就是杀了也没什么大错。”

　　言下之意，是觉得夏时太过和善，容易被人谋害。

　　夏时不禁莞尔“你觉得我不够果决？”

　　抬眼看夏时并没有生气，令狐冲撇嘴“不杀他们，谁知道会不会惹来祸患。他们不是好人，就算我放过他们难保以后别人不会遭殃。”

　　更何况他明明看到夏时给那帮人灌了药之后，犹豫不走的神情明显是心软。

　　“不是好人就可以任人杀戮么？”夏时挑眉笑道“你是这样想的么？倘若那些人本来有悔改之意，却被你先下手杀掉，那样的屠杀也是对的么？”

　　“坏人哪会轻易有忏悔之心，就算当真改过，以前的坏事就可以一笔勾销，让人无条件原谅啊！”令狐冲气冲冲地戳着火苗争辩。

　　夏时并不生气，他看着令狐冲熟练地烤着河鱼，不紧不慢地问：“那，小侠士认为如何？”

　　令狐冲丝毫不在意夏时语气中的促狭，他一边将烤好的鱼递过去，又弄了串新的继续放在火中，一边说：“做了坏事自然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让他们自尝恶果后再不敢胡作非为才是公平。如果恶人做了任何事都无条件原谅，这个世界还会有好人么？”

　　“什么算是坏事？理应受到惩罚的坏事？”

　　“杀人掳掠，横行暴虐都是天大的坏事啊。”

　　“一个人杀了很多无辜的人算是坏人？”

　　“当然！”

　　“反之，一个人杀了罪大恶极的人就算好人？”

　　“自然！”

　　“你有没有想过，不论他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他都是杀了人的。你刚刚说，杀了人的人，都是坏人，这又要怎么说呢？”

　　“……那怎么一样！滥杀无辜和替天行道根本就是两回事！”

　　“在外人眼里，或者在明白他的罪行可以心怀正义的人眼里是这样没错。可是，若坏人有家人幼子呢？你觉得他们不会报复么？他们也是平白失去了亲人，也承受了痛苦。这样的做法，到底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是冤冤相报。”夏时看着令狐冲明显怔愣的表情，抬手揉揉他的头，微微笑道：“怎么？被我说傻了？”

　　幼时起就承师门的教导，直至现在已然形成一套认知的令狐冲显然不太能接受夏时的观点。可想来想去也找不到辩驳对方的话，只能着急地寻找理由表达自己的想法：“那就让他们逍遥法外么？对那些被害的人岂不是太过残忍？”

　　“自然要了结，只是不论江湖庙堂，家仇国恨都要算清了才是正理。不过……”夏时撕下一条鱼肉，津津有味地嚼着。明明淡而无味的食物，却让人感觉像是美味佳肴。

　　“不过什么？”

　　“不过你是小孩子，这些事都不需要你去纠结。”

　　“你！”若不是看刚才夏时没有出手，猜测对方不会武功。令狐冲差点上前揪住他的脖领，打一架再说。“还以为你有什么高见，现下看来，明明就是耍着我玩！”

　　说着，负气地扭头不去看夏时。

　　完全不在意令狐冲的赌气行为，夏时吃完手里的那条鱼肉，感觉整条鱼也差不多不烫嘴了，张嘴就咬了一口。一边暗叹这样吃才爽，一边有意无意地继续说：“你才多大，天天喊打喊杀的，这些事情应该交给大人去做。如果都照你的极端方式处理，就不会有衙门和武林了。”

　　令狐冲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夏时刚想再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他拉起令狐冲，匆忙道：“快跟我走，有人追来了！”

　　“谁？还是那帮人？”令狐冲到底知道这种时候不应太过好奇，见夏时神色不对。他快速熄灭了火，抓过两把树枝遮盖了一下，两人迅速钻进了树林里。

　　按照地图的指引，夏时领着令狐冲小心避开对方的追捕。幸好那帮人没有确切的线索，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如果是包抄，看对方的人数，那么他们今天势必要迎来一场恶战。

　　还没等夏时暗自庆幸完，两个拿着武器的男子迎面朝他们冲来，一边还不忘大叫：“找到他们了，大家快来！别让他们跑了。”

　　不是他们运气不好，只怪他们太好认。方圆十里除了那间茶铺没有任何定居的人家，一大一小衣衫不整，发髻松散，神色匆忙，怎么看都像是被抓的目标。

　　令狐冲对夏时说了声小心，就冲过去和两人对打起来。而独留在原地的夏时还在走神中，他怎么也没想到系统地图这么坑爹——没有比例也就算了，明明是涵盖了整个统治疆域面积的地图，上面红名标注的图标还和自己有一大段距离，怎么在现实中就这么近了！

　　这么不科学的地图简直就是坑死人不偿命(╯‵□′)╯︵┻━┻

　　既然已经遇上了，再抱怨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夏时索性不去看地图，眼不见心不烦。

　　那边围着令狐冲的人从两个变成了5个，而且在不断增加中。夏时的轻功不可以附加别人使用，想要两人逃走的计划是行不通。他四处看看，捡起一把被抛在地上的刀，放在手里垫了垫，还算衬手。

　　只不多时，令狐冲的身上已有血迹。到底是初出茅庐，尽管身手不差却还是勉强应对多人轮番攻击。

　　在砍倒一个后，他扫视到身后的死角冲过来一人。躲闪已经来不及，只能调整位置，避开要害。胳膊又多抹血红，不等转身，腰侧又是一阵刺痛。

　　多处伤口在流血，四肢开始木木的麻痹开来。

　　“扑哧！”

　　夏时一刀戳在令狐冲身后那人的大腿根上，鲜血淋漓，尖叫不断。

　　人的几个痛穴，那里有其中之一。

　　趁着乱，夏时躲过旁边的刀剑，抬脚狠狠踹向来不及防备的一人。随着声脆响，那人倒地抱着小腿哀嚎不已。

　　有轻功的躲避，和适当的反击，夏时的加入使形势渐渐发生逆转。

　　或许是没想到夏时的攻击力，令狐冲惊讶地看向他，连周围的情况都忘了。夏时飞快推了他一把，气笑道：“你怎么关键时刻还能愣神，小心小命不保。”

　　“啊，嗯！”令狐冲暗道自己大意，转头去收拾剩下的残兵败将。

　　不多时，除了躺在地上叫疼的，剩余的几人见拿下令狐冲两人无望，纷纷四散逃走。

　　令狐冲一边喘气，一边收回手中的剑。他随手捡起地上的木牌看了看，说道：“嵩山派的腰牌？怎么会在这里？”

　　夏时走过来看了看，他停顿片刻从腰包里拿出一块差不多的牌子“你看看这个，我在茶铺的后院房间里发现的。”

　　两块木牌几乎相似，不过一块是花纹在内，一块是花纹在外，里边都刻着一个繁体嵩字。

　　“这是嵩山派的引门牌和外门弟子牌，他们怎么会有？”令狐冲来回翻看着，确认自己判断地没错，不禁更加疑惑“华山和嵩山向来没有纷争，他们怎么会……”

　　夏时见他没有怀疑是自己搞的鬼，当下放心不少。他看着地图上移动的红点，说：“趁他们还没跑远，我们抓两个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敷衍地包扎了伤口，两人顺着山坡一路向下，不费力气就抓到了两个负伤的。一番询问之后，也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嵩山派的弟子没错！

　　至于为什么设计拿下他们，问也问不出来，想来是真的不知道。

　　夏时和令狐冲顺着对方逃窜的痕迹一路查找，终于找到了他们接头的地方。

　　趴在树上，两人侧耳仔细听。

　　“抓回来了吗？”

　　“没留下痕迹就好，这次不行，还有下次。”

　　“嵩山派掌门吩咐的，你们只需要照做，哪那么多问题！”

　　“现在继续留意华山那边的动静，先不要动手。”

　　……

　　令狐冲趴在树上，难以置信地盯着说话声传来的方向。

　　怎么会！嵩山派和华山派虽说不是多要好，却也不至于这样暗中紧张！

　　一定是哪里不对！

　　夏时伸手放在令狐冲颤抖的肩膀上，他知道少年此刻的心情不会有多好，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多说。

　　令狐冲死死盯着树下，眼前开始模糊不清，他依然咬牙坚持着。直到房内的一人推开门走出来，他再也忍不住，嗖地飞下去，指剑相刺。

　　就是拼的性命，也要为他华山派讨回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