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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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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徐徐,刮来一阵又一阵海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气。
徐子夫,放下帐册,揉了揉太阳穴,略松了松眉头,默念册上的银钱数,心里泛起一股苦涩转瞬即逝。
门外传来脚步声,胡伯出现在他面前:“公子,佟姑娘来了。”
“哦。”徐子夫急忙站起身,整整衣杉,正要快步走出房门,胡伯一皱眉头伸手把他拦了下来:“公子,有句话,老汉要讲。”
“呃。”徐子夫站住。
“公子,这佟姑娘来路不明,她一个单身女人,跟公子这样来往,不要说对公子的名声有影响,更是不好对海小姐交代,海小姐待你一片真心,你可不要辜负了人家。”
徐子夫眉头又皱了起来,应了一声,便走了出来,胡伯略略叹息了一声,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前厅,佟雨乐端起茶杯,微微的抿了一口,放下,看见徐子夫走了进来,急忙低头缓缓施礼:“徐公子。”
“佟姑娘。”徐子夫满脸堆笑,旁人不细瞧,但他可看的出,这小女子不经意的小动作,无不显示良好的教养,寻常百姓家又如何教导的出?
“怎么近几日不见公子买糕吃?”
“近几日在看帐,所以没出门。”
“这是我新制的两款糕点,希望公子品尝一下。”佟雨乐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食盒。
“有劳姑娘了。”徐子夫急忙拱手。
“听闻几日后是秋会,敢问公子可是要去?”
“姑娘是何意?”
“想来此种聚会,是少不得公子如此人物的,不然该少多少雅赋好诗!”
“我一向不太耐烦此类聚会,”
“哦?”
徐子夫面色微红:“本是男人喝酒赏景,诗词几首,交朋唤友,慢慢的多了许多小姐、闺秀参加,这聚会不伦不类,我看不去也罢!”
“是我多言了,”佟雨乐微微一笑:“那我告辞了。”
“胡伯,”子夫扬声:“送送佟姑娘。”
胡伯应声。
去年开春,镇上开了间小小的糕饼店,这老板便是佟雨乐,柜上还有一个老人,招呼生意,小镇不大,乡里乡亲的都认识也熟悉,忽然来了个外乡客,见她一个单身女子,便有三姑六婆的开始言语,雨乐默笑,很少出门也不言语,只专心的在后堂做糕。
她卖的有一种糕点很奇怪,入口是酸涩的味道,待全部吃下,酸涩去后,便满口生香,起初大家吃不惯,后来吃的惯了,便都来买,生意兴隆本该皆大欢喜,可是却惹恼了另一个人。
那便是在镇上开另一间糕饼店的容老板。容老板也是守着祖上的家业,祖上也薄有家产,可到了他这一代,也败的不剩什么,就剩一间糕饼店,平日里缺斤短两,以次充好,有时候卖些坏的与镇上与附近村子的人,这镇里与附近穷人家多,不到逢年过节不买糕点,碰上容老板这样的,争不过他,又只此一家,最后也只好背后骂他。
恰好佟姑娘的店开了,口味怪异,价格公道,由此这容老板便少了很多生意,银钱上短了很多。
那日,徐子夫到镇上买书,恰好几个男人在佟姑娘的店里闹事,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吵闹、砸东西的声音乒乓,徐子夫听了个大概,便明白这几个男人是找事闹架的,诬赖佟姑娘卖臭的糕点,看柜的老人被推倒在地,柜台上的糕点扬了一地,他不禁气恼,青天白日的,怎能容的无赖撒泼?
上前一步,制止了几个男人。细看还有一个泼皮他认得,那泼皮跟容老板一向好相与,想来也是容老板指使的。于是更加恼怒容老板欺负老弱,出手制止了几个无赖,那泼皮认得子夫,知道沾不得便宜,便要跑,子夫抓住他恶言相告:“再撒泼,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次日,佟雨乐打发柜上老人登门道谢,子夫一笑而过,礼物坚决不受,倒让人感慨。
从那后,雨乐也开始慢慢的注意子夫的消息,才知道,子夫出身书香门第,身为长子,家中一直希望他金榜提名,光宗耀祖,却怎奈他心不在仕途,偏又聪明伶俐,过目不忘,不好《大学》、《中庸》,只好诗词曲赋,还广为仕子称赞,终是惹恼了老母被赶出家门,谁知他闯荡几年,竟挣下了一份家业,自己买了处院子,买了两个丫鬟、小厮,并家下的厨子、花匠、杂役还有个胡伯里外打点、操持,几十亩田,两艘小渔船还可出海,父家也有了悔意,怎奈隔阂已种的太深,非是一两日便可消去,也就不太与母亲来往,只是有个弟弟,专心读书不事生产,他长予资助。
这年余间,每每到镇上买书,子夫便到雨乐的店里买些糕点回去,分给家里人吃,于是也就渐渐的熟了,有时雨乐亲自出来招呼,有时雨乐也不露面,镇上风言风语便多了起来,子夫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倒是家里胡伯不乐意了,时常拿话撩拨子夫,责怪雨乐带累公子名声,子夫也情知胡伯一片好意,但行的正坐的端,又何惧?遂只笑笑,并不往心里去。
胡伯前脚送走雨乐,就看海家的丫头连喜拎着一个食盒远远的走来,老脸上溢出满满的笑,待人走的近了,上前去接过东西,连喜擦擦汗,乖巧的问好。胡伯连声应着:“你家老爷、小姐最近可好?”
连喜悄悄的说:“胡伯,我家小姐最近很是不好。”
“为何?”
“你家里那位,到底什么意思?登门了几次,便没了下文,就连老爷也着急了。”
胡伯叹气:“公子的意思,我也不是很清楚。”
“小姐又听见些对公子不堪的话,气的好几天没正经吃饭了,我真怕她再病了。”
“连喜啊,公子什么样人,你还不清楚?”胡伯深深的看了连喜一眼,
连喜忙点头:“公子的品行就是老爷也称赞呢。”
“还不是抱打不平,被泼皮记恨,每每辱骂不堪。”
“我说,公子就是人太好了。镇上的那个姓佟的妖妖乔乔的,惯会装些姿态,也就蒙蔽公子这样的好人,还有隔壁镇上的那个破落户,公子还每每资助、来往,我看就是个骗子。”
“公子心胸磊落,并不放这些在心上,倒如了那些泼皮、无赖的意!”胡伯边说边狠狠的淬了一口。
“是啊,老爷也很生气,公子还要拦着。”
“你快进去,喝口水。”
“那可真谢谢胡伯了~”连喜道了扰,往门里走。
正巧子夫还在前厅,见了连喜说明来意,道了谢,也命胡伯送客。
见连喜走远,胡伯叹气,这海家也是这镇上的书香门第,世代都是读书人,家世颇丰,偏到了这代,海老爷只生了一个女儿,娶了两房妾室,也没有所出,膝下凄凉,遂将女儿当儿子养,识字读书,万般怜爱,两年前忽见子夫生的人物风流,温柔儒雅,谈吐不俗,心内甚是喜爱,再细打听,也算门当户对,恰巧女儿也到了及屏之年,就起了纳婿之意,子夫也登门几次,后来渐次明白了海老爷的意思,竟不太来往了,海老爷心下着急,只好把些言语慢慢的说与人听,于是也有人开始责怪子夫不识好歹。
连喜回府,刚进门,就给看门的小厮拦了下来,嬉皮笑脸的:“好姐姐有好吃的没,赏我一口。”
连喜斜睨了他一眼:“晚上少喝两盅酒,多少好吃的买不来?”
“呦~瞧瞧,姐姐你这脸色可不好看。”
“对着你,想笑都笑不出来。”
“姐姐讨了好差使,每每往徐公子家去,怎么回来就拿我们使脸子?”
“皮猴样,这是拿我寻开心?”
“哪敢哪敢,还指望依仗姐姐,多给美言两句呢,也好落点赏钱。”
“赏钱是没有了,赏打要不要?”连喜淬了他一下。
“敢情是今天去了,又没动静啊?这小姐可不能等了,再等都18了。”
连喜伸手拧住他耳朵:“下做的奴才,敢背后说主子的长短?”
小厮连忙讨饶:“姐姐放手,横竖以后姐姐再回,不敢拦了。”
连喜放了手,恨恨的说:“再胡说,把你舌头割了,让你酒也喝不得。”
小厮笑:“哪敢说主子的不是,给我天大的胆子,是不是?姐姐别再揪了,仔细手疼。”
“哼!”连喜甩了袖子,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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