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王之变异的村庄》东风一阵

22、22

　　正当我快要绝望的时候，那股冷流突然消失了，我整个人感觉也恢复了正常，立刻瘫坐下来。是傲石把我抱回了房间，我只剩下了呼吸的力气。
　　把我轻放在床上，傲石一脸担忧地问道：“没事吧？”
　　我深呼吸了好久，才点点头，然后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看到你被一团奇怪的东西笼罩着，紧接着我和傲石就被一股力量压在了地面上，动弹不得，然后所有的牌位开始由远及近地剧烈颤动，再然后我看到四面八方汇聚过来形成一个——灵魂向你围过去。后来这所有的一切突然一下子消失了。”
　　“灵魂？人类的灵魂？”
　　“我没有说是人类的灵魂，形式很像，确切地说应该是针对妖精的一种什么东西。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也没听说过。”针对妖精的东西要的是我这个人类的命？！
　　突然发现和我对话的一直是忧石，傲石在问了“没事吧”之后再也没有说过半个字，不禁侧过头去看傲视。他的脸色很差，破皮的嘴唇一片惨白，正闭着眼坐定在那边。我询问地望向忧石。忧石莫名其妙地说了句：“我嫉妒你。”拜托，我想知道的是傲石怎么了。忧石接着说道：“明知道那股力量是我们妖精不能抗衡的，不能乱动，偏担心什么你。要不是那力量突然消失了，再多走几步——”
　　我仿佛看到在黑暗的地下室傲石用尽全身力量把脚一点一点地挪出去，每动一分，身体的痛楚就加重一分，可他还是咬着牙——“你过来也救不了我，那是针对妖精的。”我把手轻轻覆在傲石紧握的拳头上，他没有睁眼，却摊开掌心把我的手反握在里面，一个感应直直地传了过来：“即便死，也想离你近一点。”
　　——
　　接下去大家都在休整：我例假来了，照例要痛上一天，傲视仍是坐定状态，看来受的伤不轻，忧石则似乎在调整情绪。
　　在夜幕降临时，大家都觉得差不多，于是在我的房间聚首。我提议把异变事件作一下整理。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不同人看同一事物会有不同的角度，脑力激荡一下也许会有新线索。
　　我当仁不让，第一个发言：“我莫名其妙地晕倒，又莫名其妙地回到家里。”
　　“不是莫名其妙，”傲石不满地打断我的话，“是我送你回来的，用缩地。”
　　我瞪他一眼：“这个是重点吗？我要论述的重点视我的晕倒事件业应该考虑在内。哎，你刚才说地缩地是什么东西啊？”
　　“这个是重点吗？”傲石原话回敬我。得，现在不和你计较。
　　我继续说：“我第一点要说的是我在现实和梦境中的奇诡感觉——”
　　“做梦的也要算啊？”这回是忧石打断了我。猫猫没有受过别人说话时不要随意打断的教育吗？
　　“梦里是潜意识在看在听，可能比显意识感应到的更多。”趁机给他们补一下心理课。接着说：“在晕倒之前我做了个奇怪的梦（请鉴开篇的梦），虽然年年做，但往年做了都没有事，但今年却——还有我异变前也作了个噩梦，傲石应该知道。我总觉得那也许是种预示。还有我不该看到的。傲石说有个针对人类的障掩法，可我这个人类却看到了。我还曾经看到村庄笼在一种很奇怪的血红色中。”我顿了顿，“第二点是关于宗族的。四条族规定得很奇怪。”傲石扔给忧石我罚抄的字帖。“周妈的身份奇怪，镇魂塔的布局奇怪，地下室针对妖精的灵魂奇怪，就连后院长的那些野草我也觉得奇怪。再下来就是关于异变。有白骨化，有黑洞，有透明状，有异常死亡。”
　　“你说的有一些我倒可以解释。”傲石道：“这个村庄的能量存在形式很特别。若干年前又一次涡旋现象，然后这里的村民能量就开始不稳定。你出生的时候有一次能量井喷。”虽然知道傲石可能生存了几千几百年，但以他现在二十多岁的模样说我出生时怎样怎样总觉得别扭。“然后每年会有一次能量异动，村庄上空的星星会消失一刻钟。根据你讲的梦，我想大概是你的梦影响了这里的能量流。你说的异变很多年前就开始了，但你去城里念书后情况变化的特别快，我想是因为你出了二十里的能量保护圈。”
　　“傲石，你不要说的好像我是罪魁祸首一样。我也是受害者。”
　　“连你也受到影响是我没有想到的。忧石也看过，照例不应该。”
　　“为什么别人就应该，我就不应该呢？”
　　傲石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说；“镇魂塔之所以叫镇魂塔也因为不仅仅是个名字而已，应该和地下室的布局有密切关系。”
　　“傲石，这个她定下的吗？”忧石扬扬一直翻来覆去看的四条族规。
　　“应该是，不论笔记还是风格都是她的。”
　　“她好像是为了保护这里的人类。”
　　“我也这么觉得。”
　　“可是，如果她是她，她怎么会——？”
　　“STOP！”为什么他们俩一对话就尽是些我听不懂的东西，“她是谁？”没人理我。这次我不会再轻易让你们就这么把问题回避过去。傲石低头沉默，攻克好像有点难。忧石目光闪烁，应该是个突破口。
　　“忧石，她是谁？”忧石一个劲地看傲石。“傲石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了？你还真听话阿。”
　　“他是我们猫妖精的王。”
　　“那我们之间不是有名字契约嘛？”忧石在动摇，而且天平在向我倾斜。“王和名字契约一对一抵消掉。忧石，你自己愿不愿意说呢？”
　　“她是我们最伟大的王，是妖精的缔造者。”名头很吓人嘛。
　　“那那句如果她是她是怎么回事？”
　　“傲石认为你是她的转世。”
　　“不是转世。她就是她。”傲石突然插了一句。
　　“你应该早点说。——我小时候兴许还可能相信呢。”
　　“确认需要时间。”什么嘛，我是说笑的，傲石你干吗回答得这么认真？
　　“时间？”
　　“他也是最近才确认的。”忧石说，“你们相差得实在太多了。要不是傲石坚信，要不是我看不到你的灵魂，我死都不会相信的。”
　　“说了半天，你也相信阿？证据呢？万事是要讲证据的。不说话？就是没有喽。”开玩笑，当初没有证据就相信你们是妖精已经违背我做人原则了，现在更离谱了。难道妖精是靠臆断的吗？
　　“你就是她。”傲石说。
　　“真是顽固得像石头一样。”
　　“你以前也这么说过。”
　　“是她吧。即便我说了她曾经说过的话，你也不能凭只字片语就断定我是她阿。那些都是很平常的话。”
　　“不只是话，还有眼神和语气。”
　　“还有我看不见你的灵魂。”忧石，你就少参合了。
　　“忧石，你的眼睛又看不见的灵魂，她是一个例子，你能保证就没有其他的例子存在了吗？”
　　“你是她。只是你现在一时记不起来了，连我也顺带忘记了。”
　　我受不了了。“傲石，你是因为以为我是她才来这里，才来帮我的吧？默认了吗？那么现在，我郑重地告诉你，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你以后不用再帮我了。”以为是上天给我的礼物，不想是为别人准备的，只是派礼物的人不小心爬错了烟囱，“你们走吧。”
　　“那个关于异变我还没有发言呢？”
　　“不用了，忧石。人类的事与妖精无关。”我“砰”关了房门。难怪周妈老摔我的房门，果然是很发泄情绪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