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弥弥万生》公子oi

130、第130训：□□篇（一）

　　当我悠悠地醒来时，自己已经不在华佗的赌场了。取而代之的是周围陌生的环境还有空气中清冷又刺鼻的消毒水味。

　　“………由空…………”我捂着自己晕乎乎的脑袋撑起身子，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都已经被包扎好了，处理的手段也还算专业。从自己身体恢复的状态来看，已经不感觉酸痛无力了，但剧烈运动肯定还是吃不消的。

　　…………我被人救了吗？

　　可是这是哪里，一点点头绪也没有啊。

　　当我扶着床檐准备下来四处走走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房门口传来了。

　　“就你现在这样子还想去哪？要是去鬼门关，我不拦你。”我顺着声音望过去，那个男人脸上是若有若无嘲讽的笑意，消瘦的手指间捏着一根烟管，说话时屡屡白烟顺着口里飘出晕在空气中。

　　“晋助………！”我一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亲人，来不及想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只是连忙跌跌撞撞地下了床跑到他的身边，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袖子。“你，你有没有看见我店里面那个天人小弟弟！还有，还有华佗………那个女人死了没有？！”

　　“………整个赌场里血肉模糊，能把你救回来就感恩戴德吧，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高杉晋助冷冷地说着又吸了一口烟，但却任由着我抓住他的袖子。

　　“你………你怎么这么糊涂！那女人干过多少坏事你知道吗！她害的婆婆和银时都受了重伤，还害的这条街的大家…………啧，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我泄了气地松开手，懊恼地锤锤自己的脑门。“神威也带走了空空，我………我究竟在干什么啊。”

　　“你到底还要为坂田银时送几次命？”他突然眯着眼问道，我怔怔地望着他半天没说出一句话。“纵使那么多年以后你也还是初心不变啊，该说你三月弥生是专情呢，还是蠢得可怕？”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于是选择了沉默。

　　毫无底气的沉默。

　　“要是他看到你浑身绷带的样子，一定会崩溃吧？哼，有趣的爱情，原来是这样盲目插足别人的破事到最后把自己弄得一团糟。真是可笑。”晋助的话见血又犀利，他嗤笑着，我想反驳些什么，但话总是哽在喉咙说不出来。

　　他是厌恶我的，他也恨银时。

　　“晋助，我………我不为这些作任何解释，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在那里，为什么把我救了，但是现在，我必须回去一趟然后………去春雨。”我转身从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了我不知道是被谁叠好的衣服穿起来，血渍已经被洗掉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

　　“……什么？”我有些诧异地抬头望他，他那墨绿色的眸子还是静得如同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呵，当我没说。”他别开了脑袋，不知为何，从那语气里我居然听出了些许的落寞。

　　也许是错觉吧，但现在这些也没那么重要了。

　　“……我需要一把短刀，这样潜入春雨也比较方便。晋助，我不指望你能去帮银时和婆婆他们，但这一次………请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我吧。拜托了。”

　　“帮你我能有什么好处？呵，情分，你还真是小孩子气啊。三月弥生，别忘了我说过的，救你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求求你，晋助，我放心不下银时，我也必须去找空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神威没有把奄奄一息的我带走，但大概猜一下，也能知道他的心思——他是咬定了，我会自己去找他的啊。

　　所以这样吊着我，等着我仓皇失措地跑到他面前却又什么也做不了地看着由空渐渐绝望，这些都是他想要看到的。

　　“………你知道我讨厌你提这家伙的名字。”

　　“就这一次，跪下来也可以，我真没求过你什么。”我望着他半天但不见动静，咬了咬牙最后舒了一口气，任命地就要屈下膝。

　　但面前那家伙却飞快地握住了我的胳膊将我整个人拎了起来。

　　“为坂田银时………做到这步都可以？我可真是小看你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愠怒，双眼死死瞪着我若有若无地微颤着。

　　“不是为了他，为了你，我也可以做到这步。”我自嘲地笑笑，他狠狠地愣了一下，随即马上松开了手。

　　“你迟早会被自己该死的善良给害死。”

　　“只要是为了你们，死了也没有关系。”我站直了身体，继续道：“我是真心实意地在请求你的，帮帮我吧晋助。”

　　…………

　　其实对于这件事我是没有任何把握的，因为今昔不同往日，大家也都有了隔阂。我不指望他能够放下一切，只希望他能看到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我的一颗真心。当然，当他转过身的时候我才放下心来———

　　或许是那心底里面认定了晋助会永远站在自己这边吧。无名的自信，倒也赌成功了呢。

　　之后晋助命来岛又子给我拿了一柄短刀，那妹子看到我的时候果然还是眼带强烈厌恶的………不过我也习惯了，若是来鬼兵队的时候没有她那快要把我生吞活剥的眼神，或许还觉得浑身不舒服呢。

　　“凭什么晋助大人每次都要帮你………你真的很麻烦知不知道！”来岛又子不情不愿地将短刀塞进我的手中，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别那么说嘛，妹子，我说过我很看好你和晋助的。”

　　“闭嘴，不然现在就把你从飞船上丢下去。”晋助在一旁冷言道，我和又子都乖乖地闭嘴不再说话。

　　飞船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从原本停靠的港口飞到了歌舞伎町的上空。武市变平太帮我开了一小道舱门，我探出了半个身子往下看，空中的剧烈的风把我的头发吹得翻飞。

　　身下的那条街已经混战了起来，西乡前辈带着他的人妖大队从巷子的一头直直向前冲，辰罗们也遍地都是，更不用说黑马胜男还有次郎长他们遍布整条街的眼线了。

　　血腥味冲天。

　　但在那些人中间，银时和新八还有神乐，包括铁子，高天原的人，微笑酒店还有源外老爹，大家都在拼命抗争着。

　　还有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房顶之上的，被小玉和凯瑟琳搀扶着的登势婆婆。即使虚弱得不像话，但那还是歌舞伎町的女帝登势啊。

　　逆风局势看样子被扭转了……银时他，可以打下这一仗的吧。

　　“看够了？你要不要也下去打一仗？”晋助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我的身边，他微微垂着眼望向下面一片狼藉的战场，勾起了嘴角。“哼，顽强挣扎。”

　　“你别这么说，银时他们可以成功的，看到他们还活着，我就安心了。”我最后又有些不舍地将视线停留在了那银白色头发的身影上，还是选择了让武市变平太关上舱门。

　　“走吧，送我去春雨。”

　　等待解决完这些我再回来找银时，希望老师能保佑他万事平安。

　　“得了，真以为自己能一个人应付？虽说偷偷摸摸溜进去像老鼠一样很适合你，但这可不是我高杉晋助的作风。”晋助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因为像是在舒展身体，所以衣服又有些滑下露出了半个胸膛。“春雨一直在找我们，既然同道，不如我们也去找他们玩玩。”

　　“什么？我没听懂……”

　　“笨！”来岛又子说着对我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为什么鬼兵队能见到你？我们相当于是春雨在地球的宪兵部队，本来就是要给那些老头子们把狐狸精捉回去的，你却掺了一脚，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可是神威为什么会在那里？还有，你们怎么能为了春雨工作？？”我一头雾水又有些生气，虽然早就知道鬼兵队和春雨的关系密切，但看到晋助和那些畜生同流合污还是有些无法理解。

　　“哼，我从不和无用之人结盟，暂时受用于春雨，也只是把他们当成棋子罢了。”晋助冷哼了一声，继续道：“我们对抗着幕府，而他们又深入幕府内部，只是为了用他们接近幕府最后再一把火全部烧掉罢了。但他们也不全是白痴，现在应该清楚我们的目的，要来清理门户了吧，呵呵。”

　　“那你们怎么办？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吗……？”

　　“别装好人了！恶心。”

　　“又子，对于晋助大人的客人要礼貌一点呢，即使对方已经不是萝莉了。”武市变平太不知道何时已经从飞船的指挥舱回来了，他那张脸还是极度的面无表情。

　　“可惜啊，牙齿太锋利，是要被拔掉的。你要去找神威要人，而神威正好也被那肥猪提督请来剿灭我们………等我们拿下神威给春雨立功，你大可带着你的小弟回地球过家家。”晋助的话让我怔住了，脑袋里的漫画剧情触电一般闪过，我惊异地张大了嘴。

　　“你们……原来你们和春雨结盟要灭掉第七师团吗？！”

　　“这次学聪明了。”

　　“不仅可以稳固鬼兵队在春雨的位置，还可以消除他们对你想要推翻幕府的猜测………甚至，搞不好，鬼兵队可以变成新的第七师团！！晋助，你………”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计划惊得不轻，晋助看着我这样又嗤笑了起来，肩膀一颤一颤。

　　“怎么，很惊讶？我本来就是这样阴险狡诈的人。”

　　“不，你干的太漂亮了！！”我一下子崇拜地冲上前拉住了晋助的袖子，他也明显没有料到我的反应。“太聪明了，不愧是晋助啊！！！神威那个小子迟早要被天谴的，虽说我很不希望你和春雨同流合污，但现在在做的简直就是替天行道啊！！！！”

　　“快放开晋助大人，不然我开枪了！！”

　　“屌O你冷静一点啦，我现在很崇拜你家晋助大人，让我瞻仰一下嘛！”

　　“谁是屌O！你才是屌O吧混蛋！！！”

　　“………这么恨神威的，看来只有你和肥猪提督吧。”晋助满脸黑线地看着我脸上敬仰的表情，默默地往一旁挪了挪和我拉开距离，像是怕被我传染脑残疾病。

　　“我……其实也不是恨他啦。但是这家伙一直逍遥着，我养他五年都拿他没法子，现在终于有个能压制他的人来了，而且还是你！多好！！晋助出息啦！”我说着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即又想到了自己的计划，马上恢复正常状态。

　　“但是晋助，我必须去春雨找由空，我等不了。”我也不希望打断他的计划，但把由空留在神威的身边，多一分一秒我都不能放心。

　　“神威不会拿他怎样，你大可放心。你也挺不得了，救下一个北原的遗孤私自养着，然而你口中的小弟弟可是现在全宇宙都渴望得到的存在。”晋助说着望望窗外的风景，我这才发现风景变成了浩瀚的宇宙。

　　我又一次，离开了地球啊。

　　“他身上的基因，可以被研究出修复衰老还有恢复精气的疫苗。宇宙里的商人出大价钱买他的基因，而春雨要把他抓回来，不过是想做医疗研究再捞点油水罢了。但在我们剿灭第七师团之前这件事还不会投入实践，神威也不会蠢到私自对他动手。”

　　“不对，你不了解神威。神威他从来只会按照自己的内心做事，他不会听从任何……”

　　“但他对你很有兴趣，他知道你会为了那家伙去找他，所以不会动手。”

　　………这倒是真的。

　　“所以，这两天你都呆在鬼兵队，时机到了再实行你无聊的计划。”晋助在跟我解释这些的时候似乎还算耐心，只是又子和武市变平太的表情都比较凝重。一来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大事，二来………可能还是不够信任我吧，把这些机密的事情说给一个外人听，多少有些不放心的。

　　我一直以为，我保护着空空是正确的选择，但现在看来还是弄巧成拙了啊………毕竟那些家伙，是不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北原的。

　　北原的宝藏，变成了由空本身。

　　心里只有自责一种情感，想到由空最后那个失望又绝望的眼神就觉得心揪着痛。但纵使我再如何等不了，也不能就这样贸然行动，为了防止突发状况还是乖乖呆在鬼兵队吧………毕竟银时还有小玉他们照顾着，没有那么担心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望了望窗外浩瀚壮丽的风景，握了握拳。

　　空空等着，大姐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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