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弥弥万生》公子oi

129、第129训：四大天王篇（二）

　　“滚出来。”我握着刀站在惊叫着的人群之中，冷眼望向那灯红酒绿的热闹赌场的正中心。

　　“我说，叫华佗那个老妖精………给我滚出来。”

　　那些原本沉醉在纸牌世界的男人女人们，一见我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就逃也似的离开了不少。他们尖叫着，惊慌失措地想要拉来安保人员解决我这个看上去很不安全的大麻烦，但都被我一脚踹得没了声音。

　　不就是辰罗吗，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呗。

　　“敢在我华佗的地盘闹事，看来也是活的不太耐烦了，一心寻死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就是她吧。华佗魅惑甜腻的声音从内室传来，待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身边也都被辰罗层层包围了。

　　那女人生得是真的精致极了——漂亮的凤眼，蓝色的披肩长发，还有那精灵一样尖尖的耳朵，不管看多少次都还是想让人感叹一下，不愧是阿伏兔心中的Mega Drive。

　　可我现在只想撕开她那副皮囊，再让她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货色，连歌舞伎町的主意都敢打。

　　“好久不见啊，老王八。”我毫不客气地对她微笑了一下，但那笑里带着的丝毫没有友好的情绪。

　　在她望见我的时候，眼神明显的怔了一下，随即又换上了那副不屑的表情：“我说是谁呢，神威当年养的小宠物么。居然还活着，当年你从第七师团逃跑可费了不少力气吧？怎么，现在又跑回来找我莫名其妙地掐架，是在嫉妒我比你这个粗野的丫头漂亮？呵呵，也能理解，不过我可不是你能高攀的了。毕竟这条街啊………很快就会是我华佗的了。”

　　“你想得太多了吧，就你那脸皮子，跪着给我我都不要。”我回敬给她一个白眼，“首先，这条街是我们的，你这种老王八就乖乖滚回老窝去敷面膜，照顾照顾脸上新生的皱纹吧。其次，我不是神威的宠物，再敢说一句你就死定………”

　　“哦，对，反正现在我也是来取你狗头的，跟你废话干什么。”

　　话音一落，我蹬着地面就朝她直直地冲了过去。辰罗们当然也飞速地层层挡在她的面前，给我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滚，都滚开！”我呲着牙用力砍开面前的一个辰罗，手上的动作行云流水着，面前血色的花朵喷溅着绽开，有些许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脸上。

　　眼前早已不见那老女人的身影，她在最后也只是不屑地瞥了我一眼，用扇子遮住大半张脸离开了。

　　“华佗，有种别跑啊！单挑啊混蛋！！！冲婆婆下手算什么本事，绑架人家儿子算什么本事！！你凭什么这样犯浑啊混蛋！！！！”

　　凭什么。

　　凭什么都要针对他们，那条街上的大家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有本事全都冲着我来啊！冲着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我来啊！混蛋，为什么到最后都这么不屑，倘若你们看我的眼神里有半分的害怕和狠绝，这都让我能感受到自己其实是有用………

　　至少，至少我能够保护他们啊。

　　“啧！！”辰罗的数量越来越多，我的大脑也在不停叫嚣着让身体停下，可手脚就是不听使唤地不断动着。面前的尸体越来越多，身上细小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唔！”面前的辰罗一声闷哼倒了下来，但我的刀也被趁机抽飞了出去。

　　赤手空拳对战面前这群不怕死的，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辰罗的进攻方式还有策略其实我是大致了解的——他们极其适合团战，只要聚集在一起就几近坚不可摧了。单打独斗要打败他们很困难，但只要摸清楚那攻击的套路和门道，大约也有百分之四五十能够击破。

　　一半甚至更少的概率，我也必须试一下。

　　因为没了武器我只能不断闪躲，刀风在眼前呼啸着斩下我几挫碎发，时而也会在暴露着的脸颊和脖子上留下一些大小不一的血口子。

　　我想钻空子从面前的辰罗身边溜去寻找武器，可是却被身后的人给抓住了手腕，往后紧紧一拉。我整个人措不及防地摔在了地上，背部受到撞击发出一声重响，随后便是钻心的疼痛从小腿处传开。

　　我睁大了双眼向后望去，只见自己的右小腿处被一柄利剑刺穿，源源不断的鲜血从伤口处大片大片地渗了出来。

　　辰罗们见我被钉在了地上，速度极快地就提刀冲了过来，刀尖向下。

　　要是不逃的话，会被捅成筛子的。

　　求生欲促使着自己咬牙用力把那插在腿上的剑抽了出来，在抽出来的那一瞬间疼痛感差点占领了大脑，但还好没有痛晕过去。

　　但宇宙赫赫威名的佣兵种族怎么会给我喘息的机会，面前那人冲着我的下盘就是一扫，我硬生生地拖着自己的腿跳了起来，左手接过右手的剑飞快地从他的脑门中刺穿。

　　辰罗们互相交换着眼神冲过来，我渐渐体力不支，身体各处酸疼得不行，随后便又用力撞在了赌场的墙上。

　　可是那扑面而来的刀锋已经把我的素衣批开，在我的胸口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胸腔一阵血腥气向上涌来，我皱着眉头将那辰罗又拉近了自己几分，紧紧的扣住他的脖子———

　　当然这么做的同时，他的冰凉的刀锋又嵌入了我的身体大半。

　　“混………蛋…………！”我咬着牙探手从一边用力割断了他的喉咙，推开身上这具尸体，自己也最终从墙上滑了下来，在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一大片向下的血渍。

　　“噗！！”我眯着眼睛看见眼前一片血雾。随后喘着腥味的粗气低头看了看自己惨不忍睹的胸口。

　　“来啊………继续来啊………。”我无力地抬了抬胳膊，擦擦自己猩红色的嘴唇，抬起恶狠狠的眸子，用最后的力气瞪向面前大片大片蓄势待发的辰罗们。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站着不动了，但只是用那种看着将死之人的眼神看着我。

　　肯定认为我完蛋了吧，小王八蛋们。

　　…………

　　然而事实是，我确实撑不下去了。

　　脑海里闪过银时和婆婆躺在血泊中的身影，还有华佗和神威屠杀北原时由空的族人们尖叫的样子，我的眼神慢慢涣散了下去。

　　我啊，也只是想证明，自己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而不是，总是对所有事情都后知后觉，手足无措，只能接受现状的那可恶的样子。

　　………………

　　开什么玩笑，不能死在这里啊。

　　华佗，她屠杀由空的族人时，我已经什么都没有做到了，而现在她伤害我深爱的这条街的时候，难道我还能什么都不做吗。

　　“咳咳，咳咳………”不行，太勉强了，连撑起身子都是那么的费劲。但当我想要进行下一次尝试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冲过了辰罗们来到了我的身边。

　　他轻轻搂住了我，双手胡乱地在我身上按着想要为我止血。我眯着眼想要看清来人是谁，但不等我看清楚，他黑发上的微微香气已经告诉了我一切。

　　那是，我自己平常用的洗发水的香气。

　　“空………空………”我虚弱地抓了抓他身后巨大的柔软的羽翼，希望自己能跟他说更多的话，希望自己能让他快跑，希望自己能能像当时在北原的时候那样将他护在身后。

　　可是什么话到嘴边都说不出来了啊，我，我…………

　　“大姐，你果然傻乎乎地自己跑过来了。”他闷闷地说着，声音有些颤抖，像是在极力抑制着什么情感一样。“卷毛大叔和老婆子都进了医院，现在连你也…………你要我怎么办才好啊。一个人面对这些家伙，该说你是勇敢还是………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过来啊，你想证明什么啊？”

　　……………我只是害怕自己不被你们需要，我只是害怕看着你们一个个都处在危险之中我而我的什么都做不了罢了。

　　“不管你想做什么，现在够了吧？看看你这样子………跟我回家吧。我们回去，神乐和新八已经要离开这条街了，阿妙姐也是，你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吧。我相信这也是卷发大叔想要看到的………不是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扯下自己的衣服包扎在我的伤口上，但越这么无力地听着，越是难受到快要窒息了啊。

　　银时，银时为什么会想要看到我离开？这些事情他难道又要一个人担着吗？这次连神乐和新八他们都要离开了，要是我也…………不，我不敢想这些。

　　之所以听不见辰罗们杀过来的声音，是因为由空无声中默默地打开了翅膀将我保护在内，现在翅膀外面肯定也血肉模糊了吧。

　　…………他坚持不了多久的。

　　突然，一刹那间，由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警惕地望向自己的身后。

　　现在空气都安静了，血腥气却越来越浓，我能隐约听见鞋子踏在地上哒哒的声音在向我们靠近。

　　“大姐，有人来了。不过没关系我会带你走的，你不要害怕，你还欠着我工资呢。”他这么说着，我轻轻应了一声，随即看见了他慢慢收起来的羽翼。

　　……………

　　阎王啊，你干脆，就这么带走我好了。

　　神威站在那里俯视着我们，身后跟着阿伏兔，而在他们的身后是已经被屠干净了的一屋子的辰罗尸体。

　　“啊啦啦，阿弥，你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不过我很欣慰呢。这个样子看上去很有杀气，说起来，是你自己找上门要杀了华佗的吗？真不错呀～”神威蹲下身子想要碰我，但却被由空的胳膊给挡开了。

　　“你敢动她一下就死定了。”由空恶狠狠地说着，将我往他怀里藏了藏。

　　…………来不及想为什么神威会出现在这了，但这种状况………是我最害怕发生的。

　　由空和神威面对面着，还有和关于那颗被屠杀的星球的一切。

　　“喔？我以为阿弥的情郎是那个银发武士呢，难不成是你吗？”神威饶有兴趣地歪歪头端详着由空，“喂喂，阿弥，这种小鬼可靠不住哦，你还不如跟了我呢。”

　　“神威！你快看看你养的狗，把我的人手灭了多少，你居然也杀我的人！！”神威和阿伏兔的背后传来华佗急躁的声音，我一抬头就望见了辰罗簇拥着的她，她恶狠狠的眼神也很自然地扫过了我的身上。

　　“我养的狗？嗯，说得好，那是不是你也知道打狗应该要看主人的？”神威笑眯眯地说着，连转身都没有转身一下。“你背着我们做的那些破事元老们也不管了，还要欺负到我的东西身上？”

　　“神威，别怪我没提醒，注意你的立场！！”

　　“立场？我从来就没有过什么立场，只不过按心情做事罢了～说起来，你快看看这家伙。”神威说着居然挑起了由空的下巴，但被他躲开了。

　　“他啊，明显就是那个时候阿弥你救下来的遗孤吧？”

　　神威的声音像是一根根毒针一样插入我的骨头，我颤抖着不敢看他，毕竟这件事是我瞒了那么长一段时间，连回忆起来都那么无力噩梦般的存在。

　　“你在说什么，给我闭嘴！我告诉你们，不管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想活命的话就放我和大姐走，别逼我动手！！”由空虽是在叫嚣着，但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声音在神威和华佗眼里只是小狗的吠声罢了。

　　蝼蚁一样。

　　我在神威的眼里看出了这四个字。

　　“什么啊，阿弥还没跟你说吗？那就我来告诉你好了～”

　　不要，不要。

　　“我和阿弥还有那个蓝头发的女人，可是一起屠了你的家乡哦。屠得干干净净，还把你那颗小星球上的宝物全都拿走了………你说是吧？阿弥？”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哦哦对啦，你的妈妈像狗一样跪在我们面前呢，她求求我们不要往前走了，但她还是死了哦，我们都在一旁看着呢。”

　　“神威，我让你………别说了！！！”我一下子撑起身体一拳打向他的脸，但带着血渍的拳头只是软绵绵地碰了他的皮肤一下，随后垂了下去。

　　我不敢看由空的表情，我不敢，我不敢看他那被事实伤害到的样子………我不忍心啊。

　　那种从心底里蔓延出来的对神威的恨意，快要把自己淹没了。

　　“干嘛这么着急呢阿弥，你这样做更会让人觉得误会吧？呵呵，你只是善心大发了才会救他的，包括现在会把他留在身边也是，只是觉得愧疚吧？真是的，被仇人一直养在身边这么久，这小子也不觉得难受么？”神威笑意盈盈地摸了摸我的脸，这一次，由空没有拦着他。

　　……………

　　完了，全部都完了。

　　“大姐………不，三月弥生，你………他说的这些都是假的对吧？没错吧？”由空松开了抱着我的手，掰过了我的肩膀，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脸上写满了绝望，漂亮的眉毛拧在了一起，双眼空洞无神地望着我。

　　我很想给你，我也很想给你你想听到的答案，可是………

　　“………对………对不起…………”

　　这是我唯一能说的啊。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雇佣我，为什么瞒我这么久？！”他猛地站起身一拳砸在墙上，黑色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你为什么要给我取名字？为什么要对我好？你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大姐你啊。”

　　听到这里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掉出来了，血液混着泪水吧嗒吧嗒掉在地上，我咳了咳，胸腔里又涌上了一股血气。我恨恨地转头望向神威，他的笑意越来越浓了，摸我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我甚至没有力气，去拍开他的手。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不………咳咳！！咳咳！！”

　　“你叫由空是吧？北原的事情想了解更多的话，不如跟我走吧？”神威玩够了，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阿伏兔全程沉默着望着这一切，他看我的眼神里虽有歉意，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解释。

　　“别跟他走，空………空空………”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他，但他却猛地后退了一步。

　　“别叫我的名字。”他这么说着，我只觉得心底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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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四大天王篇其实弥生参与的不多………这个与其说是四大天王篇，倒不如说是□□篇更合适吧？
怎么说呢，由空的身世也是弥生心底最头疼的事情之一，算是人生的一大挑战吧，后边会有神威和晋助的互动。
对，万年不出场·打酱油·高杉要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