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苍君秋

8、权臣番外

　　我叫魏谨言，哼，有的时候还真不想要这个名字，可是也没有法子，就算换个姓，我也还是我，无可替代，无法躲避。
　　当年雨家还是江南屈指可数的一方富贾，可惜树大招风，被几方大势力盯上，商人不谙政朝事，到底是将家底输得干干净净。一时间雨家上下人人自危，往日的仆从们早作鸟兽散的各谋生路去了。可我舍不得走，舍不得将千寻独自丢在这里受苦。
　　不知该叫一声幸运还是不幸，作为一名卑贱的仆役，与雨家唯一的千金私定终生毕竟是无可饶恕的大罪，而今雨家没落，从高山跌入低谷，可是千寻父母双亡，当初那高贵的枝头凤就这么跌落凡尘，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不应该受这种苦啊！
　　当年我离开她时发誓要让她重新成为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可是世事蹉跎难料，谁知道，我们竟然会落到那般田地……
　　自小孤独，没读过什么书，即使立下豪言壮志，也只能从最卑微的活计做起。我进了皇宫御医馆，虽说只能是做一些洒扫杂役。或者是上天恩德，一个老御医觉得我天资聪慧，又识字，便要收我做个学徒，这等好事自是求之不得，忙不迭地答应下来，却不知，这是那个隐忍屈辱的噩梦始端。
　　那日像平常一样在药房里做一些日常的活，新进的草药还需加细挑选。也就是在这时，那当朝的皇后娘娘迈进了来，作为一个低微的学徒，我放下手中的活低着头退后以表礼数，哪知得，那位皇后娘娘竟然娇声喝住了我。
　　平日里不大关心后宫那些八卦野史，但闲暇时免不得听到一些。只道是当今圣上体弱多病又颇软弱惧内，皇后性情又泼辣嚣张些，得不到满足，便在宫里养着几个面首，又由于她母家势大，就这样生生地瞒过了皇上那后宫之主的□□不堪。可，今天不会是……
　　“这小子长得倒是清秀，低着头作甚？抬起来叫本宫好好的看看！”
　　不及出言道罪，就已经被那娘娘一手挑起了下巴，猛地对上那张尊贵雍容的脸颊，一时间不敢直视，那双微眯凤眼中闪烁着的兴奋光芒让我心悸不已，这次摊上大事了？我魏谨言可不……
　　“哈哈哈哈，小子，跟不跟本宫可不是你说的算的~”
　　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带着高傲轻蔑的尖笑声，那雍容的脸庞如今入眼就想呕吐，可是我太弱了！根本就没有半分反抗之能！千寻……魏谨言怕是要食言了……千寻……谨言对不起你……
　　那天，血浸染了白色的里裤，她头上的发簪成了我最后一搏的资本。幸好，我赌赢了。
　　血花飞溅，皇后那惊愕的表情却是看得我好不痛快，想不到是吗？想不到一个卑贱的下人居然会宁愿自断命根也不愿意屈于自己的宫室之中？她拂袖而去，之后即使我只是刺破了大腿，也愿意让她这般误会下去。
　　皇后，我魏谨言能够这样扭曲的在宫里活着，也是拜你所赐！可是千寻不是你能随意指说的，放心，我不会让你好过。
　　我想找回千寻，可是已经太迟太迟！
　　也许那就是一个奇迹，当锦衣卫冒失的把她推过来的时候，我内心欣喜如同翻涌的狂潮，即使多年不见，即使一身丫鬟打扮，我还是能一眼认出来，是千寻！我的千寻！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有那般心狠手辣的作为，这些年以来，自从皇上驾崩，幼帝登基，我便彻彻底底的夺了当初那皇后的所有实权，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早就不知道魏谨言魏公公灭了多少有碍他发展的家伙我知道这么多年来我的手上已经沾染了太多太多的鲜血，而你太干净了，还是像当年那般的善良心性，害怕会再次失去你，我这么多年来头一回尝到这种滋味。千寻，你可知道，含在嘴里怕化了，护在手里怕丢了的感觉？所以我会对你那么好…… 我想把你曾失去的全都补回来……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在赌，赌千寻你还爱我，所以我会纵容你的任何行为……其我入狱也没有关系，我不后悔，魏谨言这一辈子也活得够长了，只要千寻你真的开心，我心甘情愿！
　　千寻，我希望你能干干净净的站在岸边，那些肮脏的事情我来就好了，那片浑水，我不想让你也卷进来。
　　软软的唇吻上来，呆愣片刻，温柔的吻回去……
　　拥你在怀，呵呵，我就是傻，谨言在寻儿面前，就是这样一个十足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