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药绽放》清水流光

17、混乱，混乱

　　我使劲的挣扎，是别人也许可以，是他不行。所有所有的委屈憋的我像是高压的蒸气锅，一经发泄就停不下来，他开始是任我发泄，只是不让我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的亲着我的脸颊，我只是使劲的躲，在这时却隐约的听见他颤抖的说。
　　“还能相信我一次吗？”我停了停动作，但他马上示意我继续挣扎，不自觉的就跟着他的步调走起来了。
　　“不是你看到的样子……一切我都会给你个解释……现在你很危险……不要理我。”我也不知道对他说的该怎么想，但是心好像舒服多了，信不信他不知道，不过一切本来就是走一步是一步的，未来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继续发泄着，像是要把这几个月的难过都释放出来，他也继续着只是没到最后一步。终于平静下来的时候，发现指甲上都积有一层肉屑了，他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抓伤，几乎没有完整的地方了。他走了很久后，都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其实根本不用想，多么想相信他，这个自己比谁都清楚。可是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不能把自己再交在别人手上了。
　　第二天问翡翠会有什么客人，她的回答同我的想象一样，果然，顾恺之包下了我，不管前面是什么样，起码现在不用烦恼这个了。下午他准时的来了，我对他依旧想陌生人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这样单独一个人来这里不危险吗？没有回答他，对他刻意的冷漠，一个是想保存自己，更多的是不希望他再来了。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设计过我，就算被救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就不是地狱。倘若一切都有苦衷，只是误会，那么更不希望他涉险，就算他天天来又有多大作用。
　　“你不要来了。”我趁激烈的动作时小声的说。
　　“我只是想确定。”确定……我哭了，哭的一发不可收拾，一切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到底是谁的错？

　　这样过了半个多月，他每天都会来这里呆上半天，渐渐的又像回到了一开始的时候，彼此话不多但都会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我们的心里都很清明就快瞒不住了，也许他们已经不相信我了，或是从没信过。只是一切平静的象一潭死水，没有任何人找过我，只是翡翠琉璃照顾着我的日常生活，体贴入微。
　　看着眼前这个似笑非笑的人，总有一股凉意从心底窜起，不自觉的挪了挪身子。
　　“怎么了，刚会了情郎没几天就忘了我了吗？”不知道怎么反应，只能装作无所谓的盯着他的眼睛，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逃避。
　　“你要知道从你说给你个机会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也只能是我的人。”轻轻的说出这么霸道的话，不留有任何余地，真不是一般的自大。
　　“你可以不让他进来，我比你更不愿看见他。”他重重的捏着我的下巴。
　　“本来以为你有话问他，所以给你个机会，怎么样，人也看见了。”下巴很疼，我还是扯开嘴，露出最轻柔的微笑。
　　“我是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是凭这双软弱的手能干什么呢？怎么？你要帮忙吗？”他露出了一个兴味盎然的眼神“可以啊，只是倒时舍不得就晚了哦。”
　　“舍不得。舍不得他让我身处险境？舍不得他让我九死一生？舍不得他像对待妓女一样对我？”
　　他看了看我没有说话只是把我抱到他怀里，柔柔的拍着，他的反应不是我可以明白的，也不是我可以拒绝的。那一夜他什么也没有做，估计对这副干瘪的身体真的没什么兴趣。
　　这几天总是惴惴不安，感觉有什么正在酝酿，就算不愿承认也是必然的，不可能永远胶着下去。

　　一切发生的很突然，又好像大家都在等待这一刻。混乱的场面，哪些是慕容的人哪些是顾恺之的人根本分不清。所有的客人没有一个逃走，今天所有的人都是乔装的。那些姑娘们一点也看不出平常的娇弱，各个矫健灵敏、出手果断、狠辣。在这场众人混乱里只有被保护在顾恺之身后的我和高高的站在顶楼的他是静止的。
　　这一切真的是为了我吗？不太敢相信，也不太相信。
　　渐渐的情势有些一面倒，看见他的脸上不见了往日的悠闲，我知道这次一定很严重，其实他是一个没有把握不会行事的人，这么做是鲁莽了吧，他可是有些后悔？紧紧的攥着手，不敢说话不敢乱动怕让他分心，我是他的累赘，这是不用想也知道的事。人不断的加到他的身边来，他有些难以周全了，身上已经有血迹出现，而我确是完好无损。
　　其他的地方混乱还在继续，而我们这一块已经短暂的恢复平静，他的周围躺着十几个尸体，他的全身有些面目全非，而我被迫停在离他不远的角落。慕容原飞轻松的把我放在他满意的地方，一直看着顾恺之，仿佛我只是空气中的微尘。我的心很紊乱、很害怕，来这里虽然有一阵了，还是不能习惯这种场面，这不是我熟悉的世界，不是我熟悉的规则，人的生命在这里这样的容易熄灭，就像风中的蜡烛。
　　顾恺之，他用他的方式在保护我，虽然对一切都很迷茫，没有头绪不敢确定，但，我相信他，就像他第一次伸出手的时候，所以就算生命在这里终结也没什么。我准备不顾一切的跑到他身边，就算知道不可能还是想过去，正在我紧张准备的时候，慕容原飞塞给我一把匕首。
　　“你也看到了吧，他是救不了你的，杀了他或是死亡你要什么？”
　　我握紧匕首，快速的奔向他。怎么可能杀他，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啊，现在的他，伤痕累累摇摇欲坠，我要尽快的赶到他身边，虽然作用微乎其微可是我也要用我的方式保护他，用这双手赶走靠近他的人。可是一切发生的那样快，以致有好半天我都不明白是怎么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