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药绽放》清水流光

16、冰冷的初夜

　　忐忑不安的坐在离床最远的地方，这是一个繁复闹心的房间，自从比赛结束就被带到这里了，还配了两个丫鬟，他们的效率真不是一般的高。让她们出去了，她们跟在身边对我来说是一种毛虫一样的感觉，像是摆在身边的针孔摄像机，把我的恐惧慌乱迷茫通通的放大、曝光、一览无遗。
　　该怎么做？其实只是故意在逃避，心里一直很清明，既然来到这种地方想全身而退很困难。只是没想过会这么早，毕竟这副身体还没成人，以为还有一些时间的，以为可以让自己的能力大过这副身子带来的用处就可以避免。一切来的这么快，怎么办？能逃出去吗？这种可能大概比回去的可能还小，或者现在去对他们说，说我后悔了，说我愿意做一个囚犯然后整天提心吊胆的等待死亡？虽然活着很痛苦，但真的不想死。还有，还有，还没有问清楚他为什么，还没有狠狠的骂他，还没有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还没有……见他……
　　“刚只是这样就退缩了吗？”什么时候蜡烛燃尽了？有些熟悉的男声从黑暗中传来。这就是今天晚上的客人吗？我没有说话，明白是一回事，而做起来是另外一回事。
　　“要放弃吗？还来得及哦。”有些戏谑的话让我想起他是谁。
　　“怎么是你？”一着急心里想的不自觉的就溜出了嘴。
　　“你以为我们凤殿的人会让别人来选吗？”是啊，这不是普通的青楼，这样的组织怎么会随便的让别人决定人选。那么说他还是认可我的，所以选了我，心稍稍的放下了些。他仿佛听得见我心里的话，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是什么泄露了我的情绪的呢？
　　“你以为认可就代表今天不会发生什么吗？既然做了这里的第四牌就得尽本分，怎么样，想好了吗？看我对你多好，现在你还可以反悔。”
　　可以吗？也许吧。强支着颤抖的双腿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坚定的走向床沿，坐下。他的笑声特别刺耳，仿佛直接穿进了血液，流走在全身，那样的屈辱。
　　他无声的走过来，捏了捏停不下来的手，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来，就象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没有说话没有动做，又花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把他的衣服脱下来，两个人□□的坐在床沿，好长时间都没有一丝声音，他的表情不用看都知道是一种恶劣的耍谑。是想看我是怎么颤抖、怎么难过、怎么无助、怎么哭泣吗？
　　“要我抱你上床吗？”
　　他听了以后笑了好长时间都停不下来，床都在一颤一颤的。还带着笑意说了一句，好啊。我凑过身去，要抱他起来，试了半天也只是挪动了一点。突然间天旋地转的，下一秒间已经躺在了他的身下。
　　“真是一个干瘪的身材。”
　　我没有说话，没有动，是看过一些有色的电影，也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可是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第一次会交在陌生人的手里。没有爱、没有喜欢，甚至带着厌恶的把自己交到一个带着玩耍心态的人手里。原来梦破灭是这么容易的事！
　　一阵撕裂的剧痛袭来，并且肩也被狠狠的掐住，接下来是仿佛永远也不会停止的难受和疼痛，为什么今夜这么慢长？
　　完事后他就走了，我想他也一定觉得很没意思吧，可是为什么不放过我呢？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毕竟不会为这个就寻死觅活的，贞洁对于我的重要在于不能接受没有感情的灵肉分离和滥交，只是想和爱的人在一起，但并不是刻意的只为道德而遵守。所以，这是一个打击但不致命。一直在反胃，想吐，很想吐，但是不能。做都已经做了不能让他看见我这么没用，很想明天精精神神的起来然后再去面对其他的磨难，可是心它自己替我选择了，选择了逃避。
　　我知道有人进来替我清洗过了，换了新床单，我知道有人进进出出的，也知道自己在发烧，神智其实很清明，只是，只是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迷迷茫茫的过了四天，很不想起来，很不想面对，如果就这样睡去，是不是就会很幸福，很轻松。又有人进来了，我的浑身瞬间绷得紧紧的，这种感觉，是他，讨厌一个人会比喜欢记得更清楚。
　　“怎么，不想活了，那我会如你的愿，不过为什么绕这么大一个弯，害的大家白费力气。”说完就走了，这以后也就没有人送药了。
　　是啊，即使再艰苦还是想要活着，起码活着才可以思考，才可以难过，才可以做梦。渐渐的烧退了，身体还是有些酸软，胃很痛很饿，好多天没有正常吃饭了。叫了几声，嘶哑的自己都有些听不见，没想到的是门却开了。有端着水的有端着粥的，温温的喝下去好受了很多。

　　好了有几天了，现在过的日子倒有些象大家闺秀过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天天的也没有什么事，也不出屋。但这种日子是有代价的，就像换了名字一样，离以前的自己也越来越远了。身边跟的两个人，一个叫翡翠一个叫琉璃，摸样和脾气都是一顶一的好，跟我比起来到更适合在这里。他们俩很安静很贴心，不过好像不是老鸨的人，昨天她派人来送了一些东西，明着是体贴实际是来提醒该履行自己的职责了。
　　今天大概就会有客人，胃又有点翻搅的难受，虽然不在乎被迫发生关系但是受不了人尽可夫。怎么办？怎么办……
　　门被轻轻的敲了几下。
　　“月姑娘，人来了。”终于还是来了吗？
　　“进来吧。”
　　门被吱悠悠的打开了，进来的人确是我万万想不到的人。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屋子里只剩我们两个，而彼此的眼睛从未从身上离开。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很长又或许只有几分钟。
　　他怎么会来，消息这么快就传到健康了吗？他还来做什么？看我现在过的什么样，又或者觉得良心不安。他知道这是他们的地盘吗？而慕容原飞又为什么让他进来，是不信任我吧！
　　顾恺之，既然都放开了我，丢弃了我，还来做什么，不知道很危险吗？他的眼睛满是哀伤，我可以认为那是在为我心疼吗？可是又有什么用呢，真想大声的问出所有所有，发疯的指责他，发疯的打他，可是不行，在这里不行。
　　“公子里面请吧。”
　　他的眼睛象被刺到一样闪了闪，默默的跟我走到了里间。坐到软榻上，两个人又是一阵沉默，我们彼此都很明白这间屋子是透明的，所以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
　　我起身到了两杯酒“公子喝点酒吧，不会是第一次来吧，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满意月药吗？那小月让妈妈换个合公子心意的。”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只是看着我象是无泪的哭泣。
　　他把我抱起来，到床上。我的心像是已经疼得不会呼吸了，什么话都没有来找我只是为了这个吗？把我当成妓女了吗？哈哈，本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