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apter 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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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出生在伦敦一个□□家族，斯托克，你应该知道。有些像意大利黑手党的风格，注重家庭，世袭接班，家族式的继承模式。贩卖毒.品、抢劫、勒索、盗窃、伤人及谋杀都是稀疏平常。”欧文和理查德走在林荫小道上，偶尔可见几辆停在路边的车，“我现在的姓氏依旧是斯托克，不是夏普，因为我父母没有结婚，父亲回美国后是母亲独自生下了我。母亲身体不好，生下我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父亲当时没有在她身边，外祖父一直逼迫母亲嫁给外祖父的养子。所以在我三岁时，母亲在我面前自杀了。”
“抱歉，”理查德有些担忧地看着欧文，“让你回忆这些事，要不然不要说了。”
“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又要让我憋回去？”欧文好气又好笑，“我没事，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说出来，心里或许会舒服些。”
理查德点了点头，将手搭在欧文的后背上，试图给予安慰。
“母亲在的时候我生活还算安逸，”欧文的记忆从刚出生就有，记得三岁前只是经常听见争吵，“母亲去世后，外祖父把母亲去世的过错全归咎于我和父亲，好几次想杀了我。幸好有几位长辈拦住了外祖父，才得以保全性命。”
理查德紧紧搂住欧文的肩膀，心中想要不要给欧文买一杯热饮，今晚的天气过于寒冷了。
“但要说最想让我死的，要数外祖父的养子扬西·斯托克。”欧文感觉到肩膀上的力度，笑了，“扬西，有着寓意仁慈的名字，他的作为和仁慈一点都不沾边。一开始怂恿外祖父杀我的就是他的人，后来见杀不了我又改为想毁了我。放心，我没事。”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量又重了些，安慰理查德。
“后来在我十岁生日前夕，外祖父暴毙，扬西杀我就再没了顾忌。所以我趁他和家族里其他人争权时，偷渡到了美国。”欧文说得很轻松，但理查德不难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面对的这些有多凶险。
“之后扬西夺权成功，还派人来美国刺杀了我几次，不过都失败了，只是让我被记入FBI的档案重点关注了。”欧文想到911的时候FBI那些人，拿他的出身来质疑他的事，虽然猜中了吧，还是很膈应人。
“这次回英国，是因为扬西？”理查德问他。
“不完全是，扬西很有可能参与其中，但我主要担心的不是他。”欧文哭丧着脸，“担心的主要是我刚到美国的时候遇见一个叫乔治的人，当时年少无知，没看出那人是个衣冠禽兽的变态，把自己的事差不多都告诉他了。”
“没想到现在他一直致力于让我放弃原则，变成和他一样变态的人，你说他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太闲了？”欧文吐槽道。
“……是很闲。”比乔治更“闲”的理查德拍拍欧文后背。
“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我，”欧文攥住理查德的手，非常感慨，“好像聪明人的脑回路都和常人不同，你是我见过最正常的天才了。”
“……”理查德笑而不语。
两个人已经走到一个小喷泉旁边，喷泉还在运行，几盏路灯把这一块区域照得如同白昼。喷泉四周台阶上坐着一些醉鬼和流浪汉，草地上几个澳洲学生模样的人在喝酒抽烟。
“去别处走走吧，”欧文看到有几个醉鬼注意到他和理查德，“现在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欧文正准备拉着理查德走，只见一个澳洲的大汉拿着酒瓶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叫拉他们两个一起喝酒，隔着很远就能闻见他们身上冲天的酒气和烟味。
“兄弟，别离那么远，一起过来来两杯……”染成绿色头发的醉汉已经口齿不清，正伸手去拉理查德和欧文。
“不必了，谢谢。”欧文把理查德往自己身后拉，想要把他和醉鬼隔开，“我们这就要……”
欧文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对面的醉鬼的肚子上突然破开了一个巨大的洞。醉鬼张大嘴巴瞪大了眼睛，痛呼卡在一半就已经仰面倒下了，肚子上的血洞往外汩汩冒血。
“理查德！”欧文先紧张地回头查看理查德的情况。
“我没事……”理查德正说着话，就被欧文拉着跑到花坛的后面。
“蹲下，不要露出头！”欧文按着理查德的肩膀，自己查看外面的情况。
“怎么回事？”理查德只看见那个醉汉倒下了，还不清楚情况。
“有狙击手，你现在这里不要动。”欧文稍微探出头看着外面，顺便拨了报警电话。
喷泉周围的人也迟钝地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醉汉的同伴们酒也醒了大半，东西都顾不上捡就四散奔逃，根本没有去确认同伴的死活。
“你做什么去？不要命了？”理查德看见欧文突然站了起来准备出去，紧张地拉住他。
“那个狙击手不是随便杀人的，面对那么多人只开了一枪。”欧文拉开他的手，“我怀疑冲我来的，但目的不是要我的命，他本有机会直接杀了我。”
“你……”理查德没拉住欧文，让他跑了出去。咬了咬牙，过了一会理查德也追了出去。
“你来做什么，快回去！”欧文跑到躺在地上的醉汉身边，把衣服脱下来小心地包裹住醉汉的腹部，防止内脏溢出。
“你不是说没事吗，而且狙击手冲着你来的，你比我更危险。”理查德也把衣服脱了，垫在醉汉的小腿下面，让他腹部肌肉保持松弛。
“这不一样，”欧文额头出现了一些细密的汗珠，“快回去。”
“看起来来不及了，出血量太大了。”理查德没有理会欧文的要求，帮欧文给醉汉止血。
醉汉面色苍白，在刚刚遭受枪击的时候，醉汉就因为剧烈疼痛休克了。醉汉呼吸越来越慢，脉搏越来越微弱，欧文心也越来越沉。
“欧文？”醉汉已经停止了呼吸，欧文的手还没有拿开。理查德见欧文不动，不由得叫了他一声。
欧文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醉汉的尸体，呼吸渐渐急促。
“欧文！”理查德发现欧文的不对劲，站起来把欧文从地上硬拖起来，“怎么了？你冷静一点。”
“理查德……”欧文被拉起来后没有反抗，却也只是叫了一下他的名字。
“是，我在。”理查德用手擦了一下欧文脸上的血迹，可自己手上也有血，反而将血迹抹的更大。
“我有点，头晕。”欧文抓住理查德的手腕，理查德不得不停下翻找手帕的动作。
“我扶你去一边坐坐，一会警察就来了。”理查德将胳膊从欧文手臂下穿过，架着他往喷泉边上走。
坐在喷泉台阶上，欧文将头靠在理查德的肩窝处休息。
“创伤后应激障碍？”理查德感受到肩膀处传来的颤抖。
“嗯……”欧文闷闷地回答。
“没有治疗？”理查德皱起眉头，声音有些严厉。
“治了，加重了。”欧文声音有点委屈，他的心理医生可是汉尼拔啊，只是加重真的非常幸运了。
“换个医生，一定是之前的医生水平太差。”莫里亚蒂当然知道他找谁做了心理医生，但作为理查德不知道。
“嗯。”欧文敷衍地答应了。
理查德还要说什么，被警方的到来打断了。两个人跟着去警局做了笔录，面对警方的提问都是一问三不知，所以很快被放了出来。
“现在感觉怎么样？”理查德比欧文出来的早，在外面等着他。
“已经平静了，别担心。”欧文冲他安慰地笑了笑，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衣服上还是沾着一些血迹。
“你的衣服……”理查德有些发愁地看着欧文只穿一件衬衫，准备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欧文。欧文的外套已经被血湿透了，包裹在尸体身上一起交给了警察。
“不用了，你穿着吧。”欧文按住他脱衣服的手，“这里离我现在住的地方不远，不碍事。”
欧文铁了心不让他脱，理查德没有办法挣脱，只好作罢。因为欧文没有外套，两个人也不能在外面多停留。理查德叫了一辆车，把欧文送回家两人便分开了。
等欧文冻得哆哆嗦嗦，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欧文却没有办法直接休息，最大的原因就是现在坐在新沙发上的那个卷发男人。
“看来你们在Ledbury有一顿愉悦的晚餐，你们居然还喷了香水，阿蒂仙香杉雨藤这是你的。纪梵希玩转浓情，对方很摩登。吃完晚饭你们就去海德公园散步，很显然这不是一个好的决定。”夏洛克见欧文回来，突然从沙发上弹起来凑到欧文面前，边说话边嗅了嗅，“你们被一个酒鬼搭讪了，酒鬼在你面前被枪杀，你想救他但失败了，从你失踪的外套看上显而易见。你显然对他的死……”
“好了，好了，我经历了什么不用再给我重复一遍。”被夏洛克一顿抢白，欧文有些头疼，“我知道我不用问你怎么在我家里，但是大晚上的你过来做什么？你打扰到我睡觉了，现在请回你的房子。”
“别开玩笑了，就算我现在不在这里，你今晚也睡不着。创伤性应激障碍让你难以入睡，如果你不想半夜被噩梦吓醒，我建议你现在不要尝试用安眠药。”夏洛克对于深夜“造访”邻居很理直气壮，“与其浪费一晚上的时间，你不如和我讲讲这起枪击案。”
“你的消息很灵通啊，我还没回家就在这里等着了。”欧文现在很烦躁。
“放心，这次我没有跟踪你，只是我的流浪汉信息网里有人见到你进了警局。”夏洛克很自觉的坐回了沙发上，“从你进出的时长看，你没有和警察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是的，所以你也不会再我这里得到什么信息。你想知道的直接去问警察好了，你不是和雷斯垂德很熟吗！”欧文感觉现在自己心中像是有把火在烧。
夏洛克突然安静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chapter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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