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chapter 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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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欧文举起一只手给夏洛克打了个招呼，感觉到自己全身被夏洛克扫描了一遍，“要出门？”
“不，我只是出来看看我的新邻居。你来伦敦没有告诉我，你并不想让我知道？房子是别人安排的，能够自作主张还让你妥协，那人在你心里视其为长辈。”夏洛克扫描完毕，重新和欧文对上视线，“希思罗机场，三个小时内没有巴尔的摩到伦敦的航班，你坐私人飞机来的，真是方便。这么着急，是因为那起你故意瞒着我的‘维特鲁威人’案子吧。明天一早你要离开市区，今天到却要明天出发，因为什么？”
两个人之前从没有见过面，但显然两人都已经知道彼此的长相。
“夏洛克……”欧文发现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
“从French House过来，这个时候去酒吧却没有和那群刚下班的人挤在吧台，结合白天去隔壁收拾房子的人，你和酒吧幕后老板关系匪浅。”夏洛克把自己家的门重新打开，侧身示意欧文进去，闻了闻欧文身上的酒味，“你的房子里配备的是哈里欧V60咖啡滴滤杯，显然不和你的口味。”
“怎么，你要给我煮咖啡？”欧文拉起行李箱，走上台阶。
“不，只是今晚你住在我这里可以不用将整个房子翻一遍，来找监控摄像头。”夏洛克在欧文进来后关上门，“当然房子外面的监控我没有排除，你既然来了默认你不会介意。”
“那明天你哥哥是不是就要找我单独谈话了？”欧文看了看夏洛克现在的家，没有华生和郝德森太太在，房子乱的不忍直视。
“如果你明天回来的早的话，”夏洛克见欧文有点无处下脚，便先过去收拾杂物，“如果麦考夫出钱让你监视我，你知道该怎么做。”
“可我觉得你哥哥会甩一张支票在我脸上，说：拿着这些钱，离我弟弟远点！”欧文走过去坐在夏洛克刚收拾出来的沙发上。
“你还不如不思考，你的脑袋瓜里只有这种肥皂剧吗？”夏洛克收拾的差不多，坐在欧文对面的沙发上，“说说那个案件，我不要听拒绝的话。”
“这和你没有关系。”欧文对他的难缠有些头疼。
“你已经搬到我隔壁了，今晚还会在我家睡，还是与我无关？苏格兰场的那群人都不会相信。”夏洛克不吃他这一套。
“这是我的案子，如果闲得慌，你应该去找雷斯垂德，或者和你亲爱的哥哥吵架。”
夏洛克可能被他那句“亲爱的哥哥”膈应到了，出乎意料地没有再纠缠，“你的房间在楼上左手边，床上的大腿你自己放进冰柜里吧。”
“……”其实去隔壁把房子翻一遍找摄像头，也不是很难以接受。
最后欧文还是没有和那条不知名男性的大腿睡在一起，他自己找了另一个房间暂时住下。睡觉前给理查德发消息，告诉他自己已经抵达伦敦。见他一时没有回复，欧文便自己先睡下了。
从伦敦市区去温莎有两种方式，到滑铁卢火车站乘火车，或者是去维多利亚绿线长途车站乘702路大巴。夏洛克住的地方离长途车站不远，欧文选择大巴出行。
绿线长途车站在维多利亚火车站南边，为避开人流，第二天欧文早早就出发，不到八点就走到车站。去温莎的大巴首班车八点，人工售票亭还没开门，周围一起等车的人告诉欧文上车买票就行。
早上八点，绿色的双层巴士准时开进站台，欧文上大巴二层找座位坐下，从车窗向外面观察有没有跟踪的人。在温莎教区教堂站，欧文下了大巴，看见了米白色的教堂。顺教堂门口的高街往北走，欧文很快看见了维多利亚女王的雕像，和身后被她守护着的温莎城堡。
售票处外面看似人不多，其实里面早已排起长龙。欧文昨天已经提前预约，从一条专门通道很快就进去。
一个工作人员模样的人坚持要他领取免费的语音导览器，推脱不过，欧文最后只能接过他塞过来的机器。
温莎城堡是世界最大最古老的目前仍有人居住的城堡，如今仍然是女王官方居所之一。城堡建在一片古代撒克逊猎场的边缘，同时又靠近泰晤士上游河道，可以说是依山傍水。由于历代君主的改造，城堡留下许多乔治风格和维多利亚风格的特色建筑。
“非常美，不是吗？”语音导览器里传来的不是之前录制好的女声讲解，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里？”欧文固定了一下耳机，不意外听见乔治的声音。
“有没有想我？”乔治在另一边轻笑。
“有，想你有没有死。”欧文的回答相当冷酷。
“你看圆塔下方的壕沟，都被改建成花园绿地，因为失去了防御的必要。城墙箭口也被绿叶堵得严严实实，一片祥和的气氛，真是堕落啊。”乔治没有在意他的态度。
“离开的这几年看来你过得不怎么样，都不敢亲自在美国下手。怎么，什么时候把伦敦当成你的战场了？”
“思念成疾，确实过得不好受。你能来，真是让人高兴。”
“我在玩偶之家等你。到了这里都不敢露面的话，你也就没有资格让我对你出手了。”欧文不喜欢这种敌暗我明的说话感觉，将导览器扯下来扔进扔进垃圾桶。
从北面的小门走进北翼，玛丽王后的玩偶之家在一个大玻璃柜里，是一座完美再现宫廷生活场景的1:12微缩建筑。欧文就站在玻璃柜前等着，没过多久就看见乔治从通往二层，由建筑家沙尔文设计带有明显哥特风格的大楼梯下来。
“我觉得你会喜欢这里的风格，不要这么暴躁。”乔治很显然有为今天的见面好好准备，从楼梯上走下来时像个中世纪贵族，吸引了不少游客的目光。
“我很喜欢这里，但是是在你没出现的时候。”欧文丝毫不给他面子，“从美国躲到了英国，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手段有多少长进。”
“我没有你的潜力，过不了多久我也要退出这个舞台了。”乔治走到欧文身边，和他一起看玻璃柜里的玩偶之家。
“你怎么了？”欧文终于给了他一个正眼，“我以为这只是个开始。”
“是你的开始，欧文。”乔治像多年前一样温柔地笑了，金发因为岁月侵蚀而变成更深的棕色，眼眸却依旧湛蓝如海。
“你知道钻石是怎么打磨的吗？”见欧文不明白，乔治很有耐心，“钻石是天然矿物中硬度最高的物质，人们想要切割打磨它，把它变成精致无比的饰品，需要靠另一粒钻石来切割，还会用更小的钻石来打磨。”
“你觉得这是一次打磨？你想怎么做？让我杀人？”欧文其实是不理解乔治的脑回路的，“你能得到什么？”
“这句话问的很好，”乔治突然很开心，“我能得到什么？你现在也开始认同我的想法吗？人类只会做那些对自身有利的事，有时人们看到别人受苦，帮助他们只是为了缓解自身的痛苦，自身的痛苦才是最初的动机。道德责任从来不是做事的动机。”
“我可不这么认为，这种观点太悲观了。”欧文认为乔治的观点太极端。
“这些行为无论有多矛盾，都是出于自私。圣徒牺牲生命捍卫信仰，是因为渴求上天堂而非下地狱；无神论者出于所谓责任帮助流浪汉，是为了自我感觉良好或者是感动街坊四邻；母亲去火场救自己的孩子，是因为害怕失去孩子后自己承受的莫大痛苦。”乔治坚持认为自己的观点正确的，并希望欧文也认同。
“你的论断基础先排除了无私之举的可能，这只是无稽之谈。将一切行为绑架在自私之船上，你忽略了很多更有价值的东西。”欧文摇着头，“如果你坚持要玩这种语言游戏，我无话可说。因为你已经改变了语言游戏的规则，使你的话无论正确与否，都是真的。”
“好吧，我今天来不是和你探讨这个哲学问题，也不是要争论人类是否存在自私的基因。”乔治耸耸肩。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愿意回答吗？还是不能？”欧文眼神锐利，北欧性冷淡的相貌被全面展现。
“你既然来了这里，应该已经发现了‘感官交汇之处’。很神奇不是吗，构成世界的意念力就储存在这里。”乔治指了指自己的头。
欧文想起了来这个世界之前，那个叫π的女人说过的话。
“这个世界的人类在观看一些影视或文字形式的作品时，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些认为作品中世界现实存在的意念。这些意念的能量是衍生世界的构成基石。这些意念很大一部分都附着在衍生世界中的一些特定人物上，这些人物都是作品中涉及到的人物……”当时那个自称为π的女人给他解释。
“剧情人物的死亡会导致他们身上的意念能量溢散，使衍生世界更易崩溃。”乔治的声音和欧文脑海里π的声音重合。
“所以呢？”欧文不明白意念力和乔治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送你来这里的人应该没有告诉你，意念力的另外一个用处。”乔治笑得很神秘，“那就是造神。”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chapter 2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