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世界第一美人》一手消息

32、第 32 章

　　桌上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艾比把做好的大餐端上来，大家吃的赞不绝口。

　　摩根用汤勺舀了一个肉丸，他脸色有些发苦，“说真的艾比，每次吃过你做的菜后我回去总是会有好几天胃口不好。”

　　“谢谢，我收到你的赞赏了。”艾比一本正经的和他道谢。

　　瑞德奇怪的望着他们，“为什么，我食量还是一样，只是在吃艾比做的菜时候会比平时多用三分之一的食物，但我尽量保持热量一致。”

　　所有人：“……”

　　普兰迪斯给瑞德夹了个甜甜的樱桃包，“好好吃你的吧瑞德。”

　　瑞德不满的看着她，表情无辜极了。

　　霍奇现在已经能熟练的使用筷子了，他给艾比夹了些蔬菜，“不能偏食。”

　　艾比嘟着嘴，还是闷不吭声的把菜给吃到了肚子里，尽管她知道自己做的菜很美味，但她依旧是个肉食动物。

　　用过晚餐，探员们要去警局了，艾比叫住要出门的霍奇。

　　“等一等。”她接过女仆刚从楼下拿上来的纸袋，“已经很晚了，你得给自己添一件外套。”她把自己今天新买回来让人紧急送去干洗又去处化学药物后的风衣拿出来给霍奇穿上。

　　噢，个子高就是好，瞧瞧这一米八八的个子，笔挺的腰背。艾比在心里悄悄赞赏自己的眼光。

　　“艾比，我觉得你可以等霍奇今晚回来后让他每一件都穿给你看一遍。”洁诺在旁边打趣的说。

　　艾比脸色有点发红，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毫不示弱的说，“珍妮弗，这可是个好主意。”

　　“我们得去警局，如果太晚了，你得早些休息。”霍奇在女孩脸颊右侧吻了吻，这才转身打算离开。

　　“等一等。”瑞德忽然叫住大家，他捡起地上的一张传单，“这是什么？”

　　艾比伸过脑袋看了一眼，“喔，这是我今天在商场时收到的传单，一个女孩子发给我的，今晚就是靠它的指引我才能买到这些好吃的牛肉。”她本来说的漫不经心，结果看到瑞德目光专注的盯着传单，觉得有些不对了，“斯宾塞，发生什么事了吗？”

　　瑞德没有说话，他拿着传单走到桌边，把传单放到桌子上，然后匆匆忙忙的翻出自己包里的照片，他趴在那儿仔细看着，唇角抿的紧紧的，显出难得一见的严肃。

　　五分钟后他抬起头大声的向大家宣告，“我知道凶器是什么了！是松肉锤。”

　　“松肉锤？”探员们几步奔过来。

　　瑞德扬起手中的传单，“大家仔细看看松肉锤上的钉子，再看看死者的模样，他们脸上的凹痕，还有那些碎裂的骨头，他们是被松肉锤猛烈敲击颅骨后死亡的。”

　　“天啊……”探员们围在一起比对照片的时候，艾比忍不住胃里那阵猛烈的翻腾，她冲去了洗手间。

　　“艾比。”霍奇立刻跟了进去，“嘿宝贝儿，你怎么样？”

　　艾比伏在洗手盆面前，那种反胃感不是太强烈，她什么也没吐出来，她干呕了一阵觉得好多了，用水杯漱了漱口后她安抚的笑着说，“我没事，看样子我虽然爱上了一个FBI，在这方面却依旧需要进步。”

　　“宝贝儿，你可不用勉强自己看这个。”霍奇怜惜的看着她，“我以后会让他们注意一些。”

　　两人走出洗手间，艾比注意到瑞德抱歉又关切的目光后，过去安慰他，“斯宾塞，这可不关你的事，我最近本来就有些肠胃不适。”

　　瑞德咬了咬唇，“我很抱歉。”

　　“那你明天帮我一个忙吧。”

　　“任何事情都可以。”瑞德眼睛立即就亮了。

　　虽然是天才，可真是好骗啊。艾比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好了，你们可以去警局了，把你们的重大发现告诉那些警官们，然后早些把那个混蛋抓出来。天知道，你们多用一天的时间艾伦和我的私人时间就会少一天。”

　　“放心吧艾比，我们会让你们有充足的约会时间。”普兰迪斯朝艾比眨了眨眼。

　　这一次没有再发生任何意外，探员们顺利到了警局。

　　满脸络腮胡子身高至少有一米九的分局局长欧文警监负责接待了他们。

　　见到库伯，欧文警监脸上是丝毫不想掩饰的不满，他一见面就放下狠话，“听着，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说服了市长，可我要你记住，你要再敢用你那些老办法，我会让人给你戴上手铐然后亲自送你回华盛顿！”

　　库伯举着手做无奈状。

　　“欧文警监，我们来到这儿是想帮忙的。我向您保证不会再发生那些您担心的事情。”作为主管，霍奇只得出面解释。

　　“最好是这样。”欧文警监双手插在腰上，指着一个警长大声的把他叫了过来，“科林，好好配合这几位从华盛顿来的大人物。”他停了一下，不甘不愿的补充道：“他们要什么都给他们！”

　　“长官，我知道了。”科林警官显然也认识库伯，但他很好的压制住了，他把探员们带到事先准备好的会议室。

　　探员们在这里发布了自己初步得出的侧写。

　　“我们要找的是一个白人，他身材健壮，可能学习过一些人体解剖学方便的知识，尤其是对人体的骨骼非常了解。”

　　“他在幼年时失去了父亲，母亲很快再婚，继父对他有虐待行为，甚至可能有过性侵害，我们需要特别注意在这方面的档案。”

　　“他长期囚禁被害人，在几个城市辗转，考虑到这些情形，我们认为他应该有自己的旅游拖车，而在圣诞节之前他会来到下一个目标城市定居下来，观察被害者的家庭。所以他不会在城市里有固定的房产。联系一下房产经纪人，要囚禁一个强壮的男人并不容易，会需要一间牢固的地下室。看看近期有谁租了符合的房屋。”

　　“他可能有抑郁症，长期服用一些药物，但是他可能已经停药很久，他平时的性格和行为会比较多变。在邻居的印象里，他应该是一个时而温和时而暴躁的人。很少有人敢真正的接近他。”

　　“在人们谈论家庭的幸福时，他会表现的很烦躁，有一些不同寻常的表现。在家庭团聚的节日里，他会试图躲在家里。”

　　“这一类人很难相信别人，我们认为他是单独作案，没有同伙。因此大家需要向社区附近的超市打听，看看有没有人大量购买生活用品和食物。”

　　“按照规律，离凶手下次作案还有五天的时间，我们需要行动起来尽快找出凶手，谢谢大家。”霍奇做出一个总结后，围在周围的警官们散开开始按照侧写去搜捕凶手。

　　库伯走了过来，低声问，“你觉得会有用吗？”

　　“我希望我们的推断是正确的，否则这次圣诞节又会成为四个家庭的噩梦。”

　　库伯闻言沉默了，他已经追逐这个凶手半年了，如果这次在好不容易逼近他的时候依旧功败垂成，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而呆在华盛顿的加西亚根据探员们作出的侧写在底特律，休斯顿，洛杉矶三个城市搜索符合的人选。

　　“长官，我尽力了，可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为什么这世上总是有这么多喜欢伤害孩子的禽兽。”加西亚愤愤不平的抱怨。

　　“加西亚，先筛选底特律的人选。”罗西站在电话面前大声说，“底特律是他最初作案的地方，对他一定有特别的意义，他很有可能就是在底特律长大的。”

　　“好的长官。”加西亚啪啦啪啦敲打着键盘，“长官，记录显示有六十七个人。”

　　“除去年纪在三十岁以上的。”霍奇过来说，“从小受到虐待长大的孩子会在青年时候就控制不住情绪，他不会等到该经营家庭的年纪再动手。”

　　“还有二十九个。”

　　“加西亚。”普兰迪斯补充道：“查一查这些人中的继父谁是已经去世的？”

　　“你怀疑他的继父才是第一个受害人？”摩根看着普兰迪斯。

　　“这合乎逻辑。”瑞德一手环在胸前，一手比划着说，“看看他做下的案子，他不会一开始就这么熟练和冷酷，他需要一个熟练期和冷静期。”

　　“噢，我查到了，加力·奥兰多，二十三岁，七岁以前生活在底特律，他父亲去世后三个月，他跟随母亲嫁给了洛杉矶做律师的继父，他曾三次举报遭到继父的虐待，但社会福利人士每一次上门调查都被他的母亲打发走了，他母亲否认儿子被丈夫虐待，并且证明儿子有说谎的习惯。他十三岁时因为失手打伤了继父的亲生儿子盖林·杰克逊被鉴定为精神失常，他母亲和继父为了躲避他搬到了休斯顿。天啊……”加西亚发生一声大叫，“他继父在他从精神病院出院后三个月就去世了，死因是意外摔倒了割草机里。警方曾经怀疑过加力·奥兰多，但他在那以后就消失了，没人再见过他。”

　　“加西亚，他的地址。”

　　“地址，他没有地址，他的邮箱地址是他姑姑的，可他姑姑已经去世了。”

　　“他母亲和弟弟现在住在哪儿？”摩根紧接着追问。

　　“就在休斯顿。”加西亚飞快的报出地名。

　　探员们正准备赶过去，库伯突然说，“等等，我记得这个地址，这是那位航空局官员的家。”

　　“你确定？”霍奇望着库伯。

　　“我确定。”库伯很肯定的说。

　　“加西亚。”霍奇吩咐她，“查查那位航空局官员的资料。”

　　“汤姆·威尔士。”库伯报出了人名。

　　“加西亚，查一查汤姆·威尔士。”

　　“我查到了，汤姆·威尔士的妻子朱迪·威尔士在和他结婚之前曾有过两次婚姻，她的两位前夫都去世了，第二位前夫给了她留下了一个儿子。噢，她的长子盖林·威尔士以前的名字就叫盖林·杰克逊。”

　　“看样子你上次并没有找错人。”霍奇看着库伯。

　　库伯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摊摊手，“伙计，我还能说什么呢？”

　　“摩根，普兰迪斯，你们去把盖林·威尔士带回来，我们有些话需要问问他。”霍奇下了一个命令。

　　盖林·威尔士成功被摩根他们带回来了。

　　霍奇和库伯站在外面看着罗西审问盖林·威尔士。

　　罗西向盖林·威尔士出示了被害人的照片，盖林·威尔士显得漫不经心。而询问到加力·奥兰多时，盖林·威尔士也显得很茫然，他像完全记不住这个人一样。

　　“他表现的漫不经心，但看看他的表现，他把手放在膝盖上，他拉直了颈部，后背紧绷，他很紧张。”

　　霍奇双手环胸盯着玻璃那头的情形，“这不能表明他知道内情，我们唯一确定的就是他还记得加力·奥兰多。”

　　罗西拿着文件走出来。

　　“你觉得怎么样？”

　　罗西摇摇头，“他回答的很坚决，但我以为他至少是知情者。让我感到困惑的是，当我提到加力·奥兰多的事情他并没有愤怒的情绪出现。”

　　“霍奇。”洁诺推开门进来低声说，“威尔士先生来了，他想要见你，他还带来一个律师团队。”

　　“威尔士先生。”霍奇推开门进入警局的咖啡室。

　　西装笔挺的汤姆·威尔士在屋内来来回回的走动着，沙发上坐着他的妻子，年近五十依旧风韵楚楚的威尔士夫人。

　　汤姆·威尔士脸上的焦急和愤怒毫不掩饰，他看到霍奇进来，几乎是立刻就发作了，“我警告过你们这些FBI，盖林和那些该死的案子没有关系，他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他甚至每次考试成绩都是A。”

　　霍奇审视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对于一个继父来说，面前这位威尔士先生担忧显然太真实，也太多了一些。

　　“霍奇探员，我不知道你们查到了什么，可盖林不会做一点坏事的。”威尔士夫人哽咽的说，“上帝啊，你们真是弄错了。”

　　“安娜。”汤姆·威尔士心疼的过去搂抱住妻子，对霍奇恶狠狠的放着狠话，“我要立刻带走我的儿子，如果你再阻拦，霍奇探员我会让你后悔的，你看见外面的律师了，何况我与你们的副局长交情不错。”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霍奇脸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他冷静的看着这对夫妻，“威尔士先生，我理解您的感受。但是现在发生了很恶劣的凶杀案，也许过不了几天又会有人丧命，我想你们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我们请你们的孩子只是因为需要他的协助。”

　　听到霍奇这样说，威尔士夫人显得更难受了，“噢上帝啊。”

　　“威尔士夫人，我想问问您是否与您的第一个儿子加力·奥兰多有联系，或者您是否知道怎么找到他？”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威尔士夫人脸上明显有一丝慌张，而霍奇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切。

　　“没有，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了。”威尔士夫人很快收拾好情绪，“那个孩子就像是他的父亲，他暴躁冲动，我拿他毫无办法，我的前夫曾经试图好好管教他，但他总是对周围的人撒谎，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他失踪的时候才十六岁，您没有试图找过他吗？”霍奇观察着威尔士夫人脸上的表情变化。

　　“没有。”威尔士夫人声音里有了些变化，“我害怕他，警察们都怀疑是他杀害了我的前夫，我想他离开了也好，我害怕他伤害盖林，盖林是那么喜欢这个哥哥，但他总是背着我们欺负盖林。我得保护盖林。”威尔士夫人给自己解释起来，她抓住了汤姆·威尔士的手。

　　“够了。”汤姆·威尔士粗暴的打断这场询问，“你们没有任何证据，如果你们再不肯让我们离开，我会让你们……”

　　“威尔士先生……”咖啡室的门再度被打开，一个笑意盈盈，穿着紫色套裙驼绒披肩，戴着小礼帽的女孩站在门口。

　　“罗斯尔德小姐。”汤姆·威尔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艾比朝面带无奈的霍奇眨了眨眼，走过来站在他的身边低声说，“我没有打搅你们吧。”

　　霍奇没有说话，只是无奈的叹气。

　　“威尔士先生，很荣幸您认识我。这位是我的未婚夫亚伦·霍奇。他是一位办事认真的FBI探员，如果他让您有些不愉快的地方，我愿意代替他向您道歉，但我希望您理解，他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为受害人讨回一个公道，并且拯救更多人的性命。而且您可以放心，他是一个很讲究原则的人，绝对不会做出任何逾越职权的事情。”艾比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笑容，说话的语调虽然也轻柔和缓，但话中意思可就不像表面一样了。

　　“罗斯尔德小姐……”汤姆·威尔士在政府体系中也占有一席之地，他当然听说过罗斯尔德家族的小姐找了一个FBI做男朋友，甚至两人已经同居。但他可真没想到会是面前这位面无表情看上去至少已经过了三十岁的霍奇探员。

　　政治人物的神色和情绪总是比常人转变的更快。

　　汤姆·威尔士很快换了一副表情，他友好的与艾比握了握手，“我为刚才的态度感到抱歉，不过我实在太担心盖林了，我想您也知道，父亲总是随时都在挂念孩子的。”他的担忧这次表现的恰如其分。

　　“我当然明白，不过您放心，艾伦他们都是专业人士，一定不会给盖林这样的好孩子造成困扰。”艾比笑着说。

　　汤姆·威尔士尴尬的笑了笑。

　　艾比左右看了看，“我去把罗西叫来吧，我可不是专业人士。”

　　霍奇抚摸了下她肩膀，又摸了摸她的脸，确认那是温暖的，他低声道：“宝贝儿，出去坐一会儿，我尽量早点出来。”他知道这时候让艾比离开她也不会答应，干脆别说这话了。

　　艾比听话的点头，离开的时候她用口型无声的告诉霍奇，“瑞德告诉我的。”

　　霍奇见到她调皮的模样，唇角会心的弯了起来。

　　有了艾比的出现，汤姆·威尔士和威尔士夫人终于愿意配合的和探员们聊聊天了。

　　“自从加力的父亲去世后，他的性情就变得很古怪，他很不满我这么快就嫁给盖林的父亲。约翰很努力的想要教好他，但他不肯听话，还总是对周围的邻居撒谎，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报假案。有好几次他自己摔伤了却骗社工说那是约翰打的。我们对他毫无办法，因为他的缘故，约翰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接不到任何案子。相信我，我们真的什么办法都尝试过了。”威尔士夫人满眼都是泪水。

　　“我相信你。”霍奇双手环在胸前冷静的说。

　　“但后来约翰·杰克逊真的动手打他了是吗，威尔士夫人？”罗西用肯定的语气说。

　　威尔士夫人愣住了，她抓住汤姆·威尔士的手寻求支持。

　　“亲爱的没事，告诉他们吧，约翰已经去世了，你不用再隐瞒。”

　　威尔士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是，约翰本来是业界很出色的律师，但因为加力的缘故，他的事业发展的很艰难，连我们家庭生活的费用都变得拮据起来，约翰不得不去接一些他以前根本看不上的官司。他开始酗酒，有一次喝醉以后他发现加力在屋里偷偷撕毁关于他手上官司的文件，他气坏了。”威尔士夫人捂着脸，“从那以后，他总是对加力大呼小叫，加力也不断的挑衅他。直到加力有一次杀死了我们养的猫，盖林发现后，他还用匕首划伤了盖林的手臂，约翰暴跳如雷，他报了警，警察给加力做了精神鉴定，建议把他送到专业的医院去。约翰支付了几年的费用，我去医院看过几次，医生说加力恢复的情况并不乐观，盖林又老是做噩梦，可他依旧很喜欢加力，老是问我们加力为什么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