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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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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将资料迅速记到脑子里,起身换了衣服,身上背了枪和匕首,又戴上了夜视镜,尽量将随身带的工具减到最少,一切就绪,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就等着时间了。
展昭这边也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旁边的屋里一有动静,就马上出发。
〖你确定他是今晚行动?〗
“不确定。”
〖你在开玩笑!〗
“我从不开玩笑。”
展昭一脸平静的做着最后出发前的检查工作,然后,习惯性的在行动前往嘴里放了一块薄荷味的口香糖。
〖那你凭什么叫这么多人跟着你一起行动?!你知不知道,要是惊动了他,我们就得全跟着玩完!行动的是你一个人,可是后台的这些小组的人都要跟你受牵连!〗
“听着!这个计划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我们都只是线人,而你们这些守着电脑前给我信息的人,现在唯一的风险就是,如果给我的信息不准确出现不测后,该怎么向上级解释,而我,也许会丧命!”
〖………………………………〗
对方没了说词,展昭也不再与他们多说,突然听到旁边屋子发出了微小的声音。
“出发!”命令开启,计划开始。
白玉堂自二楼的窗子出去,顺着墙向下攀。
普罗旺斯的房子大都是用石料砌成,是为了房子能更好的与周围的景色溶在一起,这也让白玉堂受训多年的攀岩在此处得到了用处。
经过客厅的窗子时,睡着的HEEKO突然警觉的醒了,刚要叫,看到白玉堂向它做了一个闭声的手势,HEEKO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还是乖乖的趴在原地,没有做声。
展昭看着跑远的白玉堂,下达了另一个命令。
“启动数据库,发射卫星信号,追踪WT1B40543,代号:罗马。”
〖罗马?!他是罗马的线人?我以为他是巴黎的。〗
“维和组织是不会这么笨的,用当地的线人捕猎?这么明显,你会做吗?”
展昭边说,边放了绳子,系在腰上,跳出了窗子。
〖报你的代码,核实身份。〗
“XR3S79641,代号:都灵。”利落的着地,解开身上的绳子,追着白玉堂的方向跑去。
〖身份核实完毕,信息已确认。〗
“看到我们的方位了吗?”
〖卫星已经将你们的方位发过来了,他现在在离你200米远的左前方。〗
“明白了。”
白玉堂潜在黑夜中,停留在一个古堡的围墙外,墙很高,但对一个攀岩者来说,这样的高度不成问题。
顺利的翻过了墙,凭着刚才记下的古堡图纸,不费力的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罗马呼叫。”
〖收到。〗
“我需要‘猎物’的准确方位。”说完,白玉堂戴上了夜视镜。
〖收到。〗
很快,夜视镜的一个镜片上出现了一个小图片,这是通过高清卫星定位传来的图片。
在二楼书房。确认完信息后,白玉堂快速向二楼前进。
这边展昭已将刚才白玉堂与总部的通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刚才已经向我们要了‘猎物’的方位。〗
“我听到了,给我他的方位。”
〖收到。〗
打开一个工艺甚好的木门,如果是在平常,白玉堂一定会细细的将这扇门好好研究一翻,可是现在不是时候。眼前这个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的老人就是他的“猎物”,白玉堂屏住呼吸,一步一步的靠近,这时展昭就站在窗外,侧身观察着屋里白玉堂的一举一动。
当白玉堂举起枪时,他却愣在了原地,从来开枪都是很平稳的手,此时却有些轻微的颤抖。
那个老人已经依着沙发睡着了,可是老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一岁大小婴儿,这个小婴儿在看到白玉堂时,用着无辜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枪口,看到白玉堂迟疑的神情后,对着他灿烂一笑。看到这样耀眼的笑容,白玉堂突然觉得眼睛被刺痛了,下意识的后向一退,脚跟撞到了身后的桌子腿,老人一下子醒了过来。
“任务失败!”与此同时,展昭已将白玉堂的任务结果汇报了上去。
白玉堂一见“猎物”醒了,一下子冲到窗外,这时屋里的老人已经将孩子放下,拿起了挂在墙上的猎枪对着白玉堂逃跑的方向开了一枪。
“快!来人!”老人高声一喊,古堡内顿时杂乱起来。
〖杀了他!〗接到了上面命令,转身跟着白玉堂逃跑的方向追去。
此时的白玉堂正在拼命的跑着,可是左后肩被刚才那一枪打中,现在正在流血,为了甩掉身后的人,他向着后山的林子里跑去。从这里窜过去,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玛丽庄园。
后面一大群的人打着手电,牵着猎犬一路追着白玉堂的影踪,而这边展昭也在暗处追随着他的足迹。
猎犬顺着血迹很快就接近了白玉堂所藏的位置,就在猎犬纷纷冲着一个方向吠时,展昭用电光弹引开了所有人的注意。
“快追,他在北面!”
看着所有的人都向着相反的方向跑远后,展昭尽可能小心的向前走着,他知道,白玉堂就在这附近。而此时的白玉堂也知道有人救了他,但他也同样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他的恩人,所以白玉堂也同样小心的在树影中穿梭着。无意间抬头看了眼清朗的星空,还从来不知道,普罗旺斯也会有如此血腥的夜晚。
就在他这一瞬间的走神时,一个硬物抵在了他的后心,他知道,那是手枪。
白玉堂没有动,站了一会儿,奇怪这个人为什么不一枪杀了他,而是多此一举的用枪逼着,却迟迟不肯开枪?
不知到底站了多久,也许只是那么几分钟,也许更短,可是却觉得时间如此慢长,白玉堂突然一个转身,抬脚踢向那人的面部,同时抽出了别在裤腿上的匕首,这些动作都是在那个瞬间里一气合成的,让那个人一时难以招驾。
不过显然,那人也是有身手的,很利落的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白玉堂紧接着用手中的匕首向那人的颈部刺去,一下子,空气中就散发了血的味道,但白玉堂知道,那一刀伤得不重,可能只是个擦伤,皮肤被切割的触感他还是知道的。
那人不知道怎么的,一个转身,翻到了白玉堂的身后,一手扳住白玉堂持着匕首的手,另一只手扳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动不得。
两人都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脸被迫转到一边,看不见那个人的脸,可是从他嘴里呼出的空气中却带着那么一丝丝清甜的薄荷香,这个味道却深深的烙在了白玉堂的记忆里。
对敌人留情就是对自己的无情,这是个不争的事实。所以白玉堂用另一个没受制约的手肘狠劲向身后一拐,只听那人“唔”的一声松了手,白玉堂捂着受伤的左肩逃回了玛丽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