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 10.忆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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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 10.忆情
我有想过他对我是例外的，但是现实中，他给我的永远是不屑冷漠的眼神和毫不留恋的背影。最后我累了，所以我放纵了自己，我让自己偷偷拥有了两个小生命，他们也许是梅林送给我的宝物，是我以后生命里最重要的存在。虽然很对不起教授，但是我还是要离开这里，因为这不是他的责任，我也不能再束缚他了，就算日后的日子里，跟他成为陌路人。
——《哈利日记》
※※※
年复一年，伏地魔的魂器和复活的阴影笼罩了整个霍格沃兹，作为英雄的哈利·波特，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怯懦和疲惫。是在什么时候，察觉到自己的想法的？
成长为少年的绿眼睛救世主，爱上了一直暗恋他母亲、比他大了一轮的男人。
在四年级的冬天。开场舞会上。
他抱着别的女人，但是却因为看到那个黑色背影的离去而痛苦。
啊，母亲，你的爱，同时束缚了两个人——这是场没有尽头也没有出口的暗恋，被暗恋的人不知道他被他所厌恶的孩子暗恋，暗恋他的孩子拼命掩饰自己的感情。
因为他对龙的材料感兴趣，所以拼死采集了龙鳞、龙涎、龙血、龙甲——甚至因为害怕教授猜到是谁送的拒收而放进去的白百合。
因为知道他会被判定为心里的珍宝，所以他甚至用魔法改变自己的记忆，将自己喜欢上男人的瞬间全部消除——因为过于强力的原因，差点直接晕过去。
因为每一年万圣节前夜是母亲的忌日，所以他再也不过万圣节，陪着男人在高锥克山谷呆了一整夜，直到清晨的露水和阳光带走男人。
……
他应该是知道的，关于，爱上了他这件事。
哈利无数次从占星台凝视着地窖的方向，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被发现，也不会被认为他在看着他的办公室。灰夫人在他身边游荡，她问他：“冷吗？”
少年身上的隐身衣随着风飘荡，他只是静静地品尝着自己苦涩的暗恋，并且为之不悔。
“不冷，”哈利绿色的眼睛里沉淀着深沉的感情，“只是可惜，我不是能温暖他的人。”
“拉文克劳无上的智慧，也无法告诉我，”灰夫人凝视着远方，“爱，是什么？为什么，我会感到痛苦，感到心痛？”她珍珠白的身影消失在空中，什么也没留下。
……
邓布利多告诉斯内普他的计划后，斯内普无法忍受地选择用酒精麻痹自己，他不能在魔法界这样做，所以他去了麻瓜界。麻瓜界里的酒精非常的烈，进入喉咙后一直烧到胃里，然后将他的脑袋烧的什么也无法思考。
他不该这样做的，大战前夕，邓布利多甚至委托了他非常重的任务。
可是他不知道他自己该怎么走出这么黑暗的迷宫，他看不到出口，也看不到希望。
那个孩子，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投过来的是满满的信任和期待，却因为他厌恶的瞪视而瑟缩了回去，然后再也看不到那样的感情了。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总能感觉到那个孩子的视线，轻轻地黏在他的身上，不热烈，也不会让人忽视——偶尔捕捉到他的视线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总能让他想起来，过去的自己，暗恋着莉莉的自己，不敢上前表白的自己，怯懦、卑鄙、软弱的自己。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情产生，明明他们之间的交集，只会出现彼此厌恶这样的结果啊……
斯内普知道，总会有奇怪的罕见的魔药材料寄到他手上，总有小精灵按时给他送来餐食，总有人记得他生日并且给他送上一束白百合，总有人会在情人节偷偷放上白玫瑰再偷偷溜走，总有人会因为他的毒液而备受伤害却假装没事，总有人……拼命掩藏他的感情。
仿佛是地狱的烈火焚烧着他，一面是对莉莉的愧疚和深深的迷恋，一面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占有她的孩子，将他抱在怀里不让任何人窥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在悬崖边上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的身边坐下了一个人，一个男人——或者说少年。
他身上有属于青年人特有的青草味，甚至带着些微汗味，跟那个孩子的很像。
太像了。
斯内普双眼困难地聚焦在身边的人的侧脸上，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只看到他抿紧的嘴唇和紧绷的下巴。
他很紧张，为什么？
男人这样问着自己，然后觉得自己的脑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因为他在等待你吻他。
斯内普突然凑上去，有力的双手一边箍住少年的身体，一边按下他的头。
柔软的唇，濡湿的水汽，顺从的姿态。
在摇晃的视线中，他只看到那个模糊的脸上落下的眼泪和因为泪水而翠绿欲滴的仿若绿宝石一般的双眸。
——连眼睛都跟那个孩子一样，但是，他为什么要哭，因为我强吻了他，还是因为我太粗鲁了？
斯内普无法思考，他靠在这个身形瘦弱的男人身上，在四周暧昧的视线和起哄声中渐渐丧失了意识。
……
哈利知道他是在冒险，但是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他第一次看到这么没有防备的斯内普教授，如果不上，他会后悔一辈子。
所以他选择了坐到了那个快要醉倒的男人身边，只是意料之外地，男人先吻了他——强烈的，带有疯狂占有欲的吻，口腔里都是男人的气息，他却无法控制地落下眼泪。
太幼稚了，只是一个吻而已。
少年咽下苦涩的魔药，颤抖着双手脱下自己的衣服，再脱下男人的衣服。因为酒精完全陷入沉睡状态的男人失去了反抗能力，他甚至因为感觉到寒冷而将少年纳入怀中。
“谢谢你最后给我的礼物。”少年难堪地忍耐着不适，“我很抱歉剥夺了您看护他的权利。”
夜色里，破碎的呻|吟静静飘散，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
“斯内普校长，今天为什么叫我们来？”艾姆首先询问道。
“哦，这就是哈利的孩子们吗，”旁边的画像突然传出来一个老迈的声音，两个男孩吓了一跳之后看过去，“哦，这双绿眼睛，如果戴上眼镜，就跟当年哈利一模一样啊。”
“您就是邓布利多教授吗？”艾姆好奇地问着，“我在巧克力蛙的卡片上见过您。”
“哦是的，真是聪明的小伙子，”邓布利多笑道，“这边这个小巫师，西弗勒斯，真的跟你当年非常相似，那个时候的你比他还要瘦弱矮小一点，眼神也是这样努力将自己的情绪掩藏在平静下。”
“够了，邓布利多。”斯内普略带窘迫地喝止，“吃你的糖果去。”
“我的孩子，你还是这么不率直。”邓布利多不满地说道，“我真想请你们吃糖果，但是很抱歉我现在没办法做到了，但是我可以推荐你们尝试蟑螂堆，那是一种非常新奇的糖果。”
欧比稳重地点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会的。”随后他看向斯内普，“教授，今天来是……”
男人指了指旁边，让他们两个坐下，然后开口道：“昨天晚上，哈利来学校了。”
“唔，真的吗？可是昨天晚上……我们没有看到dad啊……”艾姆一瞬间兴奋地蹦起来，但是仔细想了想后犹疑地反驳道，“如果dad来了学校，不可能不来看我们的。”
斯内普点头，“当时他在通往格兰芬多塔楼的走廊上，应该是要去看的。但是因为被我发现了，所以他选择了避让，并且离开了学校。”男人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我很抱歉没能留下他。”
“什么，你居然赶走了dad？”艾姆怒气冲冲地瞪着斯内普，“你……你怎么能这么做！”
“艾姆，冷静。”欧比在旁边拉下想要冲到男人面前的艾姆，转头道：“如果dad不想见您，那么选择离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dad的实力我们都清楚——您并不能留下他，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欧比非常沉着地分析，“大概dad只是想要来安慰一下艾姆，顺便探望一下我们而已。只是，您是怎么发现dad的？”
“一个小道具。”男人拿出一张羊皮纸，面色复杂道：“你们祖父的作品，当然，我不会给你们的。”
“哦，这就是dad说过的活点地图吧。”欧比说完，然后突然笑了，“如果您想靠它逮住dad，我不得不说，还不够。dad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一个道具打败的。”
斯内普点头，他蹲下身，平视两个大孩子，“所以，我希望你们在看到哈利之后，能给我报个信，我们只是需要谈谈，哈利对我有点误会。”
艾姆和欧比对视一眼，然后看向斯内普，同时露出了一个小恶魔般的笑容，“我们有什么好处？”
男人想了想，然后冷静道：“今年的世界杯，你们的门票我包了。”
艾姆眼睛转了转，然后快速道：“成交。”
男人随后看向欧比，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我允许你来给我打下手，研究魔药的时候。”
欧比也非常快速地回答：“成交。”
就这样，还未互相承认的父子三人达成了奇怪的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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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跟dad说的一样呢。”艾姆悄悄道，“接下来，我们要按照dad说的做吗？”
欧比罕见地露出调皮的恶作剧笑容，“不，这样就太无趣了，”他在艾姆耳边道，“你按照dad说的做，我则跟斯内普教授告密，这样才有意思啊。”
艾姆眨眨眼，欣然同意了这个方案。
dad一直瞒着他们另外一个亲人的事情，虽然他们还小，但也是要好好算下帐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 10.忆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