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把年华付流水》公子末微

10、民生大计

　　“程宸。”华喊。
　　“什么事？”程宸抬起头问。
　　“这个县一共有多少闾（注1）？”
　　“十二闾。”
　　“这么多！”华的语气是吃惊的，神色却并无多大变化，只眉头皱了一皱。
　　“没办法，原来这是五个县的民众，朝廷嫌麻烦，就合并了，原来还要多一些，今年年饥，死了很多人，老百姓没办法，地都荒着。。。”程宸越说越难过，“可怎么办？已经欠了很多税收了。”
　　“。。。”华沉吟了一会，又问：“闲着的青壮年有多少？”
　　“大多数靠打猎度日，还有大概几百人空着无事做。”
　　“你跟捕快一起，去把他们带过来，然后分成五组人，一组砍老竹，一组砍树，第三组跟在砍树的旁边，一个跟一个，砍一棵种一棵，第四组将砍下来的竹子烤干，做成竹册，第五组用砍下来的木头建造房屋，建地大一点，最好跟我们上学的学堂一样大。”
　　“可。。可要是他们不肯做怎么办？”程宸迟疑着说。
　　“我们付工钱，”华说，“还有，学堂最好造五个。”
　　“五个！”程宸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这么多，你要干什么？！”
　　“你回来后，我会再与你细说的。”
　　程宸咬着嘴唇，看了一眼华，跑了出去。

　　华打量着站在他身前的人们，用沉稳的声音说：“不要担心，我会帮助你们的。”
　　因为紧张而有些嗡嗡嗡声音的人们安静了下来，似乎那沉稳的声音给了他们勇气。
　　华满意地点了下头，然后说：“按照师爷刚刚分配好的，你们做好自己的工作。”
　　那些人被程宸带了出去，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程宸带着满头的汗回来了，眼里有着担忧。
　　“怎么样？”华问。
　　“情绪都还好，没有什么抵触。”程宸说。
　　“那建房子的一组大概还闲着，先叫他们做辆运货的马车，”华说，“然后你去把那些打猎的人叫来。”
　　“哦，好。”程宸说，带着满头的汗又跑了出去。

　　坐在后堂的青年叫做焦瑜，似乎在那些打猎的年轻人中颇有威信，被华叫了进来，另外的人在院子里等着。
　　“欣大人叫草民来有什么事？”焦瑜似乎受过些教育，说话有礼，有着坚毅的面庞，语气也是镇定的。
　　“打猎来的猎物能卖多少银两？”华问，简单而直接。
　　焦瑜的眉皱了起来：“不多，县里的乡绅都压低了价格，而且直接卖掉，是没有多少银两的。”
　　“把打猎来的动物集中起来，皮剥下来，让空在家里的女人缝制成皮袄，集中卖到附近的城里。”
　　焦瑜惊地一下子站了起来，面庞欣喜，可又忧虑起来：“可是最近的久城也离这里很远。”
　　“我正让人做马车。”华说。
　　“太好了，我去跟他们说。”焦瑜迫不及待地要转身离去，被华一把拉住：“不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焦瑜迟疑地看着华：“什么？”神色茫然。
　　“我问你，卖了皮袄后得的银两，你要怎么分？”
　　“自然是谁打到的分给谁。”焦瑜理所当然地说。
　　“那些缝制皮袄的妇女呢？”
　　焦瑜迟疑着没有回答。
　　“还有运货的人，也是不能漏的。”华又说。
　　焦瑜无话可说，拿求助的眼神望着华。
　　“我再问你，”焦瑜退后一步，被华问得无奈，“那些没有打到猎物的人又该怎么办？”
　　怎么办？那不是你这个父母官才该想的吗？又关我什么事了，焦瑜想。
　　“坐下来，听我说，我们要建立一个有规则的商业联盟。”刚刚坐下的焦瑜被华最后的一句话又惊地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注1：闾：古代一百户人家为一闾。
因为社会实践和期中考试，很久没更，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