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章V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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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VI
结案、将嫌犯交接完毕后，Danny Reagan和搭档Maria Baez驱车来到Zoe James的墓前打算告慰亡灵。
下车的时候Baez调侃了他一句，“没想到你也有一颗那么柔软的心。”
“死者理应被尊重，Baez。”
两人走到墓园中唯一的新坟前，死者铭牌边已经放了一束还带了些水珠的花束。
Baez心想痛失爱女确实不好过，不知那位单身母亲今后要怎么度过漫漫人生。Danny则在墓前蹲下，画了个十字心中默念一小段《圣经》看上的祷词。
默哀完毕，将要离开时，又看到James夫人手持花束从不远处老橡树后面转了出来，见女儿墓前站着两位警探也有些意外，“我听说你们抓到他们了。”
“对，没错。”
“他会入狱吧？”
自家妹妹Erin就在地检办公室的Reagan消息灵通，“虽然还有些流程要走，但认罪协议已经签了，终身监禁不得保释。”
James夫人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谢天谢地——可惜那似乎也没让我好过多少。我还是不敢相信Zoe已经不在了……”
Baez低声真诚地说道，“我很抱歉，James夫人。那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我知道。”James夫人点点头，走上前来把自己手中的花束和之前那束并排放好，“她会很高兴知道这一点的。”
“希望如此。”Danny低声说道，“请节哀顺变，James夫人。我们先告辞了。”
James夫人点点头，没有答话，好像刚才的对话已经耗尽了她为数不多的精力。
两人转身轻轻离开，舍不得打扰满院子沉睡的生灵。
回车子的路上Baez突然说道，“知道吗，Reagan，有颗温柔之心的人看来不止你一个。”
“可惜那不过意味着他是个好人，可不是个好警*察，或者好探员。世界和平也不会是因为大家都心地善良。”
“说真的，有时候真难相信你竟然也是个天主教徒。”
与此同时，Rossi有幸成为第一个做客Anna Rose家的人。
“啊，难以想象你这么快就入乡随俗了。”Rossi看着桌上美式早餐说。
“偶尔换个口味嘛，”Anna换上圣贝德思学院的校服在桌边坐下，“看你这么轻松的样子，抓到犯人了？”
“出了点波折，不过没错。”
“那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对我们大多数而言，确实如此。”
“我猜他对犯罪学很感兴趣？”
“——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没人会将无感的事情付诸实践。”
“又被你说对了。”Rossi面色凝重了一些，“而且他也很可能是我的‘忠实’粉丝……我猜，如果我没写过那些书的话，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你是指哪件事？”
“最近的那些事，Zoe James因为我的书而选择了犯罪学作为大学专业；犯人Eric Olson用我的书作为了解历史知名连环杀手的窗口……”
“海勒姆·斯蒂文斯·马克沁也没想到他能造下那么大的杀孽。”
“谁？”
“发明了马克沁机枪的那个人，做出了史上第一款全自动武器，将战争的残酷性提高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可是最初，马克沁只是想减少士兵因为填弹而造成的伤亡而已。”
“我写第一本书可是为了买架私人飞机。后来完稿的时候Jason建议我多写一些有关杀手形成的背景理论分析，才有了我的第一本书。别把我和他相提并论。”
“哪怕如此，”Anna眨眨眼睛，“你们的人生轨迹还是挺相似的。马克沁晚年致力于发明建造大型游艺设施，后来在英格兰黑池建立了世界上第一座游乐场。我是说，你好不容易退休了又重回岗位不大可能是为了赚那点联邦工资吧？”
Rossi终于反应过来了，“你这是在侧写我吗？”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书也帮助成千上万人更加理性、清晰地了解了那些心理变态者，这本身就是件功德无量的事。更何况你大概永远不会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这个而加入了执法队伍。——事实上，你不可能知道这些事。因为大家能看到的永远是那些极端的，恶劣的，令人发指的案件。”
Rossi不得不承认，Anna超乎寻常地冷静且理智，这让他不由有那么点挫败，“……我记得最开头是因为Mary说你遇到了点麻烦，想让我帮个忙。”然而到了后面却变成了Anna变相安慰他。真是不应该。
“关于那个，确实需要你帮助。”Anna点点头，简单明了地描述了一遍那天的情形后道，“那个窃听器马上被我扔进垃圾桶了。我只是想知道那个人究竟是哪个机构的，以及真正的目标是谁。”
Rossi直觉没必要问她为什么会知道那个黑色的小塑料块是个窃听器，转而关注更重要的问题，“从你描述的行事风格来说我觉得比较像情报局，大概是想调查某些恐怖活动的资金流动吧，毕竟会和你一起聚会的大多非富即贵。”
“情报局？”Anna表示初来乍到，自己还不清楚某些俗语。
“中央情报局的简称；顺便一说，调查局是联邦调查局的简称；说国土安全一般指的是国土安全局，最近连海关移民都归他们管了。”
“那还要ICE何用？”
“他们主管非法移民。”
“好吧。”对于这点Anna发觉自己无从吐槽，只好继续低头吃饭。
中央情报局，Center Intellegence Agency，CIA，情报局Agency
联邦调查局，Federal Bureau of Investigation，FBI，调查局Bureau
国土安全局，National Security Agency，NSA，国土安全Homeland Security（这两者的关系从来没搞清楚过）
“说起来，”早餐完毕后准备去学校时Anna突然想起来前两天似乎在桌上看到了一张宴会的邀请函，不过因为那时自己只想“安静”地度过高中时光便叫Callen先生婉拒了。不过现在Anna对这一决定有些后悔，“那张邀请函，是哪家的？你是怎么答复的？”
“来自Eleanor Waldorf，小姐，据我所知是一次常规的亲友聚会。当时小姐正忙于整理Roden-Heathrow公司的业务汇报，无暇分身出席如此庄重的宴会。”
“正是我的同学，Blair Waldorf的母亲？”
“是的，小姐。”Callen先生细心地为Anna系上一方条纹丝巾时说道。
“那Van der Woodsen小姐呢？她有去吗？”
Callen先生难得卡壳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下而已，“抱歉我没了解到这方面信息。也许您不介意查阅下绯闻少女的文章？”
Anna沉默地在Callen先生手里穿好外套，接过书包。临出门时Callen先生以为她这是气恼于自己未尽职调查；不料走出大门时Anna又回头说道，“Serena Van der Woodsen昨天在中央车站下的车，请找出她是在何时何地上的车，以及昨晚Waldorf家宴会究竟如何。还有，代我向Waldorf夫人致歉，把那瓶1952年的达尔莫斯威士忌送过去，询问她这个周末是否方便我去拜访。”
“当然，Anna小姐。”
Anna抬头看看走廊的天花板装饰，叹一口气转头又说，“看看Van der Woodsen家这几天出了什么变故……可以重大到让消失一年的人重回旧地。既然我们也许永远找不到她当初离开的原因，那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我会的，向您保证，Anna小姐。”
Anna点点头，看起来脸色似乎又变得有些忧虑，不过并未多言。朝自己管家点点头后她也上学去了。
如今的Anna Rose不过是Constance高中新人一枚，虽然据说住在上东区，偶尔还会有豪车接送，但老实说这些条件都不够格把她排在那些社交名流的食物链上。更何况作为新人最大的劣势永远是游戏规则和身在其中的玩家；除了棋盘上的“国王”和“王后”，骑士、主教之流一样重要。
而与自己的新“朋友”完全不同的一点还在于，Anna从不指望自己身为英国皇室成员的身份能保密一辈子，因此她必须从眼下就为未来可能发生的情况做好准备。
——至少不能留下和人同居或者服用药物之类的黑历史吧？
根据她在白金汉宫的经验，最好连有嫌疑的媒体曝光都一律避免，否则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旧事重提。虽然这种事通常不会伤筋动骨，但也挺能恶心人的。在这一点上，Anna有自信自己比全高中的人加起来都要经验丰富。
走进校门的时候终于有几个同学处于礼仪或友情和她打招呼了，更重要的是有人开始向她提供消息，“听说了吗？Blair又要举办唇吻派对了。”
Anna在车上光顾着补昨晚Waldorf家宴会的事了，对此一无所知，“我猜邀请函就要送出去了？”
“是啊，不知道今年会邀请哪些人。”说话的女生做了个夸张的担忧的表情，“去年我就被邀请了，真是让人难忘。”
“那今年也祝你好运了。”Anna笑笑，在更衣柜前稍作停留后直接朝教室走去。
哪怕校方再三保证了更衣柜的安全性，但初中时目睹过数起“恶作剧”的Anna在没有站稳脚跟前没打算拿自己的书本笔记冒险。进校门后先绕去更衣柜只是为了随大流，顺便收集些小道消息，这很有利于她融入同学之中。
作为纽约乃至全美的顶尖私立高中，Constance高中在课程上颇费苦心，体育课列表中甚至还有马术这个选项，这让Anna心动良久，之后才在父母的再三“引导”下选了个网球——幸好网球场是草坪，否则Anna宁可去学曲棍球。至于其余课程就更不用说了，数学不仅有AP课程，甚至还有概率论、统计学之类金融必备基础课程；根据课程大纲，物理化学生物之类的课程难度堪比大学本科；文学历史更不用说，一看就知道没法敷衍过去。在这么大的课程压力下，Blair还有闲心把女生会打理得井井有条，同时不耽误引领学校时尚并控制舆论走向……
扪心自问，Anna还是很佩服这样的人物的。
那么相对的，能和那样优秀的Blair平分秋色，想必那位Serena Van der Woodsen也有其出色之处。
今天的上午Anna要上三个小时的拉丁文学课，在老师讲解温泉关时如是想。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章V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