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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初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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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在黄昏时候赶到了百货大楼的附近,在来来往往的下班人潮中寻找王飞鸣。
等了有两个小时左右,天色有点昏暗了,他看见在一个公交站的公共座椅上有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打扮十分破旧,还笑嘻嘻的指着走过的路人。路过他身边的人都会加快步伐,生怕他突然窜到自己面前来,粘上了晦气。
“原来是他。”郑天心里认定了他就是王飞鸣,朝着他正大步走去时,又停下了脚步。
他看见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了王飞鸣面前,手里还拎着一袋吃的,递给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没有智商的傻瓜。
“这个善良的人又来了。”经常在这时路过这里的路人自言自语着从郑天身边走过。郑天听到路人的话,“又来了?”
“他是白尉争。”郑天蹙着眉,站在原地没有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在公交站的两个男人。
王飞鸣伸手接过白尉争手里的塑料袋,看着白尉争傻乎乎的笑。他高兴得手舞足蹈,迫不及待的翻着袋子里的食物。他拿出一个面包,先是新奇的看看,又着急的打开,大口大口的就往嘴里塞,吃的时候还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个给自己食物的人。
他吃的有些急了,咳咳的大声的咳着,开始焦急的在袋子里找水喝。白尉争看着已经没有了智商的王飞鸣,心里觉得可惜但没有后悔。自己每天都会来给王飞鸣送些吃的,有时还会带来衣物,他搞不清楚这是对这个人的可怜,还是每天看见他这样就能让自己高兴。
在看到白尉争离开后不久,王飞鸣也从公共座椅上站起来,往巷子里面走去。
郑天尾随着王飞鸣的身后,他走得快跟得也快,他走得慢跟得也慢。郑天明显察觉到,王飞鸣已经感觉到他在被自己跟踪,与其让他警觉甩掉自己,还不如马上追上去表明来意。
两人拐进了一条小巷,郑天想要叫住他,但是就在一个转弯之后,巷子里不见了王飞鸣的踪影。
就在郑天以为自己已经跟丢了王飞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从背后被拍了一下,本能的回头,却什么人都没有,还未转回身时,就被人从身后又挨了一下。
郑天一个后踢但是却被人轻巧的躲过,在转身回来几次侧踢也都没伤到对方分毫,反而被对方用巷子里的木棍打中,失去了重心,一下子靠在墙上,被控制住。
“你是谁?跟着我做什么?”说话的就是被跟踪的王飞鸣。
郑天被他压住了脖子,有些难以开口说话,用手指了指王飞鸣压住自己的手臂。
王飞鸣看他也说不话,就松开了他。
咳了两下,郑天说:“你是王飞鸣?对吗?”
王飞鸣许久没有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了,即便是珍姐,在那之后他们也是极少见面,可是对方似乎对自己有些了解,顿时提高了警惕。
刚被放开的郑天又被王飞鸣压制住,“你是谁?”
“你别紧张,我找你是想了解一些事情,你知道‘弑刑’吗?”郑天没有隐瞒,表明了身份,“我是执行组的。”
对于王飞鸣来说这是比自己的名字让他感到更加惊讶的两个字。
“弑刑”,这是他所在组织的名字。他不被外人所知,也不许随便提这个词。因为“弑”,不管是谁,为君也好,为尊也罢,只要被列为目标,就都能被从世界抹掉。“刑”给予惩罚,不需要法律,仅仅是有人觉得你应该被审判,意为替天行道。
王飞鸣全身有些颤抖,他认为是不是在这三年多来自己一直都没有接受任务,让组织有所察觉,所以派人来。说来也奇怪,怎么这三年多来一直都没有任务发到自己这里呢?难道是被珍姐挡下了?
郑天了然他的顾虑,“你不用担心,我来找你完全是私事,和组织无关,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王飞鸣又松开了他,问,“我根本不认识你,找我什么事?”
狠狠的喘了两口气的郑天一时间说不上话,朝着他摆摆手,平复了一下呼吸,说道,“我来找你是想问问有关四年前你父亲去世的事还有你父亲的那个搭档---连珍。”
“你问这些做什么?还有你到底是谁?这是我第三次为你这个问题。”
“我叫郑天,我爸认识你父亲,他们一起工作过,在你父亲去世一年以后,我爸又去和当时的你父亲参与的那个客户交易,结果也去世了。我觉得他们的死和那个跟他们进行交易的客户有关,我妈也是因为他才死的,所以我才来找你。”郑天道出了来找他的主要原因。
一直以来,他也在追查父亲当年的事,但是珍姐却阻拦他那么做,说是为了他的安全,还是好好的掩护好自己的身份,免得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和已经去世的组织里的执行人有关系,尤其是他的父亲。
王飞鸣想起了以前的事,心情有些低落,他觉得面前的男人知道些什么,“去我那吧,慢慢说。”
简陋的地下室,但是很干净,一张床,一个桌子,两把椅子,还好有两把椅子。
王飞鸣与郑天面对面,说出了他父亲去世的原因,“我爸去世的时候我马上就从军校毕业了,其实我爸是个警察,他来组织是为了做卧底,他常常把他在组织里的事告诉我,但也都是一些他执行任务时候的事。“
郑天没想到原来王飞鸣的父亲竟然是警察,怪不得教授再讲故事的时候还特意讲到连珍对王飞鸣训斥里,说道“我刚带你出行动的时候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会狠狠的惩罚那些得寸进尺的人,会好好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不再重蹈覆辙你父亲的命运,你都忘了吗?”
他为什么要把故事讲得那么仔细呢,这些教授都没有参与的事他又怎么知道的呢?郑天愈发怀疑一个人,但也同时在听王飞鸣讲话。
“我爸死是因为在和客户见面的时候,暴露了身份,如何暴露的不清楚,只知道当时发生了枪战,但是很快结束了,我爸一个人肯定打不过他们来交易的那么多人啊。”说到动情的往事,王飞鸣哽咽了。
郑天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因为他深知这种失去亲人的感受,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叹着气,接下来他想说的话,会不会又给这个被揭起伤疤的人重重的一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