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谋反之路（女穿男）》欸霂

89、今天开始当女巫（完）

　　炎阳西沉，夜幕降临，群星会聚，引人畅游天际。

　　一女子跨坐于高耸入云的古树上，绝美的容颜暴露在星辰中，黑色的纱裙就像头顶的天幕，迷幻的不那么真实。

　　据传，此树乃天神所中，以庇护这片广袤天地所用，所以历代单于都未敢将心思放在它上。树上挂满了许愿的红绸，和不晓得什么目的所系的铜铃。夜风一过，无数的铜铃纷纷响起，十分吵杂，像要唤醒什么？

　　“庭内，歌舞升平，一派祥和，而可怜的小五，却连个羊腿都未分到！”女子眼眸里含着泪，委屈的模样惹人怜爱。

　　“你长得是狗鼻子，这么远都能闻到味儿？接着。”侍卫打扮的人埋怨了几句，就将一包裹扔向了树顶。

　　“这是什么，玉米饼子？”女子毫无形象的撕扯羊腿肉，太硬了，女子嫌弃地将羊腿搁到一边，举着一个黄澄澄的东西问道。

　　"差不多，不过羌族人习惯将掺和了大米的馍馍叫做金裹银，姑且算作特产，拿来你尝尝。"男子说得随意，可这关怀之情显露无疑。

　　女子倒是领情，三两口就吞咽了手中的面馍，'好似不大饱啊'，女子又打起那只羊腿的主意。"哥"，嗲嗲的声音传来，男子一个冷颤，身上的皮肤全都泛起了鸡皮。"哥，这羊腿太生了，小妹这有上顿没下顿的，可否给个全熟"

　　"这庭内，有歌有舞，还有佳酿，要不也给你腾个地"男子剑眉竖起，这反问句说得很有压迫感。

　　"好啊！"

　　"……"古树的枝叶繁茂，无论是炎阳亦或是惨淡星空，都会留下大片的阴影，女子的影与树的影重叠，垂直地打在布满伤痕的土地上。

　　男子追赶着忽明忽暗的星光，狠狠地踩着她影子，'为什么会做这么无意义的事'男子诧异万分，他足下用力，跳到了几丈高的树干处，望着那张眼神空洞的艳丽面容发呆，或许不是发呆吧。'只是不知道说什么'男子心想到。

　　"最后一夜，就像蛰伏的蚕蛹，等待破茧而出的那一刻。"女子眼眸处闪动着兴奋的目光，她那性感的双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邪魅的不似人类。

　　"小五！！"男子有些担忧地喊道。

　　"多好啊，让你辛苦守护的土地，被无休止的战火吞噬，永远打上屈辱的印记，这就是你要诅咒我的代价！"

　　'铜镜竟然在发光，萨满巫师吗？看来，小五又偷偷卷入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中。'男子深深地看了容闲一眼，就跳下树叉退入黑暗中。

　　孙堇此人内敛，用人做事不以对方说什么，而以对方怎么做为准，对调皮捣蛋的小五也是如此，不明说只是暗地里替他排除隐患。女子对着已然看不清的身影笑笑，可眼眶里却含满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就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美丽的令人痛心。

　　广袤的草原，却无往年的生机，灰黄的土地被风少侵蚀，裸露着凹凸不平的岩石，就像一具具被鸟兽吃剩的残骸，徒留伤悲！

　　卯时，祭祀的天台上就有人忙活，是又举行什么庆典可来往的人群，脸色凝重，无半点笑意，即使日出，也没有丝毫改变。有些族人跑来看热闹，可更多的人，闭门不出，他们等待蒙在太阳上的阴影散去，等待这些无论是非对错的风雨过去。

　　可悲可叹，世人总想独善其身，可不知自己早已深陷其中。不想听，不想看，不想被牵连，所以世人总是被伤害被剥削，因为你们是多么的无足轻重啊！

　　一个女子绑在木桩上，她的脚下堆满了易燃的枯树枝，她肌肤很白似乎隐约散发着金属光泽，她神情很冷淡，无视天台下人群吵杂的议论声，她望着湛蓝的苍穹，就像一位真正的朝圣者。

　　微风吹来，轻柔地撩起女子墨黑的长发，就似帮她掀开一张薄纱，毫无掩饰的美丽震撼着众人。女子的胸前有一颗花纹独特的天眼珠，衣带上系着几面精美的铜镜，众人了然女子的身份，同时各种疑问在心中蔓延。

　　"简直胡闹，你这是在引火上身啊！"孙堇不禁有些后悔，昨晚为何留下容闲一人，以至于未发觉她又和自己的替身换了身份。至于那颗频繁易主的天眼珠，着实没什么可说道得。

　　孙堇上前了两三布，欲再靠前些，却被一面生的英俊男子拦住。"大人说，他自有妙计，望王爷您能稍安勿躁！"男子说完，就错身离去，消失于人群中。

　　"我倒是忘了，这盘佳肴很多人都想尝尝，陛下、我还有小五你这个凑热闹的！"孙堇还在往前靠，这次不是他自己驱动身体，而是强大的人流如海浪般推怂着。

　　'既然是看戏，当然要选择首席。'孙堇的脸，其实不大适合嘲讽的假笑，或许应该是适合吧，这种怪异的不协调感，不正是嘲讽的意义

　　"我从未想过会惨死于这片陌生的土地，伟大的诸神啊，这应该是一个意外吧，一个残忍却无心的意外，请您不要再降罪这片已然悲哀的土地。如果您怜悯我，请答应我一个请求，让风携带烈火焚烧下的残骸，撒在我故乡的土地上，让我能看着饱含生命的种子茁壮成长，让我能守护我的故土，永生永世！"

　　零星的火星落下，瞬间就幻化为无数条火蛇，它们吐着有毒的信子，似有些忌惮，迟迟未发动致命一击。

　　"左贤王大人，您与单于乃同胞兄弟，数年前，老单于到底传位与谁，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我不过是个侍奉天神的小人物，死不足惜，可大人您呢？这片土地到底还要死多少人，活着的人到底还要背负多少罪孽，这是匈奴人挚爱的故土，您忍心，让黑暗吞噬肆虐它！

　　我不过是个外来者，一个葬身于此的外来者罢了。"女子脸上有淡淡的泪水划过。

　　她终究是人，是人就脆弱不堪，火蛇们兴奋地将其捆缚住，一圈一圈，一层一层，须臾她就化为灰烬！

　　不过是烧死一个黑巫而已，可天台下无人欢呼，妇孺眼中闪动着泪花，一种无言的痛苦在人们心中蔓延。残留的枯树枝一直在烧着，无人上前扑灭，亦无人转身离去。漫天的黄沙席卷而来，遮天蔽日，令众多看众苦不堪言。风平浪静后，那神圣的祭台亦空无一物，不，还有一面泛着墨绿的铜镜竖在那里……

　　左贤王拾起了它，发现它炙热无比，他笑了笑，更用力的握在手中。

　　一辆从匈奴王庭出发的马车内，两名英俊的男子同侧而坐，对面搁置了众多女子衣物，倘若有人闯入车内，多半会对神色泰然的二位生出深深的鄙夷。

　　"哥，这次可是血本无归啊，从老萨满那里摸来的铜镜落在祭台上了！！"容闲翻来覆去地将马车内弄得一团糟，后，哽咽着哭诉，一副宝宝求安慰的模样。孙堇嫌弃地把他推到一边，似想到什么，又将其拉了过来，对着容闲的脸又捏又掐。

　　"喂！"容闲发怒了。

　　有些失态的孙堇，假意地咳嗽了下，说:"小五，你这脸怎么比易容后的还白皙"

　　"还说呢，大半年顶着面具到处跑，捂得皮肤都没血色啦！"容闲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面镜子，嘟着樱桃小嘴惆怅着。

　　孙堇嘴角有些抽搐，后悔自己没事问这些干嘛，也肯定了不留容闲做客，立马送他回京的打算，接下来很忙，谁有空同这小子周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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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年，孙堇与田蒙的军队大破匈奴王庭，生擒单于;第三年，左贤王继任单于皇位，他力排众议斩杀多名大巫，引发各族首长不满。

　　'曾经固若金汤的利益集团已然不复存在，陛下可以安心了。微臣，觉得最近身子不爽，可否请假去武夷山修养个一年半载？'容闲厚着脸皮问道。

　　“滚!”

　　‘祖宗，容大祖宗，您能别折腾了吗？仗着陛下宠爱，和那稀薄的皇室血缘，您也太有恃无恐了，老身可替您捏着冷汗呢。’

　　连拖带拽，容闲又一次被大内侍卫扔到了宫门外，或许是习惯了吧，他踉跄了几步就稳住了摇摆的身体。他捋平了有些褶皱的衣摆，哼着小曲，没事人的离去。

　　“局已摆好，就等靖王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