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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今天开始当女巫(三) ...


  •   “微臣拜见吾皇万岁,愿陛下福寿安康,大汉江山永垂不朽。”容闲一贯的嘴甜,可躺在担架上是几个意思?

      “刑部尚书公务繁忙,或许将微臣与某个要犯混淆了,虽说是无妄之灾,可能参观大理司天牢,能感受陛下的治国有方,实属幸事。”容闲继续厚着脸皮拍马屁,才不管他人心中如何鄙视。

      面对抹满了蜜的容闲,皇帝心中的怒火也不好发作,他带着几分冷笑说:“不见得吧?”

      “微臣,一没杀人放火,二没奸/淫/掳掠,竟关在监牢里,实在冤枉啊!”容闲立马从担架上爬起,‘砰砰’地磕着头,这戏演得挺像那么回事儿。

      “奥来那楞当夜,你潜入大萨满营帐并刺杀他,人证物证可都在,你难道要狡辩?”

      “区区蛮夷,竟敢妖言惑众,杀之乃是为民除害,陛下明鉴!”厉害啊,这那里是人的脸皮啊,分明是城墙。边关告急,也省了调兵遣将,直接把容闲扔过去,保准大炮来了也轰不渣!再说,萨满巫师啥时候,妖言惑众了?容大人您不是,因为对方说您妖言惑众,才杀了她?这么颠倒是非黑白,真得好吗?

      “这么说,朕不单不能惩处你,还要嘉奖你了?”

      “为百姓请命、为陛下尽忠,乃是臣子的职责,容闲不敢邀功。”

      大殿上的气氛很凝重,讨论的事情也很严肃,可有一种不可言说的笑意在每个人心中酝酿,这可以称之为‘物极必反’吗?笑场是常事,可这不是专业演员该有的素养,尤其是片场里有大腕时,一个不留神或许会被封杀哦!

      所以,田蒙几个憋得难受,本来黝黑的脸变得更加黝黑,就跟那从未清洗的锅底似得,乌黑的都泛着金属光泽。“反正这场戏是大腕们PK,哥几个只要当好背景墙,就万事大吉!”田蒙如此愉快地想着,孙堇拽了拽背景墙二号,指着剧本给他瞧。“我靠,竟还有戏份啊!”

      大腕一,说:即使如此,爱卿不妨献上一计,以解朕心中忧愁,也当为天下才子树立个楷模?!

      大腕二,口微张,眼睛瞪圆,身体兴奋的颤抖,无比激动地说:臣确有些思量,望陛下多多提点。近几日,臣造访匈奴部落,听闻了不少传言,就对当年陆国公一案产生了兴趣。陛下,这匈奴王可是个闲不住的主儿,他竟然掺和其中,起到了一些推波助澜的作用呢!

      大腕一,脸色骤变,语气不佳地说:爱卿,是来当诤臣,替陆氏一族翻案?

      大腕二自知失言,立马补救道:臣乃户部尚书,刑部的事可不管。陛下仁爱,百姓们感恩涕零,可对付这些粗鄙蛮夷,应当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可加上个美人计!

      大腕一,看着那只无法压抑心中杀戮的野兽,那副小人得志的面孔,一抹意味深长的戏谑浮现于嘴角,说:爱卿所言,甚和朕的心意,只是这人选?

      大腕二,不断地吞咽着口水,它太饿了以至于没有看到脚下的陷阱。‘陛下英明神武,心中必有定夺。’

      ‘说道人选,朕的确有一位。’,大腕一故意拖了片刻,说:爱卿,可愿走这一趟?!

      ‘什么?’大腕二,挣扎着要起来理论,可还未成功又恢复原状,他忍耐着膝盖传来的疼痛感,尽量用平常的口气说:陛下,这计策之所以绝妙,是因为有一位倾国倾城的美女参与。臣乃男子,恐不能为陛下分忧。

      皇帝起身从至高无上的宝座走下,勾着容闲的下巴,审视这张绝美的面容,深邃的眼眸就似一个个漩涡,将容闲整个人吞噬殆尽。‘爱卿的易容术当真是举世无双,普天之下难有人识破。’

      ‘微臣宁愿待在天牢,等这个乌龙,风平浪静。’

      ‘将如此美人扔在牢房,岂不暴殄天物?’,皇帝围着容闲徘徊,似沉思似呓语地说:‘要不朕委屈一下,纳她为妃?’

      容闲本想反驳,可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回荡于大殿上,背景墙一号发话了:“世人所说明君,不是指有多少战绩、开拓了多少疆土,而是指给苍生带来多少福祉。陛下所作所为,感天动地,请受孙堇代天下黎民三拜。”

      女子娥眉紧蹙,漂亮的脸蛋上毫不掩饰心中的怒意,‘本来嘛,这事应该定义为强抢民女的性质,怎么经孙堇一说,我倒成了一个千年难遇的孽障?还有,你们一个个不怀好意、色眯眯的看着我,是几个意思?’

      容闲不断地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他看着门外,有一丝期盼。孙堇十分迅速地将大门阖上,有限的光亮被阻挡了,容闲的心脏‘砰砰’直跳,巨大的恐怖刺激着他的感官,他太了解他们了,就像他们了解自己一样。

      “真要被老大纳入后宫,这身皮就再也脱不下了,至于那些宏图伟志。就只是宏图伟志了。”

      容闲不是不相信自己的易容术,也不是不能完成这个所谓的‘美人计’,而是心理上的问题。总会有些不懂分寸的人,总会遇到一些无法避免的尴尬情况,他不介意泼对方几盆冷水,也不介意赏对方几刀,可之后呢?太糟心太麻烦,太……

      “喂,你们扯我衣裙干嘛?不会想,轮/奸吧!别用你猜对的表情看着我啊!!”容闲抓狂了,施展从未露面的九阴白骨爪,当然经脉被封,杀伤力等同于猫挠。

      “我答应还不行啊!”容闲抽出被几个人压住的手臂,后怕的想着,若是不从,不晓得被整成什么模样。

      他拾起被扯下的衣裙,却怎么穿也穿不上去,容闲惊恐地看着不住颤抖的手臂,向不知如何是好的田蒙发出求救的信号。田蒙是个烂好人,不会拒绝,尤其对象是容闲这路死皮赖脸的货色。

      田蒙扶住了容闲,虽然知道他没有虚弱到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别人身上,可还是心软没有推开。容闲手臂上纵横交错着几道醒目的伤痕,之所以醒目,是因为结痂处有鲜血渗出,几滴落在他白色的衣裙上,就像盛开的一朵朵桃花。

      容闲的脉搏有些杂乱,一番颠簸,还是让他受伤了!田蒙的脸色不好,有些迁怒地望着始作俑者--孙堇。

      “田蒙,别总像母鸡护小鸡似得护着容闲,他又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遇事他有能力处理妥当。”皇帝嘴角抽动了下,越看越觉得那几道伤痕十分碍眼,他又加了一句,“孙堇,将小五的穴道解开,总这么耗着,他身体受得了吗?”

      孙堇眼角斜了斜,一脸的不乐意,边走边嘀咕:“还好意思说别人,最由着小五的人,就是老大您!刀子嘴豆腐心。”

      他接过已然半昏迷的女子,撩起她那垂至腰间的长发,迅速地戳了戳。‘的确有些碍眼!’孙堇碰到了还残留温度的血液,想了想,撕扯一段衣衫十分麻利地替怀中人系好。“笑什么笑,给伤员包扎伤口有问题?”孙堇有些恼羞成怒地吼着。

      田蒙抱着容闲离开了,孙堇也打算告退,却被叫住。

      皇帝神情如常,好似无事,可若是无事,为何单独被留下?孙堇有些忐忑,毕竟与这片大地的统治者独处,他紧了紧手中那颗天珠。

      说起这颗珠子,是容闲从孙堇手里以借的名义抢去的,理由是搭配自己古韵古香的萨满服。几颗珠子而已,夺了就夺了,抢了就抢了,孙堇不是个吝啬的人,可为何耿耿于怀,手贱地取走容闲脖颈处的天珠?孙堇想不明白,可掌间有股奇特的力量传来,令他心情愉悦。

      “小五喜爱胡闹,却是个懂分寸的人,他既然放弃直接南下,选择西行,就说明他不想将事情闹大,可为何事与愿违?孙堇,你们之间的交易,朕不打算问,可羌族是大汉的羌族,你是大汉的臣子,一切企图威胁皇权的事都是罪无可恕!朕,不愿见到那天,老四你好自为之。”

      “谨遵陛下教诲。”小五这盘棋可不好下啊,孙堇坚定地跨过了门坎。

      庄严的大殿在慢慢合拢,好像里与外是两个完全不相关的世界。孙堇擦着额头的冷汗,松开了已经被自己捏碎的天珠,有风将其吹散,“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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