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Chronicle Play--历史剧[ HP德赫同人哈。]》安临夜

11、第 11 章

　　（博斯沃尔特）
　　“真庆幸大家都及时赶到哦。看得出约克家族很容易对付嘛。麻瓜？我真是越来越提不起尊敬他们的心情了。”斯莱特林阴郁的声音快速地演练着，有点像老式的唱机，歇斯底里却充满说不清楚地磁性。那条蛇依然伴他左右。“不过，格兰芬多，你可从来没有告诉我，你的那把剑里面还藏着魔杖，你不是尊重麻瓜的吗？”
　　听出来了，言语挑衅。
　　“呵呵，斯莱特林，我想如果不是我的魔杖的话，你帅气的脸庞就要多一道充满英气的刀疤了。”格兰芬多无心和他争吵，不客气地回过去。
　　“那还真是可惜。”赫奇帕奇“咯咯”地笑了起来，使得气氛轻松了不少。
　　德拉古坐在斯莱特林右侧，赫敏坐在格兰芬多左侧。不过两个人中间就先没有隔着任何东西一样，倒是给窥探带来了便利。少了眼神相接的尴尬。他们都往中间的方向转过去，感觉就先在倾听几个人的谈话一样。
　　其实，都心不在焉吧……
　　“好了，我觉得战争还是不可以大意的，有的麻瓜还是相当有天赋的，我们还是要计划一下策略。斯莱特林，已经到英格兰中部了，看出来这里的城堡将会成为霍格沃茨的领地。看来我们的目标就要实现了，的确，我们是需要培养下一代了，我们总会老去的。”拉文克劳一直是最深谋远虑的策略家，以最轻松的口气揭开最值得深思的话题。
　　“你还年轻吗？”德拉古终于让自己脱离了坚硬的对视，站起来，友好地拍拍拉文克劳的肩膀，尽管这句话似乎是出于善意，配上马尔福们特有的口气，还是觉得很挑衅。拉文克劳脸臭了不少，黑色的时髦的山羊胡子抖动着。
　　需要提及一下，拉文克劳的山羊胡子可不是年老的象征，正如我描述的，那是一种时髦。中世纪时期的流行风。不过斯莱特林总是对这个不屑一顾，而格兰芬多则是当作没有看到，赫奇帕奇和他说过几次，明白结果徒劳之后，就置之不理了。而德拉古，总是把这个当作一个笑话，时不时地提醒拉文克劳一下，弄得他很不愉快。
　　“扯远了，回到主题。”拉文克劳再一次用魔杖划出了博斯沃尔特宫殿的草图。“这一次我们不用耗动大军去对付约克家族，在查理三世的领地附近，只能用智取，大概的计划我已经安排好了。亨利，格兰杰说得没错，他的确是个好用的年轻人，现在我已经让他先去宫殿探查了，因为约克家族还没有胆量当面对兰开斯特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下手，所以现在他最多被软禁起来了。”
　　“而我们要做的是？”斯莱特林插嘴说道，德拉古已经站起来，望向窗外一望无际的田野。这里还算是郊区地区，这样才有地方安置三军，而这里离城市不过就10公里的距离。不过德拉古对这个没有兴趣。他就这样站在那里，仔细地听着四位创始人的对话，不想插嘴。而硕大的落地窗子，恰好地反射出赫敏的影子，她的侧脸，有点朦胧地美轮美奂。
　　“我们六个人，入虎穴。”拉文克劳简短地回答。
　　“就像中国的古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赫奇帕奇一直拿着羽毛笔记录着战略计划，她不喜欢用速记羽毛笔，只是自己记着比较可靠。
　　“那么最终的目标是？”格兰芬多一直在思考，突然抬起头问道，明知故问。
　　“刺杀查理三世。”德拉古转过身子，走回原先的位置坐下。挑衅地看着拉文克劳。
　　拉文克劳用力地点了一下头。“不过还漏了一点。”
　　全部人都抬起头来。
　　“助亨利都锋登上王位，改朝换代。”赫敏熟练地背着历史书里的记载。
　　拉文克劳又一次重重地点点头。所有人都陷入思考的时候，只有德拉古鄙夷地看着赫敏。

　　正如拉文克劳所说，约克家族没有对亨利怎么样，他确实仅仅是被软禁起来了。在一间华丽的房间里，待遇绝佳。只是屋子里虽然白色齐全，却没有一扇窗子，光是不流通的空气就足以让人窒息。不过为了兰开斯特家族，为了……，他只能够这么做，他相信蔷薇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他看着左边袖子上瑰丽的红蔷薇刺绣，灿烂地滴血，就仿佛可以看到白蔷薇消失，染成红色的一天。也就是兰开斯特胜利，打败约克家族，统一英格兰的一天。
　　本来第二个“为了”，是留给赫敏的，可是他找不出自己为了她的理由。

　　“都锋先生。开开门。”这是约克家族的长女伊丽莎白，她过来敲了敲门。这便是查理三世派来照顾亨利的女人，伊丽莎白是个迷人的可爱女子，她讨厌战争，希望两个家族可以和平相处。谁胜谁负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伊丽莎白觉得亨利是个迷人的男子，尽管他被叔叔查理三世软禁在这里，还是不失王者的英气。她甚至觉得要是难于这样的男子相伴一生，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不过亨利似乎心有所属，她观察告诉她，也带给她不小的失望。
　　当她正在出神的时候，亨利已经站在门口了，他依然没有放下警惕，就连睡觉的时候也佩着铁剑。一见门口站着伊丽莎白，他稍微放松了警惕，他还是相信她的。“伊丽莎白啊，怎么样，有什么事情吗？还没有到早餐时间，我应该起得早了。”
　　伊丽莎白望了望窗外，天色还是阴沉沉的，估计是刚刚日出。
　　她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把门小心地关上。
　　“怎么了，伊丽莎白，你是被派过来秘密刺杀我的？”亨利开玩笑地说道，不过他虽然这么说还是无动于衷，因为他完全不认为伊丽莎白会这么做。
　　“你，为什么会知道的？”伊丽莎白竟然表示否认。她那个残暴的叔叔叫她好好照顾兰开斯特的客人，然后暗杀他，装作食物中毒的样子。可是她不愿意听叔叔的话，父亲爱德华就是死在叔叔手里的，虽然对外传播说是病逝的，其实内幕并非如此。这就是历史的特点，表达着决定者的意愿，隐瞒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实。
　　“然后呢？”亨利闭起眼睛。
　　“我从叔叔那边偷听来，今天下午兰开斯特的军队就会到达这里，所以今天下午之前我不会杀你的。可是亨利，尽管你再怎么迷人，我们都是各为其主，我不喜欢你死，但是我也不可能对不起自己的家族。今天下午之后，我就要彻底与你为敌了，但愿你可以统一英格兰，让国家和平。”伊丽莎白用轻轻的激动的调子说着这一席话。
　　是的，她的确是个迷人的女子，一点也不做作。
　　“为什么希望是我？”亨利冷静地对答。“按照道理来说，你应该希望你的叔叔获得胜利，统一英格兰才对的。或者说是统一全英国。”
　　“我叔叔？不可能的，他永远不会让国家和平的。”伊丽莎白轻轻地咬着嘴唇，泛起了白白的齿痕，看了也让人心疼。她的头发不属于柔顺的，而是干燥缺乏营养的感觉。“他是个暴君，是的，暴君。叔叔杀了我父亲，然后残害百姓。街上的人甚至都在期望兰开斯特家的军队攻破这里，这就证明了吧，他是不得民心的君王，是失败的君王。”
　　伊丽莎白，她的确是个理智的女子，和那些女人特有的感性不同，她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社会现状的基础之上的，这就是一个皇族女子的悲哀，他们永远无法脱离这样尔虞我诈，战争与痛苦的生活。最多只能在这样的日子里，寻找常人所小视的幸福慰藉。
　　幸福吗？不，剩下的仅仅是欲哭无泪的可悲……
　　“我想你应该走了，放心，正如现在一样。灿烂的阳光将会普照大地，恶势力将马上沉入地下，正义的人们将带来希望。请无论如何抓住黑洞中的曙光，你就会走向光明的年代。”这是亨利很小的时候听母亲说的故事里的结尾。他巧妙地运用了一下。
　　这段话，如同一段承诺，不，本来就是承诺。
　　对未来的承诺，充满希望的承诺。

　　“几位想必都是兰开斯特家族的精英统帅。”查理三世很勉强地微笑着，尽管他的脸都有些抽搐的坚硬起来。“今天晚上，我们的厨师为几位准备的丰盛的晚餐。几位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住宿吧，客房都已经准备好了。”
　　呵，讽刺啊。今晚是最后的底线，过了今晚估计就物逝人非了。亲切的笑容将变成狰狞的目光。友好的刀叉将变成挥舞的刀尖，刺穿敌人的心脏。这将是一场最可怕的战争，智者胜利而非勇者胜利。偷袭？这不是不雅的代名词，当胜利来临的时候，谁还会在乎不为人知的过程。就像是代代相传的历史一样，后人永远不知晓。
　　“那我真应该注意了，我听说博斯沃尔特的水质不好，我还真要小心我的南瓜汁里有什么，我是说使人拉肚子的东西。”斯莱特林放开了缠绕在手臂上的银蛇，扭动的蛇在富丽堂皇的王宫大厅里游走，吓得大臣们脸色铁青，原先站在台阶下面的查理三世，也战战赫赫地走回了中央的玉石宝座上坐了下来，脸上还依然保持着僵硬的笑容。
　　“不对，斯莱特林，我觉得真正应该注意的是：随时注意后面有没有一双手，掐住你的脖子。”德拉古说得更直截了当了一些。
　　“不过没关系，只要在关键的时刻，也掐住对方的脖子就好了。”格兰芬多一边比喻，一边比划着。让在场的约克家族的人都不禁地打了个寒颤。
　　其实说是约克家族都是假的。
　　约克这一支值得是爱德华留下的子嗣，而爱德华驾崩，其表弟查理三世接下王位，成为不可一世的昏君。而他也并非真正姓约克的，充其量算个远房亲戚也就罢了。而真正对约克这个姓氏有继承权利的，就只剩下爱德华的长女，伊丽莎白。可惜的是，她是个女人。在600多年前的封建社会中，女人是绝对不可能拥有王位的。
　　她们唯一可以的，仅仅只是嫁作他人妇。成为那该死的政治婚姻的牺牲者。
　　在场的几位巫师，都相视而笑。今天赫敏坐在赫奇帕奇夫人的一边。他们谨慎地而且亲密地聊着些东西。其实女人们才是最容易相处的，无论是什么样子的年龄层次，都能够找到共同语言。德拉古和斯莱特林同座，世界上一定找不到像他们这样相似的朋友了。银蛇已经回到了斯莱特林身边，缠绕在扶手椅的扶手上，一幅慵懒的样子。它嘴里有一张细小的纸条，德拉古取了出来，用无声咒对纸条念了消失咒。上面写了什么？

　　“或许该到吃饭的时间了，诸位请。”查理三世在前面带路，他走着笔直的步伐，怎么也像不怀好意的样子。他对前几天的几场战役只字不提。查理三世始终觉得，在这座宫殿里，在这座完全属于他的宫殿里备战，他怎么可能有失败的机会。
　　不过，别忘记了，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