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一百一十八章：造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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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内心让我听你的。”楚如晴却有些急切地回答道。
“为什么？”胡杨倒是笑着挑了挑眉。
“因为我觉得你们正在做正确的事情。”楚如晴诚恳地回答道。这可能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有些能够接近理想——那个属于所有真正的党员的理想，世界劳动人民的大团结。
“你可以这么觉得。”胡杨轻声说道，“大方向如你所想，但我们正在做的事情很复杂。可以说是非常复杂。”
“那你可以……给我解释解释？”楚如晴小声说道，“反正我也没地方泄露，对吧？”
“解释哪方面？”胡杨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柜子旁，拉开柜门抽出一包薯片，“你还有什么迷惑的地方？”
“当然有。而且有很多。”楚如晴走到她身旁，不客气地从刚撕开口的薯片包装里抓了一把薯片塞进嘴里，便嚼边说道，“比如，你为什么要假死？”
胡杨拈了一片薯片咬了半口，咽下去之后才说：“这个问题正好问到点上。”她坐回沙发上，向楚如晴招招手让他也坐过来，而后像是在大洋群岛上那样温柔而亲密地抱着他纤细而柔韧的身躯，平和地说道，“这么做的部分原因，是我之前的身体受过枪伤，已经几乎无法再进行高强度的运动。不过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缺乏资金。”
“什么意思？”楚如晴有些迷惑，“你们不是在卖军火么？而且更换一副身体，就能赚到更多钱？”
“贩卖武器的确获得了不少钱，但为了保险起见，那些钱中大约有百分之四十，都以合法生意的名义记在了新月公司的帐上。”胡杨平和地解释道，“我们主要把这些钱花在了建立大洋群岛的研究基地上。然而明面儿上新月公司在大洋群岛的分部，只不过是做海产加工行业的，根本不需要那么大的投入，于是这些原本账面上的数字，等于说是凭空消失了。要是有什么人查下来，绝对会很不好办，我们就想了个辙，把这些已经不存在了的钱在账面上‘花’出去。”
“作为‘胡总’的陪葬？”楚如晴惊讶地问道。
“陪葬？谁会把数百亿陪葬给一个死人？”胡杨不由得笑了，“这些钱会被记为新月公司的掌权人因为决策失误而造成的损失。”
“可是哪个蠢货会一下子让这么个大公司损失几百亿？”楚如晴不禁蹙起秀眉，“别人不会相信新月公司的掌权人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原先的掌权人不会，但新的掌权人却可以。”胡杨轻声说道，“行政总裁暴病而亡，而老董事长也因打击过大而去世，所谓新月公司的大权，将会被转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
“就是‘罗曼’？”楚如晴终于明白了，“你作为‘罗曼’，把这些钱全都挥霍掉？”
“当蠢货的感觉也挺新鲜的。”胡杨笑着歪了歪头。
“得了吧，大明白人儿。”楚如晴伸手抓了抓她棕色的卷发。不得不说，之前胡杨的样子看上去冷漠而忧郁，但现在这副年轻的身体却让她显得格外开朗而不羁。虽然还是那双眼角向下垂的眼睛，但这双属于“罗曼”的眼睛却透着年轻的光芒。
只要有一颗年轻的、革命的、充满战斗性的心，她随时都可以回到她的青年时代。
“可是……到时候怎么办？”楚如晴却又问道，“‘罗曼’造完了那些假账之后呢？在表面上，新月公司不可能总让一个外行来管理吧？”
“这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胡杨微笑着说道，“首先，小晴，你知道为什么当董事长和行政总裁都死了之后，一定会是‘罗曼’继承新月公司么？”
楚如晴诚实地摇了摇头，胡杨才温和地解释道：“这完全是因为，商界的人都知道，新月公司明面上的董事长只有其行政总裁这一个女儿，而行政总裁也只有一个女儿，就是‘罗曼’。”
“啥？”楚如晴有点儿不敢相信，“不是吧，你活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一个女儿都没有？！”
胡杨见他看自己的表情怪怪的，不由得无奈地解释道：“不是因为生殖疾病，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这是在厂里计划以内的，对于我个人而言也算不上什么牺牲。”
这倒也是。楚如晴想到，对于科学社会主义社会的公民而言，无论是谁的孩子都是属于社会、属于他们自身的，而并非他们母父和其他亲属的所有物。只有在杜绝了母父对后代的完全控制之后，这些孩子们才真正能够拥有独立的思想和人权。而对于他们的母父而言，生下他们只不过是一个自然的过程，而并不是为了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利益。
“好吧，是我想多了。”楚如晴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道，“可是如果‘罗曼’把一切都搞砸了，在明面儿上新月公司该派谁来救场？”
“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刚才说过新月公司的董事长‘因打击过大而去世’了。”胡杨一边吃着薯片一边说道。
“哦，对……所以呢？”楚如晴连忙问，“再给她安排一个新的身份？”
“外界都以为新月公司的老董事长只有一个合法的女儿，但并不知道她还有一个私生女儿。”胡杨耸了耸肩，“让这位‘罗曼’的小姨来救场，再合适不过。”
“别人会相信？”楚如晴有些怀疑。所谓大公司的所有人，应该会有许多人关注才对吧？这个私生女儿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难道不会有人觉得不对么？
“到了那时候，新月公司的上层已经被接二连三的亏损搞得焦头烂额，只要这位老董事长的私生女儿能够‘力挽狂澜’，新月公司里没有人会费心去质疑她的身份。”胡杨笑着说道，“这就是外人所能够看到的。”
楚如晴突然认真地看了看她：“罗马，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胡杨微微挑眉：“你直接问吧。”
楚如晴认真地问道：“你们厂的人，是不是都很会演戏？”
“没有啊。”胡杨轻笑着说，“只不过是家族天赋罢了。”
作者有话说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造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