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战胜数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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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樱乃，已经开始了！”朋香遥遥领先地跑在前面，健步如飞，根本看不见一点刚才气喘吁吁的样子。
“等，等等啊，朋香！”樱乃停下来喘着大气，她望着自己朋友洋溢着活力的脸庞，说。
朋香原地踏上几步后慢下来，回头看向朋友樱乃：“我的王子的比赛快要结束了呀！”她一刻也不舍得浪费，径直走向不远处记分牌。
见记分牌旁边坐着一个人，估量着是网球部的人，朋香微笑着问：“请问一下，一年级的越前龙马在哪个球场比赛？”礼貌到位，细节到位，笑容到位，本来可以说是万无一失，换到任何人身上都不会受到攻击。
可惜要怪就怪她询问的是海堂。
海堂狰狞地回头：“啊？”
这个人，好可怕！朋香瞬间被吓住了。
海堂只是个外表恐怖而内心十分善良的人，他恢复表情，立刻回答说：“在最里面的球场。”
朋香的嘴撅起来了，她小声嘟囔着说：“真恐怖，我估计谁都不敢接近这个询问处的。”拉着樱乃纤细的手腕，向最里面的D号球场走去。
去往D组的半路上，樱乃似乎看见了什么人，惊讶地叫道：“啊！你是那个《职业网球月刊》的……”原来她看见的是她帮助过的芝砂织。虽然是好心帮倒忙。
芝砂织感激地说：“啊，昨天真是谢谢了。”
樱乃看见她手中的相机：“你来这里采访吗？”
芝砂织回答：“唔，是的。”
“如果你要采访我的龙马的话，得通过我才可以。”朋香双手叉腰，一副骄傲的样子。
“龙马？”芝砂织疑惑的语调。
“你一定是来采访他的，他正在最里面的球场比赛呢。”朋香指向球场中奋力拼搏的男孩。
看清龙马的面容芝砂织惊讶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大：“啊，是他？好可怜，对手竟然是正选队员，为什么会有一年级的？人数不足吗？穿着正式球服，看起来很在行似的。”一嘟噜一嘟噜的话，语气随着心情起伏而变化。
面对芝砂织的疑虑，朋香不满地瞥了她一眼，闭着眼睛炫耀地说：“可是，就是他昨天赢了一个正选队员。啊，就是询问处的那个海堂。”
“吓！真的吗？”芝砂织不冷静了。
场内，龙马冷静地拿着球拍，单手叉腰，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眼睛似有星光闪过。
每每这个时候，熟悉他的人就知道，已经不需要再为他担心了。龙马不是一个爱好虚张声势的人，往往他露出这个表情这个神态，就是已经想出解决方法了。
乾看着龙马问道：“许多不同的网球选手……等着我去打败是什么意思？”一个想法腾起：难道越前龙马想到扭转劣势的方法了？不过随后他自信一笑，做好发球的准备：“好一个令人期待的一年级学生，不过我的数据是不会出错的！”
龙马有节奏地弹跳起来，挑衅地盯着乾：“这是最近才练出来的步法，我本来，想保留它到全国大赛时才用。”
“大言不惭。”乾说着就要上网用高速发球。虽然这样说，但他却不敢大意地飞速计算：他会打向那一边呢？根据计算……
看出了乾表情的纠结，龙马轻蔑地说：“啊，真麻烦，不必瞎猜了。我会打向右边。”
右？大家都是一惊。乾赶紧跑到右边回击了网球。故弄玄虚吗？我才不会上当呢……
“这次是左边。”龙马说着，把网球打向左边。
堀尾焦急地拽了拽自己干硬的头发，看起来越发像一只猴子：“完了完了，越前开始自暴自弃了！哪有人会把击球方向说出来啊！”
堀尾是吧？白笙撇了眼一字眉的男生。他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在一片队服中格外显眼。
“看！我可没乱说。这次我要把球挑高。”仿佛为了印证自己的说法，龙马打了一个与刚才一模一样的挑高球。并逐渐地跟上了乾的速度。
乾来了一个扣杀：“太天真了，这球结果也会和刚才那球一样！”
“这次是左边！”龙马不理会乾的奚落。在大家难以置信的目光下，球通过了乾的防守，径直向场后飞去。可惜力道太大出界了，球在墙壁上弹跳了几下后，就一动不动地落在了地上。
“似乎心急一点了。”龙马的脸上布满可惜的神色，可是言语里却没有半点这种意味。他用球拍勾起掉因猛烈运动而掉在地上的帽子，戴在头上，“果然我的技术始终不够水准啊。”
乾站在网前，心虚地听着周围人的赞美：“不愧是乾前辈，应该早就料到这球会出界吧。”
明明是占下风，可是龙马一点都不紧张，他冷不丁一句，同意着乾的观点：“前辈说的对，只要知道球的落点，就没有打不回的球。”
小子，够拽。这是姐姐白笙的看法。
哇，龙马好帅啊……这是被龙马的帅气征服的爱慕者朋香的看法。
太好了，越前果然没有令大家失望！这是同龄伙伴三人组的看法。先不论他打不打得过，至少他没有自暴自弃。只要可以继续战斗，就会有获胜的希望。
这小鬼到底是……这是一面之缘的芝砂织的看法。
不，不是的……乾在心里也感到惊讶，虽然说是出了界，但是自己对那球确实没有反应。莫名的，听见人说“那球球路也太刁钻了，接不到也不奇怪。不过我相信，要是追的话，乾一定能追到这一球”这句话的时候，自己有些心虚。
“竟然还可以与三年级的正选势均力敌，那个一年级还没有正式入网球部吗？”芝砂织问一旁看得入迷的樱乃和朋香。
“嗯，是的。”樱乃简单地回答。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芝砂织心情一片复杂。之前低估了龙马的实力，没有想到他竟然可以以一个一年级的身份，与三年级的正选队员在这么不利的情况下抗衡，还逐渐占了上风。
“有一点需要注意，阿芝。”井上在芝砂织后面突然说道，引得芝砂织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的步法了吗？”井上说得意味深长，大有引导芝砂织仔细观察的意味。
不二作为好学长，在给三人组普及知识。
“基本碎步？”听见她的话，胜郎惊讶地问道。
堀尾得意，他哈哈大笑：“你们连这种步法都不懂，便学人打网球吗？这是最基本的步法啊！当对手回击的同时，自己的脚跟轻轻跳起，用脚尖着地。这样就可以为对付来球做出及时反应，尽早踏出下一步。”说着还一下一下地做起了示范，颇为相像。
“为什么？”面对胜郎和胜雄疑惑的目光，堀尾没有了刚才得意扬扬的样子，他突然缩跑到一边，支支吾吾：“那，那是因为……”堀尾说不上来，卡壳了。
不二好心地接下了问题，缓解了堀尾尴尬的处境：“因为这样可以借助肌肉收缩产生的反弹力起跑。只要能快半步起跑，击球范围就能扩大一米……”
我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白笙捏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盯着不二。
【你是不是对人家一见钟情？刚才这个兴趣这会儿有那个兴趣的。怎么，想要写情书买礼物再告白？没关系，虽然“谈恋爱”不包括在任务里，但本质上我是不会阻止的。】
我只是看他顺眼罢了，亏你说的理直气壮。这家伙一看就知道同性缘好到爆表，也用不着我去追。况且我不喜欢姐弟恋。
【同性缘？】耀君深觉自己跟不上白笙活跃的思维。说是“异性缘”，也不至于让他低头请问这个家伙。
啧啧，不二这么优秀至今没见他有女朋友；明明有才华却宁可当第二名，心甘情愿地追逐别人的脚步；每个对战过的学校基本都有关系不错的人……况且这是网王，你认为呢？
【你想多了，真的！】
“这次是左边。”龙马自信地上网，在这场比赛首次转守为攻。他早就不满乾刚才像是猫捉老鼠一样玩弄自己，现在终于可以狠狠还手了。
不二继续看着龙马，即使他的眼睛闭着，却仍然能从他细微的面部表情里看出他对龙马的赞许：“对，基本碎步是基础中的基础，但是越往前的步子，如果双脚着地的话……”
龙马单脚着地，追上球打向了右边。
乾预料的是打右边的几率为95％。虽然预料和实际一样，但是他还是失败了。
龙马已经加快了节奏。
“啊，不二前辈。”堀尾实践起单脚碎步来，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发问，“单脚着地虽然加快起跑速度，但是，如果不知道对手攻向哪边，随时会选错着地脚，这样不会是更糟糕吗？但是两脚交叉着地又不行……”他疑惑了。
胜郎大胆地猜测：“难道龙马也学乾前辈一样预测球的落地点？”
“不，那种球只有乾可以办到。”不二微笑着否认，毫无保留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越前是等到起跳的刹那才判断的吧……那就不止快了半边，而是快了一步才对。这样就能接到原先接不到的球了。”
三人组：“什么？”
不二：“如果没有天生的嗅觉是没有办法做出来这样的步法的。乾现在的心情就像和另一个人比赛一样……”
“真是吃了一惊呢，”井上就这么木木地看着灵活使用单脚小碎步的龙马，“如今日本中学界懂得这种步法的，竟同时有两个人存在。”
“另一个是谁？”芝砂织问道。或许比起惊讶她更多的是疑惑。她不是很懂网球，自然也不太清楚单脚小碎步的难度。
“阿芝你昨天应该也见过，就是关东最强的网球劲旅……立海大附中中学的而二年级切原赤也。”说到这里，井上回想起切原的模样。
头发蓬乱卷曲，碧绿色的眼睛炯炯有神，面对网球就能上下散发着自信的光彩。恶魔化时充满戾气，但是真正安静下来，倒也挺可爱。
乾虽然能预算到龙马的球路，却屡屡失手。正如不二所说，龙马的速度远远超过了乾的能力范围。就算提前预知球路，也打不回去。
“真服你了。”乾轻轻叹了一口气，表情缓缓漾开，“即使预算到球的落点，也不能全数打回。不过……”乾嘴里又开始了一段听不懂的计算。
不二毫不客气地毒舌，给朋友补刀：“乾还真是顽强呢。”
“真受不了。喂，乾前辈，”看烦了乾的神经兮兮，听烦了他的念念有词，龙马毫不犹豫地举起球拍，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用右手发球，“知道落点但不能打回的，还有这球啊。” 一个发球，带着凛冽的球风，直直地飞向乾的脸部。
乾侥幸地闪了过去，没让强劲的球招呼到他的脸上，打碎引以为傲的本体眼睛。
井上冷汗直流，声音颤抖地叫出了发球的名称：“是外旋发球！”少年的神态简直和越前南次郎一模一样。一个想法从心底里喷涌而出。
不会的，不可能的……
【井上呆呆地看着如太阳般风光耀眼的龙马，神情里一片惊人的紧张。他开始各种猜测，最后却是锁定在最令人惊讶的想法上面。——摘自《网王之月亮小小》】
为什么原著描写龙马这么汤姆苏呢？
【因为越前龙马是《网球王子》的主角，《网王之月亮小小》的主角最重要的后宫，没有之一。我没和你说过吗？】
你有吗？白笙反问回去。
胜雄兴奋，仿佛看见了龙马的获胜：“啊，我也差点忘了呢，龙马还有这招啊。”
外旋发球吗？把球打向右边才有意义啊。不仅这样，用右手已有这样的威力……长长的一段话最后总结为三个字——乾无奈：“好家伙。”
龙马仰头挥拍又一个外旋发球：“我右手力量比较弱，但我还是想用右手打下你的眼睛！”
的确，击向身体的球，最难回击！想要对付外旋发球，挥拍时用左脚向后踢，把重心放在右脚，身体向右，然后……保持侧身再反手削球！
即使之前没有回击过外旋发球，但乾也有收集过资料的。乾实施着回击发球的秘诀，没想到接触到球后球拍被击飞了，弹出去很远。乾第一次深刻地认识到，理论行不通了。
龙马拿拍子指向乾，一如既往地张狂：“记得把这个也写进资料册里面啊。”
乾无奈地笑，真是个嚣张的新生啊。
裁判响亮的声音响起：“比赛结束，越前以7比5取胜！”众人愉快地庆祝龙马的胜利。
龙马和乾握手，乾说了一句：“甘拜下风。”没有像海堂一样为自己的失败生气得失控，只是心里默默反省。
“虽然有些生气，但也很开心……”龙马一字一顿地说，“我，再也不想和你比赛了。”
驾驶着在回报社的车，井上说感叹地：“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呢。”
芝砂织遗憾地说：“是啊，但他始终没有接受我的采访。”回想起自己热情地去采访龙马，而龙马只是狡黠地说了一句“咦？你不是说过两年后才来采访我的吗？”她就气不打一出来。真是热脸贴冷屁股了。
“他好像叫越前龙马。”
“越前？”
除了海堂和乾两个人以外，几乎没有人可以再阻止龙马的脚步。龙马在分组赛内全胜，其他人一分也没有得到，上气不接下气，累得趴倒在地，惊呼这家伙为什么这么强。
与此同时，D组另一场倍受关注的比赛出现了出人意料的结果：海堂以7比5打败了乾。
“滚开，别挡道！”海堂不悦地看着龙马，就是这个一年级新生，让他尝到了彻骨的失败。
乾满头大汗，一阵数据思考：“他们的网球全在我的算计之外。”他看着不远处较劲赌气的越前海堂两人，默默地感叹，“青春学园的网球部似乎越来越强了啊。”
就这样，校内分组赛正式结束。三年级的手冢国光、不二周助、大石秀一郎、河村隆、菊丸英二，二年级的桃城武、海堂熏和一年级的越前龙马以上八个人成为正选。当然，这些人也取得了东京都大赛的参赛资格。
白笙看着八人站在球场上恭恭敬敬地敬礼。她刚从草丛的遮挡下出来走向大门，询问耀君现在能不能回去的时候，就被龙崎教练拽住了衣服，带到众人面前。
龙崎教练说的话白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因为这是她累心人生的开端；但更重要的是，这是她听到过的最幸运的话。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战胜数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