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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再为将军妻 中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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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后后说完,便随侍老爷去了会客厅,发现万皓还在。恩...正好,那个鸾娘...想必万皓和自己想到了一处。正好细细谈谈。万皓会意,两个便辞了侍老爷等跟着小厮去了侍府为冯浩宕准备的客房。两个刚进来,赵之寒不知什么时也跟着进来了。
“看来不是陆府那边干的 。”万皓轻声道“否则,侍青秋不可能活着找到。”
“而且显然,是有人想让我们找到她,希望她活着。”赵之寒如是说。“只是有一点,即然不想害她,为什么他们不是在取了东西后,将侍小姐留在原地,而是要带走?”
万皓:“拖延时间,转移注意力?”
“假设侍青秋足够小心,应该只有醉意楼那边知道那个匣子的事。二柳交待过他只知道是送香囊,其它的一概不知,送完香囊后他就去了万香楼喝花酒。”冯浩宕顿了一下接着说:“如果那边一直监视侍青秋的话,也不难发现她的意图。”
万皓:“鸾娘那里,我问过了。她对我说的与你的一样是:无可奉告,但是话里话外,有意无意的又透着信息。她能说的,都是她老板的意思。我一会儿直接找她老板探探。”
冯浩宕“还有一种可能,侍青秋不早就被“有心人”盯上了,而且他知道这个匣子的秘密,只是不知道醉意楼那个复杂的地方,有谁在要有谁在和侍青秋谈了交易,在送匣子这个档口绑了她,拖延着,看看这期间有谁耐不住,同时也将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醉意楼那个地方,引着我们去查,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万皓:“这样说来,我还不能太急找她去了,防着一套网大鱼。”
赵之寒:“侍小姐是否有可能看到或是听到绑他的人长什么说什么话。”
万皓想到侍青秋刚一把遮眼的布拿下之后,见到自己的表情,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留着她的命,想必是敢确定一点线索也不会留给她的。”哼!她明明是把自己当成绑匪了。万皓刚要再说什么,却被赵之寒无声的打断了,便一面转了话题打哈哈一面听着外面的动静。
“赵之寒,你回府吧,明天早上记得给我带来一套外衫。”然后似是无意的看眼万皓,随意轻声喃喃说着:“非得抓着我的衣服才睡得实。”
这后半句,虽说是自言自语,但是着实也是能让人听得到的。闻言,万皓挑了挑眉,脸上的肌肉不觉抖了一下;而平素一直无表情的赵之寒,显然控制的要好,脸上肌肉未动,背却一凛,汗毛立了几根。冯都尉这话,说得也太暧昧了些。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让人酸得不自在。本来万皓还想把冯公子那点误会解开,不过现下他改变了主意,一个好坏不分,想撕自己;一个敌友不明,乱发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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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侍青秋睡得并不安稳,随着叫声猛然从梦里惊醒。而送走那二人的冯浩宕也睡不着,看着渐亮的天,竟无意踱步在这厢来,正听到侍青秋的喊叫, “小姐”“清秋”几乎是与内里丫鬟同时出声的。
借着微亮的光,见侍青秋望着自己后,眼神充满着惊惧的往床里侧缩了去。一怔愣间,翠儿那丫头倒还麻利,已爬上闺床轻轻安抚缩在一角的侍青秋:“小姐别怕别怕,只是做了个恶梦罢了,你看看我是翠儿啊,这是侍府你的房间啊。别怕别怕,冯公子这不也守着你呢。”翠儿的话音未落,只感觉自己抚着小姐的脊背僵了一下后,抖的更厉害了。只得求助的看了眼已踱步过来的冯公子。“我去给小姐端杯热水来,压压惊。”然后还要多热些水,小姐真的是被吓的厉害,全身都冒着冷汗。哎!这时候如果莺儿姐在就好了...
“小姐...?”翠儿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衣角被小姐抓得死死的,然后复又安慰了一下,转过头求助的看了看冯公子,早前看冯公子抱着小姐回来,翠儿不禁就觉得这时候也只有他能给小姐安全感了。
冯浩宕轻轻将侍青秋从床的阴影里捞了出来,揽在怀里。只感觉怀里的人抖得更厉害了,拽着翠儿衣角的手抓得更紧了,紧得羊脂玉般得手青筋尽显。冯浩宕只得轻抚上去,用自己的手包裹她的,另一揽着她的手轻轻拍着:“乖,让翠儿去收拾一下。”
怀里的人明显更僵的抵在自己怀里,某种排斥般的抵着,但是手终究还是松开了。
侍青秋随着翠儿的身影望过去,回神际猛然看到房中间架着的喜服,从前的梦,刚刚的梦,同眼前的人不断的重合,往事历历涌来,几近用了全身的力气挣脱出冯浩宕的怀。将自已紧紧的拢在了被子里,颤抖着泪如雨下的祈求着:“求求你,我错了,我承认错了。我真的已经尽力的弥补你和白秋,真的...我已经尽力了。求你别对我那样,让我走,我保证这辈子不会再回来...我保证。”冯浩宕正疑这个“你”是否是自己的,别对好哪样时,自己的名字就从青秋嘴里呼出来了。“浩宕,求你...呜呜...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希望击垮我的...从来都不会是你...呜呜...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果然...“你属意于万皓?”
侍青秋眼晴茫然的等着他的回复,却似混混中好似听到了万皓的名字。头脑晕晕的以为,为着她从前“侮辱”的事。“万皓翩翩公子,论才情实属了得。当日那些话虽确是部分从我口出,只是当时只是想着拒绝提亲,情及之下随口而出,未曾想竟流出府,让人耻笑于他。如若他提出什么要求能接受我的歉意,定当负荆请罪。”语毕,再度泪眼向他。
拒绝提亲?虽然是答非所问,但是这四个字,让冯浩宕紧锁的眉稍稍舒展了些。才又坐下来并往侍青秋身旁靠了靠,这回完全把她提到自己腿上怀里拢了起来。把她的挣扎、抗拒全当是惊惧糊涂所致。怀里的人越来越不安分的挣扎,可是心情却没来由的好起来。还没来得及探究这份好心情的源头,头已俯下,唇已贴上她的。显然,怀里的人也是没有料到这个突然的吻,也是一怔。冯浩宕把这一怔,好心情的算作是妥协。于是加深了这个吻,耳边的门响了一声,仅几秒间又响了一声,他了然却也未舍得放开身下的人。
翠儿,面红心跳的在门外不知道所措。转身跑到廊内,把托盘放好,才拍拍眼晴的位置:“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还好跑得快...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缓了缓,才想起来,盘算着这个事情,要不要向大夫人禀报来着。翠儿到底是个小丫头,没伺侯过夫人太太们,不知道这有几日就在成亲的新人,这样子...算不算是越礼。扭扭捏捏的坐在长廊的扶上,远远望着小姐的房间,心想这禀报的话也不好说啊,哪像是藏了什么东西那样直说就好,这个...这个可要怎么说,想想都羞的,我再望着,看情况再说吧。
冯浩宕怎么松开的自己,他又是什么时候走的,侍青秋一概不太清明,脑里一团浆糊。只知道翠儿服侍自己换衣吃饭喝药,然后自己又睡了沉沉的一觉。再十醒来便是现在又是黑夜。许是睡的多了,恍恍惚惚分不清梦里与现实。问了翠儿,从她扭捏样子、吞吞吐吐的言语里,知道了那不是梦,是真真发生了的,可是那个吻,一想到他的专注,内心里便甜的不真实。或许,没什么从前的梦呢,那不过就是自己的混想?梦里自己可是没有被绑的。这也并不是事事都一样,或许从前的相似都是冥冥中的巧合呢?一夜无眠。
翌日,青秋早早就收拾妥当,她要去三太太那里,看看黛秋。可是刚要出房门,便被大夫人那里的两个家丁实实的拦着。叫了翠儿,才道:老爷说,出嫁前的这两日让小姐好好在阁中歇着。
无奈只能又抓着翠儿问黛秋的情况,翠儿也知无不言,那边并没有什么婚嫁的准备,现在全府上下全是忙着她的婚事,那厢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可是听了这些,青秋还是有点心里不踏实,便托着翠儿把黛秋的丫鬟春佳叫来,却也被拦着不叫见。这让青秋更焦躁,不得已又传了信过去,却也是有去无回的。
转眼,出嫁日期已到。红红的盖头遮住青秋娇艳的妆容,由教引婆子带入轿子。告别了爹爹大夫人一众人,一声“起轿”后便随着唢呐声声离开了侍府。
刚刚只见三太太,却不见黛秋。而转出街口时,她似乎是看到另一顶侍府的轿子拐到街。
“哎哟...哎哟....”出了侍府有一段距离后,侍青秋只觉腹痛难忍叫了起来。
“小姐,怎么了?”翠儿不安的问。
“不知道,我可能是晨起喝了杯凉茶,只觉得腹痛难忍。似乎是...似乎是腹泻。”
“哎哟,这可如何是好,小姐可否再忍忍,再过三四个街便到了冯府了。”教引婆子揭开侧帘,对上青秋汗涔涔的小脸,心下一抖。
“不行了,不行了,快快找家茶楼或是客栈,暂时歇脚吧。”青秋咬牙用着极大忍耐力憋出来。
那婆子回望这一圈,这一处商贾颇多,马上择处就近的停了轿,那边刚差人和着交银两要茶,这边刚要去背新娘子,只见青秋早已出了轿门。急吼吼的要去拦:“哪有未到夫家脚便沾地的,不吉利啊不吉利。”
侍青秋顾不得那么多了,由着店家婆娘引着去了后院。翠儿担心,紧紧搀着小姐。小姐不让她随着,一头扎进茅房,又很快出来了。以为这就可以走了,刚舒了一口气,上来要帮着小姐整理喜服,侍青秋就又抛来了道响雷:“翠儿,怕是我的月信提前来了,我没有准备,现已脏了喜服。你快去回教引婆子,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翠儿一时语塞,嘴巴张个o型,脑子真是不够反应的。真没听说哪家小姐成亲时出了这些个幺蛾子。侍青秋见她半响不动,又推了一下:“快去,别误了吉时。”
翠儿心下:小姐啊~,你还知道别误了吉时啊。但是脚下也如风的跑去前院了。
侍青秋见了翠儿一阵风的背景,不觉好笑,倒底是小丫头,没经过事。
待翠儿领着教引婆子回来时,也不过两三分钟。可是后院哪还有侍小姐的影子了。人...跑了。逃婚?两人一时均傻愣在当场了。还好,教引婆女反应快,马上差了轿夫来,就要顺着后院的角门追人了。正在这时,那店家婆女过来说:“那新娘子跑的时候交待,她去去就回。”然后很好心的为了他们指了侍青秋逃的路线。
那教引婆女闻言也不敢怠慢,谁敢在这儿等啊,要真是一去不回,好还得了。可是去追也不能这么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那不用明日,一会就满城风雨了。一损两家颜面,侍家老爷还不剥了自己的皮。但差着几个年轻腿脚快的,带着翠儿追去。自己在这儿等着压阵权衡,如若再过半个时辰,没有追回来,自己只得通知侍府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呢?这侍大小姐,大小真是太少教了,心里一边腹诽着,一边又拍打自己脸,怎敢私下妄议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