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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再为将军妻 中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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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府的事可有解决?”踌躇了一下,冯浩宕开口问说。
“你是怀疑陆雷霆?不...应该不是他做的。”侍老爷沉思了一下便否定,“我和他已然合解了。
“让三小姐嫁入陆府?”
“...”侍老爷面有愤意:“说道底也是青秋惹出的麻烦。”
“所以青秋此番失踪被绑,跟这事件也有很大关系。”
“她确是和我闹过一次,但是婚事已定岂是她说改就可改的?”侍老爷颇有些不满的看了眼冯浩宕:“不过后来她也知趣了。”
“她不会轻易就妥协的。”冯浩宕转念一想:“侍老爷,你说青秋是昨日突然要为你整理书房,丫鬟翠儿又说她一天时间都在书房,侍老爷可否移步书房,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别的发现?”
“走,我们现在就去过去。”侍老爷闻之有理,便起身去了。
推开书房门,里面有一丝清淡的油漆味道,小厮点开油灯后,借着光亮看去,书房已然整理好了,只是案几边有几个书画筒摆在那里有点格格不入。
“这几个书画筒怎么没有收进去?”侍老爷问了退出来的小厮。
“大小姐说,这些个明日要找师傅重新修补上色的。”
“你一直跟着收拾了吗?”冯浩宕转而问小厮。
“是的,我一直在房里给师傅们打下手来着。”
“你家小姐今天都做了什么?有何人跟着?”
“今儿小姐开储藏间的时侯,叫我帮着她拿着画来着,说要给老爷献个宝。后来便一直在里面收拾了,没叫跟着,小的便一直在外面收拾了。”
“侍老爷,这储藏间可否让在下进去看一下?”
“去,拿钥匙来。”侍老爷唤小厮。
“钥匙怕是翠儿收拾着了,我这就去问。” 小厮应了声。
“并着把翠儿也叫过来,再另差一个人陪着万公子。”冯浩宕叫住小厮吩咐着。
“侍老爷,我记得青秋从前贴着的丫头有一个叫莺儿的,怎么最近都没瞧到?”冯浩宕看着翠儿与青秋的相处,总不时透漏出一丝生疏来,并不亲近。
“莺儿那丫头损了青秋的婚服,侍丫头一气之下把她撵了出去。”
冯浩宕闻言未语,抬眼见翠儿进来了,便随着一起进了储藏间,只是并无异常。
“小姐可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侍老爷问
“奴婢一直跟着收拾了,没有什么特别的。”翠儿脱口而出。
“不用仔细想想?”冯浩宕转脸看向翠儿。
“小姐很急,这一天连午膳都是我一叫再叫小姐才应的,想赶在出嫁前对老爷尽尽孝心,早点收拾完。”翠儿忙补了一句:“而且很细心的收拾,连着这书画筒上面的细小裂纹,小姐都一一查验过,亲自确认要修补的。”
冯浩宕和侍老爷听她如示说,不禁看了下案下的书画筒。两个各有所思。
“咦?怎么少了一个?”翠儿自语道。
“少了一个什么?”侍老爷和冯浩宕几近同时问出。
“奴婢..奴婢是说少了一个书画筒,当时明明是六个的,怎么现在五个了?”翠儿见两人如些重视,一时语音渐小,生怕说错了。
“少的是哪一个,你可记得?”冯浩宕接着问
“少的那个要比这五个小一截,其它的和这些个没有什么不同。”翠儿仔细的想了想,越发肯定是少了一个。
听到这,侍老爷忙转身又回了藏间,冯浩宕跟在身后,两个寻了一圈,果然再见不到这个短小的书画筒了。
“翠儿,你可知那个匣子哪去了?是小姐拿走了吗?”侍老爷语中含焦。
“匣子?哦,那个书画筒?我没见小姐拿走。只是全都放在此处了,待明天让师傅来修的。”
“可否是拿走修补了?”冯浩宕问
“这个应该不会,收拾它们出来的时候,师傅们都走了。”翠儿如实说。
“侍老爷可是那个书画筒有什么异常?”冯浩宕又转而问侍老爷。
“我也是偶然间得了的,说是个古件,样式是书画筒,可是实则它是一个匣子,只是打不开,我买到手后琢磨了一些时侯,不得解,便随手放在藏间了,时间久了竟忘记了。”
“是从何人手得的,又是个什么时候的古件?”冯浩宕隐隐觉得可能跟它有关。
“说来也是偶得,我平时素爱逛古玩街...”侍老爷便回忆起那一时的情景来,记得是一个全身灰素色锦衣的半老妇人,看似平常,可言谈举止无不透着贵气,头带遮面落纱帽,手里便半抱着这个书画筒,大约是冯老爷的打扮引起了这个妇人的注意,便随着他几步后,于一处人少处叫住了他,张口便是500两百银,侍老爷心下暗自自嘲了一下自己,对自己初判断全面否定,这明显是个疯子,哪来的贵气。一个在平常不过的书画筒,竟要500两百银,而她又凭什么这样自信自己就会买?便摇头不予理会。可是那老妇人竟跟着他走了整整一条街,想侍老爷在朝上,在这片街区,也是有名字的人,被这一个老妇人跟着,着实让人气急,可是无奈身边没跟着人,只得停下脚步劝上几句,让她找找别人,可是她竟一准认定他会买。无奈只得听她言语了几句,这一听便也听出兴趣了,说这是几朝前显贵们手里的物件,只此一件世上再无第二件,玄机就在于它是一个似类孔明锁的匣子,一般人是打不开的。于是侍老爷便接过手里把玩,确实是一个不寻常的东西,有趣是有趣,只是要花500两,倒是不值。最终那妇人又折价又折价,非他不卖了,侍老爷也着实无奈,最终把随身荷包里的银两尽数给她了,才算了事。“不知她口中这独一无二的东西,会被她这样卖出去多少个。”侍老爷叹了一口气:“我倒不认为是何有价值的古件。”
冯浩宕望了望欲发黑的天,心上的焦虑欲发浓了。时间拖的越久,怕是她的危险越大。而眼下,侍府上下,怕是寻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于是转身告辞,翻身上马直去寻赵之寒了。正巧路上碰到回侍府报告的赵之寒。
“都尉,我查得前日侍小姐去过醉意楼找鸾娘。”赵之寒冷着脸。
“好,我知道了。你继续查,有事情及时通报我。”说完一刻不敢耽误调转马头,直奔醉意楼。
夜灯初上,醉意楼,本城最大的酒楼,自是车水马龙,客流不断,三教九流只要兜里银两够重了,便都会来这里倒个干净。
冯浩宕入门拉了一个小二:“鸾娘姑娘在何处,速带我去见她。”
“啊,是冯公子。”小二忙知事的做揖,“鸾姑娘被万府请去唱小曲了。”
“何时的事?”冯浩宕微有些吃惊。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想是现在也快到万府了吧。”小二观冯浩宕的脸色,忙又讨笑说:“冯公子,想听曲我和执事说,看看有没有更好的。”
冯浩宕哪还有闲心情和他再扯几句,那边小二的话音未落,他已转身上马,策马去万府了。
一路疾驰,转过巷口便是万府的大门,红色的灯笼随风摇曳,门口停着一轻便小轿,灯影下,一男一女立于门前在交淡着什么。冯浩宕马鞭挥了挥,催马行至跟前。门前站立的人,正是受了伤的万皓和醉意楼的鸾娘。
两个听闻这一声比一声急切的马蹄声,停止交谈纷纷看向来人。
“你倒是很快。”万皓似是早知道他会来。
“冯都尉,我这才刚提到你,你便到了,这可否是心有灵犀呢?”鸾娘满脸春风笑意迎了过来,在冯浩宕看来,她的笑与这寒冷的天,瑟瑟寒风是那样的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