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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强迫中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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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精壮的躯体压上来,火热的双手抚摸着我的身体,舌与舌激烈地交缠着,触手之处,是强健的肌肉分明的肌理,我喘息着……
等等?我在干什么?!
我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吓了一跳,睁开眼,入眼的是熟悉的帷帐。
我松了口气,脸霎时红透发热!
天啊~~~我刚才、竟然在做春梦?!
我揉揉脑袋,太恐怖了!
咦,不对啊~~
我看着眼前的两只白白嫩嫩的手,这是我相处了十七年的手,不会认错的!那、那、那,搁在我小腹上的那只手——是谁的?!
我不敢置信地慢慢挪动我的脑袋往旁边看去……
老天!!!
难道、难道那个春梦是真、真的?
我、我居然、我居然真的、真的跟月、月月月无殇——上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我怨恨地瞪着那张餍足了的睡脸,差点暴走!
狠狠地往他脸上拧了一把!再一脚踹过去!
“唔~~”下身又痛又软!这个该拖出去凌迟一万遍的混蛋!
“你干嘛掐我?”
他睁着迷茫的眼睛,居然还敢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我两眼喷火地瞪着他。
“小天~~你昨晚喝醉了!”那男人笑得活像偷了腥的猫,“喝醉的小天好可爱~~好热情~~~”说完又摆出一副色迷迷的表情看着我,还准备扑上来!
我赶紧摸出藏在枕头下的银针,在他压上我的同时狠狠地往他大腿一扎!
“哎哟~~小天,原来你这么兴奋啊~~难道是为夫昨晚没好好满足你?!来来来,咱们再来……”说完立刻对我上下其手!
我冷冷地笑着,拔出银针沿着他大腿的肌理滑到某个正亢奋的部位,稍稍“撩拨”了一下……
——顿时,他笑得很乖巧,举着手乖乖地爬起来,在我的怒瞪中穿上衣服,笑嘻嘻地说:“那个,小天,你好好休息啊!等下我再来看你~~”
“滚!”
我闭上眼睛,听着高低错落的穿衣声,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吱呀”一声关了,房间里安静下来,静得,我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到。
我直直地瞪着淡黄床单上那摊炫目的暗红色,心里,百味俱杂。
这个男人,我至今还看不懂他。他给的温柔,令我感动的同时,不安和恐惧也在滋长。他的心机藏得太深,如同暗夜隐藏的鬼魅,似乎只要我一不留神,下一秒即会万劫不复!
真的,到了应该离开的时候了。
三天后。
我坐在前往牵允的马车上,小忧把头枕在我腿上,正在睡觉。
司雷坐在我对面,微笑着看着我。
“真的没事吗?留弄香姐姐一个人在那里?”我担心地问,毕竟月无殇的势力不容小觑。
“放心吧!你以为弄香像你一样啊?她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司雷敲敲我的头,向我眨眨眼睛。
“什么嘛!”我嘟着嘴,心里却是很高兴的,有亲人在身边,感觉真的很好。
“爹怎么样了?爷爷呢?”
“都很好啊,我们把爹跟爷爷都送到外公那里去了,这不,现在轮到送你去牵允了。”司雷笑着说,忽的又收起笑脸,坐到我身边,揽着我,摸着我瘦削的下巴,疼惜地说:“小七出来一遭,都瘦了一圈。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说给哥哥听也是好的。”
我摇摇头,靠在他肩膀上,手却揽着小忧,轻声说:“我没事。倒是当了这小鬼头的‘爹’!”刻意忽略心里一闪而过的身影。
“傻瓜!”傻得令人心疼,我的妹妹。脱掉面具的你,眉目也开始染了忧愁,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你永远快乐,即使戴着丑丑的面具。司雷微叹,不管如何,哥哥们都会保护你的,直到那最后一刻。。
五天后,牵允国。
“宝宝!”
“爹!”一下马车,就听到背后传来温暖而激动的声音,我转过身,跑上前紧紧抱住,哽咽出声。
“娃娃!”爹的背后伸出来一个白花花的鸡草窝,一看,这不是我那老顽童爷爷还是谁?
“爷爷!”我从爹怀里出来,又抱住他。
“小天下!”是外公!
眼泪掉下来了,我走过去一个个拥抱,外公,二哥,四哥,最后,亲昵地抱住差不多到我腰上高的妞儿。它快乐地在我怀里蹭着,喵呜出声。
我回头激动地看着司风,他微点了头,笑了,眉眼弯弯,我的不二哥哥!^_^
正在这时,一直藏在我后边的小忧轻轻地拉了一下我的衣服,好奇地看着众人。
我连忙把他拉出来,推到众人前,自豪地介绍:“爷爷、外公、爹,二哥四哥,这是我儿子!”
“呃?!”司月吓得眼睛差点脱窗,司风骇得下巴差点脱臼!倒是三个老的安之若素,兴趣盎然地看着小家伙。
“爹~~”小家伙不安地看着我。
听到这个称呼,司月跟司风一个趄趔,差点栽了个跟头!
司月颤着手指着我,不敢置信:“小、小七,原来、原来你是男的!啊~~娘啊,原来到最后你还是生了七个儿子!”
刚一说完立刻被晨爹掐了一把:“你说什么?!宝宝是男是女你会不知道?!不准诬蔑你娘亲!”
“可是,那小子喊她‘爹’耶!”司风也跟着怪叫,“话说回来,小七你什么时候生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我记得你才十七。这小鬼怎么说也有五六岁吧,而且长得好丑,一点都不象你嘛!”
“爹,小忧长得很丑?”小家伙含着泪,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呃,你别听他瞎说!我的小忧最漂亮了!来来来,‘爹’给你介绍,”我把他拉到三老面前,指着鸡窝头,说:“这个看起来很疯癫的老头是‘爹’的爷爷,嗯,你应该叫曾爷爷吧?”
“曾爷爷!”
爷爷扯了扯我的衣服,委屈地说:“娃娃,我姓司不姓曾!还有,我哪里疯癫了?人家这叫童心!童心!”
晕死~~
“那叫太爷爷!”
“太爷爷好!”可爱的小忧乖巧地磕了个头。
“呵呵,小乖乖~~你可不可以叫你‘爹’?呃,‘娘’?呃,反正是娃娃给我做‘橘香蹄’好不好?人家好可怜,都有好久没吃到了……”
直接无视!
“嗯,这个看起来很威武的是‘爹’的外公,叫太姥爷!”
“太姥爷!”又磕了个头。
外公捋着胡子眉笑颜开:“乖、乖!”
“这个是‘爹’的‘爹’,你要叫爷爷!”
“爷爷好!”磕头。
“乖,来来,让爷爷看看~~”嘿嘿,我家晨爹笑得那个春风啊~~
“嗯,小忧过来,这个笑得狐狸样的是你二舅,这个笑得很狡诈的是你四舅,这个是五舅你知道了吧,他人很好的,是不是?呐,小忧你还有个很有钱的大舅、很会做甜品点心的三舅——不过他让某根坏心眼凤羽毛拐走了,嗯,还有个跟五舅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一看就让人觉得很欠揍的六舅,这三位嘛,以后你唔哇吖&%$☆……”
司风刚一听,立刻捏着我的脸颊大叫:“什么叫做‘笑得很狡诈’?二哥笑得很狐狸那是他的事!你干吗用‘狡诈’来形容你玉树临风品格高尚新一代谦谦君子典范你四哥我?”然后他眯着眼,“嗯~~小七,你学坏咯~~”
“怎么,你认为你二哥我笑得很‘狐狸’?”司月搭上司风的肩膀,阴森森地开口,“看来为兄很有必要校正一下风弟对哥哥我的错误看法嘛!来来来,趁现在还没开饭,咱们到练武场好好研究一番!”然后就押着拼命挣扎大呼“我不要”的司风往院里走去,同时还不忘回头威胁我一番:“我最亲爱的妹妹,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吧!嗯?”
“嘿嘿,知道知道!”我立马狗腿地哈腰点头,失策啊失策,得罪了这只笑面狐狸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要知道,这家伙不但狡猾阴险,还是个擅长机关的好手……我是昏了头才说他笑得很狐狸!就算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实也要保密嘛!
呜~~人家舟车劳顿的、连口气都来不及歇歇就要奔厨房做菜!我好可怜——居然还是我自找滴!该死~~
自怨自艾完毕,我赶紧培养下一代的危机感,指着远去的那两人对小忧说道:“小忧,你要记住啊,遇见你二舅千万别说‘狐狸’——即使他笑得真的很狐狸,不然连‘爹’也救不了你!还有啊,遇见你四舅千万要乖乖的,任他吃几个豆腐也就算了,不然他可能连你什么时候断奶、几岁尿床、某天某时发生过什么糗事都拿出来广而告之!千万要记住啊!这可是你‘爹’我的血泪之谈!”
在场的四个人摇摇头,都笑了,小忧抓抓自己的小脑袋,一脸茫然:狐狸是什么东西?二舅笑=狐狸笑?所以二舅=狐狸?还有,以后见到四舅都要给他吃豆腐?可是小忧身上没有有豆腐啊?难道以后出门都要带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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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半月过去了。
在此期间,我居然收到月无殇的信鸽,这个男人居然连这里都找的到,果然是个可怕的人呀!我头痛地想。
打开纸条,一行霸气的篆书跃入我眼里:玩累了,就回家,我等你。
无语……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同时又气得牙痒痒的,回什么家?!我家就在这!我爷爷外公爹爹哥哥都在这,儿子也在这!不回!
看着一旁咕咕叫的鸽子,死鸟,居然敢瞪我?笑话我是不?
哼哼~~物似主人形,给我嚣张是吧!好好好,我拍拍脚下的妞儿:“妞儿,作为一只老虎你要时时刻刻谨记你狩猎的本性,这里有只小鸟,刚好可以给你练练技艺!上吧!”
妞儿果然很识相地低吼了一声,雄赳赳气昂昂朝窗台上那只被拔了飞羽的粉无辜的被迁怒的鸽子扑去……
之后,每隔两三天总是收到月无殇的“情书家信”!我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一步步陷入这个温柔的陷阱,终于有一天,我提笔写了两行字:“我很任性,我很自私,我不懂爱,这样的我你还要?”然后把它卷成小条,放进鸽子脚上的信筒里,趁着月色,放飞了这半个多月以来第一只完整而归的鸽子。
第三天我就收到月无殇的回信,他写道:“你只要做你自己就行了,其他的都让我来做吧。你不懂爱,有我来爱你就够了。”
眼睛,有点湿湿的,这家伙,写这么煽情的话干嘛?!
我想了想,写道:“如果有那么一天,你欺骗我、伤害我没关系,但你不可以伤害我的家人,你能做到吗?”
有种不安的感觉,但是,我想,我还是愿意把自己交给这个对我如此温柔的人吧,即使,这温柔是假的。
爱情么?我不敢苛求也不相信。现代社会的离婚率那么高,隔日陌人的情侣比比皆是,我不懂爱,也不敢爱。我一直只想守着我最亲的家人们过日子,平淡的日子,足以。可是,我遇上他了,他的霸道的温柔,很令人心颤。
如果、如果迷雾揭开的那一天,自己哪怕是万劫不复也没关系,反正我也就是个粗线条的家伙,疼一疼总会过去的,但是,我的家人,我不敢拿他们去赌,所以,我……
时光在无聊中渐渐消逝。这时,发生了一件改变我终身的大事。
我忐忑不安地为自己把脉,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气血旺盛,滑脉之象!我强忍着快要晕倒的感觉,“滑、滑脉!多见于青壮年气血结实,于妊娠妇女气血旺盛是为怀胎之脉……”想到我迟了一个多月的“大姨妈”……
天啊~~我哀叫!才一次,才一次而已,我就、就被强迫中奖了!
“宝宝?宝宝?你没事吧?脸色怎么那么差?”爹出现在我面前,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呃,没、没事,我刚睡醒,做了个噩梦而已!”对,噩梦!
“嗯,没事就好。”爹坐下来,倒了杯茶。
“那个,爹,呃,你对未婚先孕有什么看法?”我低下头,不敢看他。
半响,一片沉默。
我小心翼翼地抬头,迎上爹似笑非笑的目光,心里骤然毛毛的,扯开嘴角挤了个笑容。
“宝宝,没人告诉你,不喜欢笑的时候就别笑,很难看。”两根手指爬上我的酒涡,轻轻地戳着。爹看着桌上的茶水,微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希望爹有什么看法?”
“啊?没、没……”背后一片湿凉!
好不容易送走爹,我愣愣地看着茶杯发呆,渐渐的,桌上水迹越来越大,我吃了一惊,手刚一碰到茶杯,那茶杯就一分为二,茶水洒了出来——这个杯子,爹刚刚拿过。
爹的武功恢复了?!
心头一跳,站起身,刚转过身子,口鼻就被蒙上高纯度的曼陀罗迷花粉,同时身上的睡穴被制住!
我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个浅绿色的身影,失去意识前,脑子里只想到四个字:
——又遇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