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傲娇的日常 ...
-
方舟反应堆，跨时代的发明。而它现在的用途居然是为一件盔甲供电，真是暴殄天物。路德维希撇了撇嘴，她有些无聊地看着托尼兴致勃勃地打造他口中的马克2号。
这就是男人们的机甲梦吧，路德维希想着，又给试验意外受伤的托尼拿去医药箱。
“甜心，开心一些，你现在可是在见证历史！”托尼大声笑道，哐当一声，手部的斥力炮火力过大，反作用力直接把他重重地砸到了墙上。
“如果你是说见证你花样百出的负伤的话，那的确是的。”
“SIR，斯坦先生来访。还带来了您最爱的披萨。”斯坦是托尼为数不多尊敬且信任的人，虽然这只是让托尼对他的态度不那么混蛋一些。
“好吧，让他等着，我马上上去。”托尼放下手上的工作，不舍地走了。
路德维希闲着也是无聊，她看着马克2号的设计图，心头一动，绘制出无人版的马克2号设计图。她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托尼的那版大半的设计都用在保护他的身体上了，我这版才是真正的武器啊。”
托尼脸色有些臭臭的，他把披萨盒子随手扔在桌上，一扭头就看见了路德维希绘制的马克2号设计图。
“这是。。。你设计的？”在得到路德维希的肯定后，托尼脸色复杂，他叹了一口气，“玛蒂尔达，马克2号不是武器。。。”他看着新的设计图，不可否认的是，路德维希的设计的确是巧夺天工，她不仅完美地利用了马克2号的每一寸空间，还让所有的武器输出相得益彰。如果这样的马克2号流传出去，肯定会有许多人为这个嗜血怪物而疯狂。
托尼删除了它，“玛蒂尔达，你知道我被绑架的日子里看到了什么吗？我制造的武器被用来杀害平民，它们居然掌握在恐怖分子的手里。你知道吗，就连我自己也差点死在自己制造的武器之下，你不觉得这很讽刺吗？我原本想要来维持和平的东西，居然。。。居然被用来。。。”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路德维希有些疑惑地反问道，“武器不就是用来杀人的吗？”
“什。。。什么？”托尼好像不认识眼前的人一样，“你说什么？”
“武器不用来杀人，难道用来当摆设吗？你制造卖出去的武器几乎遍布全球，难道斯塔克工业生产的每一颗子弹的去向你都要清楚吗？是那些恐怖分子杀害的平民，又不是你。不是你的武器，也会是别人的武器被用来杀人。”
“玛蒂尔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那你又在想什么？你是在对你自己进行道德绑架吗？当年亚历山大史密斯模仿小丑作案的时候，就有人在责怪父亲，责怪我们出品的《蝙蝠侠》。有些人不能承受苦痛，就把责任推诿到别人身上，以来安自己的心。托尼，你不一样，你是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为了安别人和自己的心！”
“够了！”托尼生气地重重拍桌，“玛蒂尔达，我没有想到你有这样一颗冷硬的心。如果。。。如果你看到那些苟活在炮火阴影下的平民，肯定不会这么说。”
这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我看不到，就算看到了，又怎么样？路德维希紧握着拳头，她有些悲哀地想道，这就是自己与超级英雄的区别，她和他们天生就不对盘。也是，在原来的世界，自己应该也是作为反派的存在吧，一个被制造出来的杀手，能有什么善良可言？
“随便你这么想，”路德维希紧握的拳头又松开，“我要去休息了。”她不顾后面托尼的叫声，径直跑进房间。
“是我的错。。。”托尼又莫名其妙地把路德维希三观歪掉的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不愧是漫威著名背锅侠。
托尼颓唐地坐在椅子上，烦闷地把自己的发型挠成一个蚂蜂窝。
“SIR，数据已运算完成。”
“好吧，让我们继续干活吧。”托尼强打起精神，又投入到研发工作中。
这一段日子虽然路德维希和托尼在同一屋檐下，但她刻意避开托尼，倒是一次也没有碰到。托尼也不知怎么的，每天三餐都会按时到餐厅去吃路德维希准备好的食物，生活作息倒是规律了不少。
“我才没有特地为他准备饭菜呢，只是不小心多做了一些，不行吗？”路德维希嘴硬道。
小辣椒有点哭笑不得，“对对对，是你做饭忘了分量。这些日子多亏你照顾托尼了。”
“我只是借这里避会儿风头，才不是为了照顾某人。”路德维希继续嘴硬。
小辣椒还想说些什么，哐当一声巨响打断了她们的对话。这声音是从工作室传来的。她俩对视一眼，默契地跑去工作室。
“贾维斯，你轻一点！哎呀呀~~”
“。。。”小辣椒的脸上浮现出意味不明的表情，路德维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托尼！”小辣椒看到托尼只是在艰难地脱盔甲的时候，看起来好像松了一口气，但当她看见托尼战甲上的弹孔时心又提了起来，“托尼，这是怎么一回事！”
“很显然，他去除暴安良了。”路德维希检视着手中的战甲部件，“看起来你像是和一个军队干了一架。”
“他们装备了最新的斯塔克武器，”托尼很生气，“公司里有内鬼！”
照你这么个管理公司的态度我也当二五仔。路德维希想道。
“拜托你了，佩普。”
当托尼 斯塔克睁着他那双狗狗眼的时候，没有人会拒绝他的请求。小辣椒很顽强，她坚持了五分钟就败北了。
“好吧，托尼，我会帮你的。”小辣椒妥协道。她刚走出工作室的门口，转头说道，“我想你们应该谈一谈。”
路德维希听完有些不自在，托尼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两人之间倒是陷入了沉默。
“抱歉。”还是托尼先开的口。
“你莫名其妙地说什么对不起，”路德维希显然炸了，“有人用“死亡商人”来抨击你，可他们恰恰忘了正是你这个“死亡商人”用“死亡”换回了他们的生命。你现在所说的“抱歉”二字，就像他们一样的荒谬。”
“你和爱德华一样，”托尼顿了顿，他们俩之间一般不会提起他，“当我宣布要关闭武器部门的时候，你没有劝阻我。我想如果爱德华还在世的话，他也是同样的态度。爱德华总是对我有超乎寻常的信任之感。”
“是。他会这样的。”
“玛蒂尔达，爱德华去世之后抹黑他的言论我永远不会忘记。但是，爱德华不会因为那些言论而放弃救人，或者后悔救人。”托尼直视着路德维希的眼睛，好像要看透她的灵魂，“我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是否是他人口中的英雄之举，我只知道我无愧于心。我对得起我的良心，这就够了。玛蒂尔达，你要尝试学会信任，好吗？”托尼在初次看到路德维希的那刻起，他就知道这个小女孩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玛蒂尔达看这个世界的眼神是疏离的，她好像远离了所有人，独自一人在自己的世界里生活。
“你信任我吗？”托尼问道。
路德维希迟疑地点头。
“那你愿意信任我所信任的世界吗？”托尼又问道。
这算什么？托尼 斯塔克，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天真。如果路德维希想，她可以立刻把这句感性有余，缺乏逻辑的话指摘得一无是处。可是当她看到托尼的眼神后，她说不出口了。信任，就是将自己的心完完全全地交出来。这很危险，这太危险了。相信一个人，然后再相信他所相信之事，这种事情，路德维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做过了。
路德维希慢慢地伸出手，她想到了将她推出死境的西尔维娅，她想到了第一个向她表示善意斯图尔特。。。她缓慢而坚定地握住了托尼伸出的手，“好。”她听到自己说道。
龙，就是这样矛盾的生物。流淌在路德维希身上的龙之血，让她向往温暖，而又害怕温暖。如果不曾得到，那么就不会失去。包裹在层层坚硬盔甲之下的，是再柔软不过的内心。
托尼欣慰地反握住路德维希的手。
你可要小心一些，托尼。暗藏在路德维希心里的小恶魔说道，要知道龙是再小气不过的生物，爱则欲其生，恨则欲其死。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傲娇的日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