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骨之域》花镜水月

5、梦回民国

　　今天的下课铃声不知道又是那个大家之作。自打来到这个学校，凡小几乎把外国的中国的，莫扎特的贝多芬的巴赫的听了个遍。音乐老师是个浪漫的人——一般玩艺术的人也都很浪漫，她认为把会考要考的歌曲变成下课铃声可以增加学生的熟悉度。事实上，的确是加了写熟悉度，据说有学生是这样写的： 1.听下面歌曲写出作品名称 答：上上周四的下课铃。 印象果然深刻。 凡小原来打过这么一个赌：“她像这样每天换一个铃声很快就没的可换了！”然而凡小一直觉得音乐老师浪漫的有些过头了，很奇怪她到底从哪找的这么多歌，中外小曲库么？ 建军最近在练打节奏，可惜手速不够快，听到了凡小的疑问建军把一直抱在手里戳戳戳的手机扔给了她，建军一直在哪一个叫“钢琴块2”的游戏练手速。凡小不明所以的看着建军打开了声音玩这个游戏。 自那之后凡小一听到下课铃声总觉得是有人在广播室把平板的扬声器冲着话筒然后玩白块2。 凡小有些走神，听着喇叭里穿出的劣质的音乐，盯着黑板上被未投净的湿抹布擦出的“带水纹的花衣”。想的确实昨日的梦。 一条街，不同于今日的，繁华的街。来来往往的男子大多是长袍马褂，也有西服革履；女子则是圆领带盘口的翠色小袄，走起路来腰间的香囊随身体前后摆动，也偶尔有侧开衩的旗袍。似乎是民国的时候。 这条街大概是在某个租界，被浸着浓厚的西方文化。面前是一栋金碧辉煌的楼，透着腐朽奢靡的气息，楼内能隐约看到几个罗衫轻纱的女子，款式是对襟的儒群还有曲裾一类的汉服，直到看到几个男子被簇拥着招呼进了楼，凡小脸上一红意识到了什么。 “季兄你真的不进去吗？我敢打包票这楼里的姑娘是整个地界最好的！”“去去去我们季兄是要为人师表的人，进这种地方像什么话。”“就是就是，庆功宴上灌醉了他就得，这就不用拉着这个为人师表的正人君子了哈哈。”被围在中间的男子无奈的笑着揉着太阳穴：“我有点醉了，你们去玩吧。”周围的同伴嬉笑着一身酒气挤进了门，“季兄”有点迷糊的扶着一棵树站了一会，右手不停的揉着太阳穴。 “先生，你还好吗？”一个穿着学生装的女孩停在了他面前，看打扮像是个富贵人家的姑娘。“无碍......就是有点晕而已。”姑娘脸上写满的是不信：“你叫什么？”“二两白的。”“喝了多少？”“我家门口有棵香椿树。”“家住何方？”“这是我第一次任教......”“你还好吗？”“无碍，就是有点头晕。” 姑娘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问啥都文不对题，唯独问他怎么样他就告诉你他头晕，自己之前怎么想的竟然真以为他没醉。转身招呼了一下身后跟着的人手一边一个架起醉酒的男子送去家里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