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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   银谷高尔夫球场宽广而美丽,就像来到一处人间圣地一般。一进大门,便会看到一条弯弯曲曲的大道。顺着大道走,便有一座宾馆般的屋子。这里面飘着花露般的清香,令人陶醉。不得不说,藤真健司还真是会享受,夏江心想着。
      今天的牧一改往日的西装风格,只见他上身穿着一件“V”领白色毛线背心,里衬短袖有领“T”恤,下配合身的米色休闲裤。看上去非常清爽。
      藤真健司早早的在球场边等候了,从高中时他就领教过牧远远凌驾于他之上的体格,为了不要输,他选择了这一项集优雅、开放、休闲于一体的绅士运动。
      三人一起来到了绿茵边上,夏江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空气,赞叹道:“这里真的很漂亮。”
      “原来你会说话啊。”藤真健司不留面子的调侃道,顺便看了一眼一旁的牧绅一,准备戏弄他一番,只听他继续问到:“那么不知道,在秋元小姐眼中,这里和我的云山花园哪个更美呢?”
      夏江知道,因为上次去云山花园时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所以被藤真健司如此调侃,这个男人,还真是牙尖嘴利,于是夏江开口到:“我觉得还是藤真先生的云山花园比较美。那是我见过最美的房子。”
      藤真惊讶于她的坦率,似乎在这个女孩身上,他看不到一点点虚伪,于是低声笑了笑说到:“那你是真没见过美的地方。”说完又瞟了一眼牧。
      “不知道藤真先生笑什么?”夏江一脸茫然的问到。
      “问你老板吧,他的新月豪庭比这里可美多了。”说完,他走到牧身边,轻身对牧说到:“就是缺了一位少奶奶!”随后看着牧的表情变得微微尴尬,他满意的笑了,走到一边,挥出了自己的第一杆。

      都说高尔夫运动可以检验一个人的人性,还真是不假。一场球18个洞,走完这个过程就好比是人生的缩影。它与人们追求财富的过程非常相似,要打出好的成绩,除了有基本的素质和击球技巧之外,关键在于是否还有良好的心态和平和的情绪。打高尔夫还真是修炼自己的好方法。
      夏江觉得自己何其有幸能享受这山清水秀的小山坡和池塘风景,还有那崎岖险峻的山岭。打完18洞后才发现两人的成绩竟然一样。
      藤真把球杆递给一边的球童,然后对牧说到:“球打得不错啊,不过很遗憾,未能赢我,这就代表我可以不用考虑你的建议了吧。”
      见藤真如此固执,牧认真的劝说到:“你认为警方会查不到那几个劫匪吗?谎报警情治安、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一样是违法。”
      “你不是说相臣优子没有报警吗?”
      “你不考虑我的建议,她完全可以报警。”
      “那就看是我的离婚案判决在前,还是警方抓捕劫匪在先了。”
      说完,藤真就带着自己的助手花形离开了球场。
      看着藤真健司远去的背影,牧也只能叹息一声。为什么如此一意孤行,他还是和高中时一样,认准了一样东西就较真到底,不肯放弃。正这样想着,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只听牧接起电话,对着电话简短的应了几声,随后就挂断了。
      然后对一旁的夏江说道:“阿神在电话里说那个叫辉男的小子要认罪,我现在要去一趟警局。”他一边走一边继续说道:“帮我整理几件衣服,我晚上要出发去东京。”随后他看了看他的表说到:“时间不多了,我先送你去我家,司机会来接我去警局,你在家里等我。”
      整个过程中,夏江几乎插不上一句话,牧就是这样一个非常有决断力的人,在他面前恐怕只有服从的份了。
      不过牧把车开到自己楼下时,又改变了主意,对夏江说到:“一起上去,我换件西装。”

      这里并不是藤真健司口中的新月豪庭,而是牧为了上班方便另外购置的房产,是一套豪华公寓房。整个装潢风格都是那种极具亲和力的田园风情及柔和色调的地中海风格。可是家具却极其简单,但是非常干净,似乎常有人来打扫,会不会是他的女朋友呢,夏江心中这样猜测着。
      只见牧径自走进卧室,然后打开衣柜,挑选要穿的西服,领带。挑着挑着眼角的余光撇见夏江还站在客厅,于是来到门前说到:“进来吧。”
      夏江走进他的卧室,这里很明亮,可是不同于客厅的整洁,床上已经随意丢放了很多西装,衬衣、领带。靠窗口的书架上有很多书,看不清书名,估计都是和法律相关的吧。此刻夏江对他又有了新的认识,这个男人虽然在外面叱咤风云,潇洒多金,可是关起门来,他也许付出的努力不比任何一个人少……
      只见牧最后拿起一套西装便转身去了房间自带的卫生间,夏江看了看窗外,天空阴沉沉的,似乎马上就会有雷阵雨,她讨厌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天气会给她带来强烈的不安……
      “其实,我也是今天早上才接到父母的电话,让我立刻回一趟东京的。”牧为自己的行为解释着,卫生间的门打开了,只见他走了出来,笑着对夏江说到:“让你帮我收拾行李,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夏江淡淡应声到。房间里瞬间又安静了,两人之间似乎并没有更多的话题可以聊了。
      牧整理好公文包,走到夏江身边说到:“我会尽量早点回来,你在家等我,我送你回去再去东京。”说完,便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夏江见他的头发有点乱了,于是说道:“等一下。”然后上前,踮起脚,伸出手,在他的头发上捋了一下:“这里有些乱了。”
      那是牧第一次离夏江那么近,他几乎能感觉到夏江轻微的鼻息徘徊在自己的颈间,不知怎的忽然脑海里竟然闪过藤真刚才调侃他的那句戏言‘就是缺个少奶奶!’
      “好了,这样就好看多了。”夏江的话把他拉到现实中,随后又递给他一把伞:“外面恐怕要下雨了,我知道你有车,不过还是带着吧。”
      “谢谢。”牧低下头拿起公文包往房间外走去,出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夏江,随后走了出去。

      警局里特别热闹,通常那些被抓的嫌疑犯态度都不好,他们会大声和警察争执,惹得那些年轻气盛的警察也大声起来,整个环境都特别聒噪,不过审讯室里就安静多了。
      “辉男,我是你朋友请来帮你的代表律师,是来帮你的,可是你也要配合我啊。”阿神面对坐在自己跟前的这个大男孩说道,他不过才18岁,脸上的天真与稚嫩都还未消退,却固执得要扛下所有的罪。
      辉男揉了揉头发,低头问到:“我只想知道,如果我认罪会被判多少年?”
      “那批贼赃不是你的,你为什么要认罪?”阿神仍然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你回答我!”辉男坚持道。
      “终身监禁!”这时门口响起牧的声音,他走进来,将公事包放在一边,拉出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下:“刚刚得到消息,那个保安死了!”
      阿神看着辉男惊呆的目光,趁机劝说道:“难道你想年纪轻轻就开始坐牢直到坐穿牢底?!现在那个保安已经死了,你一旦认罪,警方就会抓住你不放,只要他们找不到真正的劫匪,那么把酒带回家的那个人就一定是劫匪。辉男,好好想清楚,值不值得为别人顶罪?”
      “而且我们还查到,你其实真正想保护的人是你大哥铁男,你大哥是什么人,想必你比我们更清楚吧,打架、斗殴、伤人不计其数,是警局的‘常客’,为这样的人顶罪值得吗?而且你就快大学毕业了,将来会有一个灿烂而美好的人生,一旦认罪,这些都将付之一炬,想清楚!”牧用手指敲了敲台面,说话的口气也重了不少。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们不会明白的。”辉男双手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颊,他看上去很疲惫,可是情绪却十分激动,此时他的心里压力非常大,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到:“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5岁那年,父亲又因为欠下巨额高利贷,我们全家被迫不得不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后来父亲因为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自杀了。是大哥,他被迫辍学,混□□,打架、斗殴,靠拳头为我赢来一日三餐,让我有书念。我求求你们,让我为他顶罪吧,我以往的记录都很清白,也许法官会法外开恩呢?我哥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真的不可以没有他。我求求你们……”辉男说完便啜泣起来……
      阿神与牧对视一眼,然后问到:“牧,怎么办?”
      “反正还有时间,再找找有没有其他资料吧。”牧说完拍了拍辉男的肩膀,说到:“不要认罪,趁现在还有时间,我们会再想其他的办法。”

      因为牧是司机送到警察局的,所以回去时,就坐上了阿神的车。
      “这个辉男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热血男儿。你觉得呢?”阿神看着前方,问一边副驾驶上的牧。
      “是啊,不过客户给钱,我们给法律意见,我们不适宜对客户有太多的意见。如果可能的话,找到他的大哥也许事情就会有进展。”牧嘴上说着,眼睛却始终看着车窗外……
      只见一大片乌云从天边汇聚过来,慢慢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厚,周围一下子变暗了许多。远处一道闪电划破密布的黑云,划破了寂静的天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霹雳顿时响起。然后下起来了瀑布似的雷雨。
      阿神看了看导航,送牧回家的一段路显示红色,也许那边正出现交通意外,于是他说到:“前面过不去了,我家就在附近,先去我家吧,等雨小一点,再送你回家。”
      “也好!”牧回答。
      于是车子掉头,往阿神家的方向驶去……

      当两人到家时,头上身上都淋到了雨,雨水顺着衣服下摆滴落在地,阿神见状,对牧说到:“我去给你拿毛巾。”
      “不用,吹风机有吗?我吹一下就行了。”牧站在客厅里说到。
      “在主卧的梳妆台上,你自己进去吧。我先去把地板拖一下。”说着,阿神急匆匆的走进卫生间,拿起拖把把地板拖干。
      真是个顾家的好男人,牧一边想一边走进主卧,放眼望去,到底是新居,床单,被子,枕头都是上好的丝绵。牧这才想起,这小子快要结婚了。
      牧环视一周,眼神最后落在了床头柜上的一张合照上,那是牧高三那年县大赛结束后照的,他记得自己也有一张,只是不记得夹在哪本书里了。
      放下了照片,他抬眼看到了衣架上挂着的一条毛线围巾,看上去不像是买的,像是手工织的,款式也不是阿神的打扮风格,于是牧好奇的将围巾拿下来,看了看,难道是他女朋友织的?听说她女朋友是个千金小姐,难道会这些?带着这个疑问他走到阿神身边,问到:“这个是你女朋友织的?”
      阿神看到围巾,这才想起,那天见到夏江后,他回家就找出了这条围巾,最后顺手挂在了衣架上,此时被牧这样提起,于是说到:“不是,她哪里会这些,这个是夏江织的。”
      “夏江!?”牧很惊讶,这恐怕是他始料未及的答案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不知道?你们早就认识了?”
      于是阿神不得不将自己当初大学刚毕业去监狱做社工的故事再叙述了一遍……

      那是5年前的冬天,那年的冬天特别阴冷。刚从大学毕业的阿神,一时还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在朋友的推荐下,来到女子监狱兼职社工。狱警带着他来到监狱的医疗室,那是阿神第一次见到夏江,彼时她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右手背上插着针,医生在为她输液。左手手腕上包着纱布,泛着隐隐的血迹。狱警告诉他这个女孩子从入狱开始就一直不吃不喝也不说话,直到三天前,不知道她从哪里捡来一块玻璃碎片,半夜趁没人注意时,企图割腕自杀。幸好狱警及时赶到,不然就死定了。狱警对阿神说:“我们狱长说你是大学生,又读过心理学,怎么开导她就交给你了,别让她再寻死就行了,不然我们这些人不好交差啊。”

      听到阿神这么说,牧好奇的追问到:“她为什么要自杀?就因为坐牢吗?”
      “她没有告诉我,不过听狱警说,她被过。”阿神平静的回答到。
      听了阿神这么说,牧很震惊,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怎么的,脑海中突然又闪现出5年前的那个画面。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毕竟没有证据证明两者是一个case,于是他敷衍了一句:“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那么沉静,还那么自卑。”
      “其实夏江做你的秘书也有段日子了,你都没有问过她吗?”阿神随口问到。
      “没有!这是她的隐私。”作为一个出色的律师,牧的职业素养绝对好,他从不过问当事人任何一件与case本身没有关系的事情。
      “她说她是被的,可是警察却把她看成的。不过你也知道,就算是也并不犯法,所以当年她被控的罪名是吸毒和□□,不过如果她确实是被的话,那她还真是被冤枉的,不过很可惜啊,没有遇到一个好律师为她辩护。”阿神继续说道。
      “原来她有那么多故事。”牧喃喃自语了一句,末了,又问到:“你还是没有告诉我她为什么要给你织围巾啊”
      阿神轻笑一声,说到:“后来我告诉她,无论你是犯罪了也好,被冤枉了也罢,只有活着走出监狱才能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可能她感谢我,所以后来就给我织了这条围巾吧。挺好看的,手艺不错啊。对了,她胆子很小的,很怕打雷的,像这样的雷雨天,还好她在公司,不然又要吓哭了。”
      听了阿神这句话,牧的心一沉,他看了一眼窗外,雨依旧很大,仍旧雷电交加,不知这场雨要下到什么时候,于是他知会了阿神一声,也没等阿神反应过来,拿着伞就出门了。

      窗外倾盆大雨,天空时不时划过几道闪电,吓得夏江立马拉上了窗帘,房间里瞬间暗了下来。她打开一盏灯,昏黄的灯光暂时除去了她心中的恐惧,很久都没有看书了,她走到书架旁,仔细的看起了那些书名,上下打量了一番,果然都是与法律相关的书籍,有些是她以前也读过的,有些她还未曾读过。
      只有在书架的最上层,最右边有一本硬封面的笔记本不是,于是她好奇的取了下来,随着本子一同掉下来的还有一张旧照片,那是一群篮球队员的集体照。夏江仔细辨别起他们的队服,上面的字母是“KAINAN”,原来他是海南队的,原来阿神、清田和他都是队友,怪不得关系那么好,夏江心里想着。
      忽然灯灭了,房间又恢复到了刚才的黑暗中,夏江放下照片,起身去摁开关,无奈,灯还是不亮,于是她又尝试着去按别的开关,都不亮。可能是跳闸了,或是供电所的电缆被雷击中了吧,夏江自己安慰自己,可是那种黑暗带给她的恐慌却正在悄悄蔓延……
      她想到了5年前的那天也是雷电交加的夜晚,她仿佛又看见那个男人狰狞的脸在慢慢靠近,他端着一个杯子,自己喝了些不知名的,在昏昏沉沉中,她被他扔到沙发上,耳边听到衣服被扯开的声音,可是她没有力气反抗,迷迷糊糊中她看到门外有人一晃而过,她想叫,可是没有力气。之后的疼痛,眼泪划过眼角……

      牧急匆匆赶到楼下,却发现有电工师傅在修理电箱,上前询问才知道整栋大厦的电路系统都陷入了瘫痪状态,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修好,了解到这些的他更是心急如焚,他一路跑着上楼,一边在心中祈祷夏江平安无事……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屋里一片漆黑,静悄悄的,似乎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见。
      “夏江,夏江。”他喊了几声,没有回应他的声音,他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一个个房间找了起来。最后,当他来到卧室时才松了一口气,夏江安然无事,只见她躲在角落里,双手环抱着两膝,低着头,眼神愣愣的看着地板发呆,一声不吭,对牧的到来也视而不见。
      “对不起。”牧上前,蹲下,看着夏江,那一刻,尽有些心疼这个女孩,只听他说到:“我不知道你怕打雷。”
      见牧回来了,夏江抽紧的心才慢慢放松,她摇了摇头,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平静的说道:“我没事。行李箱整理好了。”随后指了指放在一边的行李箱。
      牧看着她,她给他的印象是从不表达自己的情绪,就像她明明很害怕打雷,却也不说,一个人默默承受,这样的女孩让牧有些心疼,只听他说道:“你饿不饿,我买了吃的回来,我弄给你吃。”
      夏江抬眼见他此时浑身湿透了,于是说道:“还是我来做吧,你先去洗个澡吧。”语气还是淡淡的,波澜不惊的。

      不一会儿,牧穿着浴衣走出浴室,此时穿着浴衣的他,胸肌若隐若现,小麦色的肌肤,宽厚的肩膀,恐怕任何女孩子看到都会忍不住想要投入他的怀抱吧。
      就着窗外昏暗的光线,牧看到夏江纤细的背影在厨房忙碌着,他忽然觉得他们这样有点像情侣,不自觉的,他竟楞在了原地。
      也许是夏江感受到背后有牧魁梧的身形带给她的压迫感,只听她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牧也不知怎么的,竟然脱口而出道:“没有,只是觉得你很温柔。”
      听见他这么说,夏江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曾几何时那个人也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只是如今,他在哪里,却不得而知。
      此时,厨房的灯忽然亮了起来。

      吃过晚饭,夏江让牧打开行李箱再检查了一遍,确定一下还有没有遗漏的东西。而自己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
      牧检查完,盖上行李箱说到:“麻烦你了,平时我都是随便放的,谢谢了。对了,今天我在阿神家看到你给他织的围巾,很漂亮。”
      “是吗?那条围巾只是用普通的毛线织的,没什么特别的。”夏江淡淡的回答到。
      “其实你们早就认识了,他告诉了我一些你以前的事。”牧小心翼翼的提起了这个话题。
      听他这么说,往事瞬间又如幻灯片一样在夏江的脑海里过了一遍,她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到:“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就当生了一场病……”语气仍旧是淡淡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可是却透着一股悲凉。
      牧看了她几秒,随后眼光落在她的左手腕上,他很想看看夏江左手腕那块看上去已经很旧的手表下是不是隐藏着一道狰狞的疤痕。
      可是看到夏江现在这个样子,牧有觉得似乎不应该再提起那些事,太残忍了,就像揭人家伤疤一样,于是他企图又绕回刚才的话题,说道:“其实那条围巾真的很好看,和买的不一样。”
      “你想要啊?”脱口而出的一瞬间,夏江有些后悔,那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东西,像牧绅一这样的成功男人又怎会倾心于此,瞬间,夏江脸红了,觉得自己特别傻。
      牧看着她,觉得她羞涩的时候特别羞涩,而天真的时候又特别天真,于是他用一种特别认真的语气说道:“不知道可不可以?”
      夏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想了想,说道:“嗯,这几天你去东京,我想办法赶一赶,应该在你回来时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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