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王》框吉96

32、第 32 章

　　匕首与剑相碰的那瞬间我想起了倚天屠龙记。倚天剑与屠龙刀相碰就会两败俱伤，可我又如何配得上两败俱伤这个词。我看着李兰若冷冰冰的脸，本想踹在她腿上的一脚无论如何也踹不下去。既然我对她出不了手又何必还手，李兰若仗剑向我的右肩刺来我不闪不避将翡翠匕首用力一丢钉在了地上发出嗡的一声。李兰若显然是没想到我会如此，剑招一时收不住刷的变招，刺向了我的脸。我感觉不到疼，只是听见血滴在地上的声音。我定定的看着她，朝那男子笑到：
　　“你就沦落到靠女人打架了？”
　　李兰若拿着剑架在我脖子上。
　　“不准对王爷无礼。”
　　那男子仿佛心情很好朝李兰若一挥手立刻就有人上前扭断了我的手把我踹翻在地上，我疼的浑身出汗却也没哼一声。李兰若笔直的站在地上看着我。那男子笑道：
　　“你这清狗倒是有几根硬骨头，不过落到我的手里也是无用。”
　　我朝他咧嘴:
　　“你别指望能拿我换回那群叛党，你觉得一个不受宠的阿哥和一群危害着皇权的逆党。皇阿玛会看中哪个？而且就算是将朱三太子救回来，你以为就你们这点人能反清复明？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本阿哥带一个旗……”
　　我当然没说完，因为有人踩了我断了的手。我痛的浑身抽搐却还是忍痛笑道：
　　“你以为，救了朱三太子你就是功臣，你还以为这是你朱家的天下？我呸，我爱新觉罗氏现在正值康熙盛世。我就不信还有多少百姓还肯听你那反清复明的说辞。”
　　那男子明显的被我戳中痛楚嚷道：
　　“打，给我打。”
　　霎时间我又挨了一阵拳打脚踢。他们停手的时候我吐出了一口血。
　　“还有什么招就给爷使出来吧，辣椒水？拉手指？还是老虎凳？就这点本事吗？”
　　那男子冷哼一声。
　　“老丁，把他带下去好好招呼。”
　　我被他们拖走了，李兰若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的表情。
　　我被关在类似是地牢的地方挨了一阵毒打。不过他们仍旧没有弄死我，我知道他们不敢。他们做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就是为了拿我去换朱三太子；他们太不了解康熙，也太看中我了。地牢里安静了，许是到了半夜了吧。那群打手也歇息了，半梦半醒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脸上擦，凉凉的。我想睁开眼却只是模糊的看见了一丝轮廓，好像是谁在给我擦药给我治伤。我看不清，也有可能是我的梦境。我感觉嘴里被塞了一粒药丸，还有这梦里的味道好熟悉。我一时间昏了过去。最后的感觉是那人用手摸了摸我的脸。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一条河边，我身上的伤被河水一泡加倍的疼。我的双手被接上了而且仿佛就没有断过一般。我没有太多力气强撑着捧了一口水于是我看见了我的脸，一条自左眼角到下巴的伤疤。我的脑中一下子出现了李兰若刺向我那一剑的场景。
　　“我不是在朱三余孽的地我牢吗？我为何会在这里？是有人救了我吗？”
　　“若是有人救了我，这寒冬天气我怎么会泡在河里？”
　　我脑中意识混乱，但有一个念头却挥之不去。
　　“我要抄了朱三余孽的老巢。”
　　我伸手往怀里摸了摸一块小玉牌握在我的手中，我冷笑一声捡了根粗树枝朝着一个方位走去，差不多两个时辰我才走到了一个小镇。打听过才知道这里距离京城不过二百里，可离朱三余孽的小镇却有五十里。
　　我怎的会到这里了？去年八月的时候，朝中的重臣魏东亭朝我举荐了一个人，他是老九当年的书法老师。所以我给了他几分面子托八阿哥给那人一个知县的小官当。我记得正是此地。
　　打听了府衙的位置，撑着树枝往府衙去了。我看着府衙前的鸣冤鼓不禁轻笑出声，想我也是堂堂阿哥。竟然会来敲这鸣冤鼓。我用力的敲了几下立马有差役把我架进去，因为我实在没气力自己走进去。那知县一拍惊堂木。
　　“堂下之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我把怀中的玉佩一亮。
　　“跪不跪的你先看了这个再说。”
　　那师爷接了我的玉佩明显的神色一变，小跑着递给那县太爷。那县太爷见了玉佩中的字十分惊讶。
　　“阁下与九阿哥是什么关系，身上怎会有皇族专用的玉佩。”
　　我正了正脏乱不堪的衣服。
　　“我就是九阿哥。我被朱三太子余孽抓住了，刚逃了出来。”
　　那知县一笑：
　　“你说是九阿哥，本县就信？”
　　我早猜到是这样的结果，便不慌不忙说道：
　　“你今年是刚上任的？若是没有猜错举荐你的可是魏东亭？”
　　那知县一愣，我继续说道：
　　“想来你也听说了吧，魏东亭是我的半个老师。他去年八月向我举荐了你，所以我托八哥想了办法。我说的你可有印象？那知县和师爷小声叨咕了几句，又仔细打量了我。我虽然衣服染了污秽，但手上还带着翡翠扳指。”
　　那知县扑通跪下：“下官见过九阿哥。”
　　我把玉佩收到怀里。
　　“方便的话劳烦大人给我准备些热水洗个澡，再找个大夫给我瞧瞧伤。”
　　那知县谄媚道：
　　“九阿哥这是哪里话，这是下官该做的。”
　　他朝师爷一摆手，师爷快步出去了。那知县见我这样子想跟我说几句话，我摸着脸上的伤口。“你若是闲得无聊就在前面的镇子安排点人手盯着。朱三太子的余孽就在那里，还有你若现在给我找个面具来。我保你荣华。”
　　趁着他出去的功夫我给十三阿哥写了一封信。大致的说了一下朱三太子老巢的位置。别的没多说，无论是谁抄了朱三太子的老巢都是大功一件，相信十三不会放弃这个机会。那知县带来了大夫给我治伤。又带来了工匠替我量脸的轮廓，那工匠量了半天。
　　“贵人还是打一副半面的面具吧。”
　　我点点头。
　　“随你。”
　　我从手上取了个扳指扔给知县。
　　“爷身上的钱都丢了，你把它卖了给爷换点够打金面具的金子。”
　　那知县面色一顿，我朝他点了点头把桌上写好的信交给他。
　　“这信你递进京里十三阿哥的府中。”
　　他拿着扳指和信走了。我疲惫的坐在椅子上任那大夫在我的脸上涂抹。不知过了多久他将我身上的伤口都包扎好了。我摸了摸脸。
　　“我这脸可会留疤？说实话。”
　　那大夫道：
　　“贵人的的脸是利刃所刺，伤口不浅。伤了之后没有好好医治，而且沾了水，怕是会留疤。”
　　“若是留了疤，可有方法去除？”
　　他摇摇头。
　　“在下医术有限，没有办法。”
　　我朝那工匠拱了拱手。
　　“烦请先生尽快将我的面具做好。”
　　十三阿哥倒是行动迅速，我在知县府上的第二天夜里就听见知县屁滚尿流的敲我的房门。
　　“九阿哥，京里来人了。”
　　我取了面具戴上。
　　“哦？谁来了？”
　　那知县磕了个头。
　　“十三爷十四爷都来了。”
　　“这里不用你管了，我自会去见他们。你下去吧。”
　　我摸了摸面具，心中冰冷。
　　十三和十四见我的模样皆是吃了一惊，十四道：
　　“九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他：
　　“这次来剿朱三余孽皇阿玛派了多少人来？”
　　十三道：
　　“五千精兵”。
　　我点点头。
　　“我这次游玩的时候，不慎落入了他们的手中。被识了身份。脸也伤了。十三和十四皆是面色一淡。我轻笑一声：“今夜，我就带你们去捉这群人。”
　　十三见我神色冰冷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立刻出门去调兵了。
　　我将面具带的更紧了些，十四担忧的问道：
　　“九哥，你的伤还没有全好不如就在府上好好歇歇，捉乱党这种事我和十三哥去就行。”
　　我摇摇头。
　　“这件事情我无论如何都要自己去。”
　　十四见我面色坚决一时间倒是住了口。我的琵琶鞘全部都在朱三太子的老巢，如果他们会用枪倒也是个麻烦事。我把顾虑和他俩一说。十三一声轻笑。
　　“皇阿玛料到这一点，派了个火枪队一起随行。我心中稍安但手还是不由自主的紧了紧缰绳。
　　五千精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将祝府围住，我紧盯着祝府不放过任何一个被揪出来的人。李兰若出来的那一瞬间我说不出来是惊喜还是失落。夹了马腹一下把她拎在马上打马就走。一路上我没有与她说一句话。只觉得她头发的香气直直的吹进了我的鼻尖。
　　直到我们来到了前几天暂住的小木屋，李兰若看着我的脸试图伸手去摘我的面具。我推开她的手。
　　“别碰我。”
　　李兰若面色一黯。
　　“我知道你恨我。我没有解释。”
　　我看了她一眼：
　　“你那天跟我说你说的话有真的有假的，可今天我就问你一句话。”
　　李兰若坐在一边。
　　“你说。”
　　“那天晚上我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有人给我上药，但是没有看清是谁刚才闻到了你头发的味道。让我想起了那天晚上救我的人。”
　　我蹲下正对着李兰若的脸。
　　“那天晚上救我的，是你。”
　　李兰若仔细的盯着我看了一眼，伸手就向我的面具摘去。我用手捂住了她的眼：
　　“别看了，既是你救了我。那我们就两清了。”
　　我从她手里夺过面具单手戴在脸上。门外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我将手从她脸上拿开。
　　“在这里等我一会。”
　　两匹马停在木屋前，一个兵士朝我施了一礼。
　　“九阿哥，奴才奉十三阿哥之命。将此人带到。”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这里还有点事。”
　　李兰若的额娘朝我行了一礼，我连忙把她扶起。
　　“您是李兰若的额娘，更是我的长辈。我不敢受您这个礼。”
　　“九阿哥，希望你能体谅兰儿，她是有苦衷的。”
　　我心中乏累已不想听她说什么，掏出几张银票。
　　“这些银子你们拿着，这京里她别回不去了。你们在乡下置办点地产。好好过日子吧，再也别卷入这些事情里了。”
　　她说什么也不要。
　　“兰儿，是为了我才这样的，你相信她，她没想害你。”
　　我把银票塞进她手里。
　　“她害了我，也救了我。我们两不相欠。多余的不必再说。”
　　提步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
　　“她怕狼，我把马给你们留下。趁着天还亮快走吧。放心回到京城只要我不说，没人知道你们与朱三太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