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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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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拔开酒囊的塞子撒了点酒在手心里,给她搓了搓受伤的胳膊。看着那摔得乌青的胳膊心疼不已。本想唠叨两句但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我就什么也不忍心说了。坐在火把旁烤火我翻动了下肉干,李兰若一直盯着我看。我被她瞅的发毛:“看什么?”李兰若把袖子慢慢的放下来:“看你这干活的样子到似是在林子里过惯了似的。”手指一僵被飞溅的火星灼了手,我用力的甩了甩手。李兰若轻笑:“刚夸你两句,你就出糗。”拿起刚烤好的肉干递给她:“等一等再吃,小心烫嘴。”
李兰若接过肉干:“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什么?”我翻动了一下柴火回头问道。
李兰若摇摇头:“没事,我就是问问。”
这一瞬间我想起了在部队的兄弟们,如果此刻我在执行任务会在干什么?一时失了神,李兰若叫了我好几声我都没听见。直到她用力的摇了摇我的手臂。“怎么了?”李兰若紧紧地抓住我的袖子:“你听见了吗?好像有狼。”我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抓起了手中的枪凝神细听真的听见了一声狼嚎。 “嗷~”我头皮一麻,深吸了一口气。这森林里最难对付的动物就是狼而最可怕的就是群狼。我看着手中颤抖的手:“别怕,这里有火把。它不敢来。”
其实我的心里也没底,我从未遇到过狼但是听教官说过,在野外遇到狼是非常棘手的事。外面狼嚎不停而马发出了一阵悲鸣。我把枪交到李兰若手里:“拿着,我去把马牵进来。别被狼吃了。”李兰若软声说道:“别去,我害怕。”
“白痴啊你,要是马被狼吃了明天只能我背你了;我快去快回很快就进来。”我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的李兰若试图拉住我。但是不行啊,如果我们的院前有狼呢?我总不能冒险带她出来吧。那马明显是受了惊吓,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安抚住拉进木屋。只是这样一来我们两个不得不挤在一起了。我拿貂裘给她盖了脚:“睡吧,这狼估计也不敢进到木屋来。我看着呢。”我把马背上的琵琶鞘取了下来:“就是进来了也不怕,我们有枪。我能保护你。”李兰若浑身颤抖显然是怕到了极点我正想说点安慰的话,只见她双手握拳指甲都握进了肉里。
我用力的掰开她的手指,手握住她的手:“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李兰若依旧浑身发抖,我记得以前在资料里见过的“战争恐惧症”就是这样的情形。外面的狼嚎声渐远,我努力的让自己温柔些:“没事了,狼走远了。别怕。”李兰若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说什么也不肯放开,慢慢的她靠在我身上睡着了
我一直没敢合眼,盯着眼前的柴火耳朵也仔细的听着狼嚎的声音。刚打了一个哈欠,李兰若就醒了。她下意识的松开我的胳膊挪动了下位置,我往火堆里添了点柴:“醒了啊,天亮还早着呢。再眯一会吧。”李兰若摇摇头:“什么时辰了?”
“大概三更了吧。你要喝口酒暖暖身子吗?”
李兰若看了我一眼:“你是知道我是朱三太子的余孽的,那个时候我大概十一岁吧。被他们的一个首领看中加入了他们。那个组织是以训练最杰出的刺客为目标的一个帮派,我们一群孩子大概五十个左右;被丢到山上。不是这种林子,是那种荒无人烟的山。那群人为了将最优的孩子选出。不给我们食物与武器,让我们自相残杀还放出了十多头饿了不知多久的狼。我一直跑一直跑。不知跑了多久我看见我的前方有一匹饿狼,它的眼睛散发着恶毒的光芒。我吓坏了,可手边没有任何可以防御的东西。我的眼前有一棵不太大的小树我也不知怎的生出那么多的气力,飞快的爬到了树顶。那狼的怨毒眼神我到现在还记得。
我握住她的手没说话,李兰若喝了一口酒:“那狼就在树下徘徊并没有走的意思。我吓坏了,连气也不敢喘。这时一个孩子跑了过来,那狼猛地向那孩子奔去。一下子就咬断了那孩子的咽喉。”李兰若浑身一抖,我紧紧地握了握她的手。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狼在树下将那孩子啃噬干净。我什么都做不了,一地的血。我现在闭上眼睛都能看到那狼啃噬那孩子的场景听见它嚼骨头的声音。
我把她揽到怀里:“没事了,别怕。我在这里。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所有一切我都会跟你在一起。”李兰若没有说话但是明显的往我身上缩了缩。我低头瞧她,她却丝毫没有睡觉的意思,我轻叹了一口气:那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老爷爷自己住在深山里。每天与他做伴的只有一只穿山甲,有一天,天神给了他一棵葫芦的种子。老爷爷把葫芦种上长出了七个葫芦娃,大娃是大力士,二娃是千里眼……大娃问蛇精:“你把我爷爷抓到哪里去了?”李兰若紧张的问道:“那个蛇精很厉害吗?大娃打的过他吗?”
我笑笑:“想听故事就乖乖睡觉,什么都不许再想。明天们赶路的时候我给你讲。”李兰若撇了撇嘴可眼中却没那么惧怕了。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不住的叨咕:“大娃救完爷爷之后发生啥了???”没空多想,眼睛早已困的睁不开了拄着脑袋睡着了。梦里不停地梦见李兰若一会是她在森林里狂奔,我用力奔跑却追不上。跑着跑着我跌进了万丈悬崖一下子惊醒了。天已经亮了,李兰若也醒了连包袱都收拾好了。我揉了揉眼睛把枪背在背上:“我先把马牵出去,咱们先赶路。”
李兰若朝我点点头,她的马昨天的时候跑丢了我们只能共乘一骑。我强忍着没表现出丝毫的高兴,李兰若也没表现出丝毫的不乐意。好不容易出了森林进了离目的地最近的小镇。我和李兰若点了一桌的菜风卷残云的吃完了。我摸着微微发胀的肚子朝她尴尬一笑,可她也比我好不了太多。先去买了两匹好马,又跟卖马的掌柜侧面打听了一下旁边的镇子。
果不出乎我所料,那镇子上的人人人会武。搞不好整个镇子都是朱三太子的余孽的确凶险万分。而且这样一来李兰若的额娘十有八九就在这了。我把这消息跟李兰若一说她又是喜又是忧的。我试图跟她商量让她先留在这,我自己进镇子里去打听一下情况。他说什么都不同意一定要与我一同进去。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温柔攻势,一时没把持住答应了他。
三阿哥给我的消息说李兰若的额娘被关进了姓祝的一个财主家。我进了镇子就操着浓重的口音打听有没有姓祝的财主,没想到这些百姓倒是疑心不小说什么也不肯告诉我姓祝的财主在哪。我只好哭道:“哎呦,姐姐。你就告诉我吧。这祝财主家可有俺的恩人。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只好给你跪下了说着作势就跪。”开玩笑,我的伪装技术可是一流的。那个妇人受不过我的软磨硬泡:“行了行了,怕了你了。前街最东头的胡同里就是祝宅,你快去吧。”
我连声的道了谢。
夜晚的时候我们两个潜入了祝宅。顺利的找到了李兰若的额娘,也顺利的从监牢救了出来。太顺利了,顺利的令人诧异;我紧了紧背上的琵琶鞘。霎时七八十人拿着火把腰刀冲了出来,我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我把枪拿在手里冲着李兰若喊道:“快带你额娘走,这我顶着。”
她却动也不动,李兰若的额娘手拉着她:“兰儿。”我冲她吼道:“走啊,快走。”李兰若把手中的枪丢在地上冷傲的看了我一眼。我急道:“快走,我扛得住。”李兰若嘲笑的说道:“胤禟,你还没明白吗?”我紧了紧手里的枪:“你说什么呢。走啊。”其实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不愿相信。
李兰若扯着她额娘走到了包围圈外,我分明看到了那个白天给我指路的大婶。我瞧了李兰若一眼,没说话。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朝我作了一揖:“久违了,九阿哥。若不是兰若带你来。我们还真请不动你。”我把枪一撇:“这位可是祝公子,不,应该是朱公子。敢问阁下;朱三太子与阁下是什么关系?”那中年男子笑道:“是我父王。不过,他现在在清狗的监牢里;你说我拿一个大清国的九阿哥与康熙那狗皇帝去换我们的人。他可会换?”
我嘲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我定定的看着李兰若:“我有几个问题问你,问完了我任你们摆布绝不还手。你知道我的功夫,别造成无辜的伤亡。”李兰若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试探性的问道:“王爷?”那中年男子一点头,李兰若往前走了一步:“你说吧。”
“从一开始你回京就是以吸引我们的目光为目的吗?”
“是”
“也就是为了让我喜欢上你,才会在我身边转是吗?”
“是”
“你从未对我动过半点心思,是吗?”
李兰若正对着我的眼睛:“是”
“从最开始你就知道这是个局,是你故意引我来的。”
“是”
“所以,你昨天对我说的话都是假的?”
“不,部分是真的。”
我朝她笑了一下:“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
李兰若冷冷的笑了一下,那中年男子笑到:“清狗,问完了没有?”
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我有名有姓,你若是不敢直呼本阿哥的大名。叫九阿哥也行。”那王爷冷笑一声:“你觉得,本王拿你换父王如何?你们的狗皇帝可会答应?”我笑了笑:“这位王爷,您真是比我这没品级的阿哥强太多了。我手下好说歹说就算是府兵也比你多十倍,就是这样本阿哥也不敢自诩本王两字。今日看您这势力,真的是大开眼界。本王二字,当得起。”
那男子脸色一冷:“好一个口齿伶俐的阿哥,我掰碎你的牙撕烂你的嘴看看你还能不能继续口齿伶俐。”他一伸手那群人已经朝我打来,我身子一蹲在靴筒中抽出康熙赐我的翡翠小刀。一个旋身将一个男子抹了脖子。我冷笑一声:“这位王爷,你倒是多叫些人来啊。别让本阿哥杀光了,当个光杆王爷。那可没人尊称您一声王爷了。您自称本王也没人听了。”
我心中愤怒下的都是杀招,说话之间已经杀了七八个人。这些人的战斗值还不如我府上的侍卫。我虽杀了不少人但身上也受了不小的伤,我将刀插入一个人的咽喉刷的拔了出来。那男子见我杀了他不少的手下一下子把李兰若拽到身边:“你,上。”这群人被我吓得不敢近前,只有李兰若还在继续走进我。
“一步,两步,三步。”她提着剑走到我身前,一把剑对准了我:“出手。”字句简短简直不带一丝色彩。而此时我的脑海中只有一句:“假的,全是假的。”我看了手中的翡翠匕首依旧锋利,我握在手中:“来吧。”
我从未与她交过手,也从未想过与她刀剑相对。我叹了一口气,闭上眼。嗖,的一声李兰若已经朝我出了三招,我从未想过她的功夫是这般好。只觉得我的眼中只有她朝我挥剑的模样,心中一痛;把匕首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