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的胸罩掉了》瘦比天长

6、第六章

　　周五晚上，白苗跟着王琦去清风酒吧辞去了服务员的兼职。罗经理听说她要辞职，大为吃惊，毕竟前一周末她可给酒吧拉动不少生意，他还想着给她涨涨工资，劝劝她做八点以后的场呢。白苗有些局促，低着头把前一周的事情小声说了，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罗经理，我真的吓着了，恐怕不能做下去了。”
　　罗经理也挺吃惊，酒吧附近喝醉闹事的人常常都有，没想到白苗竟然遇上这种事。
　　“我知道了，白苗，你受委屈了。是我考虑不周，这样，这半个月工资我一分不少地给你，上周的酒水提成我也按长期职工算给你，当做是一点补偿。”罗经理恳切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白苗连连摆手，倒是王琦道：“罗经理一片好心，你不收下他要伤心的。”引来罗经理赞赏的目光。白苗觉得受之有愧，但罗经理执意如此，只好接受了他的好意。
　　从酒吧离开的时候，白苗手里多了三千块钱。
　　“这个月贷款还完，还能余下一千块。”白苗挺开心，下半个月不用打工钱也够了，正好去给韩祁帮忙，不用担心有后顾之忧。
　　王琦现在知道白苗每个月要帮家里还贷款，只是很不能理解。
　　“你爸妈不管他们吗？”这话问得直白，但没有恶意。

　　他们指的是白苗的爷爷奶奶。老家镇上征地，盖在地头的老宅被拆了，政府每家提供一座统一建造的二层小楼，只是要收五万块钱。五万其实不多，但白苗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每年种地的收入也就一万多，哪来的闲钱？爷爷奶奶的意思是租个平房，反正他们也没多少年可活，等他们老两口走了，白苗就在城市里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别回乡下了。白苗死活都不愿意，偷偷去了S市一趟，拿回了两万块钱，交了首付，签了每月两千块钱的还款协议，然后就开始了打两份工的房奴生涯。去酒吧打工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之前打工的咖啡店关门了，在图书馆帮忙一个月只有六百块，正好清风酒吧招人，每周去两天，工资一千块，还有提成，运气好的话一个月有两千多，正好能解决她的燃眉之急。
　　“我爸去世了，我妈不会管的。”白苗低下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她妈不缺钱，只是不愿意给，天知道那两万块她是怎么要来的，这辈子，她都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王琦叹口气，握住她的手：“我存了点压岁钱，你拿去先把贷款还了吧，省的天天压力那么大。以后再慢慢还我，反正我不急用。”
　　白苗眼眶酸酸的，笑着说：“谢谢你，王琦，不过真的不用，我每年有五千块助学贷款三千块奖学金，还有工资，交完学费还了贷款，也够养活自己了。”
　　她笑容甜美，从她身上看不出生活的重担，只能看到顽强的生命力在蓬勃生长。王琦一时语塞，竟然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行。我跟姑姑说了，你水平很高，工资按照专业辅导老师的标准给你算。”王琦拍拍她的手。
　　原来她给自己介绍的人家是自家亲戚，怪不得连面都没见就这么爽快地答应了。
　　“那我一定好好表现，得对得起你这么高的评价和这么好的待遇才行。拿到工资请你吃饭！”白苗也没跟她客气，笑嘻嘻地拍了拍胸脯，做了承诺。

　　把白苗送回学校，王琦就回家了。白苗在宿舍楼下仔细地数出两千块，放进自动存取款机，汇到了每个月都要输一遍的账户里。这个月的任务就算提前完成了，白苗一身轻松，哼着小调上了楼，洗洗涮涮，一夜无梦。
　　第二天是周六，跟韩祁短信里说好的日子。白苗早早地起床，洗了个澡吹了头发，自己泡袋麦片就当做是早餐了。收拾完，就往美术学院去。
　　韩祁说的画室在五楼，由于是周末上午，基本没人去，倒是挺合适。
　　白苗一进门就看到韩祁已经坐在一个巨大的画板后，正在低头整理画笔和颜料。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显得特别温柔。
　　白苗的心漏跳了一拍。
　　“韩学长，早啊！”她笑着冲他挥挥手，问了声好。
　　韩祁抬眸看见她，随意地笑笑：“你来了，白苗。叫我名字就好，不用这么客气。”
　　白苗有些不好意思：“学长就是学长，怎么能直呼名字呢？我还是叫你学长自在些。对了学长，室友叫我小白，你也这么叫我吧。”
　　韩祁不置可否：“你随意就好。”他接着又道：“小白这名字不好，我叫你苗苗，行吗？”
　　韩祁的声线很优美，“苗苗”两个字从他口中轻轻吐出来，白苗觉得自己耳根发烫。
　　“都可以...”她左右看看，眼神乱飘：“我站哪里呢？”
　　韩祁终于从画架后面走出来，长腿一迈，两步走到她面前，一只手轻轻搭着她的肩，把她带到一把椅子前。
　　“等下你就坐在这里。”韩祁伸手指向画室角落里的一方帷幕：“那里是换衣服的地方。我把衣服放在里面了，你先去换了，我们来找一下合适的坐姿。”
　　白苗没想到他还挺周全，虽然还是很局促，到底没忘自己来的目的，痛快地进去了。
　　韩祁在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一下，两下，三下。
　　过了没多会儿，白苗出来了。她羞答答地捂着胸，下身是一条棉麻质的长裙，上身则只有一条薄纱，朦胧地掩饰着她的身体。她皮肤不错，整个身体在自然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其实看见这套衣服时她是有点惊讶的。本来已经做好了为艺术牺牲的准备，谁知情况比想象地好很多，起码下半身严严实实的，上半身虽说轻薄，好歹不是□□。披上薄纱，胸前风光也能遮去大半，心里也跟着镇定了许多。只是脱了内衣，到底还是十分羞涩，所以还是捂着。
　　学长这是把难听的都说在前面了，实际并没有很过分，其实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呢。白苗这么想着，对韩祁又多了一分好感。

　　韩祁坐着，用眼睛上上下下，一寸寸地扫过她，赞赏地评价：“挺好，是我想要的感觉。来，坐下吧。”
　　他回到开始所在的地方，也就是巨大画板的后面，离白苗有两三米远。画板挡住了他的身体，白苗只看得见他的脸和一侧的腿。
　　她在椅子上规规矩矩地做好，两手都放在膝盖上。韩祁在那边笑了：“别紧张，放松点，怎么舒服怎么坐。”
　　白苗试着往后仰了仰，靠在椅背上。韩祁摇头，她又侧了侧身体，胳膊搭在椅背上。韩祁还是摇头。白苗几乎手足无措了。
　　韩祁走过去，俯下身握住她的左小臂，带到椅背后，然后牵着她的右手，放到她的大腿上，最后捧着她的脸，轻轻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他的手温热而干燥，眼神专注，动作轻柔，不带一点亵渎的色彩。白苗感到被他碰触到的地方似乎有电流划过，又酥又麻，鸡皮疙瘩一粒一粒冒出来。
　　韩祁居高临下，她颤抖的睫毛一览无余。抬起身体，他一眼看到薄薄的素纱里立起了若隐若现的两点红...
　　真敏感啊。
　　他不露声色地弯了下腰，转身回到画板背后。

作者有话说

　　这次更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