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寇》顾盼星移

8、生同裘死同穴

　　楚休红习萧，叶殷殷练琴。
　　日子过得很平凡，也很充实。
　　叶老爹教自家女儿用双刀，教楚休红和参孙剑术，叶莺莺自然是不屑学习这些她看起来很粗俗的东西。
　　那时候，叶殷殷已经学会认字了，楚休红手把手教她写字，所以她的字迹和楚休红的一模一样。
　　楚休红并不喜欢她姐姐，除了学堂上根本不和她有过多的交际，更何况，他们早就从学堂里毕业。
　　楚休红很擅长看人心，那时候叶老爹基本上将所有事情都交给叶殷殷和楚休红，叶殷殷主攻实力，楚休红负责手段，仅仅三年，他们就几乎收复了蜀地的所有匪首。
　　那时候，楚休红17岁，叶殷殷16岁。
　　其实本来两个人早就应该成亲，却因叶莺莺的一句话，她说她是姐姐都没有嫁人，她又怎么可以成亲。
　　叶莺莺像所有韩剧中的女配角一样在她16岁之前总是敌视叶殷殷，只因为叶殷殷不是他娘的女儿却可以问她爹喊爹一样。
　　继母的女儿总是这样。

　　“红红，”叶殷殷躺在草坪上，双手枕着头，看着天空：“跟我说说你现在最大的愿望吧。”
　　“不要叫我红红”楚休红只是照惯例的重复这句话，他早就知道殷殷下次还是会喊他红红，只是一个大老爷们叫什么红红，这叫他还怎么在这片山头混啊！
　　楚休红也躺在草坪，学着殷殷的样子看着天上飘过的云：“我嘛，当然是最希望你姐姐赶快嫁掉了。”
　　“我姐姐？”叶殷殷转过头，看着楚休红的侧脸：“这关我姐姐什么事啊？”
　　楚休红笑了一下，转头看着殷殷，似笑非笑的问道：“你真不知道？”
　　楚休红那时已经是坨坨山上有名的美男子了，他的头发有些微卷，黑黑的躺在脸颊旁，长着一双桃花眼，瞳孔中映出她的脸颊，睫毛很长，长的有些让她嫉妒。
　　“不知道。”她尴尬的转过头，不去看面前这男子：“谁知道你跟我姐姐什么。”
　　楚休红扑哧一下笑了：“恼了？这么不经逗！”
　　“哼！”叶殷殷作势要站起来，楚休红赶忙拉住，同样坐起来抱住这个因为不稳而掉下的女孩，有些好笑的轻轻揽住女孩的腰身。
　　“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嘛！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娶了坨坨山第一美女，叶家二小姐叶殷殷叶姑娘。可以了吗？”
　　“就这啊，真没理想！”叶殷殷完全不屑。
　　“是是，那我的大小姐，你说说我该有什么愿望！”楚休红含笑将下巴抵在叶殷殷肩膀上：“小人洗耳恭听。”
　　“就不能想个长远点的吗？”叶殷殷很是认真的盯着楚休红的眼睛：“你是男人哎男人！”
　　楚休红笑着坐直身体，清了清嗓子，分外严肃的说：“让我好好的想想……嗯……近期的理想是娶叶殷殷，别打我，真的！不骗你！稍稍远一点的，嗯……就是跟我媳妇，哦，就是叶殷殷生个娃，哎呀别动，听我说完，再远点就是看我娃娶个媳妇，带着媳妇和他的娃来看我和我的媳妇。”
　　当说到‘近期理想是娶叶殷殷’时叶殷殷已经开始想要挣扎，当他说到‘和叶殷殷生个娃’的时候叶殷殷挣扎的更厉害了，楚休红像是想到了什么，慢慢松开了环着叶殷殷的双臂，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虚空，笑的分外温柔。
　　“到那时候，我会在她最喜欢的杜鹃花旁盖一所房子，白天陪她一起散步弹琴，晚上再和她一起看星星唱歌，我会和年轻时一样爱她，不让她伤心难过，烦闷时一起到别处走走，想家时把孩子喊回来一起吃个饭，我们就一起，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一百年，我们会成为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楚休红微微一笑，低下头。
　　“我们会生同裘死同穴。”
　　停了良久，楚休红抬起头，伸出手慢慢抚上叶殷殷的脸颊，他看着早已听傻的叶殷殷，无奈又深情：“所以，我说，我必须要娶你，才能完成我这些愿望。”
　　叶殷殷低头。
　　楚休红有些无奈的一笑：“不信？”
　　“我信。”叶殷殷心不甘情不愿的声音从留海下传来，她缓缓的抬头，略长的发丝挂在涂了粉脂的嘴唇上。
　　两个人，一个穿着竹色长衫，一个穿着红色短裙，在野花摇曳的草坪上对望着，微风拂过，云彩遮住阳光，头发遮住视线。
　　向上望去，蓝天白云，向下望去，好一片大好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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