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寇》顾盼星移

19、姐妹的激情表白

　　所谓碎心蛊，就是让情人心碎的蛊。
　　让深爱的两个人绝望莫过于生离死别。
　　碎心蛊一词，就取自于此。
　　中了碎心蛊的一方要每日饮三升情人的心口热血，若隔一日便会毒发，全身无力，昏睡不止，三天以上便会耳不能闻，目不视物，曾有学医者不信‘碎心蛊’有如此威力，亲身尝试，结果解药还没配出来就变成了一枚白痴。
　　于是，事实证明，碎心蛊，还有清算人心智的功效。
　　虽然一天三升血楚休红还是能供得起的，但须知这蛊是治不好的，一天可以，一年哪？十年哪？难道每天都要靠楚休红的血活命吗？她死了不说，总有一天会将楚休红拖垮的。
　　叶殷殷自然不会让楚休红知道这件事，已经在短短片刻就打定好注意的她计划了一件几乎让楚休红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事。
　　“大娘是我杀的，”叶殷殷站在那女子面前，冷冷的说道：“她对我娘下药我自然也要报答她的。”
　　“你说什么？”叶莺莺完全没有听明白她妹妹的神转折。
　　“我说，你娘，是我杀的。”叶殷殷又重复了一遍。
　　“你恨我，是理所应当，你可以杀我，但不可以动楚休红。”叶殷殷好像一瞬间苍老：“我爱你敬你，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想要的东西我从不去争，你不喜欢见陌生人就让你住在小园里。”
　　“我从来没有恨过你讨厌过你，我只是恼爹爹疼你爱你，为什么你想要的爹爹到会给你，而我，却要一个一个去争取，爹爹要楚休红娶我，却又偏偏在你之后，我素知你眼界高深，能看上眼的男子少之又少，楚休红埋怨我这才离开的山寨，可是我……”说到此处叶殷殷委屈之极，哭得泣不成声：“姐姐，他若爱你，我放他离开又如何，只是这一会你二人站在风口浪尖上，我又怎能因私废公，我本打算等这件事过了就送你俩离开，他喜欢的人早已成亲，到时候就算他不爱你你也有大把的时间去争取，为什么……为什么……不再等等……为什么不在等等……”
　　“他不会走的”叶莺莺变得文静有端庄：“我了解他，所以才要这么做，叶殷殷，这不怪我，是你自己做的。”
　　“是吗，”叶殷殷哽咽着：“他已经死了，我刚刚让参孙杀了。”
　　“你说什么？”叶莺莺睁大双眼，满是讶然。
　　“我说，宋丈远，已经死了。”叶殷殷走上前，拉着叶莺莺的手：“姐姐，你陪他去吧。”
　　刀刺破身体的声音从腹部传来，叶莺莺低着头，看见了叶殷殷的一只手拿着刚才她拿的那个匕首停在她的身体里。
　　大把的鲜血从那里溢出，她突然感觉有点疼。
　　“姐姐，我叫叶殷殷，叶子的叶，殷红的殷。”
　　恍惚中，她看到那个6岁的叶殷殷，她满目的纯真，坐在视她为无物的的她身旁。
　　带着甜腻的铁锈味从喉咙深处涌出，她腿有些软，赶忙拉着叶殷殷的手。
　　叶殷殷推开了她，她第一次没有接过她伸的双手。
　　有些东西，一旦心死，一旦放弃，就真的变得分外可笑，一分不值。
　　她倒在那里，剧烈的撞击让伤口变得更疼。
　　她握住那把刀，仰面躺在地上。
　　总是任性的以为她会一直跟在她身后，除非她死，否则一辈子都可以看到她追逐她的身影。
　　没想到，真的会死……啊……
　　那把刀，是什么时候到她手里的？真是的，她的本是越来越大，而她，却只能读死书了…………
　　“姐姐，我叫叶殷殷，叶子的叶，殷红的殷。”
　　好讨厌啊，那个女孩一直对她笑着，好像没有看见她的绝情。
　　真是厚脸皮呀……她的……
　　【妹妹】
　　她真的很想这么叫她，然后再告诉她---------
　　【你读错了，不是殷（yin）红,是殷（yan）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