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袒露 ...
-
“若是我没记错，上次与二公主见面，二公主最后可是大发雷霆，若是常人，只怕是懒得再费心思与我纠缠二公主此举，我是真有些读不懂了。”赵雨看着楚亦堇缓缓道。
“本宫乐意做什么便做什么，旁人猜不透与我何干，你便直说应是不应。”楚亦堇举了一块糕点在手上晃了晃，那诱导的意味是更加明显。
赵雨看着那块点心，口中的味道确实让人忍不住想要天天尝一尝，但楚亦堇此举目的未明，总是让人觉着后面尚存了许多花招，赵雨笑道：“每日能得如此美味，我自是乐意，只是......”赵雨顿了顿，“大公主说过，若是今后我再不经同意随意走了半步，她是有诸多法子来罚我的，我这是怕的紧呢。”
楚亦堇闻言，脸色有些沉：“皇姐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你可当真是听话的奴才呢。”
赵雨是见着了楚亦堇神色变化，仔细看了楚亦堇半天。楚亦堇亦是发觉了赵雨的打量，皱眉道：“看什么，怎的不说话了。”
“嗯......”赵雨看着楚亦堇笑道，“听二公主这话，似乎对大公主有些不满呢。”
“呵呵，”楚亦堇盯着赵雨冷笑两声，“怎的？要表示忠心护主么？若你是知晓我皇姐本来面目，倒是不知你还会不会如现在般忠心耿耿了。”
“大公主的本来面目么？”赵雨笑道，“我还虽知晓得不如二公主这般透彻，但也是看到了些，”赵雨见楚亦堇脸上似有些许惊色，顿了顿继续道，“大公主那万人称道的贤良淑德的性子，分明就是装出来的嘛。”
楚亦堇听了赵雨话语，挑眉笑道：“这等话你也敢说，胆子还真是不小。”
“二公主是知情人，”赵雨见楚亦堇眼中笑意浓了不少，知此话是说到了她心里，此时似乎更是印证了她先前的某个推测，“与二公主谈论，无甚不妥。”
“呵呵，”楚亦堇笑道，“你在本宫面前，这般谈论本宫皇姐，该是要治罪的吧？”
赵雨歪头看着楚亦堇：“若是二公主要治我的罪，想来也不急于一时。”
“那好，你且说说，”楚亦堇眨了眨眼睛，“皇姐温婉贤良的脾性，到了你口中，怎就变成装的了？”
赵雨笑看着楚亦堇，缓缓道：“我入宫不久，听的最多的便是大公主的温婉冷清，许多人视其若仙女，认为高不可攀，只敢追随其后，只是，”赵雨叹了一口气，觉着身上有些隐隐作痛，“若真是高不可攀的仙女，又怎会出手打人耳光，更不会每日清晨将人从床上摔到地上，之后还心情大好。”
“哈哈，此话当真？”楚亦堇看着赵雨脸色有些泛苦，看来每天日子是真真有些不好过，想到她所经历的事，是真的就笑出声来，但也是惊异于楚亦漓竟是会对一个小宫女暴露了本性，“倒是没看出来，皇姐对你这小宫女还这般上心。”
“我倒是宁愿她对我不上心了。”赵雨白了楚亦堇一眼。
楚亦堇见赵雨脸上有些焦虑，受了这一个白眼，心中也很是舒坦，只笑道：“皇姐先前隐藏得这般仔细，如今只对你一人露了本性，这般高看你一眼，你可真真该是小心伺候着呢。”
“说道本性，”赵雨挑眉看着楚亦堇，“大公主温柔清冷是装出来的，倒是不知二公主乖张古怪的性子又是如何。”
“哦？”楚亦堇脸上的笑在一瞬间僵住，随即眼神中又多了些玩味，“你与本宫说说，本宫本性该是如何？”
“这个我是真说不准，若是错了，还请二公主莫怪，”赵雨笑了笑继续道，“从之前几次谈话中，可看出二公主对大公主很是不满，只是二位同时皇位竞争者，相互不满应是说得过去。但二公主似乎对大公主的本性一事颇为在意，联系你们二人常被用来比较，我是大胆的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二公主你是故意在走着与大公主相反的路子。”
“你这猜想漏洞很多，”楚亦堇笑道，“首先，本宫这性子是吃了不少亏，若是与皇姐一般的性子，是省去了不少麻烦事；再者，本宫天生就是这等随心所欲的性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用不着像皇姐一般处处遮遮掩掩。”
“非也，”赵雨摇了摇头，“以我之见，二公主刻意如此，便是要向众人展示，自己是与大公主全然不同的两个人，不论最后结果如何，你也是与大公主全不相干，断是不能活在大公主阴影之下，想来是幼时身边人不懂心理，将你二人过分比较，让你产生了这等逆反心理吧，再者，便是现在天下只有两位公主有资格角逐皇位，也并非一定要同时考虑二人，若是其中一方无能，也不至于至今储君之位仍是悬空。依着二公主的脾性作为，想来定是有自己的一番本事，才能得了一众大臣的拥护，令皇上难以抉择。我想，恐怕便是这皇位之争，里面或许也存了二公主一点赌气的意思吧？”
“那依你之见，本宫本该如何？”楚亦堇一手撑着头，笑看着赵雨。
赵雨想了想，道：“这倒真是不知，只是我觉着，二公主若真是随心所欲，其中的乐子可尽享了，自是很好，但若全是为了显出与大公主的不同来，表面上是肆无忌惮，但心中全是算计着何时该做什么，这是真真将自己禁锢起来，失了自由，照我看来，可是得不偿失啊。”
“哼，本宫若是能登基，有了天下，有什么不能抵偿。”楚亦堇皱眉冷哼了一声。
“我看，二公主现在也应该是觉着如铁镣加身，偶尔有些动弹不得吧？”赵雨眨了眨眼睛。
楚亦堇皱眉看了赵雨许久，忽的笑了笑：“你这人确实很有意思，无怪皇姐要留你在身边，但你可知她留你在身边的意思？”
赵雨点头道：“或是猜得出一二，先前大公主知二公主要寻我的不快，只是说了随意走动便要罚，表面上是下了禁令，实则是要我自生自灭，对我生死不问；现在虽也是下了禁令，但是要我随时在身边候命，这样一来，二公主的人是不能随意将我带走，我虽不知大公主此举意欲何为，但却知现在大公主是要护我。”
“嗯，”楚亦堇挑眉笑道，“你很聪明。”
赵雨摇头：“不过是闲来无事，随便想想，说到底，是我太闲了。”
楚亦堇笑道：“我见宫中闲人不少，却未必有人如你这般想的透彻，只是，”楚亦漓又笑了笑，笑着透着丝丝狩猎者的危险，“你既知本宫喜好与皇姐作对，皇姐既然想护你，本宫定然是要杀你了。”
“杀我简单，”赵雨很是无所谓的打了个哈欠，话说太多，似乎又有些累了，“不过是二公主一句话的功夫，不过方才我的话，还希望二公主多多思量，若是盼望着随心所欲，万不能如现在这般一条道走到黑，到最后只怕是不得抽身。”
“呵呵，”楚亦堇看着赵雨脸上表情平静，眼中却真是透露着真诚，又听她说中自己心事，也是起了好奇，“你认为该当如何？”
赵雨想了想：“大公主在我面前毫不遮掩，二公主若是信得过我，也可一般，你二人的信息，我绝不会透露给了对方。”
“本宫一直觉着，你应是淡泊之人，”楚亦堇笑了笑，“没想到也会这般多事。”
“是啊，”赵雨也笑道，“我本来懒得很，不愿掺和事情，只是两位公主都是有趣得很呢，还真是让我想仔细看看了。”
“照你这么说，本宫与皇姐在你这里，不是如同台上戏子，供你享乐了么？”
“人生如戏，公主得唱主角，可谓是幸事。我的提议，公主以为如何？”
“嗯，你想看好戏对吧？你以为掺和进来，就可以只是看戏么？皇姐整人的法子多，本宫只会比她更多。”
“......公主......这个你们真的没必要比啊......”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袒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