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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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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张方平和杨智分别被刑警队值班室的电话吵醒,值班员通知他们,他们组里的许嘉熙在江滨西路二道胡同遭到袭击,身受重伤。
杨智从床上腾地跳起来,这就一路往刑警队赶过去。正遇上李洹开车接了张方平过来,大家一起往医院赶。路上李洹就将事情的始末给大家讲了一遍。
原来许嘉熙虽然被张方平训了一遍,但是当天晚上却依然跑去盯着那个叫徐芳的女记者,差不多凌晨的时候,那个女记者还在二道胡同那里采访一些灰色职业的年轻妇女,许嘉熙开着她的小车,就一直等在附近,一直在观察周边的可疑人员。
当时徐芳跟着一个年轻的坐台小姐进到二道胡同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那个女人接受采访之后就离开了。徐芳正准备离开,就发现自己身处一条非常昏暗的小巷子里,突然之间,巷子里唯一的光源,一家门口的日光灯泡突然就灭了。在黑暗中,她突然看到一道白影朝她扑了过来,一个吐着长舌头一张脸笑,一张脸哭的双面人就这么朝她冲了过来,她当时就吓得软了腿,直到被那个人掐住了脖子这才反应过来,可是已经完全没有了反击的能力。那个人掐住了她的脖子,掐得她无法呼吸。那个人就掐着她的脖子就把她往巷子口拖。就在这个时候,许嘉熙从后头跑出来,在那个人头上用□□来了一下,可是居然对那个人没有太多的影响。那个人松开了徐芳,翻身一下子将许嘉熙给掼到了旁边的垃圾桶上殴打了起来。徐芳挣扎着爬起来,大声呼救起来,那个白影才一下子拐进了一条小巷,瞬间就消失了。
杨智和张方平赶到医院的同时,张政委也赶到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张政委人一到就开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边急得团团转的□□马上迎上来开口,“政委,是这样的…….”□□表示,他手上的线索没查清楚,许嘉熙这个线索,就先想着放一放,再看看,只是没有想到他反复强调必须谨慎行事,结果许嘉熙还是擅自行动,将他的部署全部打乱了。
杨智就不屑地暗哼了一声。
这话说得真有水平,重点问题一下子从重要线索被忽略,变成了许嘉熙擅自行动。杨智撇了一眼□□身后的涂云,敏锐地察觉到小姑娘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表情,心想,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涂云迷□□迷成那样,都看不下去了。
他点了根烟,“许嘉熙是我们组的人,这事我知道,我来负责……”
□□立刻就急了,“这是我的案子,我当然要负责........
张政委自然不是蠢人,□□找的这个借口确实有点牵强,而且目前最关键的事情还不是这事出了责任是谁的,而是他们队里的警察被犯罪嫌疑人打得进了医院,这个案子必须尽快沿着这个线索尽快取得突破!而杨智这个样子,明显有点打脸□□挑事的嫌疑。
他严厉地看了一眼杨智,又将目光转向张方平。
“老张,小许是你们组的人,她这事,你就跟一跟。”再看向□□,“你们2组,抓紧对失踪人员的线索继续跟进。”
□□就犟住了脸,他跟了这个案子好几个月了,现如今案情有了突破,但是张政委却将案子的突破重点交到了4组,这是明显的对他的不信任。
原本四组的组长是等着退休的张方平,副组长是整天一副公子哥儿样的杨智,从人员配备来说,是全队最弱的一个组。□□面对他们总是有种隐隐的优越感,这一回,他的2组却成了4组的辅助!尤其是这个时候,明摆着这是领导对他的不认可的表现。他别提心里有多憋屈了。
张政委根本没理睬他的脸色,直接拉着张方平去见记者徐芳。
许嘉熙还在昏迷,徐芳就是这个案子的唯一见证人。
徐芳今年28岁,长得很漂亮,在L市的知名度也挺高,她的外公和哥哥也都是S省里的干部,跟杨智那个圈子也有过一点点交集,杨智跟她也算有一面之缘。
徐芳刚刚差点被犯罪嫌疑人掐死,此刻也是惊魂未定。但是作为记者的良知还是让她表现得非常勇敢,强忍着被掐伤了喉管的疼痛,将晚上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徐芳完全不知道许嘉熙在跟踪她,她做这个专题做了有大半年了,虽然积累了一些资料,但是后续一直没有得到更深入广泛的发展。因此最近她一直在做基层采访,其中就包括采访一些灰色行业的从业人员。
昨天晚上,她就在二道胡同一带采访失足妇女。
二道胡同是L市的老城区新城区交接的地方,那里有不少的夜总会酒吧,里头难免有一些台面下的交易,旁边的杏园里更是上了动迁名单十几年的一个老的居民区,因为面积很大,民情复杂,动迁困难一直留在那里没动,里头很多原住民早搬迁走了,房子都是出租给外来打工的人,因此鱼龙混杂,□□甚至与毒品简直在某些地方都成了台面上的交易。
徐芳胆子很大,跟着一些失足的妇女居然走到了杏园里的深处。
她跟一个不耐烦却一直没有完全拒绝她的妓女走了大约两条街,那个妓女终于不耐烦了,推开她窜进一条巷子就失去了踪影,徐芳这才发现,自己是一个人漫步在一条灯光昏暗,没有人迹的小巷子里。
当时她也有点害怕,就加快了步伐想赶紧走到有灯有人的地方去,可刚跑了两步,突然巷子里唯一的一盏昏黄的路灯就熄灭了。她吓得尖叫起来,突然背后一阵阴风袭来,有人从后头扑过来,一把拽住了她的头发,就这么勒住了她的脖子。她拼命踢打,但是那个人是从背后上来的,她的反抗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只觉得颈部剧痛,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被那个人拖着往巷子深处拖去。
就在失去意识之前,她感觉那个凶犯的手突然松了一下,然后就突然抛下了她,她被扔在地上,勉力翻身起来,依稀看到黑暗里,那个人在巷子旁边跟另外一个人搏斗,她站不起来,嗓子一时肿痛也发不出什么声音,好在口袋里还有一把色狼报警器,她摁响了警报器,尖锐的声音响起来,凶犯才突然撒腿消失了。
因为巷子里非常黑暗,她完全没有看清楚嫌犯的任何特征,唯一可以描述的是,嫌犯带了一个面具,那种橡胶的头套,整张脸都被覆盖住了,那个面具是个双面人,一张脸哭,一张脸笑,而且个子不矮,力气很大。
他们这边在采集徐芳的口供,那边鉴证实验中心的人则直接去了病房采集物证。徐芳这里,因为是深秋,嫌犯又带着头套和手套,因此徐芳虽然进行了反抗,但是在她的指甲中只采集到了一些衣物的纤维和一些橡胶的碎屑。
鉴证中心的余飞拎着一个袋子过来,说是许嘉熙被抬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是血,手里还紧握着一把瑞士军刀,刀上也全是血迹,如果许嘉熙在搏斗的时候,用刀划伤了凶犯,有可能能在刀上和她的手上采集到凶犯的DNA。杨智看着那把开刃不到两厘米的袖珍军刀,实在是无语,就这么一把小刀,削苹果都不行,许嘉熙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能举着它冲上去,也真是够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