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18章 你的魔法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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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魔法阵的定位传输，我降落于东海哥亚王国的领土之上。
据说这个岛屿叫做「黎明岛」。
对于这种如同命运安排般的微妙巧合，我不可置否。这真是个无比恰当的名称不是吗？黎明之岛，这里即是「太阳」升起来的地方啊！
我从一个隐蔽角落的阴影里走出来，入目皆是堆叠成片的垃圾山，于烈日曝晒下散发出恶臭的浓烟。这里是哥亚王城里用来倾倒垃圾的地方，名为「不确定物的终点站」。
由于感知力分外敏锐，待在这种地方对我而言无疑是一种折磨。我脚步匆匆地朝不远处的城门走去，进入城门再穿过一片混乱不堪的边镇区，来到平民居住的中心街上，这才放缓步伐。
先前赶路匆忙，倒是无暇注意周遭情况，此刻慢下步来，才发现街道上的行人都正盯着我看，时不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样的情况倒是意料之中，终其原因，一是我的能力大幅度提高，连带着精神感染的效果也翻了好几倍；二是我身上的整件长袍自带柔光效果，在太阳底下散发着如同珍珠那般温润的光泽，让人一看都要亮瞎狗眼。
我现在整一个行走的电灯泡，你说能不惹人注目嘛，只要是眼没瞎的都能看出来我的怪异之处。
而我会先来王城，正是因为这一点。
毕竟我现在的穿着，实在是有点像个骗吃骗喝的神棍，随便架上一副小圆墨镜都可以在路边摆摊算命的那种……所以我觉得必须得换件衣服才行。
我往街道两旁扫视一圈，选好一家主营休闲服饰的成衣店，走过去推门而入。
“欢迎光……临……”店内只有一个小姑娘在，本来埋头整理东西的她，一抬头看到我后顿时目瞪口呆，脸颊迅速染上一片娇羞的绯红。
我嘴角一抽，夭寿啊……我自带的好感度加成BUFF的增幅作用有那么大吗？太引人注目了，这样子要我还怎么去犯罪啊？
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将来的海贼职业前景堪忧，可以预见，靠着这张欺骗世人的温雅面容——去怼人绝逼爽翻天！
我很快挑选好了合适的衣物。
浅灰色的背心，纯白的长袖衬衫，搭配一条藏蓝的低腰牛仔裤。衣襟敞开，下摆于腰间一系，再加上一双色调清爽的碎花夹拖。
我站在穿衣镜前将自己打量一圈，总觉得还少点什么，目光在店里逡巡，落在一顶牛仔帽上，手指轻轻一勾，它便被魔力丝线牵引过来。
我接在手里，将咖啡色的牛仔帽往头顶一搭，指尖顺着帽檐一抹一滑，打了个响指：“搞定。”
店员小姑娘盯着我一脸痴迷，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那副模样真是可爱极了，让我不禁想要逗逗她。
我走到她面前，倾下身子凑过去，眼带笑意地看着她说：“抱歉，我没钱付账呢。”
如此近距离的杀伤力，让小姑娘当即愈加羞涩，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我可以、帮、帮你给……”
我展颜一笑：“开个小玩笑而已，怎么能让你这么可爱的女士帮我掏钱呢。”
小姑娘的脸蛋顿时更加绯红，小脑袋上几乎快要冒出热烟来，晕乎乎地看着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个字。
我觉得不能再逗下去了，否则她晕过去我可没办法负责。我直起身，将一旁褪下的衣服递过去：“虽然我的确没钱，不过这件长袍可以抵押给你，它的袖扣是宝石来着，绝对物超所值。”
我可没有驴人，用神明那奢侈无度的操蛋人品保证，这件长袍的价值就是买下整间店铺都绰绰有余。
我把衣服塞到仍是晕头转向的小姑娘怀里，推门离店之前，又转身回头，食指轻点嘴唇，抛出一个飞吻。
“谢了，小猫咪～”
多亏有了帽子的遮挡，倒是大大降低了来自外界的关注力。出得城门，我一路径直穿过垃圾堆和科尔博山，来到位于王国边缘地带的风车村。
幸好神明帮我重塑的这具躯体十分优秀，否则按照我以前那个走两步就喘的战五渣体质，短时间内要越过如此长的距离，那还真是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从踏入风车村范围开始，我便已经把感知力蔓延开去，覆盖住整个村子的每一寸土地，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我的目标。
——「PARTYS BAR」。
那是玛琪诺经营的一间小酒馆，她是一位温柔开朗的女性，在路飞成长过程中给予过许多帮助。
出乎意料的是，店内不止路飞一个人在，草帽全员都聚集在一起。从对话中推断，他们是前不久才来寻找路飞的，为了即将再次扬帆出海。
看来我出现的时机恰到好处，要是再晚上几天，搞不好就只能独自跑去伟大航路里找人了。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他们相聚，想要与他们拥抱在一起欢欣雀跃，可是在这一刻，却又不免感到有些踟蹰。
我想，这大概是近乡情怯？
我静站良久，将内心里翻腾的复杂情绪一一收拾妥当，再度迈出脚步，坚定地朝着酒馆走去。
那么，就让这次重逢，成为他们人生中的一个大惊喜吧……只希望不要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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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分别之初已经过去将近一年，本来以为按照船长那个坐不住的性子，草帽海贼团很快便会返回伟大航路，可是没想到随着时间的增加，船长却依旧没有再次出发的念头。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地势便利，身处东海的几位船员倒是经常聚在一起，被路飞拉着把整个东海都转了一遍，居住在双子岬的布鲁克偶尔也会前来凑凑热闹。
这可就苦了身处远方的其余船员了，他们可没有那种时常可以串门子的便利，只能蹲在家里望眼欲穿。特别是弗兰奇，他打电话来抱怨过很多次，声称自己闲得身上都要长毛了。
哦～得了吧，船匠先生你的胯.下和腿上全都是毛，也不差那么一丁半点的——如果某个魔法师知道的话，一定会这么吐槽。
于是航海士小姐在将东海的海图完善过后，直接雷厉风行地通知全体伙伴集合。世界上还有如此之多的海域等着她去测量呢，哪里还有闲情窝在这个弹丸之地？
就这样，草帽全员纷纷聚集在了风车村。
哦，顺便说一句，索隆是罗宾亲自去接来的。毕竟绿藻头剑士的路痴症状丝毫没有起色，反而越演越烈，空靠他一个人的话，恐怕等到天荒地老都有可能等不到他的汇合。
今日，大家一同来到玛琪诺的酒馆里用餐，这还是分别以来的首次全员聚会。
娜美向伙伴们说明她安排的航线，路飞偏要闹着跑一趟沙漠王国找薇薇玩，乌索布也提出要去小花园看望巨人朋友。
劳心劳力的航海士只好认命，将这两个地点划入接下来的航程计划之内。
正当众人凑在一起交流时，路飞突然一声惊呼，原来是有一只小黑猫跳上桌面，打翻的果汁溅湿了他的衣服。
娜美一瞥，那件衣服可是影子送的，路飞一直宝贝得要死，平日里外出冒险时根本舍不得穿，现在被弄脏那么大一块，恐怕真得急了。
果然，路飞当即气哼哼地伸手去拎小黑猫的后颈皮。那小黑猫也机灵，身子一矮一避，迅速从路飞手底下溜走，还顺路张嘴咬住盘子里的一条秋刀鱼，叼稳后转头就跑。
毁衣在先，夺食在后。
路飞这下是真的急了，立刻一蹦而起，追着小黑猫直奔出去。娜美在身后劝阻，却被他的一句话给堵得满头黑线：“抢我肉的都是敌人！这事关男子汉的尊严！”
与其在乎这种尊严你还不如先去补补脑子！桌上好几人都同时不厚道地在心底吐槽。
娜美不放心地追出来一看，只见那只小黑猫顺着大树两三下攀上屋顶，路飞伸长手臂抓住屋檐，也跳到屋顶上紧追不舍。
真是的，笨蛋船长这种不靠谱的孩子气什么时候才能够收敛一点？
娜美摇头叹气，刚想叫住路飞，让他别追了，秋刀鱼重新点一份就好，可当下一秒，扫过街道前方的目光微微一顿。
有一个人影正从道路尽头走来。
那是个身形高挑纤细的女性，帽檐拉得极低，完全看不清面貌，衣着风格简约休闲，及腰的黑色卷发披散于身后，步子迈得不徐不疾，透着一股懒洋洋的漫不经心。
某种分外熟悉的感觉让娜美心中一悸，但怔愣稍许过后便回过神来，不由自嘲一笑，乱想些什么呢，只是个相似的人罢了。
这短短的十几秒里，路飞已经追着小黑猫跑出好一段距离，眼看就要将其给抓住，小黑猫突然灵巧一跃跳到地面上去，紧追其后的路飞一看，立刻也跟着往下一跳。
本来以他的本事安全落地那是小事一桩，不料下方的道路上恰巧走来一道人影，那么短的距离，空中的路飞根本来不及躲避，一跃之下竟直直地与那人撞了个满怀。
路飞身为橡胶人，哪怕从悬崖上摔下来，恐怕也不会伤着一根骨头，此刻也是很快就支撑起上半身，将头顶的草帽扶正，同时不满地嘀咕一声：“你干什么挡路啊？”
随即他微微一愣，这样的场景似乎和记忆中的那次初遇重叠起来。那时候的他也是这样抱怨着，拉开了与那个人初遇的开端。
然而更让人惊异的是，他的见闻色霸气感知到了一股气息。温暖的、柔和的、宁静的……熟悉得几乎让他想要落泪的气息。
路飞忐忑不安地抬头望去，那个人头上的帽子滑落下来，将脸部遮挡得严严实实的，看不见样貌。他想要伸手去揭，但又突然地感到无比害怕。
他如同一个找到了巨大宝箱、却又恐惧里面会是空空如也的穷光蛋，只能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
身下这个人没有呼痛也没有恼怒，气息泛起愉悦的波动，带着一种海阔天空般的温柔。
路飞听到有声音响起，那戏谑的、饱含深沉感情的话语，将他由慌乱之中一点点解脱出来。他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是是是，害你摔倒了而且等下还要被娜美揍真是不好意思啊。不过，这种投怀送抱的欢迎方式，真是个大惊喜呢。”
这个人语带笑意，一边吐息温软，一边抬手去揭掩在脸上的帽子，路飞眼也不眨地凝视着，生怕错过一秒的画面。
然后——
他看见她在笑，于是他也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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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手捏住帽子，在这一刻间，手指都不争气地微微颤抖。我揭开它，揭开眼前晦暗的色彩，揭开阻挡在前的一切，迎来了光。
我笑了起来，然后看到他也在笑。
我的少年……
他已经不再是能够叫做少年的年纪了，眉目的棱角线条被磨得坚毅硬朗，经过风浪洗练的眼眸中蕴藏着更为压迫的神韵，身形也拔高了不少，肩膀变得更加宽阔。
他长大了。
然而当他的一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一切又仿佛完全未变。无论时光在他的身上施加了多少的苛难与重担，他的眼神都依旧清澈明亮，不染尘埃的光辉熠熠。
我说：“我回来了，路飞。”
路飞欢呼一声，他张开双臂抱住我，有喜悦的泪水落下来，打湿我的颈间，烫得我的肌肤都要烧起来。他抱得是这样紧、这样用力，几乎是要用上全身的力气。
我回抱住他，他的身子又软又暖，有阳光和大海的味道。我感到了无比的心安。
多好啊，在这日照光明之处。
他在，我也在。
路飞伏在我的肩头又哭又笑，含糊不清地说着好多话，不着边际又琐碎混乱。我没有丝毫不耐，他说一句我便应一句。絮絮叨叨的好一阵子，待他稍微平静，我才拉着他站起来。
道路那头，在娜美的通知下，众船员已经站在店门前等待，他们静静注视着一切，没有迫切的逼问，没有暌违的隔阂，没有生疏的冷漠。他们只是看着我，带着笑，也带着纵容与温馨。
路飞拉着我走过去，然后往我背后轻轻一推，将我推到众人的目光之前。
我启唇而笑，掩饰不住的欢欣和颤抖的声音，任何人都听得出来我正处于激烈情绪的波动之中。
“让你们久等了，大家。”
“你你你别对着我笑啊！快把头扭过去！”站在最前方的娜美一巴掌糊上我的脸，将我的脑袋给推到一边。
我正纳闷着她这是搞什么鬼呢，就听到了她有气无力地嘟哝：“要命啊，怎么几年不见你这张脸越来越……”
……呵呵，那还真是很抱歉哦。
罗宾就站在娜美身边，被娜美推开头的我与她面对着面，这让我不禁有点尴尬，毕竟那次离别前我还小小地算计了她一下。就算撇开委托药物的事不说，在神殿冒险那时，我也是毫不犹豫将她当成了诱饵。
精神系异能就是有这点不好，什么事都能够记得清清楚楚，无论好坏，点滴不漏。
罗宾眼神复杂，许多情绪在其中闪烁荡漾，最终冷静理性的光芒重新出现在那双透彻的蓝眸里。
她微微一笑，伸出手来说：“好久不见，影子，我是妮可·罗宾。”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叫了我的名字，她终于认同了我。
我握住她的手，回以笑容：“其实，我倒是不介意你叫我貌美如花的魔法师。”
听到这话，娜美放在我脸上的手立刻改推为掐，她捏着我的脸皮扯了扯：“够了啊你，自恋臭屁还欠揍的魔法师如何？”
我刚想开口反驳，旁边突然飘来一连串红心，直把我砸得晕头转向。
香吉士扭动着身子旋转而至：“影子小姐欢迎回来～！你依旧是如此的光彩照人～就用我浓烈火热的爱意做为礼物吧！”
娜美毫不留情地一脚将他给踹开。
索隆取笑一句：“色厨子，那可是船长的桃花，你千万别妄想了。”随即他又冲我点头致意，“回来就好。”
乔巴飞扑上来，小蹄子紧紧揽住我的脖子，胖嘟嘟的身体挂在我胸前，开始往我新买的衣服上贡献眼泪和鼻涕：“哇呜啊啊啊～影子你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我好担心你！”
乌索布逮着我的肩膀一阵猛拍：“看在你回来的份上，失约这么久的事情就不跟你计较了！我乌索布大爷的手底下可还给你留着一个干部职位呢，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弟啦！呀哈哈哈！”
路飞冲上来挤开他：“才不对呢乌索布，影子明明就是我的船员啊！我和她都约好了的！”
乌索布不服气地据理力争：“影子说要给我当干部的那时候，路飞你根本还没有邀请她上船吧？先到先得！”
两个不省事的问题儿童立刻掐成一团，我默默退开几步，站到娜美身边，和她一同露出了关爱智障的眼神。
一番笑闹寒暄，大伙一同进到店内坐下。
索隆撬开一瓶朗姆酒递给我，待我接稳后，又举起自己的酒瓶跟我轻轻一碰，他笑着说：“希望你的酒量可没有下降。”
我挑眉回道：“喝趴你绰绰有余。”
凡间的酒水自然比不上神域里的珍酿，被琼浆玉液养刁的舌头立刻发出抗议，我微一皱眉，打算等安定下来，还是亲自酿制一些美酒好了。
我突然想起某件事，抬手伸到娜美面前。
左手食指上戴有一枚朴实无华的黑曜石戒指，里面有十立方米的储物空间。神域并非没有更好的空间饰品，只不过这是我在神明的指导下，千辛万苦制作出来的第一枚成功品。
我的能力跟空间系扯不上边，点数全部加到强化精神力上面去了，能够单独制作出储物类的道具实属不易。所以即使它的空间不大，我也依旧一直没有替换掉它。
左手一合一开，一小堆闪闪发亮的珠宝铺满了掌心，我示意娜美接下：“嘛～小小的见面礼。”
这是神袍上面的宝石纽扣，我把衣服抵押出去之前，已经将衣襟处的一排宝石都扯了下来，只留下袖口的扣子拿去抵债。毕竟我现在一穷二白的，自然是要物尽其用。
我又不是神明那个败家玩意儿。
娜美在鉴定珠宝方面无疑是个行家，一看就能判断出这些宝石全都是上等货色，绝对可以卖得到一大笔钱。
她喜不自胜地将宝石捧在手里，双眼内冒出金光闪闪的贝利符号，痴迷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顶着众人鄙视财迷的视线，不好意思地干咳两声。
“别以为只靠贿赂我就能蒙混过去。”娜美停顿一下，又慎重问道，“老实交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妮娜她说你……说你明明……”
这个话题一出，一桌人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纷纷敛容屏气，静心以待。疑惑也好，好奇也罢，他们的确都需要一个解释。
我斟酌着言辞，有些事情并不适合他们知晓，还是在绝无欺骗的前提下给出简单的解释为好。
“好吧，你们还记得我曾经说过，我的能力是一种血脉传承对吧？”我看到他们齐齐点头，继续开口，“其实说具体一点，就是「神之血脉」。”
“总之，我算是神明的后裔吧……不，你们别用那种看神棍扯蛋的眼神看我好吗？我没驴人，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我感到无比郁闷，那种围观智障的表情太过分了吧。
我只好给他们简略描述了一下血脉的起源，从那个傻逼神明把血液滴落在人间开始，再到神之后裔的兴衰荣辱，又到幸存后裔在朝代更迭的洪流中挣扎探索……
一群人听得啧啧称奇，最后我两手一拍，做出结论：“嘛，反正我是被神明给救了，他给我重新塑造了一个躯体，我现在可不是战五渣了，嘿嘿嘿～一夜七次都没问题哦～”
娜美眼神一利，盯得我背脊发凉。
为了防止被揍，我立刻识趣地转移话题，竖起食指朝天上指了指，慢条斯理地笑道：“虽然搞定上边的事情花了不少时间，但我现在得到了超级长的假期哦～完全可以跟着你们一起浪了。”
路飞从美食堆里抬起头来，他一边从我盘子里顺走肉排，一边眨眨眼说：“诶？那他还是个挺好的家伙嘛！”
我偏头一嘁，嘲讽十足：“是啊，六年来都没给我发过一分工资的好家伙……呵呵。”
娜美嘴角一抽，无力地用眼角瞥着我：“你对工资究竟有多怨念啊？”
我一脸正色地笃定回答：“就算我死了，棺材板也会摁不住的那种程度。”
“喂！”娜美眉头紧皱，掠过一丝哀伤，“别再提那个字了……说什么死不死的啊，混蛋，既然回来了，可别以为我们会那么轻易放你走！”
我心中一涩，揉了揉她的脑袋，唇角拉开了一抹笑意温软：“好好好，那就请航海士大人你尽情地剥削我吧。”
疑惑得到解答，众人各自谈笑起来。
我听到索隆问我能不能酿点美酒，我听到香吉士邀请我去海上餐厅做客，我听到乌索布吹嘘他的海上战士军团，我听到娜美拉着人拼酒说要不醉不归，我听到路飞叫嚷着必须要举办欢迎宴会……
喧嚣盈耳之中，我看向路飞，然后说：“这位船长先生，请问你的船上还需要一位魔法师吗？”
路飞神色一愣，转过头来，然后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的、热烈的目光凝视着我。
他的黑眸清澈明亮，露出比太阳还要灿烂耀眼的笑容，整个眼睛里像是浸满了全世界的光华。
他说：“那当然啦，一起去冒险吧！”
我知道的。我前方的一切都翻涌着未知的暗流，人类的一生或许很长，但对我而言，只是间歇里如同昙花盛放的一瞬。
它太短了。短暂得像是一杯烈酒，醇香无比却也苦涩异常，一旦饮下，注定要用漫长的生命去学会遗忘，或是痛苦地铭记。
可是……
可是我依旧爱着他。
「我依旧爱着你——」
于是我笑得清澈温暖，全无阴霾，只剩无比平静的心安。我虔诚地呼唤他的名字。
“蒙奇·D·路飞，我以影为名。以魔法师的荣耀起誓——我将会陪伴你，在你生命中剩下的每一天，我都将如影随形，直到旅途的尽头。”
——“我的船长，我是你的魔法师。”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18章 你的魔法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