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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噩梦 ...

  •   黑暗中没有任何声息,只有影影绰绰,或远或近的几丛灯火明明灭灭。
      这是一处小山村,村民们平日里也就靠着种田为生,当今天下逆臣当道,皇帝昏聩无为,兼之元军入境,南宋朝廷偏安一隅,处处都是灾祸。
      村民就守这一方土地活着,周边也无什么繁华的地方,有些村民最远也就去过几里之外的隔壁镇上,长久的离群居住,守望相助,民风却也因此淳朴好客。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村民在村口捡到一个浑身是伤的大汉时,也将那人救下来,送到村里唯一的大夫那里救治。
      “光大夫,还有一件事,我今日在地上挖到一本书,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字,我又不认字,你读过书,有学问,我一想,这书我还是拿来给你看看,没准是什么宝贝?”农夫打扮的青年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本蓝底线装书,纸张微黄,看上去有些年份。
      那位坐在院中的大夫二十上下,细眉长眼,五官倒是平常,唯有左侧嘴角下方多了一颗黑色的痣,只是他的嘴角若是没有笑容,便是紧紧抿着,衬得他那张清秀的脸只剩下面对一切的不悦与冷漠。
      “你从黄家那亩荒地里挖出来的?那我要看看了,没准还是他们家留下来的宝贝。”那青年人虽看上去严肃,不近人情,行为处事却又是极为体贴人的,村人不傻,自然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歹,竟是格外信服这个年纪轻轻的光大夫。
      “这书叫九阴真经,是□□家书籍,不过这个作者我却是没有听过,黄裳,莫非是那个黄家的大儒写的,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先生,这书值钱吗?”
      “你小子,书哪有论值钱不值钱的?若是此书知己,千金百金都愿意掏得,若是你这般的就算是一文钱,你怕是也嫌贵。”
      这番言论本是乡野之人打趣说笑,却被隔壁刚救回来的大汉听得清清楚楚,一时就起了贪念,并不是因为这书是什么大师孤本,价值千金,而是青年大夫口中所背诵的那段经文,大汉粗粗听来不过是道家经典中经文颂词,可若是细细琢磨,竟是一段精深的武功秘籍。
      半夜里,满天的大火映红天际,将一片安宁祥和烧得干干净净。
      “啊~”梅若华惊醒过来,眼前小山村血色的情景才慢慢从眼前消退,她许久没有做梦,没想到如今一做便是这般噩梦。
      “怎么了?若华。”黄药师推门而入,看到小徒弟苍白的脸,上前把上小徒弟的脉,知道她只是近日太劳累,做了噩梦惊到,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只是噩梦,师傅在呢,莫怕,莫怕。”黄药师一下下抚着小徒弟的头发,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安抚小徒弟,“梦到什么,和师父说说,这天下没有师父做不到的事。”
      “师父,师父。”梅若华心头涌上一种莫名的愁绪,她为什么会梦到这样的场景,那个山村究竟是在哪里,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
      她看着师父关切的目光,张了张嘴,她怎么说,说她梦见的事情都会发什么,说不久的将来会有一个小山村因为一本经书被人屠杀干净。
      他会不会相信?会不会将她当做妖孽?
      她将头埋在师父温暖的肩头,半晌才嗫呶道,"我梦见我娘了。"
      黄药师叹了口气,他知道她没有说真话,小徒弟竟然还会将梦中的事情瞒着他,真是伤师父的心,但是小徒弟声音轻轻淡淡,带着惶恐与伤心,又是为小徒弟心疼。
      罢了罢了,左右不过一个梦,何必逼她呢?怕是一些小女孩的心思不愿和老师傅讲。
      隔天两人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打点行礼上路。
      黄药师离岛当然不是无事便随处逛逛,他年少时就独自离家,行走江湖,在江湖上晃荡了近十年。
      他的本事又大,志向又高,几乎将这天下都踏遍,这次,出岛自然不是为了见识各地风情,他此次出来是为了寻一个人,说是个几年间游荡在江南一带,奸杀十几位少女的大淫贼,抓来做岛上的哑仆倒是不错,其余的话倒是没有。
      师父的脾气就是如此,她也不敢去问,左右该她知道,师父早就告诉她。
      梅若华却私心觉得,莫不是师父终于知道自己过了而立之年,生出了给他们这群弟子找个美貌师娘的意思。
      两人顺着水路一路西行到了浙江西路,此时正是三月初,春花吐蕊,欲放不放,端得是一派姹紫嫣红前的清丽多情。
      梅若华这次是第一次跟在师父身后出门,这几年因为她的身体太虚,被师父拘在岛上,不得离开半步,平日里听得师兄弟们从岛外归来,闲聊时常提起岛外风光有多好,如今见到,恩,确实是不错。
      梅若华跟在师父身后,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不断地在两侧的摊上打转,黄药师想起那晚梅若华苍白的脸,便放慢了脚步,任着小徒弟四下打量。
      摊上的货物其实也只适合寻常,毕竟依照黄大岛主的审美与本事,桃花岛上的东西哪有差了,只是少了这份市井喧闹的新鲜有趣。
      黄药师瞧着小徒弟明明对于这些小玩意儿十分感兴趣,却仍是一本正经地跟在他的身后,嘴角不由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今日人多,小心些。”
      黄药师的话音未落,一个粉衣女孩便从一侧的巷子里冲了出来,将小徒弟撞倒在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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