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精神分裂患者莞尔一笑》天空之诗

93、完结【第二部已开坑！】

　　01.
　　“……是的，我可以……拯救世界。”
　　而不是毁灭它，是的，我可以。
　　02.
　　方法很简单。
　　Charles负责联系，超人大大负责把人送到门的另一侧，复仇者们负责安抚民众，奇异博士负责找到企图毁灭世界的那群人。
　　也许还负责在世界毁灭之后逆转一下时间之类的？谁知道我们这个气球什么时候破呢。
　　Master看着Charles戴上头盔，未发一言，仍带着笑容。
　　“……怎么了？”
　　Charles突然叹了口气，索性一下子摘下头盔。
　　“……我还活着，柴郡猫，我很好，这个机器没问题。”
　　“你答应过我不读心的。”
　　“……不，柴郡猫，不是我。”答应你的人不是我。
　　Master愣了一下。
　　“所以这是你和另一个我好好相处的秘诀吗？他把心思敞开让你随便看之类的？”
　　“不，说真的，也许是因为他很可靠。”
　　Master简直想象不到，关于“Charles觉得他可靠”或者“他是个可靠的人”之类的事情。
　　我是个可靠的人吗？
　　（伊芙：不。）
　　（莫君：是的。）
　　……
　　哦。
　　那两个人开始争论，喋喋不休，Master没认真听——另一个声音突然插入。
　　（拉特：Charles发来合作请求。）
　　Master抬头，表情隐约带着点恍惚的意思——“啊？”
　　“我需要你的帮助。”
　　那张遍布着岁月痕迹的脸上带着无奈。
　　“那是一整个世界的人——我不觉得我能完全分清。”
　　你可是能在神（天启）面前世界喊话的X教授哎？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
　　哦。
　　哈啊。
　　“好啊，来啊，我可以……做得到。”
　　03.
　　至今为止，Master从未和别人分享过精神力。
　　他那磅礴的，几乎压垮他自己的力量正在被人以均匀的速度拿走——与此同时，复杂的图像出现在脑子里，再用力思考也不会头疼，他的世界从未这样清晰明快过。
　　“……”
　　你那个世界的我可能真的不太喜欢你。
　　Master隐约听得见Charles的心声，不复表面的平静，充斥着犹豫。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放着你不管？
　　“……”
　　（约书亚：……圣子，那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罪过。）
　　（卢西亚：他就只是把自己藏得太深，是不是？）
　　复杂的讯息被整理传递着，Master只是眼神放空，感受着一直以来如影随形的胀痛慢慢减轻，他似乎听得见拉特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更多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拉特：你想看？）
　　人类。
　　不以国籍或者人种为界限——行为，思想，惯性认知，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某个点。
　　拉特在将世界分类。
　　目前已知的，由三种画风混杂的这个世界——恐惧着变种人的是一个世界（X战警系列），相信着英雄的是一个世界（复联），以及由日本人组成的，满脑子想着“这是哪”的罪魁祸首（一拳）。
　　……疯狂科学家以及画风微妙的群众。
　　Master找到了他的断臂，被保存在罐子里等待研究……恶。
　　科学家们幸福的笑脸都带着点嘲讽意味。
　　（伊芙：冷静点，你可是个好人。）
　　唉？好人是什么意思？……那意味着我不能杀了他们吗？
　　（莫君：不能。）
　　哎——可是他们——他们要毁灭世界呢。
　　他们是反派哦？
　　（莫君：他们不是。）
　　都怪他们穿来穿去——
　　（莫君：不止是他们。）
　　……
　　（莫君：如果神不允许，人类怎么可能毁灭世界？）
　　啊……对。
　　发生了什么？我亲爱的【神】？
　　它怎么会放任世界毁灭？
　　随着思考之痛慢慢远离——Master低头，勾起笑容。
　　思想的深入与崛起，让答案凑到嘴边，雀跃着发声。
　　“我死了啊。”
　　【……】
　　为什么它会这样迫不及待的将一切混杂起来毁掉？它抛弃了一整个世界。
　　——这个世界再没有我。
　　Master.Nay，在这个世界曾经死过。
　　彻底的，完全的，脱离束缚，这样死去了。
　　再无法被复活的死掉，而且是一种可以被重复的，它无法阻止的方式。
　　所以它要毁掉痕迹，它失败过的痕迹。
　　现在，世界真正安静了下来。
　　——在Master脑子盘旋的问题只剩下了一个。
　　那是怎么做到的？
　　——我的完美自杀。
　　04.
　　“……你真的对我影响很多，Charles。”
　　分类的工作进行完毕，Master蜷在那个类似脑波放大器的机器旁边，精神力被消耗得剩下不过十分之一。
　　不过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脑中炸裂边缘的气球被放了一大口气，轻松的可以随便捏圆搓扁，充满了弹性，带着点健康的特征……Master时灵时不灵的嗅觉正式重新上线，他轻嗅着空气中自远方弥漫而来的惊恐与慌乱，又尝到了面前老者的担忧——薄荷味，还是那么让人怀念。
　　“我的荣幸？”
　　他摇了摇头。
　　“柴郡猫，你总是有你自己的一套见解，我对那一部分毫无办法。”
　　“ho？”Master又在发出怪声，甚至桀桀怪笑，“我亲爱的教授，就是这一部分——你关照容忍我的这一部分——你让我觉得好人也很不错。”
　　Master对自己的定义通常是恐怖片里的反派角色，恐吓着世人取乐。
　　“这里没有你的敌人，你不需要那样为难你自己。”
　　“不，它一直都在，那个庞然大物——耶稣的变异体，神明的腐尸……比我还高级一点的反派boss。”
　　会让小boss发抖的那种。
　　Master是兴奋的。
　　“曾经我为了气它宁可一直活下去，后来我发现我还活着就是它最高兴的那部分……再然后？我的死亡居然这么沉重，最荒谬的部分就在这里了……我的杀亲仇人，居然这样隐晦的宣布它爱我——！这就是所谓，神之爱就是折磨吗？神之子被束缚在十字架上遭受痛苦，因为神爱他？哦，这简直和伏地魔爱上哈利波特一样不靠谱——”
　　喋喋不休，喋喋不休，喋喋不休。
　　争论着只有自己能听得懂的荒谬议题。
　　Master捂着脸，阴冷的视线透过指间，直视着天。
　　“……总有一天搅它个天翻地覆。”
　　凭什么是它噫喜好来决定别人的命运？
　　他不服。
　　05.
　　【你总是有那么多不满。】
　　是的，是的，为什么不？
　　【因为你死了。这个世界的你死了。】
　　我不该来到这里，对不对？
　　【耻辱。】
　　他呼了一口气，眼中隐约带着动容。
　　“杀了我吧。”
　　他祈求道。
　　“既然他可以死，可以走向那个他向往的我终结，为什么我不可以？”
　　他的声音隐约带着哽咽。
　　“……太久了，实在是太久了……”
　　“……我想死。”
　　再没有声音回应他。
　　于是他又生气起来。
　　他不管不顾直接冲向外面，像是一个暴躁的小男孩，直直冲向超人。
　　“杀了我。”
　　他凝视着人间之神。
　　“你的热视线，超级速度——”
　　卡尔根本没有理他，只是背对着他，放下了怀中的孩子。
　　“什么都好，就只是杀了我吧……我想去见迪克——”
　　那名字一出口，令人窒息的痛苦便席卷而来。
　　“这混乱的世界……”
　　领口一紧。
　　人间之神冷酷的面容近在咫尺。
　　“别搞错了。”
　　Master的双脚离地了，但他也没有挣扎——他看着超人泛着红光的眸子，想着——
　　“你（我）才是混乱。”
　　分毫不差。
　　“听你的细碎抱怨已经让我耳朵长茧了，如果真的不喜欢这世界，不如离开吧。”
　　“逃走吧，就像你一直在做的那样。”
　　“啊……”
　　每次去他那个世界，被赶就会离开，被视作逃走了呢。
　　嘛，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但是这个世界逃不掉了。”
　　它说这是耻辱。
　　神的耻辱——便不该存在。
　　怎么维护也没有用，现实就是现实，气球被扎就会破掉，这就是现实——
　　（卢西亚：是的……但是，果然，还是要再做一点努力啊。）
　　他能感受到胸腔中迸发的，势如海啸的兴奋感。
　　他看得见天边蔓延而来的白色，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超人将他扔到一边就飞离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尝试用超级速度逆转个时间之类的？或许奇异博士会这么做一下试试，不过——
　　这种程度的悖论，与位于这个世界的，仍注视着世界末日的Master无关。
　　“如果是等价交换的话——”
　　他看着那片白色。
　　“拯救世界价值多少呢？我公平公正的神啊。”
　　半晌沉默，最终，在他意料之内，神做出了回应。
　　【很久都没有听到这个形容词了。】
　　略带叹息的。
　　【自你妹妹创造出我之后，再听到这种形容词——还是第一次。】
　　Master的妹妹——拥有将笔下故事变为现实的能力，她用这能力创造出了【神】，从此力量就被神夺取。
　　Master曾经是他妹妹的唯一一个读者……
　　……然而，Master可不想听它回忆过去。
　　“那价值，是我能付得起的吗？”
　　【当然，你值得一切。】
　　“我愿意支付，将它拿走，然后履行诺言吧。”
　　【如你所愿。】
　　会是什么呢？
　　生命，智慧，还是超能力？
　　Master最希望的是第一个，虽然他觉得最有可能的是第二个——他的智慧，能将精神作用与现实，某种意义上靠他的智慧才能与神联系，非常可靠；第三种也无不可能……
　　无论如何。
　　他闭上了眼。
　　让这个，存在过“让人觉得可靠的Master”和“愿意相信我的人”的世界保留下去吧。
　　……与之交换……
　　让我——！
　　06.
　　他睁开眼，呆立在繁华的纽约街道上，接受着路人疑惑的瞩目，茫然无措。
　　一切都很好。
　　天还很蓝，没有蔓延而来的白光；大楼没在倒塌；世界没有毁灭。
　　而他，站在这里，思维没有阻碍，超能力还能用——他闭着眼睛打碎了玻璃无奈的确认它甚至还精准了一些——什么都很好。
　　他也还活着。
　　……不，这不对。
　　它拿走了什么，它一定会拿走些什么。
　　不安与恐惧滋长。
　　【还没有发现吗？——，从此以后，我就自由了。】
　　它的声音如此轻快。
　　【嗨呀，我的救世主大人，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拯救世界这种奇妙愿望的——但是，也不错就是了，相较于寻死给我添堵的话。】
　　……它为什么说了这么多话？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让我俯首称臣，你让我解放了，——，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能让我说出那个词。】
　　什么声音一闪而过。
　　【啊，新世界，真是美好。】
　　“喂……你到底拿走了什么？”
　　【还没有发现吗？你是不是变傻了？】
　　神的声音宛如耳语。
　　【不过，鉴于以后你再怎么召唤我也不用回复——最后再告诉你一次也无妨。】
　　【从此以后，以因果律为证，再也没有人能在你面前提起那个词，你再也说不出，听不到，想不起那个词——】
　　【——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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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嗨，第一部完结。
拖了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下一部是原创，是的，我越来越觉得我写同人超垃鸡，当年我是怎么想的啊。
——当年……我可能更想创造个无所不能的神吧。
最后这【神】被我折腾成了这副鬼样子，祈求死亡不得幸福，我真是个垃圾作者。
下一部，无cp，没有名字的深井冰女装大佬复仇记，看人设你们就知道我想写什么？嗨，我们玩得更大点。
……
7.16
是，第二部已经开坑了，戳专栏，《我是个假的甜品店老板》，原创背景，已经更新不少了w
你们的留言是我更新的唯一动力【dy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