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精神分裂患者莞尔一笑》天空之诗

36、第十章

　　01.
　　“哟！早上吃三明治吗？”
　　夜翼沉默了半分钟，“……你在做三明治？”
　　“看到了还问？吃不吃给句话。”
　　“——吃。”
　　02.
　　夜翼知道Master在厨房里时还有一瞬间幻想过他会不会就站在那里用超能力煎肉饼；事实证明世界还没那么玄幻，或者Master的控制精细度还没足够到让他用超能力做出一顿饭。
　　尽管如此，看着Master绑着围裙切着面包片，还是有一种‘这个世界怎么了’的错觉。
　　——不过还蛮好吃的。
　　然而，平静的表象之下。
　　（莫君：沙拉酱和玉米的比例错了！）
　　依照个人喜好比例！
　　（莫君：无论如何一定太腻了！）
　　比例绝对不会错！去掉损耗之后提供的能量两个正好600卡路里！
　　（拉特：剩下的玉米怎么办？）
　　卷卷喂Kid Flash算了。
　　（伊芙：炉子里的蛋糕快好了！）
　　啊，对了之后还要画奶油——
　　“夜翼，会画奶油吗？”
　　“你还做蛋糕了？！”一脸震惊的表情。
　　“哥无所不能！”
　　（伊芙：你就吹吧！一会蛋糕糊了自己负责吃掉！）
　　“……”夜翼不动声色的抽了抽嘴角，接过装奶油的袋子，看着烤炉自己打开，模具里的蛋糕自己飞出来，平稳的悬浮在他面前。
　　哦，玄幻元素齐了。
　　“你得再加个碟子。”
　　放弃治疗的夜翼看着不知哪里来的碟子晃晃悠悠的飘到了蛋糕正下方。
　　……
　　我今天早上本来要干什么来着？夜翼纳闷的坐在餐桌旁，看着联盟成员们分食蛋糕，Master站在餐桌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吃着草莓蛋糕——突然反应过来，这好像是个梦。
　　04.
　　现实中，某天早上。
　　Master顶着黑眼圈嚼着杯面，扫视站了一圈的真·正义联盟们，含糊不清的问：“你们这么闲？”
　　闪电侠，火星猎人，蝙蝠侠。
　　七位元老来了仨。
　　“今天没有地震飓风火灾海啸，”闪电侠跑过来给哥送来了一杯水，“有充足的时间处理你的问题。”
　　“……”哥翻了个白眼，“哥怎么觉得是你对哥的心理感兴趣。”
　　闪电侠耸了耸肩，“就算有灾难，我也可以很快赶过去，”他伸手指了指后面两位，压低声音“大型灾难蝙蝠侠去了也没太大用，火星猎人倒是认真过来帮你的。”
　　“哼。”
　　“吃饱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唯一一个认真过来帮哥处理问题的（火星）人发话。
　　具体流程不跟哥说，他们只要哥睡一会，做个梦。
　　——除了那个梦以外的梦。
　　05.
　　“夜翼，事先说好，第二步最重要的一步，第三步能不能简单高效就靠第二步了。”
　　“了解。”
　　“我会让你们进入同一个梦，由你引导场景，Master补充，但是注意以下三点：
　　一，不能让他的人格再分裂，梦中的分裂就是具现化为不同的人，但是如果在梦中受伤甚至死亡，他的人格也会消失。
　　二，不能让他情绪太激动，他会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抢夺梦境控制权。
　　三，尽可能的掌握情报。”
　　“听懂了吗？”
　　夜翼点点头，提出疑问：“在这个过程中，Master是清醒的吗？睡梦中人脑的思考频率比清醒时更快。”
　　“……他的潜意识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中，不会出问题的，如果运气好，他不会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比如你可以在开门的时候从正义大厅转换到小吃街，他不会怀疑。”
　　“了解。”
　　“可以开始了吗？”
　　“好的。”
　　06.
　　夜翼揉了揉额头，在心里哀嚎了一声。
　　一没注意就变成了这种局面，肯定是因为刚才看着Master吃杯面结果自己也饿了的原因。
　　话说起来居然是Master会做三明治这点比较让我震惊，绝对是哪里坏掉了。
　　07.
　　“Crusher，有任务要和你一起出。”
　　夜翼走到门边，语气淡定的说。
　　“OK，走吧。”
　　说走就走，连任务是啥都不问。
　　夜翼默默把解释噎了回去，打开门——对面是电影院？
　　临走前回头看着泛白消失的少年联盟成员们，决定什么时候真的聚个餐好了。
　　08.
　　“喜欢什么电影？”夜翼装模作样的低头研究着传票上的鬼画符，用余光盯着Master——他看着用清晰打字写着的‘复仇者联盟2’的海报出神，半晌，笑着说，“恐怖片。”
　　夜翼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手上的传票突然列出了长长一串电影名——全都是血腥恐怖型的，抽了抽嘴角。
　　“就这个吧。”勉强挑了个看过的恐怖片，夜翼淡定的接过Master手上不知道哪里来的爆米花，木着脸走进的放映厅。
　　显然Master对这部电影没什么印象，银幕上只有几个片段和大片的红色——Master本人盯着夜翼不放，不时抽动着鼻翼。
　　“你在闻什么？”
　　“香味。你闻起来很好吃。”
　　夜翼觉得自己的汗毛竖起来了。
　　“你不吃人肉吧？”
　　“人肉比起来没有牛肉好吃，论斤卖也不够贵。”Master耸耸肩，依旧注视着夜翼，全神贯注。
　　所以夜翼完全没有放松，反而更警惕了。
　　“那你吃的是什么？”
　　“负面情绪。你知道。”
　　“具体一点？”
　　“恐惧，绝望，贪婪，嫉妒，憎恨，悲伤，越激烈越好吃。”
　　“……为什么喜欢吃它们？你也吃正常的食物……？”
　　“正常的食物提供给我变形的能量，负面情绪给我快乐和满足。变形怪没有感情。”
　　“……”
　　“害怕了吗？”Master凑近了一点，陶醉的舔了舔嘴唇，“我只是半个变形怪。神总是爱给我一线生机。”
　　“……”
　　“你的呼吸变快了。”
　　“只是有点惊讶。”
　　“没什么好惊讶的，事实上，如果你接触过随便一个怪物猎人，他们会比你更惊讶：变形怪身边居然有活人。变形怪可是以杀人为生，以折磨死前人类获得的剧烈绝望为荣。”
　　“……你不是那样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杀过人？”好像是惊讶的口气，“错了哟，我啊——”
　　“你杀死了你的妹妹和父母，我知道。别想瞒过蝙蝠家的侦探。”看你那时候的样子就知道了，“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
　　“还有一位情人，无理由的，纯粹被我滥杀掉了。”
　　“……”怎么回事？
　　如果是伤心和后悔，不应该是这种表情，他的语气未免太愉悦了。
　　就算怎么伪装，Master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他没死。”
　　“哦，蝙蝠家的侦探。给你鼓掌。”他开始拍巴掌，在莫名寂静的影院环绕不绝，前后的客人都没有出声或者阻止。
　　糟糕。
　　他已经掌控了梦境——情绪激动。
　　整个环境化为泡影，变为一片乱七八糟的涂鸦，惹人恶心的星空不断旋转着，只有双子座的图案非常清晰的被穿在了一起，其他星座纯属一片白点。
　　“我也只记得自己的星座图案。”夜翼扫了一眼星空，突然故作轻松的说了一句。
　　Master哼着歌，然后星星们停止旋转，互相连接，不只是常见的十二星座，诸如天猫座，狐狸座等星星都出现在星空上——大型星座图。
　　“……你都记下来了？”你是有多闲。
　　“很美吧？”Master看着星空，最终那些虚伪的线都消失了，徒留一片闪烁的星星以及唯一一个清晰的双子座。“我妹妹很迷星星的。她花了一年可以把星座图画下来，我只需要一个小时，却陪她画了一年。”
　　“……”你们一家都很闲。
　　“因为我们有时间，可以随便玩闹，你们这些鱼唇的人类，只不过是食物和玩具。”
　　“对于变形怪来说，哈？”
　　“啊，对，没错。我不是变形怪，不完全是。所以刚才那句话就是开玩笑的。”
　　“……”
　　“哥早就不是中二病了。世界上没有最强，也没有真爱，甚至公平也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成真，所以哥只要好好活着就好了。”
　　“可是哥快要活不过去了，哥，真的超想回家的。”
　　09.
　　真心话，终于。
　　“但是哥回不去啦。哥穿越的能力已经开始衰败了，我不能再完美的控制它了，回不去啦，只能在随便哪里找个家算了。”
　　“结果都是假的，累死了。”
　　“……我知道了。”夜翼点了点头，“你分不清二次元和三次元了。”
　　“对哥来说，”Master伸手戳了戳自己的心，“你的二次元，就是哥的三次元。”
　　“所以简直烦烦烦。”
　　“……”
　　还是哪里不对。
　　“你还不相信自己的存在。”
　　“你不觉得有点可笑吗？既然都被印在纸上了，怎么可能是真是存在的呢？”
　　“你可以当做这是历史。”夜翼隔着面罩盯着Master的蓝眼睛，“这不是‘预言’，也不是‘命运’，这是历史，是某个时间点，某个平行宇宙的记录。是可以改变的。超人曾经做到过。”
　　“……”Master低头沉思了起来。
　　夜翼露出了一个微笑，“哪怕是可以在一个小时里记下一张星图，你还是纯粹的缺乏想象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