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精神分裂患者莞尔一笑》天空之诗

22、第十一章

　　01.
　　莫君是【Master·Nay】在某年某月某天从某个世界拐回来的养子，而且是被卖了还乐呵呵给他数钱的那种。
　　不过相对于呆在空无一人的世界等待饿死，这个新世界简直是天堂。
　　……除了他的养父在全力以赴的作死。
　　直到他真的死了。
　　02.
　　“砰砰砰——”
　　戴着隔音耳机，姿势标准地举着枪的莫君打完了所有子弹，把耳机一丢，刚想走就被伊芙小姐狠踢了小腿。
　　“给我摆好再走啊邋遢鬼。”
　　“是是是——嗷别踢了！我错了！”
　　好好摆放耳机后踮起脚尖轻轻磕了一下后脚跟，隐藏的轮滑瞬间冒出，在伊芙小姐‘不许在走廊练习轮滑’的怒吼中扬长而去。
　　这是为了补充自己机动力不足而特别给我设计的轮滑鞋，莫君想着，此时不玩更待何时。
　　沿途路过美国队长，特意转个弯回来打声招呼。
　　“队长你好！要一起吃午饭吗？”
　　“呃？我刚才已经和托尼一起吃过了。”
　　“哦，好吧。”莫君耸了耸肩，脚下一转极为灵活的绕过队长，重新奔着食堂滑了过去。
　　结果特工莫君正确的生活是什么呢？练习枪法，出任务伸张正义，每天定时调戏队长，偶尔掉落的伊芙特制小甜点。
　　在路过休息室时，莫君停顿了一下，打开自己的柜子，看着里面——那个混蛋父亲一边拉着年幼的自己一边自拍，这是唯一能用来怀念他的东西了。
　　而且这么搞笑的照片拿来做遗照简直违和感爆表。
　　他想想，只少要拿到一张他的遗照，表情严肃的。
　　所以他慎重的放弃了午饭，直径打开了休息室的大门。
　　03.
　　门对面是一位穿着——和服？的小姐，笑嘻嘻的询问门卫为什么自己不能进入酒吧。
　　……这是什么节奏？
　　他走近了一点，看着那个熟悉的笑容，那位小姐回头看了他一眼，依旧是那种眉眼弯弯的笑容，却吐出了一句话，一句差点把莫君呛死的话。
　　“你闻起来很像焦糖玛奇朵。”
　　04.
　　肯定是我打开门的方式错了。
　　05.
　　再次重开，他也不用面对究竟叫养母好还是养父好的纠结了，对面那个家伙仰面依在天台上看云，听见有人靠近也不低头。
　　“哟，你来啦。”
　　那家伙懒洋洋的说着，他的头已经伸出栏杆保护范围了，他后脑勺所对的，大片废墟和硝烟。
　　我不应该站在这里。
　　莫君反复提醒自己——我不能……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他听见自己用干涩的嗓音提问。
　　养父猛的低头看了一眼，几乎是松了一口气，“什么啊，是你嘛。”
　　“……你在等谁？”
　　“呵，你懂。”
　　“……”我不懂！
　　看着养父一脸油盐不进的继续抬头看云，莫君莫名其妙的想起来，他给养父收尸的时候，他脸上那不合时宜的夸张笑容。
　　“你在笑什么？”
　　“——恩？”
　　养父哼了一声带表回应，他低头看过来，一些意味不明的冰冷笑意溢满了的他的眼睛。
　　“我才不管什么原因呢，人类。离开我的地盘。”
　　——那是第一次，莫君了解到有谁笑着的时候不代表开心的。
　　06.
　　再次遇见他，是看着他靠坐在墙角，一边翻着书一边笑。
　　莫君看着他翻的那本书，心凉了半截。
　　我就知道这家伙不学无术，不会读什么名著之类。
　　但是把自己的起源故事当做笑话来读，果然是太过分了啊……
　　所以莫君连招呼也没打，再一次打开了一扇新的门。
　　……他不确定会到哪里，但他知道他一眼就能看见他的养父。为了照一张遗照，莫君就在无数个世界中开始挑挑剔剔，用自己的眼睛看着所有时期的Master·Nay，却还是没有下手拍张照片。
　　并不只是想再和养父多呆一会。
　　只是，想起我那个世界的养父已经死去，那个杀死他的人又多了一项噩梦内容；觉得自己可以穿越空间实在是太幸运了，忍不住想要炫耀一下。
　　07.
　　但是，当他发现他已经找不到回到自己所在的空间的路时，他真的笑不出来了。
　　“我还真的是像教授说的——被他带坏了？”在作死但还没死的莫君忍不住喃喃自语。
　　08.
　　最后，他看见了那个小男孩，歪着头，看着他，眼眸湛蓝。
　　“恩，你好呀？”
　　不我完全不好。
　　他甚至意识不到自己说了出来。
　　他知道自己无法参与进养父的幼年时代；他只能到达养父与Logan相遇之后——一个怪物有了心的时候。
　　他看着那孩子茫然的眼睛，几乎瞬间就想到了原因。
　　他听见X教授在他脑子里说话，但他还没听完就抢先否定；当他确定这个空间的他无法被带离自己的世界而来到这里时，他被这空间驱逐了。
　　【你不应该在这里。】
　　一片纯白中，莫君故作镇静的推了推眼镜，他听见神低沉的声音：【你发现了，我应该抹掉你。】
　　“你就是神？”
　　【当然。】
　　“是你——让我的养父，杀死自己的至亲，陷入疯狂？”
　　【也是我，让你绝望的养父想要跨越时间寻找你。】
　　神连停顿都没有的说了下去。
　　莫君哑口无言。
　　【我没有控制任何东西，我只是看着。】
　　神说，声音依旧冰冷。
　　【那是他的选择——不让别的灵魂霸占他妹妹的身体，纵容愧疚让他疯狂，杀死他自己的父母。】
　　【我只是和他交换，给了他力量。】
　　“难道提供凶器——”
　　【错不在刀。】
　　“……”
　　他心里一阵无力。
　　【你想知道，你养父后来怎么样了吗？】
　　“……啊，是的。”
　　【去看吧，我也在等待着这个世界他的结局，允许你参加。】
　　08.
　　“莫小君，有些时候你不能问太多的。”
　　他看着父亲那个笑容——假笑，为了掩饰眉毛附近肌肉不移动而眯眼，他的笑声故意夸张到得假到像真的似的。
　　他看着他站起来，终于舍弃了那身幼小的伪装，他看见养父背后的黑洞。
　　“我与它打了个赌，如果有谁提了出来，”那个笑容更夸张了，“我就去真的把他全部吃掉。”
　　他看着养父摇晃着离开，不知哪里的音乐震耳欲聋——明明并非是缪泽科在使用身体，狂乱的音乐倾泻而出。
　　（i'm drunk
　　我醉了
　　i suppose
　　我猜是这样
　　if it looks like i'm laughing
　　如果我看起来是在大笑
　　i'm really just asking to leave.
　　我其实只是在要求离开
　　this alone,you're in time fot the show
　　仅此而已，你的表演时刻到了
　　you're the one that i need
　　你就是我需要的人
　　i'm the one that you loathe
　　而我是你厌恶的那个人
　　you can watch me corrode like a beast in repose
　　你可以看着我腐败，就像安静的野兽
　　cause i love all the poison
　　因为我爱所有的毒*药）
　　看着那个小孩子在摇摇晃晃中身体拉长——他的胳膊更细了，却还是被主人不管不顾的拉长，甚至再一次重现了那黑色的一缕，独特的发型。
　　他疯了。
　　莫君想，他的确是疯了，也许同样在赌博；或许他在想能不能在面对Logan之前把自己弄死。
　　他感觉到泪水滑落自己的脸颊。
　　他知道他无法拯救自己的养父，像是养父把自己从只有一人的世界中拉出来。
　　09.
　　“HI。”我看着他，他淡定的咬着烟，毫无疑惑的盯回来，所以我就挑挑眉，“结果你早就知道啊。”
　　“全世界能笑的那么假的估计就你一个。”
　　“WOW！我感觉自尊心严重受伤。”
　　我缓慢的靠近，用细瘦到只剩下皮包骨的手，扣上了他的后脑勺。
　　一个迟到的吻。
　　10.
　　摩擦，舔舐。
　　源源不断的浓烈情感几乎让我的血液重新流动了。
　　直到他的情绪被一丝不漏的吃干抹净，我还是没有满足。
　　饥饿。
　　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好饿好想吃好像再来一点好饿好想吃美味美味美味好棒再多一点好棒来来来痛苦痛苦痛苦好想吃好想吃好美味——
　　手不受控制的抬起。
　　“啪。”
　　一个清脆的响指。
　　那个大叔咬牙切齿的挣扎着闭上了眼睛。
　　天啊噜。
　　这么好吃，怎么可能吃一口就放下啊。
　　要抓起来全部——都吃掉才对啊。
　　11.
　　莫君疯狂的开门关门开门关门，试图找到那个一脸痴汉狂奔而去的养父。
　　直到他打开一扇门，门里的那个人渣忘乎所以的使劲亲吻着沉睡的人，狼叔明显被催眠没醒而且还是在做噩梦——他猛的扑上去狠狠地跳起来打了人渣的头。
　　人渣毫无预警的倒地晕了过去。
　　直到莫君费尽周折把噩梦中的金刚狼唤醒，眼瞅着他瞬间暴怒的恶狠狠在人渣背后踩了好几脚——完全罪有应得。
　　“这什么破事！”踩完不解气，Logan猛的一扯手腕，一阵绷紧的声音——莫君看过去，瞬间黑线。
　　Logan的一只手腕被拷在了墙上。
　　“Shit！”发现锁链完全划不开——连曼德拉金属都无可奈何的物质，人渣你够了啊——金刚狼简直要抓狂了。
　　莫君盯着锁链半天，低头看着呼吸急促却怎么也不睁眼睛装作还昏着的养父，叹了口气。
　　“……鉴于你应该也算我的养父？”手指指了指墙。
　　“……Damn it！”冷静下来的金刚狼骂了一声，三两下把锁链从墙上挖了下来，一把拎起还装昏的人渣，“带我去找Charl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