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代价（修）》小麻烦--狸狸

18、第十八章：告白

　　“10年只是一个数字”倪书灏摘掉眼罩，瞪着他那明亮的眼眸与这个绿眸对视，“对于莫优来说，这10年也许是感情，对你呢？”
　　“对我自然也一样”
　　“那好，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倪书灏没有动，直直地盯着他，“你大半夜来找我们的目的是什么？知道是她救你一命，需要这样激动吗？”
　　“我只是不想欠她人情”
　　“你这辈子恐怕是还不清了”韦柏然不放弃亏他的机会
　　“我”
　　“好了，你从来不屑于解释的，不想说的话也不论怎样你都不会说的。只有你自己才知道答案”。倪书灏拉起卓越的手放在胸口，“听听他的声音！你真的不知道这一切，还是你不想面对？即使你宿醉，你也不会把人带到你房子的，你混了那么久，这么一点警惕性都没有？任由他帮你包扎，自己却全然不知？被刺受伤，她在你身边一直呼救，帮你包扎，鼓励你坚持，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分辨不出她和莫优的声音？至于那排骨饭，你从小吃管家妈妈的饭长大，难道辨别不出他们之间的差别？如果这些你要说你无法分辨，那么你的什么狗屁报仇计划也别实行了，因为你做老大最基本的警惕性，分辨性都没有，还说什么夷平福尔摩沙，别痴人说梦了！”
　　倪书灏的话，让卓越哑口无言。是的，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清楚，只是不想面对。
　　“好了，该说的，我们都说，要怎样，还是由你决定，我希望你不要每次都用脑，也换心试一试。”拍了拍卓越的肩头，伸了个懒腰，“我要回去睡觉了”
　　“me too”
　　“啊”打了一个哈欠，“可以睡觉了”韦柏然也拖着身子上去了。
　　回想刚刚的好友对他说的话，漆黑的房间里看着对面的窗口，如果说他与莫优纠缠了10年的话，那么他与薛蔚琪已经纠缠了20年甚至更长。
　　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想法是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忘了最初的目的，他现在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近些日子薛蔚琪都站在门口等着卓越回来，可是卓越都对她视而不见，她也没了当初的害羞，只是一如既往的坚持。
　　这十几年来，她真的很累，每一次都是在他身后默默地看着他，可每次都被他狠狠地伤害，她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老医师说的对，早晚有一天她累了，乏了，再也没有力气等下去了，她就会放弃。她最近越来越有这样无力的感觉，所以她在做最后的拼搏，如果还是没有任何收获，那么她会如他当年要求他的一样，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她会躲在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
　　卓越如往常一样回到家，门口却不见薛蔚琪的踪影，他微皱着眉头，心里有些忐忑，车火速驶进庭院。
　　狠狠摔上门，有些气急败坏，还是习惯性地走进厨房，却看见那熟悉的身影正在忙碌。单从这味道就可以判断出，是他最爱的排骨饭，对了今天是周六。
　　薛蔚琪的效率还真的不是盖的，快的让他不敢相信。
　　将排骨装进盘子，再盖在白饭上。他真想立刻就冲进去大吃起来。
　　只是，薛蔚琪从鼻子上摘下夹子，她的鼻子已经红肿的像个小丑，刚拿掉夹子，排骨的香气就直奔她的鼻子，搅动了她的胃，连忙跑出厨房，撞在卓越身上，她没有时间解释，径直跑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吐了起来。
　　自小时候吃坏了肚子，她再闻到排骨的味道，就会想吐。但是为了卓越，她捏着鼻子，夹着鼻子学做他最爱的排骨饭，她不知吐了多少次，搞得她现在快成了素食主义者。
　　卓越跟着她走进卫生间，看着薛蔚琪痛苦的表情，脸色已经泛白，抱着马桶痛苦的样子，更加让他无法克制，拳头紧紧地攥着。
　　“你到底想怎样？”毫无怜惜之情地拉起几乎要摊在地上虚弱的人儿。
　　薛蔚琪多年后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直视他的眼睛，虽然身体很虚弱，但她的眼神从来没有这么坚定过。
　　“我喜欢你，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喜欢你，不管是自负张扬的卓越，还是冷漠淡然的卓越，我要一直站在你身边，我就是要爱你，即使把我全部抽干，我还是要爱你。”
　　“不可以”她为什么要说出来，他忍耐这么久，做了这么多就是不要她说出来，为什么她要说出来。“你不可以爱我！”
　　“为什么？”
　　卓越激动地抓着她的肩膀，十个指头像要插进她身体一样，“听着，我就当你没说过这些话！”他试图让自己冷静，“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或者兄妹，但是绝对不会成为恋人！”
　　薛蔚琪甩开他的手，让自己平静，“好吧！”
　　卓越听到她的回答，根本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心反倒不知名的抽痛。
　　薛蔚琪转过身来，坚定的眼神注视着卓越，“我是不会跟我爱的人成为朋友的！”说着就踉跄地走出卓越家。
　　虽然她家就在对面，但她却觉得好远好远，怎么也走不出去。
　　眼泪再一次决堤地流了下来。她以为她可以的，她以为她可以默默地站在他身后，不求任何回报，即使做他的朋友，他的妹妹，但是她做不到，而她同样深知如果那样做了，他们两个都会很痛苦，那还不如她一个人痛苦的好。
　　他连她爱他的权利都剥夺了！
　　走了不知多久才回到家，她径直走进浴室，扭开水龙头，任冰冷的水直直地拍打在她身上，让水与眼泪交融，让她最后一次哭泣，让她埋葬她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