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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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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饶和长策二人走在夕阳下,去买山楂锅盔。
几步开外,津渡悄悄的跟在后面。离家时,师傅和他说过,长安城里每个人都不容小觑,凡事都需小心些。虽说他有轻功,走路轻,但还是小心翼翼地不露出动静。
长策从小就由一位上过战场的老将军教授武功,所以出酒楼后,发现有人跟踪,并且跟踪的人武功还很高,他自认为单挑是打不过,何况还带着妹妹,心里一阵发慌,万分后悔没带侍卫。
但在皇宫内的十几年熏陶,他也能敏锐的洞察到那些危险。虽说那人跟着是跟着,却也察觉不到那人要伤害他们的心,奇也怪哉。
无论如何,相饶不能有危险,长策暗自下了决定。
相饶也察觉到了兄长莫名绷紧的神经,有点后悔日头落了还出来乱走,自己伤到算不得要紧,五哥哥要是有什么差错,那可真的后悔药都无用了。
他兄妹二人各自心里思索逃脱的办法,一时都没有说话。
忽地前路跳出一位衣着干劲的负剑男子,他向长策走近两步,行礼道:“给主子请安”。
此人为江夜,与湖雨同为长策的密探,游走于长安城里,给长策收集各方消息,不是紧急情况不会现身。
长策问道:“何事?”
江夜抬头往津渡方向看了看,分不清那是何人,所以他不敢把要事就这样直白得说出去,恐津渡为敌人的钩子,只简短地回答道:“家中有事”
这家中,自然指的是宫中,有事,兴许是各位龙子龙孙云里折腾。
长策向津渡方向瞟了瞟,要他派人速速解决这麻烦,说道:“那便速速归家”
江夜有规律的摇了摇衣袖内的铃铛,眨眼工夫就有数位黑衣男子跳墙而来,他指示一番。
回宫途中,江夜细细将事情向长策禀告完毕。相饶跟在哥哥后面,被江夜说的事情吓出了魂,不知是真是假。
津渡准备悄悄去听家中有何事,却忽地发现有二十多位黑衣男子直直冲过来,像要把他抓到十八层地狱油炸一番,他此前并未见到这般多的刀尖带血之人,一时只顾逃跑,早忘了山楂锅盔。
那兄妹二人,兴许就是师傅口中最不能惹的人吧,什么事也没做,竟找来二十多的死客,真是不知去何处诉苦。
津渡在房顶与地面之间上蹿下跳,苦着一张脸,跑着跑着,赫然发现前面屋顶上有一只小白猫,安静的卧在房顶上看月亮。
津渡慌忙飞过白猫,说声:“借过兄弟”
白猫只懒散的向他望了一眼,准备向旁边挪一挪,静了一静,伸出小脚来,绊住津渡。
津渡向院子里掉下去。
趴在不知道在哪里的院子,等待着二十多人跳下来追杀,津渡闭眼心里只想到:“就连猫也,脾气暴躁”。
他绝望的等了一会儿。却没见人拿刀杀他,睁眼一看,四下并没黑衣人,只眼前站着一位温润的美男子。
此情此景,难以置信,无话可说,去哪静静。
沈流归穿着睡袍,半睁着眼,迷迷糊糊的问道:“何故脸先着地?”
津渡答:“被人追杀,无可奈何”
沈流归问:“怎知此处安全?”
津渡瞪着眼:“不知此为何处,被猫绊倒,以为命丧此地”
流归顿了一顿,笑出声来,说道:“我误打误撞也算救你一命,不必言谢”
指了指门,道:“门在那里”
转身回去要再接着睡觉,
津渡脸色一红,虽说有点摔疼,面子上也过不去,但确实安全了,看此院主开始赶人,只能爬起来走向门口去。
白猫,也就是饺子,跑过来围着流归转了一圈,又跑去津渡脚边,提起了津渡的裤脚。
那里赫赫然有一枚印记,三条波浪线在脚踝处。
流归一怔,抬起手,止住津渡,说道:“这位侠客,看你有些骨折,不如在此地修养几天”
津渡痴着一张脸,问:“那怎么好意思呢?我们不生不熟的”
流归问道:“你可是被人追杀?”
津渡皱着眉头:“莫名其妙的,二十多人追着我跑了好几里地了”
流归道:“你这样出这院…”
津渡心道:“这里安全是安全,留在这里最合适不过,但这人与这白猫甚怪异,而且这人刚才还要赶我走,现在又忽然好心肠…”
流归大约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道:“这里不养闲人,看你有些武功,当个打杂如何?呆一些时日,没人追杀你了,我厌倦了,你走便是”
津渡想起他的送信任务,又想起刚才二十多人的刀,又看着这怪里怪气的猫,思索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有些猎奇的答道:“那我在这里谢谢你收留了”
流归打了个哈欠,摸了摸津渡的胳膊,道;“这里可能有些脱臼了,我给你接上”
津渡看着那张精致的脸,光滑的皮肤靠近,心里竟漏了一拍,恍惚之间,痛了一下,胳膊就接好了。
津渡看着面前这人,心里终于明白,他比猫还要怪异。
望着流归回卧室得身影,津渡问道:“咱们是什么营生啊?”
流归答道:“刚忘了说,小本经营,卖些玉器”
津渡踉跄了一下,难道…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