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之恋》千江与

4、我的老婆——沫

　　（四）
　　我可没兴趣知道那女人的名字，她的风流韵事，她的身家背景，她的三围。天哪，那些碎嘴的仆妇，好像天下就没什么事情是她们不知道的。整日里东家长，西家短的，唉，女人呀，真够烦的。

　　我不是也应该有个女人吗，我当然有，不就是卿儿的娘嘛。那她就不烦吗？当然不，不会不烦，恰恰相反，她才是这府里上上下下最烦的女人，一个纯粹的泼妇。她叫沫。古怪的名字。
　　三天前她回家探亲去了，我才得以耳根子清静了三天。算算日子，她今天回来，我晚饭后便去厨房要了些剩饭剩菜，若她回来没得吃，那我今晚可有的烦了。

　　三更半夜，她终于回来了，一落座便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刚撂筷又开始数落她家里的人，一个不落。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涟啊，我要洗脚。”

　　我便蹲在地上帮她洗，听她继续滔滔不绝的讲她一路上的见闻，听到头晕。然后她越讲声音越小，最后变成了低声的啜泣，我便把她揽在怀里，直到她哭够了便在我怀中睡去。

　　两腿有些僵了，我的小救星才出现。看到这个再熟悉不过的情景，他也投来了我料想中的鄙夷眼神。

　　“卿儿，快过来帮我把你娘扶到床上去。”我小声地恳求他。

　　“你自找的。”他却很大声地回我这么一句。天杀的，看来我今夜无眠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居然是在床上，真是万幸。而我那个泼妇老婆早已不见踪影了。

　　推开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调戏府里的一个侍卫，也许不该用这个词，但我想不到其他什么词来形容这个场面。院子里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了，我倒不是很在意的，那是她的爱好。径直穿过院子，全当他们是空气。

　　大人有时也会问我，“涟啊，当初是她勾引你的吧。”我依旧笑而不语。
　　我就是不爱说话，也不会说话。我是个心明嘴拙的人，是呀，人总不能十全十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