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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我和李晓烨成了陌路人。大学以后,我们考取了不同的学校,和郑琪琪也彻底失去了联系。我时常会坐在操场的台阶上,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学生,回想以前的一点一滴。大学的最后一年。我正在教室上课,李晓晔突然来找我。三年不见,他更加帅气了,浑身散发着不可阻挡的魅力。教室里响起女生此起披伏的惊呼。

      “好久不见。”

      我在艳羡的目光里走出去,嗓子发干,“好久不见。”然后,李晓晔就笑了。

      午间,我们一起吃了午饭。晚上我带他逛校园,一路上很是引人注目。我带他来到我常坐的台阶上。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我偏过头,“我时常在想,如果当初我把萧逸和郑琪琪的事告诉了你,事情是否好有挽回的余地,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李晓晔把我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眼泪流进他的脖子。那夜之后我们关系缓和,恢复到以前,快毕业的时候我们走到了一起,成了最令人艳羡的青梅竹马。

      我们都没有提起郑琪琪。我知道,郑琪琪是个禁忌的名字。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疤。

      大学毕业后,我们在本地找了工作,举行了订婚仪式,当所有的亲戚来到的时候,李晓烨没有出现。我打开新房的门,心化成灰。他的怀中,躺着他朝思暮想的女孩。

      我没有看李晓烨,他的嘴角扬起,还在做着美梦。只是紧紧看着郑琪琪,“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是即使我这样了,他还是喜欢我。你长得不如我,成绩不如我,你处处不如我,为什么可以得到这么多。你有父母的疼爱,李婶虽然骂你,可是却待你最好,你还有一群好玩伴。小时候一起玩游戏总是你受到的照顾最多,难道只不过我是私生子就要承受那么多么。”郑琪琪笑了,脸上很狰狞,“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你喜欢他了。你勾引了我的男人,我也还给你。其实我知道是萧逸说了谎,可是你拿什么和我争。我唯一赢过你的就是李晓晔,可是你在他心中那么重要,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超过我。那天是我故意让萧逸撞见你的。你还不知道吧,李晓晔是为了我才考去A市,整个大学我们都在一起。你知道他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么,都是因为我啊,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原来,你也会嫉妒。”平静地关上门,掩去了一室纠葛,我没有理会身后双方亲友的大呼小叫。

      我离开了家乡,整整三年,在陌生的城市独自舔舐伤口。吴夜,他是我的学长,在一次聚餐上才得知我们是同一所学校。也是他动用关系把我调到公关部。他什么都不问,而我觉得忙起来才感到自己还活着。后来还是和父母取得了联系,通过只言片语。我知道了当时的情景,李晓烨在众叛亲离里执意要娶郑琪琪,无奈之下李父李母含泪答应,最后郑琪琪在婚宴上不辞而别。李晓烨颓废了三年,他的父母丢尽了面子,不再管他,独自回了老家。

      接到他的电话,那句迟到了三年的“对不起”,我才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何苦为了一个始终不爱自己的人浪费时间。

      三年很长又很短,我熟悉的院子变成了小区。看着身边即使到了夜里还不归家的孩子,蓦然想起十几年前我们也这样耍闹过。

      就这样漫无目的走着,这场雨来的突然,街上喧闹起来,原本安静的街道变得嘈杂,又归于平静。我走进一家奶茶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雨点嗒嗒落下来,偶有行人匆匆而过。

      在没有郑琪琪以前,李晓烨最照顾的是照顾我。那日也是这样一个雨天,我们俩趴在公共窗台上啃点心,“以后我要娶的女孩一定要是我喜欢的。我会保护她不受人欺负。”

      我知道,他的父母过的不幸福,经常传来摔锅砸碗的声音,他是早熟的孩子。我把手里的点心递给他,他没有接。

      李晓烨说得对,我嫉妒了。可是对于萧逸的事我问心无愧,我去找过郑琪琪,可是她一意孤行执意相信萧逸的说辞。“这个女的是你朋友吧,她想要勾引我。”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才明白我的眼泪

      不是为你而流

      也为别人而流

      一直不太明白陈奕迅这首歌最后到底要说什么,时隔多年我才明白,一个人可以在你的生命里刻骨铭心,但并非不可复制。我对李晓烨的执着就像李晓烨之于郑琪琪。

      郑琪琪就是那根竹竿,李晓烨就是那条藤蔓,她于他终究是最美好的梦。是他年少时光里最想要的执念。

      你只是在那惊鸿一瞥中爱上了她,想要与她白头偕老。

      而我发现,我好像也并没有那么爱你,那个雨天以后我只是想抚平你的伤口,然后独自编织了一张网,越陷越深。在潜意识里我总认为李晓烨是属于我的,就像小时候无论做什么都会护着我,我只是不愿意看见这样曾经待我的人用同样的方式去呵护例外一个人,最终成为了我的偏执,到最后才发现入戏的只有我一人。

      雨已经停了,我走出奶茶店,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学长,明天晚上你来车站接我吧。晚上不安全。”

      吴夜笑得很大声,“好。”

      我也会回复,“好。”

      不是所有的青梅都配竹马,世人总喜欢把青梅竹马放在一处,竹马终究跑得太快。也许竹马也爱过青梅,但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若感情变成了束缚,不要也罢。

      太累了,不想再执着了。李晓晔,从此以后我会怀念你,因为你曾经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带给我温暖,却再也不会把你刻在心间。往事随风,千帆过尽,我们终究都变了。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也许绿茶配青梅也别有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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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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