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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一次撩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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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废、放松的周末一晃而过,龚袁霏和闵乐各自提着公文包出现在云艺科技公司大厅,先驻足观摩观摩公司内部装修,品头论足,过过嘴瘾。
“真是气派。”
“嗯,挺气派的。”
“切,你就一点都不羡慕?”
“嗯,金窝银窝都不如我的窝儿。”
“反正你说好了,新工作室的装修全权交给我,你不插手的。”
“我记着呢。”
半个小时后,合同签成,龚袁霏和闵乐抑制不住要蹦跳的心情,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快四年的时间里,工作室稳中求进,往大了说只能算得上是小打小闹,一次也没能接过如此大单子。压下心中想呐喊的冲动,闵乐跟舒钟朗提议,中午是否一起吃饭。
舒钟朗拒绝,说:“我已经有预约了。你们俩去庆祝吧。”
“那好,钟哥我们走了。”
被拉到办公室门前的龚袁霏,脚步停顿,转过身,自信地笑道:“舒先生,合作愉快。”
舒钟朗拿过文件夹,抬眼看向龚袁霏,摆摆手,让她们出去。
昨晚,舒夫人跟随好不容易回趟家的儿子进房间,怀揣好奇猫迫切想知道,自己能不能跟小姑子提议见亲家。
“儿子,怎么样?跟霏霏见面了?”
舒钟朗解开领带,坐到床沿问舒夫人:“俗话说儿媳娶进门儿子不再是自己的,您做好准备了吗?”
舒夫人被儿子的问题怔住了,吞吞吐吐回答:“嗯,我要孙子。”
舒钟朗想看清自家妈妈的心理活动,以犀利目光紧紧锁住妈妈的眼神,把西服外套随手扔进沙发,说:“那好,您跟她的父母见面吧。”
谁碰上这样的事情,都会有点不舒服的吧?舒夫人不满的说:“我是娶儿媳妇,不是嫁儿子。不管了,反正到时候把孙子给我。”
舒钟朗轻松地回答:“好啊。”
台灯下看书的舒明成透过眼镜框上方瞅见妻子灰头土脸,关心地问:“怎么了?儿子不同意?”
舒夫人要哭不哭地跟自家老公诉苦:“儿子说,要孙子没儿子。被霏霏勾住魂了。我好伤心。”
这样,舒家娶媳妇根本都没有考虑人家愿不愿意嫁给他们儿子。
坐进驾驶座,闵乐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问龚袁霏:“我们去吃什么?”
龚袁霏斩钉截铁地说:“火锅。”
闵乐大吃一惊:“饶了我吧,这么热的天,你要吃火锅?”
龚袁霏不回答,嘟着嘴,淡淡地注视闵乐。
“好吧好吧。我投降。去吃火锅。”闵乐不甘心地回答。
人流密集的火车站,龚袁霏拉着紫色行李箱,排队等高铁进站。
龚袁霏喜欢到处旅游,因此大多数出差的工作由她负责。此次去北京也是为,八月初举办的国际大学生服装设计比赛。明城到北京,要坐五个小时高铁。依然是靠窗位置,把行李箱放到座位上方,调整好椅子,撕开青苹果味棒棒糖。通过车窗玻璃,远远地看见舒钟朗提着公文包,上对面的高铁列车。手中动作停顿一下,拆开垃圾袋,装好垃圾。
三天前,龚袁霏带着下一季度时装设计图去云艺科技公司找舒钟朗。
舒钟朗翻了翻设计图,看不出满意不满意,啪地一声文件夹被甩到桌子上,问:“龚小姐。”
龚袁霏一紧张,摸了摸鼻头,悄悄吐出一口气,心中没有任何杂念,直视舒钟朗:“请说。”
舒钟朗舒服地靠在真皮沙发,玩银灰色打火机,淡淡地说:“我希望下次来的时候带成品过来,而不是设计图。”
龚袁霏慢慢调整好自己紧张的心情,伸手把文件夹齐整收入包内,嘴角一扯露出笑容,说:“好的。那,舒总您忙。我先走了。”
龚袁霏要经过舒钟朗的左手边的离开,没想舒钟朗也站起身,两人距离非常近,龚袁霏能感觉到一道陌生视觉扫向自己。度秒如日,略带刺痛感的视线以自己的发旋为七点,一点点扫及全身,咕噜咕噜血液全都涌到脸颊。陌生、强势的鼻子凑近耳边,清新空气都被夺走,满满是来自舒钟朗散发的异性吸引信号。
“霏霏。”
沙哑、沾满磁性的声音透过耳朵传进脑神经,如乖猫咪被摸到肚肚会仰躺般,龚袁霏确实被愉悦到了。
干燥,比自己体温高几度的手指摩擦自己的手背而过,如垂下来的柳树引起湖水波纹,一波一波,扰乱一池春心。脚步一抬一落间,龚袁霏的心稍稍提起又悄悄落下,装作没听到。
舒钟朗怎么能发现不了跟前女子瞬间急促的呼吸声,一闪而过愉悦笑意,喊住到门口的龚袁霏:“龚小姐,我期待下次更好的设计。”
龚袁霏偷偷地清清嗓子,自信地回答:“不会让您失望的。”
禁不住暗自纳闷:大热天地舒钟朗搞什么幺蛾子。
为了尽快完成舒钟朗索要的单子,工作室人员加班加点设计、制作样品,龚袁霏和闵乐几乎生活在工作室。空闲之余,龚袁霏会时不时想起那次舒钟朗的行为。
对龚袁霏来说谈恋爱的男子和要结婚的男子是不同的。老话说“步入婚姻等于步入坟墓”,龚袁霏没想过跟谈恋爱的男子一同躺进那地方。因此,龚袁霏大学毕业那年跟妈妈达成协议,只要妈妈带来合心意的女婿人选,她肯定会与对方试试相处。其前提是男方能答应她长达A4两张半的要求。想起那些条条框框,便鬼使神差地把机场里所画的设计图取出来,翘着腿,欣赏欣赏。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北京观看此次比赛,熟门熟路,早早预定赛场附近连锁酒店大床套房。整理好行李箱内的礼服,手提信封包,乘坐地铁去见大学同学也是比赛主办方负责人姜潮。
两人约好一起吃火锅,龚袁霏路程短,先一步到达。不过五分钟,硬汉身型的姜潮也到达。
“肥婆,你越来越漂亮了。”
龚袁霏用身边的包捶打姜潮的肩膀,开心地拥抱了一下。
“姜公,你也不赖啊。都混上负责人了。”
两人说说笑笑,肚子也填了七分饱,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
“肥婆,我来北京之前见过高安了,他混得不错。喝醉了,还是会提及你的名字。”
姜潮嘴里叼着一支烟,眯着眼睛透过烟雾锁住龚袁霏的神情。
龚袁霏挑一下眉毛,往火锅里倒一盘豆芽进去,不说话,点点头。
“肥婆,你后悔吗?”
龚袁霏想了想,摇摇头,喝完杯中啤酒,说:“姜公,既然享受了青春,就不要后悔过去的种种。”
姜潮翘起二郎腿,又点上一根烟,飘忽不定的说:“我也不后悔。”
龚袁霏用公筷夹起火锅内的羊肉,放到姜潮的小碗里,问:“他过得好吗?”
姜潮灭了烟火,嘲笑地说:“狐狸,到哪里都是狐狸。”
大学时期,龚袁霏、姜潮、余靖、高安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一次校外比赛相识,龚袁霏和高安处一对,姜潮和余靖是青梅出马的恋人。直到大三实习结束,从明城回来的龚袁霏发现高安和余靖成了学校里最高调的恋人。姜潮是龚袁霏同班同学,事已至此,龚袁霏不可能对姜潮心平气和。班级聚会时,半醉半醒间龚袁霏跟姜潮说,要让高安和余靖混不下去。龚袁霏睡梦中依然记得,姜潮那如狼似虎的凶恶眼神。
结账出来,姜潮要送龚袁霏回酒店,让她站在餐厅门口等一下。三分钟后,龚袁霏要乘坐车离开餐厅时,偶然瞥见对面马路发生两辆豪车追尾了,路过的人们纷纷拍照,拍视频。
“又发生事故了?”
姜潮也看见了,随口说了一句,龚袁霏也没多想嗯~了一声。